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2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作秦始皇的乖女婿、請叫我丑姑、妙妙你的暴君已上線!、求求頂流做個人吧[娛樂圈]、如果從沒愛過你、尊主為何如此、女配她的三個大佬師弟全是擺設、萬界唯我獨尊系統(tǒng)、【穿書】一枝紅杏出牆來、人魔之路
有的說里面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有的說里頭是什么價值連城的稀世寶物,可只有夏淺薇才知道,那是一箱舊的兵書以及幾本女德女誡。 “內容確實很是豐富?!毕臏\薇笑了笑,她沒有想到魏鴻杰如此急迫,但他確實很聰明。 雖說從未見過哪家公子送姑娘兵書為禮,起碼也應該是珠寶首飾,可魏鴻杰顯然不想便宜了她,兵書更符合他的身份,也不至于貽笑大方。 至于女德女誡,反正在魏家人眼中,她絕對不是什么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 雖然她已經命人禮拒,但這并不妨礙好事之徒對于夏三小姐與魏將軍的關系添油加醋浮想聯翩,魏鴻杰的目的已然達到了。 看著夏淺薇這幅處變不驚的模樣,慕云霄不由得有些好奇,“縣主可是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并沒有?!?/br> “……”她倒是回答得理直氣壯,恐怕這孩子還不清楚魏氏男兒的手段。 “倘若魏將軍不怕丟人,臣女愿意與他一起破罐子破摔?!毕臏\薇笑得略顯狡黠,慕云霄微微一愣,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整個京都之中,論丟人的本事誰比得上過去的夏三小姐,如定興侯府這般注重聲譽與自尊的門第,尤其是魏氏三兄弟這樣的青年才俊,與夏淺薇打交道怕是討不到好。 而這魏鴻杰打算將夏淺薇收入府中關上門收拾,怕也沒那么容易。 明王不喜被人打攪,因此他的花莊也建在京外不遠的山腳幽林中,馬車越發(fā)顛簸,外頭傳來了如畫的聲音。 “小姐,好像要下雨了?!?/br> 只見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烏云密布,空氣略顯濕熱。 眾人皆未料到這天氣說變就變,馬車當即加快了速度,經過一條河上木橋,很快前方便出現了一座清幽雅致的小筑別莊。 剛一落地,那瓢潑的大雨已然傾盆而下,望著天地間瞬間蒙上的一片雨簾,慕云霄歉意的寬慰著身旁的夏淺薇,“永樂縣主別擔心,興許一會兒雨便停了?!?/br> “夏jiejie!還以為你不會來了……”這時,身后傳來了一道驚喜的聲音,下一秒那快樂的身影已然從小筑內奔跑而出,作勢就拉住了夏淺薇的袖子。 慕云容顯得十分熱情,仿佛先前與夏淺薇的誤會全然沒有發(fā)生過。 只見那小姑娘拉著那絕美的少女緩緩朝著內院而去,一名老管家震驚的來到慕云霄的面前,“王爺,永樂縣主長得真是跟秦姑娘一模一樣?!?/br> 這明月般的男子只是深深的望著那年輕美好的側顏,輕輕的應了一聲,“一樣,又不一樣?!?/br> 當年這花莊剛剛建成,他尋遍天下奇花異草,只為她能一展笑顏。 只可惜,到最后她也沒來看上一眼,而如今那熟悉的倩影穿梭于這翻建了無數次的莊子,物是人非,有遺憾,卻也有冥冥天意。 “夏jiejie,如今水仙花都不開了,你如何做得太后娘娘的香囊?”慕云容好奇的睜著大眼睛,卻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問道,“若用的是別的花,那可千萬要小心,莫要讓人發(fā)現了!” 夏淺薇忍俊不禁,這小姑娘還以為她欺君罔上? 只見夏淺薇從袖中掏出了一個早已備好的水仙香囊,耐心的解釋著,“將去年冬日的水仙花曬干,既能保留其香味,又能讓花瓣持續(xù)不敗?!?/br> 慕云容聽得入了神,抬起頭來崇拜的看著夏淺薇,“夏jiejie真厲害,和父親一樣懂得很多有趣的東西!” 原本對她充滿敵意的小姑娘,如今卻左一句奉承右一句巴結,似乎真把她當成了親姐。 春雨淅淅瀝瀝,只見慕云容突然驚呼一聲,“夏jiejie快看,彩虹廊!我父親說,穿過彩虹廊便可以看見思念之人!” 夏淺薇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條木橋一般的長廊旁種滿了七種顏色的鮮花,雨水打在那盛放的花瓣上,七彩斑斕的水珠如同演奏華章般跳躍著,鋪著琉璃瓦的攢尖頂竟是折射出一道七彩的光芒。 眼前迷霧朦朧的天空竟是架起了一道彩虹橋,這獨一無二的景致令人嘆為觀止。 夏淺薇不由得往前跨了幾步,這花莊如同將世外桃源收攏于這么一片小小的天地,鮮花小橋雨水嬌屋,而對面的茶室里,正好那清雅如畫的男子也同時望了過來。 “永樂縣主,雨水寒,過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br> 那悅耳如清泉的聲音從橋的那頭傳來,明王立于雨簾之后,臉上的笑容比清茶更叫人心曠神怡。 聽見這聲音,慕云容立刻拉著夏淺薇靠了過去,腳下的木橋發(fā)出一陣舒緩的吱呀聲,此時茶室的盤云木桌上已經擺上了兩杯冒著裊裊青煙的淡茶。 眼前那優(yōu)雅至極的男子背后掛著一幅生澀的梅圖,慕云容略顯驕傲的在夏淺薇耳邊說道,“那是云容畫的!” 明王可是江湖上盛傳的十四先生,光是四方競會上的寶物便不計其數,卻唯獨將愛女的畫作掛于茶室中,這份父女之情令人傾羨。 此時慕云容已經忍不住坐到了慕云霄的身邊,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和依賴,看著這幅場景,歲月靜好也不過如此。 “小姐,這雨好像越下越大了,不如還是早些回府……”如畫擔憂的望著外頭越發(fā)陰沉的天色,忍不住提醒了句。 這花莊確實令人流連忘返,可自家小姐的聲譽要緊…… “如畫姑娘不必擔心,傍晚前本王會命人送你們回府?!蹦皆葡龊蜕频男α诵?,卻不想這時,老管家匆匆從外頭而來。 “王爺,不好了,聽侍衛(wèi)回報,那條必經的河橋不知怎的被雷劈了,雨又這么大,如今誰人都過不去!” 什么?橋毀了? 如畫的臉色當即一變,這么說今日小姐回不去了?倘若讓旁人知道小姐在明王的莊子里過了一夜,還不知會傳出怎樣的流言蜚語! 第五百零三章 情之所起 夏淺薇面不改色,回想來時的那座河橋,究竟是怎樣的響雷有那般威力?似是怕她不信,老管家有些為難的補了句,“這雨天山林就是兇險,今年雨水不足,若是往年,總會發(fā)生那么幾起樵夫被雷劈死的事故?!贝藭r明王慕云霄已然站了起來,他的面色有些凝重,深深的看了夏淺薇一眼,“立刻命人搶修河橋,這雨勢太大,被困在山中的百姓也危險?!比欢臏\薇卻知道,哪怕修好了河橋,恐怕傍晚前也無法回到夏府。這時,慕云容卻是撒嬌一般抱住了她的手臂,那眼中充滿了期待,“夏jiejie不能留下來嗎?花莊里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薄爱斎徊荒??!闭l知,一道冰冷的聲音突兀的傳入眾人的耳中,夏淺薇目光一閃,聞聲望去便見那本不應該出現在此地的冷酷男子帶著一臉的不悅之色立在了茶室門口。慕云容當即尖叫一聲,瞬間鉆到了慕云霄的身后,憤怒的指著慕瓏淵,“你你你,你是那個見死不救的壞人!”她此時再難保持那副乖巧的樣子,整個茶室仿佛要被她的聲音震得塌下來似的。慕瓏淵只是輕輕瞥了那聒噪的小姑娘一眼,隨后毫不避諱的將夏淺薇拉到了身邊,“本王恰巧途經此地,王叔好像遇上了一點兒麻煩事,反正都要回京,閑雜人等本王就順手捎回去了?!辈坏缺娙朔磻^來,慕瓏淵竟是毫不客氣的帶著夏淺薇轉身離開,而角落里的如畫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叭绠嫻媚锸且约焊希€是被抬走?”齊侍衛(wèi)無聲的出現在這六神無主的婢女身邊,隱忍著笑意問了句。如畫當即渾身一震,咬咬牙硬著頭皮追了上去。老管家面色幽沉的來到慕云霄的身邊,從方才開始,他的臉上只剩下一片淡淡的笑意。“王爺,可是要……”“不必,若把本王這皇侄逼急了,恐怕這花莊又要重建一次?!薄藭r慕瓏淵身上那陰沉的怒氣已然籠罩著夏淺薇,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對方被雨打濕了的肩頭,繡著金絲的衣擺處也被濺了一片泥漬,這幅風塵仆仆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是恰巧途經此地。數匹快馬早已等候在莊外,慕瓏淵隨手脫下自己的外袍罩在了夏淺薇的身上,隨后伸手一攬她的腰肢輕輕一躍上了馬背,一路朝著京都城門的方向返回。“閻幽軍還會修橋?”“明王的人會修?!彼悄膼阑疬€未褪去,夏淺薇頓時覺得眼下還是不要招惹這名男子為好。她卻是注意到身后的閻幽軍似乎一路警惕著什么,一行人特地繞開了那座斷橋直奔下游,耳邊傳來了慕瓏淵的警告聲,“抓緊?!敝灰娝Y實的手臂牢牢的環(huán)住了她的腰身,隨后連人帶馬躍進了小河中,竟毫不猶豫的冒雨趟過那略顯湍急的河水。難怪說這世間沒有閻幽軍去不了的地方,他們的馬竟如此通水性。此時天色已暗,如畫僵硬著身子坐在齊侍衛(wèi)的馬上,看著前方漸漸出現的匾額,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侍衛(wèi)大哥,這是要回幽王府?”這婢女一副生怕自家小姐被他們賣了的樣子,齊侍衛(wèi)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王爺自有安排。”“……”就是幽王安排,她才擔心啊!為了避人耳目,慕瓏淵帶著夏淺薇在后門的巷子里下了馬,這少女立刻開了口,“多謝王爺,臣女可以自己回府?!彼置饔X得此刻的幽王好像隨時都可能發(fā)難,自上次從皇家馬場中分開,他最后的那句話便讓人心有不安,眼下再次相遇,這種感覺更甚?!澳愦_定要這樣回府?”只聽眼前的男子戲謔的丟了句,夏淺薇便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不懷好意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低頭一看,雖披著慕瓏淵的袍子,可她的衣裙早已被雨水淋透了,那妙曼的曲線幾乎一覽無余。她眼神微微一變,小臉立刻浮上了兩片灼熱的紅霞,有些羞惱的將他的外衣拉緊了些。方才他怎么不說?原本這一路燃燒而來的怒火在見到夏淺薇這難得的表情之后,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慕瓏淵的心情竟不由得大好,薄唇當即微微一勾,“放心,除了本王沒人看見?!毕臏\薇心中一陣無奈,而這陰晴不定的男子也沒有再多看她一眼,徑直邁入了幽王府的后花園?!靶〗?,幽王殿下好像并沒有惡意,方才那位侍衛(wèi)大哥說了,殿下早就安排了兩個人喬裝成小姐的樣子回了府。”如畫受寵若驚的來到夏淺薇的身邊,如此一來,自家小姐的聲譽算是保住了?!啊庇质侨绱藛幔孔焐险f著惡毒的話,可背地里卻早已妥善的解決了一切麻煩。夏淺薇的心中竟不自覺的劃過一抹暖意,但很快又回過神,眸中暗了暗。不知何時,某些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欠他的,還是應該還清才對,否則永遠也無法劃清界限了?!巴鯛敚瑸楹尾慌c縣主解釋,是夏將軍請求王爺將她帶回來的?”此時齊侍衛(wèi)已經回到了慕瓏淵的身邊,這尊貴的男子將一身濕透了的外衣換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八约捍?,解釋了就能變聰明?”齊侍衛(wèi)忍不住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明王那樣的男子,只怕天底下極少有女子會心生警惕吧?然而,慕瓏淵卻是輕揉著自己微疼的太陽xue,誰會想到他稍有松懈沒有將那丫頭看緊,就立刻又招惹了新的蜂蝶。魏鴻杰就算了,皇叔莫不是為了太子?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夏淺薇與慕元在一起時那相視而笑的畫面,那兩個人的默契進展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快,慕瓏淵開始有些后悔,當初為何要百般嚇唬夏淺薇,讓她早早的就對自己心生了抵觸??磥恚荒茉俚攘恕魂嚽屣L拂過,齊侍衛(wèi)只覺得眼前一晃,屋子里哪還有慕瓏淵的身影。另一頭的客房之內,氤氳的水汽溫暖芳芬,屏風后的少女正打算褪去身上濕漉漉的衣衫,不經意間瞥見那懸掛在一旁的玄色袍子,不知為何竟有些失神。很快,緊閉的屋門輕輕打開,聽著那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夏淺薇輕輕嘆了口氣?!叭绠?,歇息片刻我們便回府去。”“在明王那兒怎么不見你這般著急?”這似有些許嘲諷的聲音讓她眉頭當即一蹙,轉身便見慕瓏淵已然雙手環(huán)胸靠在了一旁的窗邊。他這是……“慕瓏淵!”這少女瞬間面露羞惱,立刻抓過屏風上的袍子蓋住自己單薄的身子,四目相對,兩人各有各的惱火,屋子里當即陷入了一陣僵持的對峙。他不過是想來確認一番夏淺薇可否受傷,哪知道一進屋就聽見她想離去的話語,此刻慕瓏淵多么想要將這沒良心的丫頭就地正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結束這患得患失若即若離的游戲!……若真能如此,那便好了。許久之后,只聽一聲輕嘆傳來,“本王若想對你做什么,你以為逃得掉?” 第五百零四章 心在靠近 連慕瓏淵也覺得趁人之危更符合他一貫的行事風格,畢竟勉強他人是幽王最擅長之事,無需任何愧疚之心??粗臏\薇那漸漸松懈下來的表情,他又頓時來了氣,她那是什么眼神?“本王可不是好人,不過是不愿之前的付出白費而已!”這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咬牙切齒,夏淺薇頓時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人往往不愿意功虧一簣,但聰明的人卻懂得取舍,他顯然知道這個道理,卻做出了一個并不理智的選擇。要捂熱一顆石頭,還不如直接砸碎了它。夏淺薇分明感覺到慕瓏淵明明一副很想當場殺了她泄憤的樣子,卻又有種濃烈的不舍與不甘,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見他不為人知的笨拙。她的視線不經意的瞥見前方的銅鏡,竟發(fā)現不知何時,自己的嘴角已然揚起了一抹淺笑??刹坏人磻^來,眼前的男子突然大步靠近,毫無預警的俯下身來抵住了她的額頭,那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沙啞,“丫頭,你快把本王的耐心耗盡了!”若是如此,不如放手可好?夏淺薇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理智的聲音,可她心中卻不由得為之一顫,自己的手居然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袖口。她久違的感覺到了一種被人小心呵護的珍惜,仔細想來,慕瓏淵從來不吝嗇在她面前展示他的惡劣和卑鄙,不曾掩飾過他的手段和心機,這天下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這樣的真實?“其實王爺,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蔽葑永锿蝗豁懫鹆艘坏捞摕o縹緲的聲音,慕瓏淵的眼神瞬間一變,難以置信的拉開了眼前的少女,看著她有些錯愕的小臉,“你剛剛說什么?”她?她說了什么?夏淺薇喉間一澀,臉上漸漸凝起了一片清冷的表情,“王爺,錯付癡心的代價太大,臣女不值得你付出?!彼幌朐賴L一次被凌遲挖眼的滋味,其實真正膽小的人是她,一敗涂地的痛,經歷一次就夠了。慕瓏淵只覺得夏淺薇此刻的表情似曾相識,她身上的秘密確實很多,可值不值得,難道是她說了算?“你想要什么,拿去便是了,再大的代價本王也付得起!丫頭,沒必要把自己活成千軍萬馬,與本王一起,你怎會輸?”“……”夏淺薇眸光微動,曾經父親和兄長也如此說過,侯府永遠都是她的依靠,可如今她一無所有,更不想再連累任何人。慕瓏淵,他真的可以嗎?這丫頭,事到如今還在猶豫?慕瓏淵已然察覺到了夏淺薇的徘徊與迷茫,這丫頭,收拾別人的時候怎么不見她這般優(yōu)柔寡斷?“想不出來,就別想了,記住你方才的話,本王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次日,前往宮中的馬車上,如畫擔憂的看著此刻臉色略顯陰冷的少女,從幽王府回來以后,夏淺薇就一副異常凝重的表情?!靶〗?,可是昨夜受了涼?”“……我犯了一個錯誤?!弊蛞沟氖虑闅v歷在目,慕瓏淵的指溫仿佛還停留在她的臉龐,明明已經堅持了這么久,為何那一剎那,所有的理性皆失去了控制。其實夏淺薇早就發(fā)現了自己對幽王的好感,說她對他所做的一切毫無感覺,那都是騙人的。人心豈真是石頭做的?她能感覺到那份真心,也知道自己遇見了何等可貴的愛憐。興許,幽王將他今生的第一份動情給了她,像他那樣的男子,一旦認準了一個人,哪怕前方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他都會義無反顧的跳進去。不,應該說是會拉著她一起跳進去。他確實是一個自私的人,可夏淺薇明白,心為一個人熱過,血為一個人淌過,憑什么不能一起同生共死?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危險,也理智的抑制著自己的感動,可那是何人?幽王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不經意的動搖人心,那份執(zhí)著和毅力,讓人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向他靠近?!半y,難道小姐得罪了皇后娘娘?這可怎么辦?奴婢這就去太后宮中……”然而如畫卻是臉色一變,要知道今日一醒來,宮中就突然傳了話,皇后娘娘秘密召見夏淺薇。此時眼前的少女已經漸漸收斂了表情,她努力不再去想慕瓏淵的事情,眼見著馬車快速的駛入了宮道,那安靜得有些森冷的鳳宮漸漸出現在眼前。夏淺薇將如畫留在了門外,她看著前方徐公公緊擰著的眉頭,仿佛已經猜到昨日宮中必定發(fā)生了什么。此時,皇后早已等候在那偌大而奢冷的大殿里,她的臉上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那種厭惡的神情?!俺寂狄娀屎竽锬铩!毕臏\薇恭敬的聲音響起,四周的溫度似乎又冷了不少,皇后看著眼前這張已露傾城之色的面容,不用想便知不遠的將來,這名少女的美貌將是何等的魅惑人心。宮中,有了一個麗妃難道還不夠嗎?“昨日魏將軍向皇上請旨賜婚,本宮覺得,他與永樂縣主甚是般配?!毕臏\薇眸光一閃,立刻抬起頭來迎上皇后那隱隱泛著殺意的眸光?!罢埢屎竽锬锩魇?。”她幫太子慕元順利鏟除了相府,又助太子拉攏了不少人心,皇后明明已經漸漸接納了她這位隱藏在背后的謀士,為何突然……又要將她棄了?只見皇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太子對你是何心意,永樂縣主這般聰慧,難道感受不到?他昨日為了你頂撞了皇上,被罰七日不準踏出東宮!”原來,昨日宮中招待完各國的貴客,魏鴻杰突然去了御書房求娶夏淺薇,請求辰皇成人之美。哪知道皇上還未決定,宮中不知為何就傳開了消息,說辰皇已經應允了這門婚事,想來是那魏鴻杰做的手腳!而太子收到消息,居然一改往日謹慎的性子,直接去了辰皇面前。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么,只知太子居然惹得龍顏大怒!皇后越想越氣,紅顏禍水,她早該知道的!夏淺薇聰明又如何?她太過招搖,又樹敵如此之多,一旦她成了太子的人,那些敵人便也成了太子的敵人!只聽一聲淺笑傳來,皇后微微勾起了嘴角,“這段日子你為太子出謀劃策,本宮感念,正如你所說,定興侯府不得不除,太子收下魏曼瑤,而你,不妨深入虎xue,與我們里應外合不是更好?” 第五百零五章 選妃大會 從皇后宮中離開,夏淺薇已然明白,太子的錯漏讓皇后鐵了心想要鏟除她這個禍水,可這暗中又是何人在做推手? 事情怎有那般簡單?以慕元的性子,應該猜到皇上不會那般輕易就應允了這門婚事,而他貿然前去,只會暴露了他在御書房留有眼線的事實。 恐怕讓辰皇惱火的便是如此,一朝太子為何要監(jiān)視當今天子?只怕辰皇已經認定太子迫不及待的想要他退位讓賢了! 但好在,這段日子的努力并沒有白費,其實辰皇心中是認可太子來接管這個江山,否則怎會僅僅罰他七日? “小姐!方才王府的侍衛(wèi)大哥送來了這樣東西,說是小姐昨夜落在幽王殿下那兒的?!?/br> 如畫一見夏淺薇立刻迎了上來,她的掌中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枚鎖著薔薇玫瑰花的蠟墜,此時正散發(fā)著一股熟悉的淡淡芳香。 這是…… 夏淺薇眼神微微一變,這是昨日慕云容送給她的,說是用今年花莊盛放的第一朵薔薇制成。 昨日雨水太過濕潤,掩藏了這吊墜的氣味,她腦中似有什么線索一閃而過。 難怪昨夜她的情緒那般容易就被撩動,這香氣可真是久違了,簡直與當初夏樂所中的媚汁如出一轍! 云容一個小姑娘,怎會做出這種東西?是巧合,還是另有蹊蹺? …… 四國盛會也算圓滿結束,汴國皇子請辭,因此今夜辰皇為盡地主之誼,特地設了踐行宴。 華燈初上,彌漫著濃郁酒香果香的廣場上一派紙醉金迷的模樣,比起各國的貴客剛來的那一日,所有的紛爭仿佛已經遠去,這幾日金國王沒有再做刁難,如同先前的不愉快也從未發(fā)生過。 云國的太子與太子妃依舊如膠似漆的坐在席面上,郎才女貌恍若一對璧人。 而金王后那嫵媚耀眼的笑容,也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可唯獨太子慕元,他的臉上雖帶著笑,可眼底卻有種化不開的郁色,目光時不時的朝著貴女們的席面上飄去,不僅僅是他,各種別有深意的目光皆落在夏淺薇的身上,可那少女卻始終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忽然間,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只見一道月牙白色的華貴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一張張如同見鬼了一般的表情,在夜色下顯得異?;少F女席面上卻紛紛傳來一陣驚艷無比的聲音。 那是……幽王殿下?! 一向以冷酷的玄衣示人的慕瓏淵,今日如同變幻了一個人,那身銀月般的華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金絲流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祥云鑲玉的錦帶,烏黑的頭發(fā)束起來戴著頂嵌寶石小銀冠,冠上的寶珠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得他那本就俊美絕倫的面容越發(fā)豐神綽約。 他的身上依舊帶著那股生人勿進的冷漠氣場,可與生俱來的貴氣依舊擋不住那些飛蛾撲火一般的仰慕眸光。 此時他穿過重重人海,可視線卻準確無誤的翻越千山落在那自他出現,便有些拘束的少女身上。 慕瓏淵的嘴角微微一勾,眾人只覺得莫不是他們眼花,幽王殿下方才是……笑了嗎? 回想起他以往的風格,無數人瞬間低下頭來不敢再看,總覺得自己好像中了什么圈套,而他下一步就要借故大開殺戮! 哪怕是方才的萬眾矚目,夏淺薇也沒有像現在這般覺得如坐針氈。 她著實不愿去深想他這樣的著裝可是因為她…… 畢竟,今日的她也是一身淡白暖黃的羅裙,仔細一看,似乎跟他的華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夏淺薇難以想象,倘若告訴慕瓏淵,昨夜她的失態(tài)全是因為那枚吊墜,只怕這小肚雞腸的男子會惱羞成怒吧? “他可是受了什么刺激?”席面上的金國王忍不住嘲諷了一聲,而衛(wèi)玄麒則好似無意的點了句,“看來幽王殿下今日心情甚佳,所以,本殿就說這是個好日子?!?/br> 話音剛落,他身旁的夏柔純拉著隔壁的夏柔萱一聲嬌笑,“什么?公主十分中意太子殿下?” 此時耳邊的華樂正巧停下,她這打趣一般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每個人都聽見了。 只見夏柔萱臉上的笑容似有幾分嬌羞,辰皇與皇后當即對視了一眼,果不其然,衛(wèi)玄麒順勢開了口。 “陛下,先前我們便有意結兩國之好,擇日不如撞日,也讓汴國皇子與金王做個見證如何?” 辰皇當即哈哈一笑,慈愛的看向慕元,好像已經忘了太子正在受罰一事。 “如此甚好,太子早已到了選妃的年紀,天公賜美,既然公主抬愛,就于下月初七,讓太子與公主完婚!” 貴女席面上的魏曼瑤努力掩飾著心中的嫉妒,那云國公主相貌平平,若非身份擺在那兒,如何能與她相比? 先前皇后娘娘已經暗示了她,待太子完婚后一個月,便立側妃之禮,雖然不甘心居于人下,但能陪伴太子左右…… 魏曼瑤當即望向慕元的方向,華燈下那如柳清雅的男子那般令人心動,總有一日,她定可以完完全全的擁有太子殿下的心,獨占寵愛! “看,太子殿下高興得都說不出話了?!被屎竺鎺⑿Γ墒峭蚰皆獣r眼底卻是劃過一抹厲光。 沒有人知道這一刻慕元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很快抬起頭迎上眾人的目光,隨后恭敬的回了句,“母后說得是。” 很快,四周傳來一陣道賀聲,數名身穿五彩衣的舞姬已然上前,用妙曼的舞姿將氛圍推向了高峰。 就在這時,席面上被賀喜聲包圍的夏柔萱忽然臉色一變,只聽嘩啦一聲,她竟毫無預警的打翻了面前的糕點! 衛(wèi)玄麒略顯不悅的望了過去,都要成為辰國的太子妃了,竟還做出如此失禮之舉。 然而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公、公主殿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