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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她的態(tài)度也好不到哪去,誰都別說誰了啊?!碧茊磳W抽手朝單向鏡晃晃,示意林冬可以打開監(jiān)控了,“那么,你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維護她么?” “我沒維護她!”楊越突然抬起頭,眼眶通紅,“她不都說了么,樊麗是自殺的!我那天……我那天到那的時候,樊麗已經(jīng)死了……徐栩哭得稀里嘩啦,我也沒主意,只好通知了她爸?!?/br> “好,就算樊麗是自殺的,”唐喆學提高音量,“那你知不知道,徐廣旭把尸體埋哪去了?” “……” 楊越沉默了好一會,才艱難地開了口:“沒埋,他沒帶鏟子……退潮退的太厲害,他就給樊麗扔澆筑觀海臺的水泥里去了……” 唐喆學愣了愣,追問道:“跨海大橋底下的觀海臺?” 楊越失神點頭:“嗯,那會正施工呢,水泥剛灌上……三米多高的臺子……凝固之后從面上什么也看不出來。” 渾身的血都直往腦門上涌,唐喆學的拳頭握了又握,強壓下翻騰的火氣解開手銬重新銬好,拽開門一把給楊越推了出去。 “走!去給我們指認扔哪個位置了!” — 經(jīng)過楊越的指認,在位于距離觀海平臺底部基座外表約五十公分深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人類的骸骨。鉆機鑿開水泥層露出骸骨面部的瞬間,唐喆學絕望地閉上了眼。 根本不用做DNA鑒定,遺骸頭骨上顎部分的裂痕顯示,這就是樊麗。 由于尸體沉底時靠到了土層上,沒能避免微生物的侵蝕,早已化作森森白骨。把整副骸骨從半包裹著她的水泥層里啟出來是項大工程,黃智偉他們忙活了溜溜一個下午,才完整地清出頭骨部分。當時判斷樊麗傷在頭部,并可能因此死亡。祈銘上前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顱骨骨折,裂痕呈顯著撞擊放射狀。單看外表,他基本認可這一判斷。 天色已晚,他舉著強光手電筒掃視頭骨做初檢,看著看著,忽然回頭喊了一聲:“高仁,給拿把鑷子過來。” 高仁顛顛地跑過來,不但拿了鑷子,還拿來了托盤。師傅要鑷子必然是有發(fā)現(xiàn),而不管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夾出來得有地方放吶。 嘿嘿,就是這么專業(yè)。 正自我陶醉呢,高仁就聽“當啷”一聲,有個硬塊被扔進了托盤里。低頭仔細觀察著那塊烏漆抹黑的不規(guī)則物體,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并且很快,托盤里又多了一塊。 “祈老師,這是什么啊?”他眨巴著求知欲旺盛的眼睛問。 祈銘的表情略微有點凝重,并沒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林冬和唐喆學都叫到面前,向他們展示自己的發(fā)現(xiàn)。林冬戴著手套拿起一塊,對著光源看了看,忽然皺起眉頭。 “這是鑄型水泥塊。”他說。 “柱形?”唐喆學聽了一愣,立刻糾正他,“組長,這形狀可跟柱形一點邊都沾不上啊。” “鑄型,鑄造的鑄,型號的型。”祈銘解釋道,他估計林冬不忍心把真相直接說出來,“鑄型是水泥灌入鼻腔耳道凝固后形成的塊狀體,一般來說,應該是圓柱形沒錯,和鼻腔耳道的形狀相同,但……” 他頓住聲音,執(zhí)鑷指向水泥塊下端那團不規(guī)則的隆起:“如果充盈到后鼻腔的話……就會是這種不規(guī)則的形狀?!?/br> 高仁聽了,眼睛瞪得更大,同時側過頭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眼神望向樊麗的頭骨。林冬也垂下眼,默默地嘆了口氣。 看他們一個個突然喪氣起來,唐喆學皺眉問:“怎么了這是?你們都是專業(yè)的,別晾我一人跟這兒聽天書行不行?!?/br> 林冬抬起手按住他的胳膊,竭力壓抑著某種情緒說:“祈老師是在鼻骨后發(fā)現(xiàn)的兩塊鑄型,說明水泥被吸入了呼吸道……二吉,這案子的性質變了?!?/br> “?????” 錯愕地瞪大了雙眼,唐喆學機械地轉過頭凝視遺骸黑洞洞的眼眶,海浪聲說話聲發(fā)電機的轟鳴聲全都被屏蔽在了大腦皮層之外—— 樊麗被扔進水泥池的時候,還活著。 TBC 作者有話要說:這卷還有一章就結束了~感謝不棄 感謝訂閱,歡迎嘮嗑 感謝在20191212 02:50:22~20191214 00:52: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黃色楓葉 10瓶;倪小屁 5瓶;炭燒瓜子 2瓶;唯諾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二吉!二吉你冷靜!” “別沖動!打死你也得坐牢!” “按著他快按著他!” “祈銘!去看下嫌犯的情況!” 羅家楠、林冬、高仁、黃智偉四個人, 再加上倆維持秩序的輔警都差點沒能拽住暴走的唐喆學。他剛才沖過去一腳就給楊越踹飛出好幾米遠, 要不是被追過來的六個人連拉帶拽的扯住, 這會他已經(jīng)把那孫子摁沙灘上往死里揍了。 “殺人犯!兇手!畜生!”掙不開拽著自己的手, 唐喆學暴怒地吼著,眼底赤紅,聲音像是嗓子里都扯出了血:“她還活著!還活著就他媽被你們扔水泥里去了!” 楊越被踹懵了, 臉先著地啃了一嘴的沙子,不知磕到什么東西上了, 嘴唇內側被牙齒撞破了好幾塊。稍稍反應過來只覺嘴里泛起陣陣鐵銹味,下意識地拿手一抹, 滿手的血。他被人從地上拽起來, 離著唐喆學幾米遠的距離站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不是疼, 聽說樊麗被扔進水泥里時還活著,他腦子就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