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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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還查到,此人與夏府的一位姨娘是同鄉(xiāng),兩人年幼時便相識了,而兩年前在京中重逢,關(guān)系匪淺?!?/br> 聽及此處,慕瓏淵敏銳的挑了挑眉,據(jù)他所知,夏府的姨娘死的死瘋的瘋,除了僅剩下的那個成了如今夏府后宅的掌事,其余的與夏淺薇關(guān)系都不好。 所以,慕云霄殺了這個人,就不是為了讓夏淺薇傷心的…… 咔嚓。 齊侍衛(wèi)心中一驚,怔怔的看著自家主子突然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一副心情陰郁的模樣。 “王爺可是已經(jīng)猜到了明王的目的?” “你可見過用人頭討女子歡心的?”慕瓏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齊侍衛(wèi)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他突然變了臉色。 只聽嗡的一聲,齊侍衛(wèi)瞬間拔出了腰間長劍,警惕的望向從暗處緩緩走出來的男子。 冷玉寒好似沒有看見齊侍衛(wèi)的敵意,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慕瓏淵身旁那顆風(fēng)干了的頭顱,當(dāng)即皺了眉頭。 明明應(yīng)該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幽王府中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詭異場景,但他還是不受控制的被惡心了一把。 “稀客?!蹦江嚋Y一個眼神示意,齊侍衛(wèi)才悻悻的收起了長劍,要知道如今冷玉寒可是深受太子器重,哪怕他不愿意,也必須將對方當(dāng)成敵人一般防范。 冷玉寒深吸了口氣,用一種略顯僵硬的表情望向慕瓏淵,“喝酒嗎?” 這名男子似有幾分緊張和不自然,仔細想來,他有多久沒有以這般平靜的姿態(tài)與慕瓏淵說過話了? 院子里忽然陷入了一陣沉默,冷玉寒眼神一沉,竟是從身后提出來兩瓶花雕酒拋了過去,正中慕瓏淵的懷中。 “愛喝不喝。” 那濃郁的酒香散開,慕瓏淵看著那已然在自己對面坐下的男子,嘴角微微一勾,“太子拒絕了你?意料之中?!?/br> “還有什么是你意料不到的?”這語氣似有幾分不悅。 “自是沒有?!?/br> 慕瓏淵回得理所當(dāng)然,在他知道辰皇的心思之后,立刻就斷定冷玉寒會先向慕元求助,而鎮(zhèn)國府也萬萬不會接納慕晴雪,所以他們只剩下一條路。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此時此刻,冷玉寒深深的意識到自己與慕瓏淵之間的差距,他竟還妄想打敗這名男子,為自己爭一口氣,而眼下就只剩下笑話罷了。 “為何一定要贏本王?你該贏的人,是你自己。” 第五百五十章 敞開心扉 慕瓏淵那深邃的眸光早已洞察了冷玉寒的心思,這家伙一直以來都在暗中跟自己較量,可嘴上卻不承認,還要裝出一副豁達的模樣。 好勝是男子的天性,這沒什么好遮掩的,這世間難道真有永遠都愿意屈居人下的君子? “如你所愿,我輸了?!崩溆窈畱崙嵉膩G了一句,拿起酒壺仰頭灌下一口,任由那辛辣醇香的酒水淌入喉中。 是的,他輸了。 難得得到了至親的支持,他們愿意讓他翱翔天際,本應(yīng)該遵從內(nèi)心深處真正的欲念,可冷玉寒最后還是輸給了自己的心軟,選擇與鎮(zhèn)國府共進退。 明明他十分清楚鎮(zhèn)國將軍的手段,只要他遠走高飛,父親一定能將事情辦得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到把柄,從此讓冷家大少爺徹底的遠離喧囂,再無瓜葛。 或許他曾經(jīng)也想過一走了之,可真的將機會擺在他的面前,反而無法自私的狠下心來。 “輸還這么高興?”慕瓏淵分明感覺到此時的冷玉寒好像又變回了從前的模樣,他終于釋然了那一份不甘心? 只見對面這冷峻的男子幽幽的瞪了他一眼,可心中卻有種久違的感動。 幽王真是個可惡至極的人,為何他總是這般輕易的就把自己看穿了? 仔細想來,從前每每心情陰沉亦或者喜悅,慕瓏淵只需一眼就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緒,也是就從那時起,才把他當(dāng)成了知己。 不茍言笑的冷家大少爺總是讓人望而卻步,唯獨厚顏無恥的幽王。 這個人從不掩飾他的目的,幾近霸道的以朋友之名利用著自己,其實冷玉寒知道,雖然嘴上恨極了慕瓏淵的手段,可他莫名有種能力,能夠讓人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 而這種默契,是太子無法給與的。 點頭之誼常有,可莫逆之交難求。 “慕瓏淵,停止你的揣摩?!崩溆窈料履樕?,除了自己誰還能忍受這個人? 慕瓏淵笑得更深了,他接過對方手中的美酒,幾乎要忘了上一次與冷玉寒在院中對酌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你肯來求本王,本王也很高興?!?/br> 求? “交易!這是你先提出的交易!”冷玉寒咬牙切齒的駁道,這個人當(dāng)真不肯放下他那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莫非還想逼自己與他翻臉反目? 這兩名男子四目相對,一陣沉默之后,竟不約而同的給對方斟了杯酒。 氣氛忽然有了些許生硬,慕瓏淵不開口,而冷玉寒也相顧無言。 直到酒過三巡,那冷峻的男子似乎有些微醺,他不滿的看向慕瓏淵,“不問我在錦衣衛(wèi)過得如何?還是說,我的一舉一動皆在你的掌控之中?” 面對冷玉寒的質(zhì)疑,慕瓏淵輕輕一笑,“變聰明了?!?/br> 不錯,其實錦衣衛(wèi)里一直都有幽王的眼線,他豈會真的將毫無作戰(zhàn)經(jīng)驗,不懂得爾虞我詐的冷玉寒丟進去不管不顧。 替皇家辦事,辦的還都是那些兇險無比暗無天日的臟事,一步步的讓冷玉寒了解這個國家金玉繁華之下,是怎樣的暗流涌動。 一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 莫非不久前的一次任務(wù),冷玉寒發(fā)現(xiàn)了自己其中一名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部下,在暗中幫他收拾殘局,那時候他才恍然大悟。 此人身手平平,卻深諳機關(guān)謀術(shù),之前自己犯下那等大錯,害得整個錦衣衛(wèi)差點兒全軍覆沒,這個人就事先提醒過他,奈何當(dāng)時自己被沖昏了頭腦。 細細想來,錦衣衛(wèi)中為何會有這么一個不求得失的能人?而且還一直守在他身邊。 冷玉寒深深的看著對面的慕瓏淵,明明先前自己還想取他性命,可他還是不計前嫌暗中命人保護著自己。 一直以為幽王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可實際上,自己才是那個被嫉妒蒙蔽了雙眼的人。 冷玉寒很快想起了從前,“你曾說需要我為你辦事,可實際上你手中能人如此之多,他們也能替你完成?!?/br> 如果慕瓏淵沒有事先安排,自己不一定能完成他交代的任務(wù),可到最后,他還是讓自己攬下了這份功勞。 曾經(jīng)冷玉寒覺得自己是懷才不遇,苦無機會證實本領(lǐng),可實際上…… 或許他真的是一個沒有了幽王相助,就一事無成的廢物。 “本王需要的是你這張臉,難道,還能把你的臉剝下來?” 慕瓏淵戲謔的回了一句,起初他接近這位冷大少爺,確實只是為了利用鎮(zhèn)國府的名頭,雖說那些事情交給閻幽軍也定能辦妥,就是費事了些。 可后來,他發(fā)現(xiàn)這位冷大少爺與這個辰國中的紈绔子弟不太一樣,很有自己的想法。 仔細想來,當(dāng)時他的心情就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東西,覺得若不做點兒什么,很可能這個有趣的人也會漸漸變得腐朽,那便可惜了。 “為何你總是這般喜歡戴著惡人的面孔?論拉攏人心的手段,太子殿下比你強太多了。” 冷玉寒毫不客氣的諷刺著,可卻有種怒其不爭的味道。 明明慕瓏淵是真心的為他打算,卻偏偏要做那么多讓人誤會的事情,人心是薄涼的,很容易因為一點兒不順,就將旁人先前給予的恩惠全部忘得一干二凈! “所以呢,你還要回去?”想必,冷玉寒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 那位人人稱贊的太子殿下,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完美無瑕。 只見冷玉寒安靜了下來,隨后又惡狠狠的瞪了慕瓏淵一眼,“我今日來是和你談交易的,并非和解!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也不會!” “……”這口是心非的本事,他倒是跟慕元學(xué)得有模有樣。 “你先前說只要我愿意放下,你便幫我重振冷家,我考慮清楚了?!?/br> 他不會再有半分的猶豫,確實,僅憑他一人之力太難,記得慕瓏淵說過,有可以利用之人也是一種本事。 所以如今,換成他來利用幽王的權(quán)勢。 “本王就知道你別無選擇?!蹦江嚋Y再次露出了那種冷玉寒最討厭的傲慢。 “……慕瓏淵,你就不能敗一次?” “你怎知本王不曾敗過?”他不就栽在那個丫頭手中了? 冷玉寒當(dāng)即挑了挑眉,何時? 只見慕瓏淵嘴角微微一勾,冷玉寒立刻捕捉到他眼中的得意之色,瞬間明白了什么。 “閉嘴!”再次咬牙切齒的丟了一句,冷玉寒分明覺得慕瓏淵是在炫耀從他這里奪走的東西。 可是心中,卻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那種難以忍受的難堪。 這一夜,他沒有再提起夏淺薇,冷玉寒知道,那少女只能成為他此生一段遺憾的回憶。 第五百五十一章 獻媚討好 御花園中,那長長的回廊上一道風(fēng)致清俊的身影吸引了無數(shù)宮女的注意。 云國太子在宮中的這段時日,為人和善風(fēng)評極佳,哪怕是對一名卑微的宮人,他依舊彬質(zhì)有禮,沒有半分架子。 因此不論他想知道什么消息,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難以令人對他心生警惕。 此時夏淺薇從太后宮中離開,遠遠的便見對面的衛(wèi)玄麒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等候在那兒。 她眼中的冷意只是一閃而逝,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果真,這附近的宮人皆被他支走,作為一名別國的太子,能辦到這樣的事情足以說明了他的手段高明。 “永樂縣主別來無恙。” 衛(wèi)玄麒緩緩上前,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夏淺薇這張越發(fā)出眾驚艷的面容,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見她時,這少女在馬場上那震撼無比的畫面。 似乎每一次見她,都有不同的感覺。 當(dāng)然,他也沒有錯過夏淺薇那雙美眸之中泛開的淡淡疏離與厭惡,連衛(wèi)玄麒也有些驚訝,明明距離上一次與她單獨相處已經(jīng)間隔了有些時日,怎么這一份嫌棄只增不減,難道他真有這般面目可憎? 而夏淺薇越是拒絕他,他便越不受控制的想要接近,不自覺的打聽起她的事情。 果不其然,此番京杭之行,他收獲良多,而這少女也沒有閑著,不但除掉了她那手段了得的庶妹,連辰國的皇后都在她的手上吃了大虧! “臣女如何,衛(wèi)太子應(yīng)該很是清楚?!毕臏\薇坦然的迎上了對方探究中帶著欣賞的眸光,衛(wèi)玄麒微微一怔,隨后恍然大悟般笑著回了句。 “先前清楚,后來便不清楚了?!?/br> 倘若此刻有外人在場,定難以琢磨他們之間的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