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3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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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墻倒眾推 辰皇頭疼的揉著自己的太陽xue,看著那一張張大義凜然的面容,他的心中竟有了一絲微妙的波動。 以往每每事關(guān)幽王,朝中便是一片噤聲,就算有德高望重的元老礙于面子忍不住當(dāng)眾訓(xùn)斥慕瓏淵幾句,第二日也就跟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不了了之。 辰皇總是胸口堆著悶氣,覺得這個兒子居然有如此威望,畢竟連自己若在國策上出了錯,也會有諫官糾正,唯獨慕瓏淵,好像他做什么說什么都無人敢真正反對。 可眼下望著滿朝文武這逼人的架勢,他們好像也是隱忍了許久終于逮到了機會,所謂的墻倒眾人推便是這樣的局面? 他應(yīng)該高興的,高興慕瓏淵終于無法像從前那般為所欲為,終于要為一貫囂張的行事付出代價,可不知為何,一股nongnong的擔(dān)憂又不受控制的彌漫開來。 辰皇能夠明白這種心情,滿朝文武平日里受盡幽王冷眼壓迫,若不落井下石,怎么對得起平日里的百般委屈? 這其中又關(guān)乎著各方利益,若能將幽王拿下,朝中的軍事大權(quán)必定會被瓜分,眼前這些看似忠心的臣子中又有多少對這些軍權(quán)虎視眈眈? 他們只在乎這一戰(zhàn)能將多少東西裝進(jìn)自己的囊中,沒看見幽王這塊盾牌若真被打碎,邊境外蓄謀已久的勢力何時便會發(fā)動猛攻! 身為一國之君,他必須主持公道,可又要以大局為重,以長遠(yuǎn)為重…… 辰皇也沒有想到,這一刻自己的思緒竟如此清晰,連方才那打算一口答應(yīng)捉拿幽王的沖動也被生生壓了回去。 不知不覺間,掌心竟是滲出了一片薄汗,一股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襲來,辰皇只覺得眼前這些平日里彬彬有禮的文臣突然變得十分猙獰。 “求陛下捉拿幽王!”又是一陣鏗鏘有力的熱浪襲來,辰皇突然渾身一震,竟是面露苦楚的捂著自己的心口。 “朕,朕突感不適,就先退朝……” “陛下!如今江南一帶人心惶惶,若不早些將幽王捉拿歸案,只怕又要有人遭此毒手!”很顯然,他們不想讓辰皇這般輕易的就此帶過。 “陛下龍體欠安,不如將此事交由四殿下處理,否則臣等今后怕是永無安眠之夜!” 他們都擔(dān)心下一個被滅門的會不會是自己,誰還敢安然入睡? 辰皇心中不悅,看來他們不得到圣旨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就在這騎虎難下之時,太子慕元卻是站了出來,他衣袍上的金色巨蟒如同在兇險云海中騰空盤旋,俊雅如斯的面容帶著與以往不同的清冷。 眾人眼前頓時一亮,太子定也是要催陛下趕緊下旨,畢竟以往幽王可沒少數(shù)落他。 “啟稟父皇,兒臣以為此事疑點諸多,若貿(mào)然捉拿幽王,恐會引起軍心動蕩,不如等他回朝再做商議?!?/br> 什么? 眾人沒有想到太子慕元竟會開口替幽王說情,他們不是一向水火不容? “殿下此言差矣,幽王無視王法規(guī)矩,這早朝說不來就不來,您怎知他還能給個交代?說不定,是去毀滅證據(jù)了!” “太子殿下心慈仁厚,可有些人并不值得同情?!?/br> 座上的辰皇也有些驚訝,因為皇后之事,這幾日太子也在風(fēng)雨飄搖的流言中謹(jǐn)言慎行,他突然站出來支持慕瓏淵,著實容易成為下一個靶子。 辰皇沉吟片刻,隨后看向那一臉嚴(yán)肅的相爺。 “徐愛卿以為如何?”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慕元眼中微微一動,自從上次戶部尚書被革職查辦之后,徐相已然樹立了一定威望,而今已經(jīng)不再有人小看這位從偏遠(yuǎn)之地調(diào)來的新任相爺,而他剛正不阿的風(fēng)格也讓不少人忌憚。 徐相面色不改,“微臣以為太子殿下說得有理,幽王手握重兵,要想定罪則需令他手中的幾十萬大軍心服口服,否則軍心動蕩,勢必給各國可乘之機!” 又有大臣忍不住反駁道,“正因為幽王手握重兵,才更讓他有恃無恐,微臣以為應(yīng)該趁此機會收回兵權(quán),再徹底搜查幽王府……” “收回兵權(quán),那么蘇大人可能替他帶兵打仗?”一直沉默的鎮(zhèn)國將軍冷不丁開了口,他的眼中滿是鄙夷,渾身煞氣逼人,竟生生嚇得那手無寸鐵的文臣蘇大人往后退了幾步。 “這,難道我泱泱辰國,除了幽王就沒人會打仗了?不是還有鎮(zhèn)國將軍在這……”要知道自從魏家倒下之后,辰皇重新開始器重鎮(zhèn)國將軍,先前不少人趁機打壓冷家,眼下誰也不敢再觸這個霉頭。 哪知道,鎮(zhèn)國將軍卻是冷笑了一聲,隨后把頭一揚,“蘇大人這推卸責(zé)任的本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陛下還需要你來指揮用什么人,廢什么人?” “你,你……”蘇大人頓時喉間一哽,便青著臉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確實,被打壓多年的朝中武將這段時間陸續(xù)重振旗鼓,這些文臣心中擔(dān)憂,擔(dān)憂下一個被棄的就是他們,所以巴不得先毀了幽王這塊硬骨頭,再一一擊破其他還未站穩(wěn)腳跟的武將。 只見方才還咄咄逼人的文臣們頓時面面相窺,可他們心中還是忍不住唾棄,就是因為幽王帶壞了軍中風(fēng)氣,所以這些武將才越發(fā)粗鄙無禮,只懂得用蠻力解決問題,一點兒也不知何為禮賢下士。 辰皇頓時有些解氣,這些文臣除了會動動嘴皮子還會什么?不放點兒狠話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斤兩! “太子與徐相說得有理,朕也相信幽王不是那等沒有分寸之人,想必是先前朕交給他的任務(wù)有了新線索,眼下最關(guān)鍵的便是調(diào)查昌興侯府之事,若有幸存之人,此事便能真相大白。” 早朝便這樣匆匆散去,方才集體上奏彈劾的大臣們悻悻的陸續(xù)離開。 當(dāng)太子離開朝殿,就發(fā)現(xiàn)徐相和鎮(zhèn)國將軍在不遠(yuǎn)處等著他。 徐相和鎮(zhèn)國將軍兩人因為性情相近,雖然是一文一武卻同樣的剛正不屈,所以很快就一拍即合相見恨晚。 此時他們一見慕元,便齊齊行了一禮,隨后才轉(zhuǎn)身離去。 慕元知道,他們是在肯定他方才為慕瓏淵說了公道話一事。 “皇兄該不會是因為皇后之事,所以變得越發(fā)畏首畏尾了吧?”哪知道這時,角落里響起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第六百零八章 噩耗傳來 慕元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斂,雖是笑著的,可睫羽上卻好似覆著一層寒霜。 只見角落里緩緩走出那玉冠華服的邪佞男子,他勾著嘴角,看似有禮卻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一股輕蔑之氣,迎上慕元疏離的目光,他反而笑得更深大步而來。 “方才只要皇兄一句話,慕瓏淵便能成為通緝犯,難道皇兄并未和臣弟一樣,等這一日已經(jīng)等了許久?” 慕嚴(yán)仔細(xì)的盯著慕元的表情,仿佛想要找出蛛絲馬跡,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太子并非表面上那般春風(fēng)和煦,本以為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他的這位皇兄總該藏不住了吧? 哪知道被逼至如今的境地,慕元竟還要戴著那副虛偽的面具! 他就不信,不信慕元不想將慕瓏淵碎尸萬段! 然而,慕元卻是迎風(fēng)而立,哪怕慕嚴(yán)已經(jīng)捅破了這層薄紗,將兩個人真實的心思擺在了門面上,他卻顯得更加鎮(zhèn)靜。 此時慕嚴(yán)已然不打算掩飾自己的野心,他在慕元跟前站定,用只有他們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皇兄,不如你我聯(lián)手一起除掉幽王,沒有了最礙事的對手,兄弟二人再一較高下如何?” 話及此處,慕元的眼底劃過了一抹幽光,別有深意的問了句,“皇弟想要的究竟是贏,還是這個江山?” “……”這是何意? 不等慕嚴(yán)反應(yīng)過來,那清冷的男子已然邁開步伐緩緩離去,望著慕元那仿佛已經(jīng)看穿一切的背影,慕嚴(yán)的眼神卻變得越發(fā)陰霾。 故弄玄虛! 想必皇兄是知道如今皇后只會成為他的累贅,眼下就算沒了幽王,局勢對他也十分不利,所以才想著拖延時間。 在慕嚴(yán)看來,雖然幽王身上流著一半的金國血統(tǒng),等同于與皇位無緣,可他的存在卻是真真實實的影響著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 誰都不喜歡自己的跟前有個功高蓋主之人,尤其還是這般囂張,完全不將皇威放在眼底的。 慕瓏淵對他的父皇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手足? 將來不論是誰做皇帝,慕瓏淵依舊是我行我素,哪里會聽命于任何人? 慕嚴(yán)的眼神漸漸沉下,也罷,既然太子想做只縮頭烏龜,就由他去,反正這一次……慕瓏淵也逃不掉了。 …… 東宮,靜謐的書房里。 那清雅的男子緩緩展開不久前探子送來的飛鴿傳書,淡淡的眉如同遠(yuǎn)山一般蒙上了一片灰霧。 “慕瓏淵,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樣?” 薄唇輕輕一啟,可很快卻化成了一抹微冷的嘲諷,這信上的內(nèi)容……真是叫人不敢相信呢。 很快,一名冷峻的男子無聲的出現(xiàn)在慕元的面前,冷玉寒面色不改的行了一禮,“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幽王失蹤,你可有消息?”慕元倒是不拐彎抹角,而冷玉寒也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莫非太子殿下知道他的行蹤?” 這兩日錦衣衛(wèi)忙著搜查昌興侯府,那些指證幽王的線索都是他們找出來的,冷玉寒職責(zé)所在,并沒有替慕瓏淵隱瞞。 只是他心中卻忍不住大罵著慕瓏淵,為何偏偏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失聯(lián)?哪怕留個口信,都不至于出現(xiàn)早朝上的那一番場景。 此刻,冷玉寒看著慕元的表情,心中卻涌現(xiàn)出了一抹不安。 “這是探子送回來的消息,你看看?!?/br> 接過對方手中的傳書,冷玉寒的臉色卻是大變,但很快竟與慕元一樣露出了嘲諷的淺笑,“不可能!那家伙沒這么容易就……” 話音剛落,他頓覺自己失態(tài),立刻又禁了聲。 慕元卻好似一點兒也不在意,直到冷玉寒看著他有些擔(dān)憂的表情,忍不住問了句,“殿下希望這消息是真的?” 一陣沉默之后,便聽慕元長長的嘆了口氣,“如今的辰國,還不能沒有幽王?!?/br> 這就是為何他會問慕嚴(yán),究竟是想要贏,還是想要這個江山。 在早朝之上慕元就已經(jīng)想了很多,他明白就算自己不開口替幽王求情,父皇也絕對不會答應(yīng)那些大臣。 哪怕幽王平日里如何讓父皇暴跳如雷,只要他還有無法替代的利用價值,多大的怒火最后都要吞下去! 逞一時之快并非好事,幽王是要除,卻不是現(xiàn)在! 局勢越是急迫,越是對他不利,慕元反而看得更清楚,他也漸漸明白了帝王心的矛盾與搖擺。 待冷玉寒離開之后,慕元無聲的將那傳書燒掉,很快又有一名暗衛(wèi)落到了他身后,“殿下,可是要卑職暗中監(jiān)視冷千戶?” “不必,本殿身邊的jian細(xì)不是他?!?/br> 原來方才慕元不過是在試探冷玉寒,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的腦海中不斷的回味著夏淺薇的提醒,皇后與他身邊的親信中,有一個很危險的人物。 可冷玉寒若是jian細(xì),他看了傳書之后就不應(yīng)該是那樣的表現(xiàn),任何一個對幽王有所了解之人,都會和自己一樣對這個消息嗤之以鼻。 而jian細(xì),則要時時隱藏真實想法,甚至要誤導(dǎo)旁人。 可是…… 慕元卻又陷入了另一種懷疑,要知道他手里的探子本事如何,他是清楚的。 此等大事怎會不經(jīng)核實就送信回來? 想到這,慕元已然抬頭望著窗外的星辰,“慕瓏淵,你可知整個京都都被你攪得翻天覆地,可你人究竟在何處……” …… 夜深人靜,榻上好不容易歇下的女子似乎并不安穩(wěn),一陣?yán)滹L(fēng)吹開了她的花窗,那對明眸突然睜開,慌亂失措的神情爬上了她布著薄汗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