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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槍指向亞裔船員的武裝分子根本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覺眼前一晃,手里的槍已經(jīng)被對方搶走,并調(diào)轉(zhuǎn)槍口指向了自己。再下一秒,崩裂的腦漿和鮮血便飛濺向空中,頭部殘缺不全的尸體“噗通”一下栽倒在甲板上。跟在后面爬上來的幾個人,同樣隨著微沖的射擊應(yīng)聲落入海中。 咔咔—— 子彈打光了,武裝分子卻還像蟑螂一樣往甲板上涌。甩手用槍砸中一個正欲射擊自己的家伙,林陽跨步上前掰住對方的下頜,弓身向前一摔,那人的頸椎瞬間斷裂。拖起尸體擋住另一側(cè)船舷邊射來的子彈,他抄出別在尸體腰側(cè)的匕首,脫手剁中持槍之人的面門,繼而拎起掛在尸體上的槍朝那些亡命之徒掃射。 眨眼的功夫,武裝分子的尸體橫七豎八地鋪在了甲板之上。海面上飄著血,底下的人見上面不斷往下掉尸體,一時間被震撼得不敢再輕舉妄動。彎腰從一具尸體上扯下把微沖,林陽走到船舷邊,抄槍對著下面一陣掃射。 子彈射入水中,激起雪白的浪花。沒朝人打,是給個警告——別他媽再來送死了。 被鮮血浸泡著的亞裔面孔居高臨下。領(lǐng)頭的人仰起臉,與那冰鋒般的視線隔空相撞。他從來沒遇上過這樣的人,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數(shù)十之眾。又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自己,只得頓挫槽牙,下令撤退。 將打燙了的槍扔進(jìn)海里,林陽回過身,坦然地對其他縮在集裝箱旁邊的同事說:“沒事了,都起來吧,把尸體扔海里去。” 早在槍聲響起之時就縮進(jìn)駕駛室的船長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閱人無數(shù)的他立刻意識到,這個亞裔船員并非等閑之輩。他當(dāng)然愿意用這樣的人保駕護(hù)航,但從另一個層面來說,這小子殺了這么多人,要是再留在船上干活必定會遭到報復(fù)。到了港口之后,他結(jié)算了三倍的工資給林陽,并將他推薦給了收貨方去做雇傭兵。 當(dāng)雇傭兵對林陽來說,彷佛是回到了旅程的起點。在緬甸的時候,馬幫的大部分成員都是雇傭兵,有的馬幫干脆就全部都是雇傭兵組成的。只不過這一次服務(wù)的對象不再是金三角的毒梟,而是狂熱的戰(zhàn)爭販子。 他跟著那位收貨人來到了位于歐洲東南部的塞爾維亞地區(qū)。這地方正在打仗,倒還適合他發(fā)揮所長。金山那邊已經(jīng)很久沒有指令下達(dá)了,于他所知,對方的日子并不好過。中緬聯(lián)合打擊毒販,他的老東家為了躲避追捕只能東躲西藏,無力再指使他。 塵煙隨著車輪的轉(zhuǎn)動揚起,林陽坐在車?yán)?,望著街道上為生計而奔波的人們。雖然身處戰(zhàn)爭之中,但人總要活下去。如果不去看一道道纏著鐵絲網(wǎng)的檢查站點和士兵,這地方和其他的城市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他忽然覺著,擺脫之前的生活就此安定下來,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 夜幕降臨,辛苦了一天的人們?yōu)樽约赫移鹆藰纷?。喧囂的酒館里,聲音此起彼伏—— “喂!我點的酒怎么還沒來!” “這!再來一杯黑??!” “嘿!你這家伙!走路看著點!” 錯身讓開一個紅臉膛的醉鬼,林陽挑眼向酒館里面望去。他是來找人的,上面有任務(wù)下達(dá),可指揮官卻不知所蹤。其實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家伙又來喝酒了。在人員身份魚龍混雜的雇傭兵之中,酒鬼的比例并不低。這樣的軍隊的戰(zhàn)斗力可想而知,不過上面要求不高,只求他們別在干活的時候還抱著伏特加或者威士忌喝就成。 在這里,像林陽這樣的外國人是沒辦法成為指揮官的,最高只能爬到指揮官副手的位置。事實上指揮官根本不管事,大小事務(wù)全靠他來處理。只有要出任務(wù)的時候,指揮官才到現(xiàn)場刷個臉,畢竟是名義上的一把手。 找著人,林陽把那家伙拖出酒館塞進(jìn)車?yán)?,剛要上車,忽聽身后傳來一陣爭?zhí)聲。回身看去,只見兩個穿著軍裝的家伙,正醉醺醺地糾纏一位妙齡姑娘。 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嬉皮笑臉:“美人,陪我們喝一杯吧,我們可以給你錢?!?/br> “就是,陪我們喝幾杯酒,能頂你一個月的薪水吶?!?/br> 眼看矮個的那個將手伸向姑娘的肩膀,林陽眉頭一皺,打算上前制止。雖然他不認(rèn)識這兩個人,更不認(rèn)識那姑娘,但當(dāng)街調(diào)戲女性不是身為軍人該有的行徑。當(dāng)然了,穿上那身皮之前沒幾個不是地痞流氓,這也是事實。 他剛跨出半步,忽見那姑娘扣住伸到肩頭的手,以極其標(biāo)準(zhǔn)的動作給矮個的家伙來了漂亮的個過肩摔。哐當(dāng)一下,人翻落在地,姑娘的長裙隨著干凈利索的動作在夜幕下飄逸揚起。 眼看同伴被撂倒在地,高個的家伙表情頓時扭曲,抬手揚起酒瓶當(dāng)頭砸下—— “你這家伙!” 砰! “??!” 慘叫聲和酒瓶爆裂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林陽趕在酒瓶落下前抬臂替姑娘擋下,又一腳給高個的家伙狠踹出去好幾米遠(yuǎn)。矮個的那個正欲爬起,結(jié)果被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家伙一腳踩到頭上,咕咚又趴了回去。從對方的胸袋里翻出軍官證,林陽掃了眼部隊番號,隨手摔到地上。 他平靜地威脅道:“我認(rèn)識你們的指揮官,要是不想被關(guān)禁閉,立刻給老子滾蛋!” 兩人掙扎著爬起來,互相攙扶逃離是非之地。彎腰拾起姑娘掉落在地上的挎包,林陽拍去皮面上的浮塵,將它交還到姑娘手里。瞬間的驚變讓那姑娘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突然挺身而出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