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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愛子的母親嚎啕痛哭,幾欲昏厥過去。所有人都在勸她,然而任何勸慰在這極端的悲傷面前都蒼白如紙,更何況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林冬咬牙咽下堵在嗓子里的那口氣,上前一步,懇切道:“阿姨……阿姨您聽我說……從今往后我就是您的兒子,您有什么需要就給我打電話,無論——” “我要我兒子!” 她尖聲打斷林冬,顫抖著胳膊抬起手指向他,當著數(shù)位省廳級領導干部的面,發(fā)泄悲傷的同時也撕碎他僅剩的堅強—— “要不是為了留在你身邊他根本不會死!林冬!是你害死我兒子的!你——你欠他條命!” ———————————— “組長,組長?” 唐喆學見林冬半天沒言聲,出聲喊他。 林冬收回思緒,失神的眼中再次凝起微弱的光亮:“你剛說什么?” “我說咱快到了,要不要先打個電話通知下于惠芬?”唐喆學心說俺家組長這動不動就神游的毛病可夠嚴重的,自己溜溜說了十幾分鐘,合轍人家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 ——哎,怕不是又被勾起傷心事了吧? 唐喆學這正盤算著,就聽林冬對著電話說:“于女士您好,我是市局懸案組的,姓林,現(xiàn)在需要就您前夫的案件詢問您一些問題,請問可否在您公司附近見面?……好,那大概十五分鐘后見,就您說的那家飲品店?!?/br> 等林冬掛上電話,唐喆學問:“為什么不去公司找她?” “都二十年了,如果這件事真的與她無關,還是別讓她賠上現(xiàn)在的生活,”林冬淡淡道,“讓她同事知道了影響不好,正所謂……人言可畏?!?/br> 想起昨兒詢問沈健鑫時,林冬并未顧忌是否會給對方造成影響,唐喆學推測因為是女證人所以林冬才照顧,于是調侃道:“沒看出來啊組長,你還挺憐香惜玉?!?/br> 林冬反應了一下,皺眉問:“你能換個詞兒么?” “呃……好吧我文盲……” 唐喆學倒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 在飲品店里等了不到五分鐘,于惠芬匆匆趕來。按身份證上的信息來看,她今年五十一了,但身材依舊嬌小玲瓏,一米五幾的個頭,看著頂多八十斤。 她上身穿白襯衣和灰色開衫,下面是條及膝黑色西裝裙,臉上皺紋不多,化著淡妝,大眼睛高鼻梁,櫻唇只有三指寬,能看出年輕時也是個容貌動人的女子。 向于惠芬出示過警徽,林冬和對方說:“于女士,你丈夫跟你說過,我們昨天去找他的事情了吧?” 于惠芬點點頭,神情略顯局促:“事發(fā)那天,老沈確實是和我在一起……再說,他不會殺人的……” “這么肯定?”唐喆學接下話,“他可說他是晚上去找的你,這之前他的行蹤你也知道?” 盡管基本排除沈健鑫的嫌疑,但萬事沒有絕對。這也是林冬告知他的詢問策略,先詐一詐,看能不能詐出有價值的線索。 于惠芬的表情更顯拘束,咬著嘴唇,似是想說什么又為難的樣子。 這時林冬追問道:“他到底是幾點去找的你?” “……”五十歲的女人忽然露出少女一樣的羞愧神情,置于桌面的雙手十指緊緊絞在一起,“他……他……他那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 和林冬交換過視線,唐喆學問:“那天是工作日,你們倆干嘛去了?” 眉心緊緊擰起條紋路,于惠芬的手指絞得更緊,單薄的窄肩上下起伏,一看就是心里在掙扎著什么。 “嗯?”唐喆學哼出聲鼻音催促她。 面對兩個年齡能做自己兒子的警官,羞于啟齒的話逼得于惠芬忽然掩面而泣,哭腔濃重地答道:“我……我……我去做……做人流了……是老沈陪我去的……” 誒? 唐喆學這眉毛頓時高低錯了位——怪不得于惠芬當初咬死沒把沈健鑫供出來,外遇還搞出人命,這哪個女人能有臉承認? ———————————— 沒等唐喆學再說話,林冬忽然問:“孩子是你前夫的吧?” 于惠芬抬起臉,眼神似是有些吃驚,片刻后點點頭。旁邊唐喆學這倆眉毛又跳得一樣高了——我靠,組長你咋連這都能猜出來? 林冬確定地陳述著自己的推論:“他打你,你恨他,不愿意生他的孩子,所以根本不想讓他知道你懷孕了,就讓外遇對象陪你去醫(yī)院做手術?!?/br> “我跟老沈沒干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要擱現(xiàn)在來說,頂多算是精神出軌?!庇诨莘疫呎f邊抽著鼻子,緩緩吐露埋藏多年的怨恨:“那畜生喝多了就打我,還強迫我跟他上床……我反抗,他就打的更狠……他拿我家里人來威脅我,說我要是敢跟他離婚,他就剁了我爸媽,魚死網(wǎng)破,誰的日子也別過。” “其實你可以……” 唐喆學話說一半,忽然頓住,拿起買飲料時店員給的餐巾紙遞向對方。他其實想說“你可以尋求法律途徑”,但二十年前婚內強jian還沒有正式立法,家暴更是不可能在沒有致殘的前提下把施暴者送進監(jiān)獄。就算是報警警察來了,也都是勸和不勸散。說破大天,撐死了能行政拘留她前夫十五天,但放出來后肯定要變本加厲地報復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