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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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為何如此叫我?” 成懌牽著不知,回頭打量著這個矮矮到他只能看到發(fā)頂?shù)男」媚?,不由心花怒放?/br> “不知道?!辈恢咧樱唤?jīng)意地說。 成懌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好笑極了,停住腳步蹲下,他越來越習(xí)慣這樣。 黑亮圓乎的眼睛巴眨著。 “懌,是歡喜的意思?!背蓱空f起這個字似乎含了一嘴蜜糖,甜滋滋的,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眼睛瞇起,狹長的眼睫扇著,語調(diào)輕揚(yáng)軟乎。 不知睜大眼睛,這個男人好會撒嬌啊,要是男子聽到了也覺得可愛討喜吧。 “你,你正常些!我當(dāng)然知道!” “對,你當(dāng)然知道?!背蓱l(fā)開懷。 “真是奇怪的人。”不知暗自嘀咕。 “不過醫(yī)治什么?”不知歪頭,“蕭蘅白她……” “是一個醫(yī)師?!背蓱眯Γ斑@么一個人竟然是個醫(yī)者?!?/br> “醫(yī)者?蕭蘅白是一個醫(yī)師?那為何?” “為何自己卻落個記憶盡失的下場對嗎?”他笑彎了眼。 “她是落云山舒青云的得意弟子,可是從未出世救人。反而是戾氣橫生,出來搗亂生事的多。很少人知道她原來是一個厲害的醫(yī)師?!?/br> “她曾經(jīng)制出一種藥,名解憂,就是能讓人忘記前塵往事的。” “所以!我!是吃了這種藥嗎!可是為什么?” “對呀!為什么?”他還是那副樣子不急不慌的,笑瞇著眼打量我,像是在看一個出洋相的笑話。 鼓起腮幫子,這家伙! “別生氣啊!我也不清楚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想知道她最后到底做了什么?!闭Z氣突然低沉鐵墜一般,陰惻惻的。 我有些琢磨不透,他到底是敵是友? “你,和我有仇嗎?”雖然不一定會說真話。 “仇?不至于,只是想要打聽一個人?!?/br> “誰?” “你聽過東方鳳凰一族吧,他們一代會有一個尊主,我打聽的人就是前尊主,凰鐘?!?/br> 那兩個字從他嘴里輕飄飄的說出來,可卻聽出一種咬牙切齒的狠勁。突然雞皮疙瘩起來了,后背發(fā)涼,有種想要瘋狂退后的打算。 猛的手臂一緊,他伸手抓住我,笑起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你要去哪里啊?!?/br> “我我我……”我眼珠子一轉(zhuǎn),“我尿急!” 呼呼呼 成懌像是僵硬了面皮,皮不動rou卻抽搐著。 我摸摸鼻子,似乎,大概一個女的不能這樣說話吧,應(yīng)該是不能的。 “你真是!”他似乎找不到詞說我,半晌說不出話來。 “算了!你本來就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個淑女!”成懌重新拿起扇子搖起來,“妖女!” “……” 不知清清嗓子,力圖挽回臉面。 “那個輪到我問你了!你是怎么知道蕭蘅白是個醫(yī)師的呢!你會不會是在騙人!”她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 “這個嘛!”成懌思索一番,很是猶豫,“當(dāng)然是因為她和凰鐘交好,我聽凰鐘說的?!?/br> 吊胃口! 不過這個凰鐘是什么來頭?蕭蘅白與他交好,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打聽一下。 “那個凰鐘現(xiàn)在在哪?我們先去找他吧。” 我話一出口,成懌臉色突然難看起來。 “呃,我說錯話了?” 難道他找凰鐘是要報仇,不對!他也不知道凰鐘在哪!還打算讓我想起來好告訴他,所以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恢復(fù)記憶。 我剛想開口,就被成懌瞪了一眼。 “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誰!死了?” “你耳朵聾了嗎!凰鐘!” 被莫名其妙地吼了。 有一丟丟悲傷難過。 和成懌分開后跟蕭老爹道了歉就偷溜到后苑來找燕歸,在事態(tài)未明了之前,這個亂打亂撞碰到的應(yīng)該可信些。 恰巧燕歸和林怒打輸后,特聽他教誨,堅信吃苦耐勞方有所獲,被林怒忽悠到后苑洗馬。這公子哥大概連洗澡都要別人伺候,洗起馬來簡直就是打戰(zhàn)。 甩著濕漉漉的袖子橫刀立馬一樣氣勢十足,大言今兒不把它洗了,就把自己洗了。 我倒是覺得后者可能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什么!”燕歸十分震驚。 “你說什么!你竟然和成懌說起凰鐘!你是真的不知道凰尊主是成家小公子的禁忌嗎!” 不就是個死人嗎?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一臉好奇地扒著燕歸衣袖。 “你說說嘛!什么禁忌?不要說一半留一半。” “你這病好嚴(yán)重啊,這都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燕歸看四下無人,拉著我湊近了耳語。 “要說起來這成家小公子現(xiàn)在看著風(fēng)光無限的,其實不然,成家許多人都看不慣他,也是如今成家當(dāng)家作主的是他同房堂兄,是個好脾氣的人。不然他能如此逍遙。光是他一半妖族血統(tǒng)就夠他蹉跎了?!?/br> 想起世家對血脈極其看重,成懌應(yīng)該也吃了不少苦。 “可是人家走運(yùn),被當(dāng)時還在青辭臺修道的凰尊主撿回去,一同拜在大長老門下,一時間就水漲船高了。成期也就是他堂兄聽聞堂弟蹤跡就打算迎他回宗,雖然也不是很順利,但是仗不住人家有一個做尊主的師兄?!?/br> 所以成懌和凰鐘是師兄弟啊! “不過現(xiàn)在正好形勢相反咯!當(dāng)年的孤兒如今是成家行二的公子,凰尊主卻死無全尸了,如今提起他的人大多是搖頭嘆息,可憐好一位紅衣白玉郎?!?/br> 舔舔有些干的嘴唇,心沉沉下墜,像吞了秤砣一般噎得慌,卻無處可說。 “他的第一大罪就是曾經(jīng)因一句口角就殺了數(shù)百位修士。這也是他脫罪不得的,當(dāng)時目擊的人直說那簡直就是地獄修羅再世?!?/br> 燕歸袖起手來打算再接再厲繼續(xù)涮馬,和眼前這只特不喜歡洗澡的大白馬一橫眼,馬重重地打個響鼻,焦躁地跺步。燕歸剛想上前,卻腳下一重,險些一個踉蹌打滾。 低頭一看,不知吊在他腳上。那大白馬也探頭去看。 “你這是要干嘛!” “我不樂意了!”不知抱著大腿,也不懂為什么要這樣,但是就想抱著。 “你這是干嘛!又不是我惹你生氣了!你要去煩也是去煩那個罪魁禍?zhǔn)?!?/br> …… 蕭宸冷著臉端坐在樹下的葦席上,看著對面的成懌重重冷哼。 成懌依舊是一副凜然軒昂的樣子,白色衣服翩翩如謫仙。 只是腳上抱著一個,蕭蘅白。 “小白不可無禮!” “沒有關(guān)系的,蕭家兄長,她喜歡就抱著吧?!?/br> 成懌笑得開心,還伸手捏了捏不知耳朵。 不知側(cè)頭張大嘴一口咬下去。 “……”成懌呆滯。 “……”蕭宸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