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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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 不等慕瓏淵回過神來,夏淺薇竟是望著他露出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就如同王爺飲酒,并非因為今日席宴上的不快?!?/br> “……莫非你以為,從旁人的口中得知本王的生母確實還在人世,這不是值得本王憤怒的事情?” 他覺得以這個理由借酒消愁,合情合理。 “王爺心中有氣,只會發(fā)泄在旁人身上,哪里會自損貴體。況且王爺明知那金國王是故意為之,更不會中他的激將法?!?/br> 倘若幽王這般容易受人影響,只怕他根本活不到今日。 所以夏淺薇才認定這不過是慕瓏淵戲弄她的又一個戲碼。 “……”此時身旁的男子沉默了片刻,隨后竟是肆意大笑起來。 那爽朗的聲音久久的回蕩在風(fēng)中,哪有方才故弄玄虛的陰鷙。 沒錯,他就是想借此拉近和夏淺薇的距離,看看這個丫頭會不會念在他心情不悅的份上流露出一點兒平日里沒有的溫柔,哪知道她竟把他看得這般透徹。 夏淺薇這一瞬間竟有些許晃神,只怕世人從未見過冷酷無情的幽王笑得這般耀眼奪目,不知不覺間兩匹快馬已經(jīng)放緩了速度,慕瓏淵的心情極好,竟是伸出手去揉了揉她頭頂?shù)陌l(fā)絲。 “只要不是為了慕元,你想贏,本王一定幫你!畢竟,幽王府未來的女主人沒有理由輸給任何人?!?/br> “……” 第四百八十四章 要她的命 次日,黎明的金色光芒撒在那人山人海的馬場林間,翠綠的枝頭煥發(fā)著蓬勃的生機,只是隨處可見守備在周圍的異國士兵,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暗勁與蠢蠢欲動的利光,時不時有飽含敵意的視線落在金國士兵那些閃閃的鎧甲和彎刀之上,火-藥味隱隱淌動。 “永樂縣主!” 馬廄之外,那已然準備妥當?shù)纳倥粏咀?,她當即回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只是一名看守馬廄的侍衛(wèi),心中似有一抹難以察覺的失望劃過。 “本王從不收徒,今夜算是把看家本領(lǐng)都教給你了,幽王的臉面不能丟,丫頭,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br> 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慕瓏淵的最后一句話,夏淺薇不由得抬手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掌。 昨夜他可真是毫不留情,比起以往更是嚴厲苛刻,可奇怪的是她居然能夠感受到他的擔(dān)憂,要知道每一屆參加四國賽馬的選手都要立下生死狀,這不僅僅是較量,更是生死之間的搏斗。 視人命如草芥的幽王,竟好像十分珍惜她的樣子,夏淺薇的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復(fù)雜,只覺得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幾近霸道的糾纏…… 可不知從何時起,她竟也不再排斥他不擇手段的靠近,與他之間的相處有種莫名的默契,夏淺薇不自覺的出了神,隨后眼神又是一變,狠狠的將慕瓏淵的影子從自己的腦海中抹掉。 這種習(xí)慣異常的危險,幽王如此善于把控人心,任何人在他的手中皆可成為棋子。 難道她這一世還想成為旁人血池rou林棋盤上的馬前卒? 想到這,夏淺薇的表情又恢復(fù)了那種心止如水的清冷,收起了所有思緒后看向那有些慌張的侍衛(wèi),“可是我那小馬又鬧脾氣了?” “……卑職慚愧?!边@侍衛(wèi)無奈的低下頭來,心中想的卻是永樂縣主的馬一匹賽一匹的難纏,這小馬的兇猛程度一點兒也不亞于先前的,整個馬廄幾乎要人仰馬翻。 夏淺薇輕輕笑了笑,這時,她卻是感受到一股冰冷異常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見不知何時,一身鎧甲的劉青嵐竟如同鬼魅一般站在不遠處,陽光仿佛獨獨繞過了他,陰森且詭異,那種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恨意掩飾不住,好像隨時可能沖上前來往她的心臟狠狠的插上一刀! 這種敵對的感覺與從前大不一樣,他如同一頭已經(jīng)被徹底激怒的猛獸,一旦她疏忽大意,只怕就會立刻被他咬破喉嚨血濺而亡! 直到一抹冷峻的身影阻隔了劉青嵐的視線,身穿飛魚服的冷玉寒手握著腰間的長劍,犀利的目光射向那無禮的男子,劉青嵐才陰沉著臉色不甘心的轉(zhuǎn)身離去。 “大哥,我要跟你一起參加二人接力賽!我一定要打敗那個賤人!” 此時劉青楓正在云國選手的休息室里交代著賽中細節(jié),便見劉青嵐踏著浮躁的步伐而來。 卻不想原本正在討論的眾人竟齊齊安靜來了下來,劉青楓卻連眼皮也沒抬,“今日你不必出賽,我已經(jīng)另有人選?!?/br> 什么? 劉青嵐微微一怔,很快注意到一張陌生的面孔。 “這是為何?” 不等他說些什么,只見劉青楓突然從某處拿出了一根削尖了的木棍,上面還帶著暗紅色的血跡,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已經(jīng)洞察了一切,“這是你做的?” 方才他在劉青嵐坐過的樹下發(fā)現(xiàn)了這根木棍,聽侍衛(wèi)回稟說二少爺今日舉止詭異,拿著小刀不斷的重復(fù)著一個動作,以至于最后傷了自己的手指都不自知。 無比了解自家胞弟的劉青楓立刻意識到,昨夜他偷偷去見了太子妃,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倘若繼續(xù)讓這個任性的弟弟胡作非為,只怕早晚都要出大事! “我已經(jīng)跟太子稟明,一會兒便派人送你回國?!?/br> 劉青楓一副不容拒絕的架勢,連看也沒再看他一眼,繼續(xù)與同伴討論對策。 卻不想,劉青嵐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在這一刻好似瞬間斷裂,一聲冷笑傳來,“連大哥也看不起我,是嗎?” 只見這沉浸在憤怒之中的男子突然抽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大步上前徑直送入了頂替他的新人胸口,對方還未反應(yīng)過來,眼前只剩下劉青嵐那猙獰無比的面容。 “哈,如此一來,便無人可以替我出賽了?!?/br> “二弟,你瘋了嗎?!” 誰也沒有想到竟會發(fā)生這樣的變故,劉青楓面色大變趕緊上前查看那已然斷了氣的同伴,他難以置信的抬起眼,卻見劉青嵐如同魔怔了一般,嘴里只剩下一句咬牙切齒的話。 “我要那個賤人的命!都是因為她,因為她!” 此時賽前的號角已然響起,劉青楓緊皺著眉頭,不等他訓(xùn)斥對方,劉青嵐瞬間拿走了自己的馬鞭頭也不回的朝著賽場的方向而去。 “大公子,這……”幾位同伴面露凝重,事已至此,劉青楓只能陰沉著臉色看向地上的死尸,“回國之后,我會親自向?qū)④娬堊?,比賽重要,看好二公子!?/br> 賽場上,各國使臣早已落座于席位間,金國王一臉驕傲的看向那隊魁梧精神的金國選手,儼然一副目空一切的勝利姿態(tài)。 汴國皇子依舊是那與世無爭的樣子,安靜得如同一朵在黑夜中休眠的曇花,眼中帶著絲絲笑意望向那隊頭戴遮面黑紗的汴國騎手。 而席面上的衛(wèi)玄麒早已在人群中搜索著那道令人期待的身影,果不其然,當夏淺薇牽著她的小馬緩緩出現(xiàn),四周竟是爆發(fā)出一陣別樣的呼聲。 面對那一道道熱情的視線,連夏淺薇也有些驚訝,她不知自己在盛宴上的一副劍冢圖早已深入人心,是她激起了眾人沉眠已久的熱情,只等著她在今日再給他們上演一場萬眾矚目震撼靈魂的壯舉。 “哦?辰國這是無人了,居然讓一個小丫頭出賽。”金國王很快注意到那熟悉的少女,他當即輕蔑的笑了聲,語氣中卻是帶著幾分不悅。 “看來金國王是孤陋寡聞了,我們辰國的女子可不輸你們金國的戰(zhàn)士?!?/br> 誰知,一道冷酷的聲音回敬道,眾人眼神一變齊齊望向來人,連夏淺薇的目光也不自覺的飄向那突然出現(xiàn)在席位間的玄色華服男子…… 第四百八十五章 內(nèi)有jian細 賽場上的眾人遠遠的便能感受到觀賽席上瞬間張揚開的劍拔弩張,那股狠勁不亞于他們這些即將在馬背上見真章的騎手。 眾所周知有幽王在的地方就有紛爭,這賽馬還未開始,那頭的戰(zhàn)火便已點燃,尤其是金國的幾位魁梧的戰(zhàn)士,渾身的氣勢又是一變,那凌厲的目光好像在告訴眾人,他們絕對不會丟金國的臉面,這場比賽勢在必得! “殿下,幽王不知是何居心,莫不是想挑撥金國與我們辰國的關(guān)系?”此時一身戎裝的魏鴻霖恭敬的立在慕元的身邊,他望向幽王的方向,語氣里滿是警惕。 今日的慕元一改往日翩翩優(yōu)雅的華服長衫,那干練尊貴的寶藍窄身勁裝讓他越顯俊秀出眾,那高高豎起的黑發(fā)戴著蟒紋金冠,眉目間溢滿溫柔與睿智,只需一個眼神便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亮如明月的感覺。 此時面對魏鴻霖的提醒,他只是輕輕回了句,“若非有幽王解圍,只怕昨日我們便該顏面掃地國體盡失了?!?/br> “依臣看,這幽王著實可疑,說不定他早已與金國王暗中勾結(jié),太子殿下可不能讓他這般喧賓奪主,您才是辰國未來的皇!” 魏鴻霖一副為慕元百般盤算的模樣,如那忠肝義膽的良將,四周眾人當即又心思各異的看向慕瓏淵,唯有夏淺薇正暗中注意著今日格外積極的魏鴻霖。 “皇兄,這些金國戰(zhàn)士好生囂張,方才那人還瞪了我一眼?!痹缫涯θ琳频哪秸巡粷M的冷笑了聲,誰知本就備受矚目的夏淺薇竟是揚起了一道燦爛的笑容,“六殿下不必氣惱,天要讓其亡必先讓其狂,鹿死誰手尚不知曉?!?/br> 在場的皆是高手,夏淺薇這聲音不大不小,本應(yīng)如同一顆小小的石子落入人聲鼎沸的湖泊中,卻在那些有心人的耳中驚起了巨浪。 只見所有的金國戰(zhàn)士瞬間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激起了熊熊怒火,那一道道猙獰兇狠的視線齊齊聚集在夏淺薇的身上。 在他們看來,辰國居然讓一個小丫頭來參加賽馬,就已經(jīng)是對金國勇士的褻瀆和輕蔑,在他們的領(lǐng)土上,女子只能是跟牛羊獸皮一樣的戰(zhàn)利品,豈能站到這般神圣的賽場之上? 而如今她還口出狂言,簡直是自尋死路! “站??!你們想做什么?” 冷玉寒和慕昭瞬間擋在了夏淺薇的身前,方才這些野蠻的金國人竟想對一介女流動手? 是了,從前好像聽說過,金國男兒毫無君子之風(fēng),時常用他們的鞭子和彎刀征服不聽話的女子,只怕動用拳頭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其中一名金國戰(zhàn)士惡狠狠的看著夏淺薇,隨后用一口復(fù)雜難懂的金國方言說了句什么,便帶著其他的戰(zhàn)士揚長而去。 只見慕昭的臉色瞬間鐵青無比,他差點就要拔出腰間的長劍跟那囂張的金國戰(zhàn)士決一死戰(zhàn)! 旁人或許聽不明白,他卻清楚,那金國戰(zhàn)士用極其下流的言語羞辱了夏淺薇,還揚言若是贏了這次的賽馬,定要向金國王討要獎賞,讓夏淺薇淪為他們的玩物! “不行,冷千戶隨我去看看,怕他們暗中耍什么花樣!” 待四周的其余選手散去,慕昭的心中還是久久無法平靜,直接領(lǐng)著冷玉寒暗中跟上了那幾名金國的戰(zhàn)士,生怕他們會使出什么不入流的手段。 “永樂縣主為何要故意激怒他們?”慕元緩緩來到夏淺薇的身邊,依他的了解,永樂縣主不是那等喜歡多此一舉之人,她說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有著特殊的含義。 他看著夏淺薇這張未施粉黛卻依舊美得入骨的小臉還帶著一抹尚未褪去的淺笑,忍不住往前靠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縣主可是有所發(fā)現(xiàn)?” 兩人佯裝若無其事,走到無人的角落夏淺薇才漸漸收斂了表情。 “殿下可信臣女?” “自然相信?!?/br> “那么請殿下忘了先前臣女提出的對策,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br> 慕元的眼中立刻浮現(xiàn)出一片疑惑,他穩(wěn)住了心神沉思了片刻,面上立刻有了幾分凝重,“永樂縣主懷疑我們當中有jian細?” 她先前提出的比賽對策明明十分巧妙,如今卻突然要放棄,看來是懷疑我方早已走漏了風(fēng)聲,恐怕金國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的方法,只等著他們一敗涂地。 “殿下果然聰慧。” 夏淺薇欣慰的笑了笑,她方才確實是故意激怒金國戰(zhàn)士,就是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想。 果不其然,那些人被惹惱之后,看他們的眼神那般張牙舞爪,卻唯獨對魏鴻霖毫無敵意,每每要發(fā)生肢體沖突的時候,也總是避開他。 莫非是畏懼侯府的實力?自然不是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魏鴻霖根本就是自己人。 看著夏淺薇的表情,慕元不由得苦笑了聲,“看來永樂縣主暫時不打算告知jian細為何人了?!?/br> 然而話音剛落,他卻發(fā)現(xiàn)夏淺薇正用一種難以形容的幽深目光看著自己,許久之后才說道,“有些刀,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的,殿下將來要君臨天下,莫要讓殺念和鮮血影響了帝王的仁厚之心?!?/br> 在夏淺薇的心中,正是因為慕元的仁厚讓她覺得彌足珍貴,才決意要輔佐他成為辰國的君王。 而殺人這種事情,只會一回生二回熟,就如同劊子手,日子久了人命在他們的眼底就毫無價值,所有的慈悲和憐憫也會漸漸消失。 慕元眸光一閃,卻有一句話堵在喉間,差一點便要脫口而出,倘若他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仁慈,是否她便會決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