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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才是兇手選取死者器官,來進行處理的原因,或者說相似的心理出發(fā)點。但是,他并不是用這個標準來選擇目標?!?/br> 焦旸就感覺自己的大腦在飛速轉動,“我感覺現(xiàn)在有兩個可能。要么是親,要么是罪。” 陸沅離一聽就明白了,凱文卻聽得一頭霧水,什么親什么罪的。 凱文結結巴巴的說:“焦,能不能麻煩你解釋一下?” 焦旸道:“根據(jù)卷宗上顯示,這名神父,也曾經被人多次舉報過,只是還沒有調出詳細的情況記錄。這就是說,兇手針對的目標群體,是非常確定的,那就是有性.侵等犯罪行為,但是還沒有入罪,從未被處罰過的神職人員。 那么,按照正常人思維,現(xiàn)在有兩個可能。要么兇手是受害人的親友,他就會選擇,跟他有關系的神職人員,按照親疏遠近,來進行清除。第二個可能,是純粹他只是知道,或者說當年的親歷者、知情人,想要替受害者討回公道,那么,根據(jù)第一個神父的情況,也許,他是按照罪行輕重去排序的。” “好!” 凱文激動道:“等我回去用這個方法交叉篩查一下!” 交叉篩查是刑偵中常用的手段,各國都差不多。凱文說的就是,先把歷年來被舉報過的,罪行最嚴重的神父圈出來,甚至他們先大致排一下序。再根據(jù)焦旸想出來的,器官對應姓名原則,篩選范圍就會被大大縮小。也許他們真的能在兇手下一次犯案前,提前鎖定他的目標,從而布置,進行抓捕。 “只是,現(xiàn)在還有一點問題?!?/br> 焦旸疑惑道:“第二次案發(fā)現(xiàn)場,為什么沒有再發(fā)現(xiàn)鮮血寫成的字母‘N’呢?” 陸沅離頓了頓,“如果根據(jù)你剛才說的那兩點來考慮,就是第一起案子,兇手是來復仇,第二個案子的受害人,純粹只是‘聲張正義’?!?/br> “很有可能。”凱文想了下道:“我再想辦法詳細查查,關于這名神父的舉報記錄?!?/br> 雖然每天忙著破案,但焦旸現(xiàn)在的本職工作,還是學生。第二天早上,焦旸回到學校之后,仍要照常上課。 路易斯等人在校園里遇到他,還是對他怒目而視,但一時之間,還沒搞清楚焦旸的來頭,不敢輕易過來挑釁。他們又是低年級的本科生,跟焦旸實際上也很難有更多交集。 只是,焦旸中午一去吃飯,就吃了一驚。那幾個學生托在餐盤里,包在錫箔紙中的……這是什么東西?烤腦花?!不,不會。這里是M國加州,真要找,也許能找到一個、半個的豬腦。但是,實在不太可能,跑出能大面積供應的腦花來! 焦旸湊過去看了看餐牌才知道,從今天上午開始,廚房就增加了這一道新菜,是烤豆花。焦旸看其他學生拿著吃起來的樣子,似乎是烤的日本內脂豆腐。只是內酯豆腐失水之后,那紋路皺縮,看起來有些像腦花而已。 焦旸借著打飯的機會,悄悄打開手機錄音鍵,上前去與埃里克搭訕道:“嗨,今天加了新菜啊,這是什么,怎么以前沒見過?” 埃里克還是邊搖晃著身體,邊幫學生們打飯。他忽然神秘兮兮的湊到玻璃板前,對著焦旸呲牙一笑,壓低聲音道:“嘿,朋友,你知道嗎?第二個惡棍,那些神父中的敗類又被殺了!惡有惡報,他就受到了這種懲罰,實在是太精彩了,你不覺得嗎?!” 為什么他又知道,這種犯罪的細節(jié)?!焦旸不由皺眉,下意識的盯著埃里克,只見他似乎興奮得渾身發(fā)抖,就好像磕多了藥一樣。焦旸瞬間都想把他扭送到警察局里去了。 焦旸深吸一口氣壓住這種沖動,才端著餐盤走了。 陸沅離今天去參加地區(qū)學者大會了,上午沒在學校里。 焦旸想了想,給他打電話道:“嗨寶貝,吃飯了沒有?” 陸沅離在對面,似乎有氣無力的說:“正在吃毫無味道的雞胸沙拉?!?/br> “那你就不如我了?!?/br> 焦旸說著好像炫耀自己的吃食一樣,給陸沅離拍了一張烤豆花的照片發(fā)過去,“你覺得怎么樣?” “很棒啊!” 陸沅離馬上發(fā)現(xiàn),焦旸拍攝的地方,就是他們學校的食堂。 這個菜出現(xiàn)的時機,確實過于巧合了。但是,陸沅離還有自己的想法。 陸沅離頓了頓道:“等我回去說?!?/br> 焦旸吃完飯,想了想,把他剛才錄的那段錄音,發(fā)給了凱文。 凱文聽到這段錄音之后,也很激動,“我馬上申請,展開對這個名叫埃里克的廚師進行全面監(jiān)控!” 焦旸上完下午的兩節(jié)課,就去了陸沅離的辦公室。 他把那段錄音放給剛回來的陸沅離聽,“我覺得這個廚師的嫌疑很大。你看下這個?!?/br> 焦旸說著,遞給陸沅離一份,凱文剛發(fā)給他的,學校廚師埃里克的初步資料。 這名廚師今年27歲,13歲時因為一場意外成了孤兒,在一家教會孤兒院住了兩年,之后就自己離開孤兒院討生活了。他勉強算有個高中學歷,做過很多份工作。 之前曾經在一家中餐館,打工過三年,學會了一些基本的菜式,后來又去了一家小型西餐廳,然后就到學校里來做了廚師。而且,他在學校入職的時間不長,是去年秋季開學之后才來的,到現(xiàn)在還沒有半年時間。 陸沅離翻了一下埃里克的簡歷道:“看起來的確是這樣,但是僅憑他知道殺人的細節(jié)這一點,很難作為證據(jù)。你也知道,這邊的媒體比較無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