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3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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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 “六殿下,失禮了?!毖矍暗呐釉捯魟偮?,方才消失的那幾名黑衣人立刻又出現在衛(wèi)玄麟的面前,不由分說的為他松綁,將他架了起來。 他們將這傷痕累累的男子抬出了牢房,皎潔的月光在衛(wèi)玄麟的眼底看來居然格外刺目。 但很快,這清幽的院落中,樹蔭下立著的熟悉身影讓他驚詫不已。 慕瓏淵負手而立,片刻之后轉過身來,那俊美絕倫的面容帶著欣賞無比的表情,“六殿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br> “你……你……”衛(wèi)玄麟如鯁在喉,一個瘋狂的想法頓時涌上腦海,可卻怎么也不敢相信。 難道說綁走他,并對他用刑的人是幽王慕瓏淵?! 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可眨眼間,方才還恨不得折磨死他的黑衣人們已經快速的搬來了席面,將他扶上了座,端上了一碗泛著苦味的藥汁。 “喝了本王的王妃配的這碗藥,你就是我們的朋友了!”慕瓏淵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而方才那名女子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手中拿著一張剛剛取下的面具,露出了另一幅傾城絕色的面容。 夏淺薇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衛(wèi)玄麟立刻明白,原來方才的太子妃夏柔純,是幽王妃假扮的! 可是她怎會知道永定侯府的事情?而且還知道當初自己對夏柔純有過好感? 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自己居然被這兩個人戲耍了! 只聽砰的一聲,衛(wèi)玄麟氣憤的捶向自己身前的席面,頓時扯痛了自己身上的傷口,他緊咬著牙關恨恨的瞪著慕瓏淵,“你們……本皇子哪里得罪你們了?” “六殿下言重了?!蹦江嚋Y波瀾不驚的回了句,可眼底卻滿是笑意。 若不是衛(wèi)玄麟身負重傷,他定會飛身而起跟眼前這可惡的男子同歸于盡! “言重?本皇子身上的傷難道不嚴重?!” “所以才給你送了藥,趁熱?!?/br> “一碗藥就想打發(fā)老子?!”慕瓏淵那該死的語氣讓此刻的衛(wèi)玄麟氣得連皇子的風度體面都不要了,儼然一副市井街霸的模樣! 面對這樣的怒火,慕瓏淵的笑意更甚,“六殿下不是想跟本王做朋友?既然經受過了這次考驗,恭喜,如你所愿了。” “……” 第六百七十六章 冰釋前嫌 片刻的功夫,院子里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酒香味,原本只擺著一碗湯藥的席面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壇壇烈酒和小菜。 又一碗酒水下肚,衛(wèi)玄麟不滿至極的看著對面目無旁人開始對弈起來的男女,幽王一副絲毫不打算解釋的架勢,甚至毫無半分愧疚心虛之色。 他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這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慕瓏淵這般瘋狂自負且無法無天毫無分寸之人? “若你不信我,分道揚鑣就是了!莫非以為經歷了今日之事,本皇子還會繼續(xù)留下來被你戲弄?” 酒過三巡,微醺的男子終于忍不住怒吼一聲,別以為好酒好菜伺候著,自己就會忘記先前的一切。 此時慕瓏淵的手里捏著一顆黑子,正專注于眼前的棋局,他沒有想到分別了這段時日,夏淺薇的棋藝居然精進了不少,很快便讓他陷入了苦戰(zhàn)之中。 他一邊思索著下一步,一邊漫不經心的回了衛(wèi)玄麟一句,“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除非本王允許,六殿下既已錯過了離開的時機,不如就此認命?!?/br> 錯過了離開的時機? 衛(wèi)玄麟很快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他的眼底再次騰起怒火,“倘若在地牢里,本殿把知道的一切都招了,王爺打算如何?” “身為云國的皇子,六殿下以為本王會如何?”慕瓏淵微微瞥了他一眼,那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已經回答了衛(wèi)玄麟。 一旦他沒有經受住考驗,那么幽王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不會縱虎歸山! “所以你我之間算是沒有半分情分了?”衛(wèi)玄麟笑得十分難看,越發(fā)覺得自己為何要對敵國的王爺心存仁義? 這時,棋局另一旁的少女緩緩轉過頭來,看著眼前似有幾分失望的男子坦白道,“殿下息怒,這一切都是民女的主意?!?/br> “……”衛(wèi)玄麟微微一怔,卻是有些不信。 這少女年紀輕輕,怎會有這般復雜的心思?自己現在還強撐著一副幾乎要散架的身子,滿是鮮血的衣衫還緊緊地貼著傷口,若非咽不下這口惡氣,早就該尋個清凈之地好好清洗一番細細療傷起來。 若是真的,那果真應了一句老話,人不可貌相,幽王妃說不定是個比幽王還要心狠手辣的角色! 卻不想,慕瓏淵看向夏淺薇的眼神充滿了認同和欣賞,他原本早已打消了利用她的心思,卻不料夏淺薇比他想象中的更適合自己! 她出人意料的想法和細膩的心思,足以與他一同并肩作戰(zhàn)! “六殿下覺得永定侯為何會落得這般下場?”只見夏淺薇忽然嚴肅了表情,衛(wèi)玄麟眉頭當即一蹙,猶豫片刻才緩緩回道,“因為功高蓋主,伴君如伴虎” “不!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錯信了人!”不僅僅是衛(wèi)玄麒,他還錯信了自己的掌上明珠,選擇毫無保留的支持自己的女兒,而就因為夏淺薇識人不清,才導致家破人亡的結局! 衛(wèi)玄麟分明察覺到夏淺薇情緒又有了些許令人捉摸不透的波動,但不可否認,她說得對。 在奪嫡之戰(zhàn)中永定侯站錯了隊,最終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其實用另一個角度來看,何嘗不是成王敗寇,愿賭服輸。 倘若當初他選擇的不是衛(wèi)玄麒而是自己,衛(wèi)玄麟有信心,夏家絕對不是這樣的下場! 所以,這位幽王妃才要如此謹慎的試探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才會拿永東侯之事來試探他的態(tài)度和做法。 短短的幾句話,讓衛(wèi)玄麟心中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本殿差點就命喪當場了,幽王妃其實下手不必這么重的?!?/br> 他故作輕松的調侃了一句,可心里卻要明白,若下手輕了,那才不像是衛(wèi)玄麒的做法,容易引他懷疑。 此時夏淺薇緩緩將手中的白子落下,隨后抬眼笑看向慕瓏淵,“平局?!?/br> “……”對面俊美無雙的男子眼底滿是柔情,略帶深意的開了口,“很快你就能讓本王栽在你手里了。” 這幅期待的語氣,令一旁的衛(wèi)玄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兩個人能不能顧慮一下旁人的眼光,照顧一下他這個傷患的心情? 慕瓏淵心滿意足的看著夏淺薇的臉頰不負眾望的浮上了兩片淡淡的紅霞,她故作風輕云淡的模樣著實令他心動不已。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因為一個人的一顰一笑而魂牽夢繞,此刻他突然有些后悔,為何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一旁這礙事的衛(wèi)玄麟昏迷個幾天幾夜,也好過這一瞬的諸多不便。 “你不懷疑村民之死與本王有關?”忽然,慕瓏淵深深的看向衛(wèi)玄麟的方向,他已經察覺到這位六皇子漸漸平復的心情。 他們不是已經給他上了一課,莫要太過輕信旁人? 既然他們可以自導自演這么一出戲碼考驗衛(wèi)玄麟的品質,那么也很可能屠殺那些村民以用來獲取他的信任。 然而衛(wèi)玄麟卻是又仰頭暢飲了一口美酒,隨后鄙夷的回敬了慕瓏淵一個眼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皇子可沒有如王妃這般有手段之人在背后出謀劃策?!?/br> 他信了一個人,那便是信了,哪來那么多彎彎繞繞。 誰知慕瓏淵卻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所以你才會落得這幅田地?!?/br> 在他看來,這位在你生我死的奪嫡之戰(zhàn)中還依舊保持著這樣天真想法的六皇子,能活到現在或許真的是運氣好。 “……”衛(wèi)玄麟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間,竟是無言以對。 “關于云國陛下的病情,不知六殿下可能告知一二?” 夏淺薇打斷了慕瓏淵的挖苦,衛(wèi)玄麟立刻回過神來,此時心中再次升起了一種古怪的感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這位幽王妃對云國之事有種超乎正常的敏銳。 “王妃怎知”明明父皇重病的消息一直被妥善的封鎖著,不應該傳到辰國來才是。 “我們找到了衛(wèi)玄麒身邊的人,他說云皇的病有古怪,興許與國師有關?!边@一次,夏淺薇毫無隱瞞 第六百七十七章 國師之嫌 月色之下,空氣中的酒香味漸漸散去,那渾身是血的男子一臉嚴肅的聽著眼前的少女緩緩道來,四周彌漫開一股詭密的氣息。 “國師的來歷十分神秘,連我父皇都要對他禮讓三分,只是他鮮少入宮,為了能夠更好的占星卜卦,這些年父皇特地為他在山上建了一座閣宇,還派人日夜保護,而那段時日父皇病情反復,國師便入宮住了幾日常伴左右?!?/br> 那座閣宇之恢弘,都快趕上半個皇宮了,而且國師的飲食起居吃穿用度,絲毫不比云皇差。 每每國師現身,便有無數大臣蜂擁而上巴結奉承,更別提幾位皇子了! “六殿下似乎對云皇此舉并不贊同,”夏淺薇聽出了衛(wèi)玄麟非同尋常的語氣。 只見眼前的男子輕輕笑了笑,眼底似有幾分無奈。 “那些岐黃之術,我是向來不信的,雖然那些大事每每都被國師言中,但我依舊認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他真有那么神,這江山早晚都會易主!父皇此舉很危險!” 而且那般勞師動眾興建閣宇,衛(wèi)玄麟算了一筆賬,為了一個國師,云國的百姓要多交三倍的賦稅,軍資也減少了一半,這其中還牽連了不少利益關系,讓云國朝中腐敗現象更甚,損失難以計量! 夏淺薇十分欣賞衛(wèi)玄麟這清楚的頭腦,她努力回想著關于這位國師的一切,隱約記得他在她年幼時便已經出現在云皇的身邊,從前為了幫助衛(wèi)玄麒拉攏各方勢力,她也曾經想方設法的接近國師,可卻一直沒有那個榮幸見其真面目。 她自認為自己禮數周到,直到如今也不明白為何國師會與夏柔純有所接觸,反而對她閉門不見。 而說到本事,百姓們皆把這國師傳得神乎其神,可夏淺薇從未見過他呼風喚雨造福黎明百姓,每年該有的天災一樣也沒少! 可奇怪的是,云皇就是對他深信不疑,如同中了邪一般。 等等,中邪 夏淺薇的腦中靈光一現,不由得想起先前,辰皇對夏香言聽計從的樣子,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知六殿下可見過國師的真容?”夏淺薇雖然知道這個問題毫不重要,畢竟臉可以換,聲音也能偽裝,但她就是不愿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見過,是位頗有仙風道骨的老者,只是國師總喜歡穿著黑袍,但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對了,我還發(fā)現國師似乎沒有嗅覺?!?/br> 衛(wèi)玄麟話音剛落,夏淺薇的眼神頓時一變,不由得往前跨了幾步,“此話怎講?” “先前他住宮里的時候,我奉母后之命送去他最喜歡的檀香,后來才發(fā)現宮人失誤,送成了他最不喜的睡蓮香,哪知道賠罪時,國師卻要我向母后轉達謝意,似乎并沒有發(fā)現送錯了熏香?!?/br> 當時他就覺得古怪,沒有嗅覺并非什么令人不齒的缺陷,為何國師要隱瞞? 而衛(wèi)玄麟也不是多嘴多舌之人,這樣的疑惑只是一閃而逝,若非夏淺薇今日提起,他也不會想到這一處。 一旁的慕瓏淵分明注意到夏淺薇面上那細微的表情變化,見這兩人終于停止了話題,他立刻做出了一副趕人的架勢,“六殿下,大業(yè)未成,身上的血還未止住,無需這樣拿命來博?!?/br> “……”衛(wèi)玄麟已然感受到了慕瓏淵的嫌棄,混賬東西!他受的這些傷,流的這些血都是拜誰所賜? “呵,王爺說得有理,剛想向王妃再討碗藥喝。若是可以,再讓幽王妃給我包扎傷口,那最好不過了!”衛(wèi)玄麟不知死活的笑看向夏淺薇,果不其然,慕瓏淵的眼神立刻蒙上了幾分危險。 “來人,將六殿下扶下去,作為本王的朋友怎可受委屈,想喝幾碗藥都行,要最苦最濃的!再叫幾位大夫來給他針灸,用最粗最長的針!” 這咬牙切齒的聲音仿佛真的要置他于死地,衛(wèi)玄麒強忍著表情,兩名男子目光激烈的碰撞著,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勢! 那讓人不痛快的男子終于被強行拖了下去,夏淺薇只覺得身子落入了一道溫暖的懷抱,耳邊傳來一道無奈的聲音,“還在出神?” 她眸光一閃,便對上了慕瓏淵那含笑的深邃目光。 眼前的男子作勢就要覆上她的唇,卻是被夏淺薇伸手擋住,“我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商量?!?/br> “比取悅自己的夫君還重要?” “……”夏淺薇突然有些后悔當時的意亂情迷,才導致眼前這家伙越發(fā)的得寸進尺死皮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