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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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縱橫官場多年,何時輪到一個丫頭片子來他面前班門弄斧耍弄心機(jī)? 此時眼前的男子哪還有大殿之上那委曲求全的模樣?他的眉眼間盡顯犀利的冷意,眸中泛著精光,仿佛在盤算著什么反擊的計劃。 然而夏淺薇好似料到他會這般盛怒,只是淡笑著從袖中抽出了另一份同樣的認(rèn)罪狀書遞上,“相爺不妨看看,再決定要不要認(rèn)罪畫押。” 柳相微瞇著眼睛,思索了片刻竟真的伸出手去,他必須要確定夏淺薇究竟知道多少,又掌握了幾分證據(jù)? 誰知,當(dāng)他目光輕輕一掃紙上的內(nèi)容,眼神終于不受控制的變了變,隨后帶著一副可怕的表情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少女。 他沉默了片刻,才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是用何種手段引誘了太子,以為事到如今本相就奈何不了你了?” 這罪狀上竟清清楚楚的交代了他這些年如何利用職權(quán)中飽私囊,欺壓百姓威逼利誘拉攏朝中同僚,甚至連他自己都忘記的往事都被挖了出來! 有這等能耐,除了皇后以及幽王,他想不出其他! 再回憶起這段時日夏家所受到的關(guān)照,便斷定夏淺薇與太子有著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然而他的誹謗絲毫影響不了夏淺薇,這少女一副心情愉悅的模樣,“淺薇以為,相爺應(yīng)該不會蠢到等著那幾位大人來救,想必是以為衛(wèi)太子應(yīng)該有所動作了吧” 夏淺薇怎會不知,衛(wèi)玄麒與柳相早已暗度陳倉,作為控制辰國最有力的棋子,柳相深知自己的價值所在,也斷定了衛(wèi)太子定不會讓他就這樣折在地牢里。 見他不說話,夏淺薇又笑了笑,“可相爺怕是還不知道,衛(wèi)太子早已與殿下達(dá)成了協(xié)議,這次的事情,也有衛(wèi)太子的一份功勞?!?/br> 什么?! 柳相眉頭一蹙,難以置信的看向她,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他被騙了? 柳相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他無法確定夏淺薇話中的真假,可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 自己為了得到更多的好處,遲遲沒有正面回應(yīng)衛(wèi)太子,就是深知來之不易的東西才更叫人珍惜,倘若他隨隨便便就答應(yīng)了對方,豈不顯得他這個辰國丞相太容易賄賂? 可仔細(xì)一想,萬一這一開始就是個陷阱呢? 衛(wèi)太子真正的目標(biāo)其實是殿下,為了拿出誠意,才將自己這頭蟄伏多年的猛獸作為禮物獻(xiàn)給太子殿下! 或許,衛(wèi)玄麒真的是來跟辰國合作的,如今金國勢頭正猛,各國皆有危機(jī)感,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qiáng)。 拉攏別國丞相,被發(fā)現(xiàn)的話,辰國與云國必定勢不兩立! 柳相暗自咬牙,是他疏忽了! 夏淺薇心中冷笑,從柳相越發(fā)鐵青的臉色便知道他已經(jīng)有所動搖。 說來也是,這世間還有誰比她更了解衛(wèi)玄麒? 他就是那么一個熱衷于富貴險中求的人,明明在各國勢均力敵,盟友越多越能站穩(wěn)腳跟的局勢之下,他依舊敢將手深入他國內(nèi)部,為將來做準(zhǔn)備! 或許他計劃的不是短期內(nèi)吞并辰國,但這一統(tǒng)天下的野心絕對不會熄滅,他愿意為了這個宏圖提前布局,哪怕是十年二十年! 柳相現(xiàn)在一定懷疑自己被衛(wèi)玄麒騙了,而這個時候,就容易套出她想要的信息。 “淺薇這次來,其實是想給相爺一個將功折罪的機(jī)會?!?/br> “你要本相倒戈揭露衛(wèi)太子?” 柳相眉頭一蹙,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夏淺薇,頓時沉聲道,“你一個小小的閨閣女子,究竟安的什么心?莫非是想以此討好殿下?” “是太子讓淺薇來做這個說客的?!?/br> “笑話,這等大事,理應(yīng)他親自來說才對,這分明是你自己的意思!” 倘若他連這個都看不出來,豈不白做了多年的丞相? 夏淺薇緩緩垂下眼來,捋平了被柳相弄皺的認(rèn)罪狀,那精致的眼角盡是深沉的笑意,她恍若月色中若隱若現(xiàn)的牡丹,賞心悅目卻又令人忌憚。 不得不說,這柳相確實有幾分眼力。 “死了這份心吧!”只聽他冷哼一聲,就算他指認(rèn)衛(wèi)太子又能如何?階下囚說的話又有幾分力量? 況且,就算將功折罪頂多保下一命,他的余生還是要在這冷冰冰的天牢里度過,而以衛(wèi)太子的風(fēng)格又怎會輕易饒過他? “這么說,也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那為了彼此寶貴的時間,相爺還是畫押吧?!?/br> 柳相身形僵硬,他心中漸漸失去了希望,只怕自己真的被衛(wèi)太子棄了。 不,再等等,倘若 “相爺只有半柱香的時間考慮,天色不晚,淺薇也該歇息了。”夏淺薇輕輕挑了挑眉,臉上只剩下一片淡漠。 “呵,還沒有人能威脅本相!” “難道相爺看不出淺薇真是來幫你的?殿下說了,若相爺不肯配合,天一亮柳家上下就會被滿門抄斬!真是可惜呢、,本想放他們一條生路的” “你!”柳相氣急,怒火瞬間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正打算索性拉上夏淺薇墊背,牢外已經(jīng)沖進(jìn)來兩名侍衛(wèi)用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鋒利的劍鋒瞬間劃破了他的皮膚,溢出了些許鮮血,柳相的眼神說不出的可怖,“夏淺薇,你究竟想做什么?!既能將本相的字跡仿得以假亂真,還缺這么一個手?。?!” 話音剛落,身旁的侍衛(wèi)立刻用劍劃破了柳相的拇指,毫不客氣的將他按在罪狀書上,這男子雙目眥裂的瞪著夏淺薇,隨后,一條白綾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看來相爺絲毫沒有反省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你這樣的人,不值得任何體面的死法。” 夏淺薇的心中失望極了,看來他的手中確實沒有衛(wèi)玄麒重要的把柄,否則又怎會放棄最后一搏的機(jī)會? 只能說明就算他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她,那些信息也不足以赦免他的罪行。 這一刻,柳相終于體會到了窮途末路的滋味,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竟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不,他有錯! 若非為了給女兒出氣,他不會刁難夏宜海,不會對夏府動手,也就不會縱容秦玉媛那個蠢貨招惹上夏淺薇這個災(zāi)星! 沒有想到,自己輝煌的一生竟會栽在這些女子的手中! 終究,還是他太過狂妄自大,以為身處相位,就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扇缃?,明白這個道理已經(jīng)太晚了! “相爺,該上路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抄家滅族 清晨,春光明媚的京江邊上楊柳依依,原本繁華熱鬧的街道竟少有人跡,仿佛半個京都的百姓都集中到了相府柳家門口,聽著里頭傳來一陣陣凄厲的尖叫聲。 “放開我,我可是相府的大小姐,你們是什么東西竟敢這般無禮?!” 平日里清高端莊的柳溪云此刻一副披頭散發(fā)的模樣,兩名破門而入的侍衛(wèi)毫不留情的將她架了起來,干脆利落的戴上了枷鎖把人推了出去。 院子里一片哭哭啼啼的聲音,所有人皆是面如死灰的望著正以迅雷之勢翻砸著周遭一切的侍衛(wèi)軍,大禍臨頭的恐懼讓他們幾近崩潰的邊緣。 柳溪云心疼的看著自己被丟了滿地的綾羅衣裙,只見他們竟是將屋內(nèi)所有的珠寶首飾盡數(shù)貼上封條搬了出來,再次失聲驚叫,“你們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劫相府?!” 誰知啪的一聲脆響,一道高大的陰影瞬間將她籠罩,毫無預(yù)警的給了她一巴掌! 這下打得柳溪云耳邊嗡嗡作響,差點沒昏厥過去。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丞相柳成承中飽私囊意圖謀反,殺妻沉尸滅絕人性,今被查實為刺殺云國太子一案的主謀,朕痛之入骨憤不能平,琢賜連坐家族,府中家眷發(fā)配邊疆,欽此!” 這冷酷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眾人的耳中,柳溪云面色一愣,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殺妻?殺什么妻? 四周立刻響起一陣哭喊聲,就在這時,柳溪音剛好從另一個院子被帶進(jìn)來,她的眼底一片茫然和失神。 昨日相府中突然闖進(jìn)幾名御林軍將她們看管起來,也不知在翻找著什么,隨后便禁止任何人出入,明明下朝了父親也沒有回來,柳溪音頓時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而此刻她好似明白了什么,可又不敢相信。 “意圖謀反?冤枉啊,我父親忠心耿耿,更無道理刺殺衛(wèi)太子,求陛下明鑒!” 然而那手握圣旨的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卻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柳成承都已經(jīng)在天牢里畏罪自縊了,證據(jù)確鑿由不得你們抵賴!” “……” 畏罪自縊? 四周突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在他們心中如天一般不可褻瀆的相爺自縊了? “不,不可能!”柳溪云和柳溪音幾乎是異口同聲,可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卻再也沒有多看她們一眼,轉(zhuǎn)身吩咐道,“還愣著做什么?即刻將犯人押出京城!” 這聲音斬斷了眾人最后一絲希望,柳溪云雙腿一軟跌坐在地,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只能那樣被粗魯?shù)倪B拖帶拽,如同卑賤的俘虜一般毫無尊嚴(yán)可言。 柳溪音久久的站在那兒,直到有人上前打算將她押走,這女子突然尖叫一聲甩開了對方的手。 “別碰我!太子、太子殿下絕對不會容許你們這么做的!” 眾人驚訝的看著這平日里一向唯唯諾諾的三小姐突然發(fā)起狂來,她的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慍怒,夾雜著幾分猙獰。 柳溪音渾身顫抖不已,是的,太子殿下若是對她無意怎會命人送來字畫?定是父親履行了之前對她的承諾,成功游說了太子允她側(cè)妃之位! 柳溪云只見自家meimei用一種古怪至極的眼神看了過來,那模樣好像她們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我不會成為階下囚的,父親說往后就指望我來光耀門楣!好不容易,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一日要被發(fā)配邊疆的是你!” 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突然毫無形象的朝著柳溪云啐了一口,嘴里發(fā)出了一陣難以形容的怪笑。 隱忍了這么多年,眼見著就要踩著眾星捧月的嫡姐飛上枝頭,父親怎么就自縊了呢? 柳溪云這時忽然清醒了不少,“你,你竟打著這樣的心思?白日做夢!” 她的面上寫滿了鄙夷,仿佛眼前這個meimei不過是地上毫無價值的爛泥。 那個眼神讓柳溪音想起了這些年自己所遭受的冷遇,腦中緊繃的一根弦瞬間斷開。 “住口!住口!住口!” 她掙扎著沖開了眼前的人群,竟是朝著柳溪云撲了過去,將對方狠狠的按倒在地。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用自己雙手上的枷鎖重重的砸著身下的女子,口中不斷的謾罵著,“你以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葉,冷玉寒不要你,太子也不要你,你有什么可驕傲的” “啊救命,救” 眨眼間,柳溪云竟是被生生砸得滿頭鮮血,眼見著即將奄奄一息,那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才命人拉開了這兩個瘋婆子。 相府眾人被趕到了門口,百姓們對著眼前的一幕指指點點。 “那不是柳大小姐嗎?天啊,那是死了嗎?” “難道你們沒聽說,今日早朝上還有幾個沒有眼色的,上書為柳相求情,這等沒腦子的人能活到如今,想必沒少柳相照拂?!?/br> “聽說連游歷在外的柳二少爺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抓了,柳家已無翻身之力了。” 人群中一陣唏噓,可更多的卻是幸災(zāi)樂禍的嘲諷。 不遠(yuǎn)處茶樓上的雅間里,窗邊的幾人將那一切盡收眼底,虞言庭的面上一片悵然,他緊緊地將虞慶和虞悅攬在身前,大仇得報,心中的暢快不過轉(zhuǎn)瞬即逝,只剩下無盡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