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焦旸檢查了一下道：“跟剛才那位神父一樣，這兩具尸體，也是下.身缺失。”

    這時，現(xiàn)場忽然沖進來兩、三個當?shù)氐闹萘⒕?。領(lǐng)頭的一個中等身材的斯拉夫裔白人警察不滿道：“凱文，這只是個普通的謀殺案。目前為止，既沒有證據(jù)證明，他是連環(huán)兇殺，也沒有跨州作案，根本用不著你們CBI介入吧！”

    “嗨，布蘭科，我的老伙計！”

    凱文做了個熱情擁抱的手勢，轉(zhuǎn)頭介紹道：“陸教授，這位是本地刑事組的警長。布蘭科，陸教授是我們CBI特別聘請的犯罪心理專家，正巧剛回國，可以順帶幫你們看看。”

    焦旸聽了，不由看了凱文.史密斯一眼，怪不得縣警、州警都不喜歡聯(lián)邦警察。這人剛才已經(jīng)說了，M國三級警察制度之間，互不統(tǒng)屬。那你們CBI連個招呼都不打，隨隨便便就插手人家的案子，別人會高興才怪！

    “陸教授，托馬斯.陸？”

    布蘭科.舍維奇打量了下陸沅離，“有什么了不得的發(fā)現(xiàn)？”

    焦旸道：“還沒看完，或許我們可以再去廚房看看?！?/br>
    布蘭科覺得有點無語，很明顯這里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為什么還要去看廚房。但是，他也知道，怎么都要把整個案發(fā)建筑都過一遍。

    “天花板上鑲嵌著鏡子

    香檳酒在冰中

    她卻說，我們在這里都是囚犯，

    為自己欲.望負債。

    在主廳大房間內(nèi)

    人們舉起狂歡之火

    他們用剛刀揮刺著

    卻殺不死心中惡魔……”

    幾個人剛往廚房一走，就聽到了一陣隱約的歌聲。

    “等一下，”

    陸沅離駐足聽了一會兒，“這好像是一個本地老電影的插曲?！?/br>
    焦旸仔細聽了下歌詞道：“聽起來有點詭異，像什么邪.教集會的場景。”

    幾個人接著來到廚房，焦旸看了下灶臺的痕跡道：“雖然工具是西式的，但是，那盤‘菜’的確是在平底煎鍋上融化黃油爆炒的。刀、盆、案板，這些洗切工具，看來都得帶回去檢查了。嗯？”

    焦旸若有所思的看著懸掛的那一排刀具中，唯一缺少的地方，忽然又返回了大廳。

    陸沅離跟著他回去，“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焦旸又戴上一雙膠皮手套，小心地翻看了一下，那個盤子里的“證物”，“兇手用這么夸張的手法，也許只是想掩飾真正的兇器?？雌饋?，像是被尖椎類的東西直接刺入心臟而死?！?/br>
    陸沅離想了想道：“尖椎直刺心臟，像是某種宗教傳說中，徹底殺死惡魔的方法?！?/br>
    凱文道：“所以陸教授覺得，這個案子還是跟之前的新聞事件有關(guān)？”

    焦旸攤攤手，“目前看起來是這樣?！?/br>
    凱文想起來什么，轉(zhuǎn)頭問布蘭科道：“老伙計，這個案子是不是還有四個目擊證人？”

    “是的?！?/br>
    布蘭科道：“我們接到報警趕到現(xiàn)場時，發(fā)現(xiàn)有三名死者，另外四人只是被安眠藥之類的物質(zhì)迷暈了……”

    “嗯，這是什么？”

    掀動尸體時，焦旸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一名執(zhí)事的身子底下，好像有什么東西。

    他小心的抬起來一看，見那名執(zhí)事身下的地面上，用人血寫著一個鮮紅的大寫字母“N”。

    陸沅離若有所思道：“這代表什么呢？”

    焦旸笑道：“也許又是跟你打招呼。你好，陸教授！”

    這時，凱文和布蘭科小心的掀起另外兩具尸體查看了一下，每一具尸體底下，都有這個鮮紅的字母“N”。

    “一共三個人，三名死者?！?/br>
    陸沅離和焦旸對視一眼，兩人都想起了，他們曾經(jīng)處理過的一個案子。

    “復(fù)仇女神三姐妹?！?/br>
    陸沅離道：“也許是指復(fù)仇女神涅墨西斯。”

    “嗯？”

    就在凱文和布蘭科搬動尸體的時候，焦旸就發(fā)現(xiàn)，長條桌底下，有幾根頭發(fā)。

    其中有兩根，明顯是屬于女人的長發(fā)，一根亞麻色，一根紅棕色。

    焦旸拿起這根亞麻色的頭發(fā)，對著大廳的壁燈看了看，和另外幾根頭發(fā)一起，小心的收進了隨身攜帶的證物袋里。

    幾個人圍著教堂轉(zhuǎn)了一圈。

    凱文.史密斯問道：“陸教授，現(xiàn)在能做側(cè)寫了嗎？”

    陸沅離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只有一起案子的話，準確性不高?，F(xiàn)場不是還有目擊證人嗎？最好跟他們聊聊再說?！?/br>
    布蘭科故意挑釁的問道：“是哪種程度的準確性不高？”

    陸沅離聽到，扭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微笑，“可能連男女都不一樣的那種?！?/br>
    雖然不喜歡男人，但是凱文得承認，陸教授這個笑容過于迷人了。

    然而，布蘭科卻驚訝道：“你怎么知道，目擊證人說兇手是個女人？你們看過卷宗了？！”

    第3章 夜歸人（3）

    “沒有?！?/br>
    焦旸一抬手，露出手心中的證物袋，“我們只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了兩根不同顏色的長發(fā)，其中一根是假發(fā)。大概也就只有在中國，才能找到用真人頭發(fā)所做的假發(fā)的流通商品，這根明顯就是塑料絲。所以，推測可能有人男扮女裝而已?！?/br>
    布蘭科看著焦旸手中，帶有天藍色卡槽的雙層透明證物袋，驚訝道：“你們不是剛下飛機嗎？為什么還隨身帶著這么專業(yè)的證據(jù)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