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3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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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跳梁小丑,所以才故意惡語相向,倘若冷玉寒出言諷刺回擊他,反而叫人好受一些。 可眼前的男子表情卻是淡淡的,他雙手環(huán)胸就事論事道,“我不過是以大局為重罷了,你受罰與否,我并不關心,只知道若因為你我之間置氣而影響了軍心,那就得不償失?!?/br> 冷玉寒沒有刻意表現(xiàn)出一副勞苦功高的樣子,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激。 營帳里再次陷入一陣沉默,“明明你大可以將我留在金軍之中,看我受盡羞辱和酷刑而亡,也不會有人怪你……” 孫少將不由得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手,他忍不住在想,若換成被俘虜?shù)娜耸抢溆窈?,自己一定會這么做的吧…… 他一直不愿意承認自己就是在嫉妒冷玉寒,若這個令人不快的男子可以名正言順的消失,那該有多好? 他更不可能如冷玉寒這樣以身犯險,去救一個三翻四次挑釁自己的人。 孫少將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自己卑劣無比,他真的……比不過冷玉寒。 看著這名男子如此掙扎的模樣,此情此景如此熟悉,冷玉寒忽然想到了在慕瓏淵面前時,自己好像也是如此。 而今想來,這真是一種幼稚的行為。 他在軍中的這些時日,越發(fā)明白何為身不由己,處于這個局中,他就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稍有不慎,則會有無數(shù)人因為他的失誤而付出代價! 他知道慕瓏淵和金軍交手過無數(shù)次,面對那般狡猾強悍的敵人,慕瓏淵究竟做了什么讓他們對幽王聞之色變? 從前他還狂妄自大的以為自己缺的只是運氣,整日將懷才不遇掛在嘴上,而今才明白不是任何人都能善加利用機會,有可能是一張催命符。 “此番能救出你們,不過是我運氣好,倘若金國內(nèi)不曾發(fā)生過馬瘟,恐怕而今我們連這山谷都守不住?!?/br> 那場馬瘟對金國的戰(zhàn)力影響很大,難以想象若他們能發(fā)揮出全部實力,辰軍又能有多少勝算? 冷玉寒思量之際,沒有注意到榻上負傷的男子正用一種矛盾的目光看著他。 本以為四下無人,冷玉寒就不必再用他虛偽的嘴臉裝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定會借此機會好好的羞辱自己一番,卻不想對方好像真的毫不在意…… 捫心自問,他這次的違紀之舉除了想提振士氣,其實更多的是私心,就是為了賭一口氣。 “給!” 一張紙條從天而降,冷玉寒回過神來及時接住,詫異的看向那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視線,有些不自然望向窗外的孫少將。 “這是不久前我的鷹攔下的,還給你!”他頓了頓,“你想向鎮(zhèn)國將軍告狀也可以,反正我身上的罪也不差這一條!” 說罷,這別扭的男子已經(jīng)轉(zhuǎn)身躺下背對著詫異的冷玉寒。 看著手里的紙條,冷玉寒的臉色瞬間大變,這不是…… 第六百九十八章 華佗秘典 夜幕深沉,一匹快馬急速駛?cè)胗纳畹臉淞?,到達一處小河前,男子將馬留在了河岸邊,只身沒入深處,循著紙條上所寫之地靠近。 那如銀河般的瀑布下,三名久違的男子圍著篝火,聽見了動靜聲后警惕的回過頭來,看見來人紛紛面上一喜。 “冷千戶?!币簧聿家碌奶幽皆従徴酒鹕?,冷玉寒大步上前跪下行禮,“卑職來遲,望殿下恕罪!” 沒有想到他苦尋了許久的太子,就藏身在山谷不遠的林子里! 連鎮(zhèn)軍將軍夏宜海也安然無恙,而另一位則是……夏家的二少爺?! “快快請起!還以為是軍中發(fā)生了何事,一切順利便好?!蹦皆拿嫔虾翢o責怪之意,他們順著那地道的線索一路尋來,便發(fā)現(xiàn)這里是兩軍對峙之地,于是挑了個絕佳的位置藏身,立刻就用暗語給冷玉寒發(fā)了消息,打算匯合之后里應外合。 卻不想消息送出去了遲遲沒有回應,他們知道眼下正是關鍵時刻,更猜測軍中應該有金國的jian細,所以不敢貿(mào)然行動,本打算這兩日冷玉寒再無回應便由夏常峰前去軍營打探消息,不料他這就出現(xiàn)了。 “……是卑職疏忽。”他沒有想到孫少將竟會攔下這消息,若不是今日兩人算是冰釋前嫌,還不知道會耽誤到何時。 此時夏常峰正用一種別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冷玉寒,就連同夏宜海,神色里也有了幾分異樣。 慕元沉默了片刻,隨后玩笑似的開了口,“看來玉寒受了不少的苦?!?/br> 哪怕是他剛?cè)脲\衣衛(wèi)的那幾日,疲態(tài)畢現(xiàn),眼底也有藏不住的焦灼與掙扎,不復錦繡公子的模樣,可此刻眼前這名男子,雖說狼狽,鬢角眉眼皆是剛毅果斷,粗獷與沉穩(wěn)并重,竟有種寶劍鋒從磨礪出的氣勢。 冷玉寒自然聽出了慕元話外的贊美之意,然而他的眼底卻只有謙謹,“太子殿下接下來有何打算?” 他很快捋清了思路,若太子隱藏于此任由自己失蹤的消息愈演愈烈,定是有所計劃。 只見眼前的另外三人對視了一眼…… 京都。 靜謐的幽王府密室內(nèi),昏黃的燭光照亮了桌前三名男子詫異的面容。 只見他們沉默的看著桌上擺放著一本厚厚的醫(yī)書,而眼前的少女卻是帶著一臉平靜的淺笑。 “華佗秘典……縣主是認真的?” 六皇子衛(wèi)玄麟最先開了口,這語氣儼然認定眼前的秘典是贗品。 然而夏淺薇的眼神卻是給了他答案,衛(wèi)玄麟不由得苦笑一聲,“本殿與縣主無冤無仇,何必用這種方法置人于死地?” 居然要他帶著這本秘典回云國誆騙他的父皇?明知眼下父皇重病,這秘典的出現(xiàn)必定被寄予厚望,一旦被發(fā)現(xiàn)異樣,就算他是皇子也難逃一死! “這世間除了華佗子,還有誰見過真的秘典?”夏淺薇卻是給了一個讓人啞口無言的理由,也側(cè)面的承認這秘典確實是假的,衛(wèi)玄麟不由得皺了眉頭,話雖如此,可…… 此時慕瓏淵卻是想起先前也有一本華佗秘典出現(xiàn),可夏淺薇一眼就認出它是假的,這其中是否有什么奇妙的關聯(lián)? “六殿下不能永遠藏身于辰國,這本秘典正是殿下的護身符?!毕臏\薇輕描淡寫的補了一句,衛(wèi)玄麟?yún)s百思不得其解,他們都知道只要自己一踏上回國的路,衛(wèi)玄麒的殺手就會一波接著一波的襲擊他,這本秘典難道還能拿來當成金蠶甲那種刀槍不入的寶物擋在身前不成? 可慕瓏淵卻瞬間明白了夏淺薇的意思,他的眼底泛著光亮,笑道,“王妃的意思是,讓六殿下飛鴿傳書回云國宮中,一旦云皇知道你要將華佗秘典帶回去,立刻就會派人來一路護送殿下平安回國,到時候連衛(wèi)太子都不敢出手。” 他這語氣,仿佛在說他家的王妃真是冰雪聰明,這樣的妙計都想得出來。 衛(wèi)玄麟當即目光一沉,他越發(fā)懷疑自己是上了這兩口子的賊船,想出妙計把他送回龍?zhí)痘ue又如何?指不定有什么陰謀詭計在等著他。 待衛(wèi)玄麟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夏淺薇和慕瓏淵居然皆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還微微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 “理所當然。” “……”這兩個人,又在打什么啞謎。 一旁的齊侍衛(wèi)忍俊不禁,只覺得這位云國六殿下怕是要被自家王爺和王妃玩壞了,他當即好心的解釋道,“王爺和王妃的意思是,六殿下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不是沒有道理?!?/br> 居然這般耿直,城府不夠深,如何是衛(wèi)玄麒的對手? 這本華佗秘典是衛(wèi)玄麟翻身的籌碼,沒有任何人告訴他,一抵達云國就必須馬上交出來,而是應該利用這個籌碼與云皇談條件,制造對自己有利的局勢。 此時衛(wèi)玄麟只覺得面上無光,他故作鎮(zhèn)定的看向夏淺薇,“永樂縣主怎么還有心思關心本殿回國之事?莫非是想結伴而行?” 他的意思是,夏淺薇還不想辦法從衛(wèi)玄麒設的局里脫身,難不成真想被帶去云國? 此話一出,眼前的這兩口子又是默契的微微一笑,衛(wèi)玄麟只覺得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六殿下有所不知,云國來信了,云皇不但沒有念著衛(wèi)太子的好,反而將他訓斥了一頓。” 什么? 衛(wèi)玄麟疑惑的挑了挑眉,便見慕瓏淵驕傲的看向夏淺薇,“這可要多虧了王妃平日里臭名昭著的聲譽?!?/br> “……” 原來,早在衛(wèi)玄麟認出慕云容與云國的一位夫人有血緣關系之后,夏淺薇就越發(fā)肯定衛(wèi)玄麒的如意算盤打不響。 她故意前往明王府尋求幫助,就是為了等這封從云國而來的信件,好驗證她的猜想。 信中告訴衛(wèi)玄麒,國師占了一卦,卦象上說太子這次要帶回國的女神醫(yī)實則是災星轉(zhuǎn)世,會給云國,給云皇帶來天大的厄運! 云皇還惡狠狠的訓斥了衛(wèi)玄麒,說他居心叵測,是想利用夏淺薇這個災星來加害自己的父皇,好早日繼承這個江山! 只怕現(xiàn)在,衛(wèi)玄麒正忙著回信解釋此事。 衛(wèi)玄麟聽得神乎其神,“永樂縣主怎知國師會占這一卦……” 他眼神忽然一變,腦中靈光一現(xiàn)。 等等,這么說來,明王慕云霄果真與云國的國師有關系?! 第六百九十九章 縣主失蹤 衛(wèi)玄麟只覺得腳底不由得冒起一陣寒氣,備受父皇青睞敬重的國師,居然與別國的王爺關系匪淺…… 他不敢去深想這其中的陰謀,本以為辰國如今腹背受敵情況不妙,可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不定真正危機的,是他們云國! “殿下不必擔心,此番臣女也打算回云國一趟?!毕臏\薇輕輕笑了笑,可眼底卻是鋒芒暗現(xiàn)。 衛(wèi)玄麟沒有捕捉到她話中的異樣,而慕瓏淵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說的是……回云國。 “永樂縣主,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好不容易才跳出龍?zhí)?,居然想主動躍入虎xue?”衛(wèi)玄麟不明白了,不是已經(jīng)如她所愿壞了衛(wèi)玄麒的如意算盤,怎么卻…… “只有一本華佗秘典,尚還無法幫六殿下扭轉(zhuǎn)局勢,倘若再帶回一位戴夫人,情況就大不一樣了?!毕臏\薇胸有成竹,而衛(wèi)玄麟?yún)s是渾身一震,那魁梧的身軀僵硬的模樣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他皺著眉頭越發(fā)看不懂眼前的少女,戴夫人?難道那位有名的四國女師就在幽王的手里? 卻不料,慕瓏淵抬眼冷冷的剜了他一下,“蠢到這種程度,看來本王是時候考慮換一個盟友了!” 四國女師那樣受人尊敬之人,他怎么可能把她卷入這樣的紛爭之中? 衛(wèi)玄麟瞬間反應過來,難道說永樂縣主打算假扮戴夫人,隨他一同回云國? “這……可行嗎?”這么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模樣能夠喬裝,可氣度和學問呢,如何能與名揚天下的戴夫人相比? 而且,就算她沒有實權,卻也是欽點的縣主,如何能夠悄無聲息的離開? 夏淺薇已然感受到了衛(wèi)玄麟懷疑的目光,她不作言語,如羽扇一般的睫毛垂下遮住了她流動著暗芒的眸光,藏起了那一片銳利。 從密室離開,無人的角落里慕瓏淵將那少女拉入了懷中,“本王也想問你,堂堂縣主要如何插翅離開京都?” 此番前去云國,可不是一兩日的事情,雖說他也會跟在身邊保護,但恐怕夏家會變得一地雞毛,甚至還會打草驚蛇,讓慕云霄察覺到他們的行動。 感受著這溫暖的懷抱,夏淺薇的表情不由得蒙上了一片柔和,唯有在這名男子的身邊她才能放下一切心防。 “幽王可以詐死,太子可以失蹤,而區(qū)區(qū)一個縣主也掀不起什么風浪,明王好不容易露出了破綻,雖說你尚不能掌握他從前作惡的那些證據(jù),但要斷一個人的后路,一次足矣?!?/br> 夏淺薇思考了許久,她與慕瓏淵一致認為對付慕云霄或許只有一次機會,這個敵人比起以往的那些對手截然不同,若失敗了,恐怕他的報復會是令人難以想象的兇猛。 從前夏淺薇尚沒有如此深切的體會過如此忌憚的感覺,她知道慕云霄的實力遠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強。 一個多年前就蟄伏于暗流之中養(yǎng)精蓄銳的獵手,只怕一出手必定百發(fā)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