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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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言庭微微一怔,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不等他回過神,竟有兩名家丁趁此機會從身后鉗制住了他的雙臂,下一秒用手帕牢牢的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唔” 夏淺薇柳眉一蹙正要制止,卻是被一旁的慕瓏淵伸手攔住,他一個眼神示意她靜觀其變,而虞言庭已經(jīng)一邊掙扎一邊被帶了下去。 “你們輕一點兒,別傷了他!”虞老爺一副擔心不已的表情,隨后惋惜的搖著頭迎向慕瓏淵與夏淺薇,并長長地嘆了口氣。 “讓二位見效了,數(shù)年前言庭之父于山中被猛獸所傷,死狀慘烈,他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被撕成碎片,大受刺激,自那之后便時常胡言亂語,真假難辨?!?/br> “這么說,他的話并不可信?”慕瓏淵試探的問了句,虞二爺又是一聲嘆息,“他是否跟二位說,他有兩位胞弟被人活活打死?” “難道不是?” 只見虞二爺沉吟了片刻,猶豫的斟酌了一番才回道,“言俊與言晟是因為雨中攔路搶劫,不慎摔下懸崖而亡的!” 搶劫? 興許是看出了慕瓏淵與夏淺薇眼中的懷疑,他又補了句,“因為幼年喪父無人管教,所以那兩個孩子誤入歧途,說起來,我也有責任?!?/br> 虞二爺將一副好人的姿態(tài)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那和善的面容真摯無比,讓人挑不出半點兒錯來。 正當夏淺薇心中思量著,慕瓏淵卻是笑道,“原來如此,看來這其中誤會不少?!?/br> 既然虞言庭的兄弟都如此品行不端,他又能好到哪里去?這位虞二爺,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 而對方卻一副全心全意為虞言庭著想的模樣,“那孩子也是身世可憐,虞某最擔心的便是他發(fā)病之后若是胡言亂語,給村里招來不必要的麻煩?!?/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慕瓏淵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這氣度不凡的男子一副內(nèi)斂精悍的模樣,實在叫人拿捏不準,索性熱情的笑道,“是虞某待客不周,這兒風大,虞某立刻讓府上備點兒好酒好菜招待,一盡地主之誼!” 正所謂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慕瓏淵只是波瀾不驚的回了句,“有勞?!?/br> 一路上,這位虞二爺談吐大方風趣,沒有絲毫的心虛之色,哪怕面對慕瓏淵這等面無表情清冷高傲之人依舊能夠應付自如,并還能兼顧一旁的夏淺薇,禮數(shù)周到至極。 夏淺薇一邊聽著虞二爺驕傲的介紹著本地的風土人情,一邊望向山坡那頭無邊無垠的翠綠良田,眼前井然有序又淳樸平靜的景象,仿佛這里從未發(fā)生過任何官逼民反的亂事。 然而抵達虞府,眼前園林般雅致的莊園散發(fā)著一股嶄新的氣息,沒有絲毫被大火肆虐過的痕跡,數(shù)名家丁婢女正專注的打掃著四周,一見來人立刻恭敬無比的笑道,“二爺回府了!” “今日有貴客來訪,千萬別失了禮數(shù)?!庇荻敽蜕频亩谥?,連對待下人都這般彬彬有禮,著實容易博人好感。 “是!” 迎面而來的管家細心的等待吩咐,“二爺,要準備幾間客房?” 不等虞二爺回答,慕瓏淵已然搶先丟了句,“她跟我一間。” “……”夏淺薇分明感覺到管家與虞二爺紛紛露出了一臉了然的神情,更發(fā)現(xiàn)慕瓏淵那冰冷的唇角毫不掩飾的微微上揚,那表情好像在問她怕不怕? 然而夏淺薇卻依舊面不改色,只覺得這幽王有時候也著實幼稚得緊,明明是出于對她的安全考慮,卻偏生要露出一副懷有私心的樣子嚇唬她。 果不其然,沒有看見夏淺薇羞惱的表情讓慕瓏淵很是失望,這丫頭莫非真以為他是什么坐懷不亂的君子? 慕瓏淵自認為在她面前興許自己沒這個毅力,怎么她反而一副胸有成竹,肯定自己不會碰她的樣子? “我與虞二爺談正經(jīng)事,你回屋等我?!?/br> 前方已然到了客廳,慕瓏淵毫不避諱的回頭叮囑了夏淺薇一句,可最后半句話卻有意無意的吐露些許曖昧的氣息。 夏淺薇無視著這名男子的挑釁,而是抬起眼輕輕一笑,“早點回來?!?/br> 這一回答,慕瓏淵竟是微微一怔,看著她那柔如春風般的明媚表情,心中立刻拂過一片片柔軟的羽毛,感受到面頰上隱隱泛起的熱意,他當即無聲的暗罵了句狡猾的丫頭! 夏淺薇看著慕瓏淵的身影沒入了那廳中,才轉(zhuǎn)身跟著一旁的丫鬟朝著后院而去。 這出眾的容貌引得一路上無數(shù)驚羨的目光,虞府來了位大美人的消息當下一傳十十傳百。 “真有那么美?!” 此刻后院的樹蔭下,一名瘦黑尖嘴,衣著講究的年輕男子眼中泛著興奮的流光,一旁的兩名家丁附和的點著頭,“千真萬確,小的這輩子都沒見過那般美的姑娘,京都來的果然不一般!” “那一抬眼一蹙眉,真是叫看得人酥到了心坎里!” 這一番天花亂墜的形容聽得旁人心癢難耐,好不容易才從陶醉中清醒過來。 “看來本少爺?shù)倪\氣好!父親突然讓我連夜趕回這窮鄉(xiāng)僻壤,連正經(jīng)兒的煙花柳巷都沒有,簡直要悶死本少爺了,走!去看看美人兒!” 這男子作勢就從石桌上躍了下來,卻是被另一名家丁攔住,“少爺,萬萬使不得,那姑娘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怕是咱招惹不起??!” 然而,這位虞少爺哪里顧得了那么多,他jian滑的眼珠子一轉(zhuǎn),“說你們沒見過世面吧?京都里的那些大家閨秀誰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在男子身邊的,不是妾就是伎,凡是銀子都能擺平!” 兩名家丁立刻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后摩拳擦掌的跟上了這名男子嘿嘿笑著,“少爺英明!” 第四百二十九章 峰回路轉(zhuǎn) 此時,一處清幽的花林旁,夏淺薇抬頭看著拱門處的匾額上蒼勁有力的寫著三個字,緣善閣。 “這字寫得真好,可是虞老爺?shù)氖止P?” 她說的是虞老爺,而不是虞二爺,前方剛好回頭的婢女眸光一閃,很快隱去了神色中的僵硬,“是,府中所有的匾額都是老爺題的。” 她好像不想繼續(xù)沾染這個話題,恭敬的來到夏淺薇的面前,“小姐,屋子已經(jīng)收拾妥當,若有任何需要再吩咐奴婢?!?/br> “有勞了,聽聞虞老爺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不知他如今人在何處?” 夏淺薇淡淡的笑著,哪里肯輕易放棄,婢女臉上的笑容霎時一怔,一時間竟無法掩飾她閃爍的目光,只能吞吞吐吐的回道,“老爺不久前染了惡疾,正在主屋內(nèi)休養(yǎng)?!?/br> 還活著? 夏淺薇細細一想,虞二爺確實也沒有說虞老爺重病而亡,可虞慶和虞悅卻也不會拿自己父母的性命說謊,只有一種可能 虞二爺有意隱瞞虞老爺?shù)乃烙?,或許是為了安撫民心,又或許是為了方便他以虞老爺?shù)拿x辦事。 “民女正好略懂醫(yī)術(shù),興許能幫上虞老爺。” “這小姐有心了,二爺已經(jīng)尋了幾位名醫(yī)都束手無策,老爺平日里行善積德,上天定有安排的?!?/br> 就在這時,一道激動無比的聲音從角落里傳來,“美人兒,美人在哪兒?!” 只見一名渾身上下透著輕浮勁兒的男子從拐角處跨了出來,一看見夏淺薇當即愣住,那眼神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驚艷,肆無忌憚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仿佛連一根頭發(fā)絲兒都不肯放過! 望著那張清雅中又透著嫵媚,精致如同墨畫般的面龐,虞少爺只覺得喉間一陣干澀,腳底輕飄飄的靠了過來,“美人兒,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里滿滿都是討好。 夏淺薇輕輕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一抹幽光,這幅神態(tài)在對方看來,竟有種難以言喻的風情萬種。 “公子應該問,姑娘芳名幾何?” “對對對,是在下失禮了,那么姑娘芳名幾何?” 聽著這如泉水一般動人的聲音,虞少爺頓時心花怒放,只見夏淺薇輕輕笑了笑,使得周圍的一切競相失色,那如牡丹一般的薄唇微微一啟,回應卻消散在風中。 虞公子忍不住往前靠近幾步,“姑娘說什么?風太大了,在下聽不清楚?!?/br> 夏淺薇又無聲的回應了一句,此時的虞少爺已經(jīng)有些迷離恍惚,風中隱隱傳來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草藥香,更是叫他情迷意亂,幾乎要分不清東南西北。 忽然間,他只覺得指尖傳來一陣刺痛,隨后驚呼一聲往后退了幾步,腦中一片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少爺!這位小姐是老爺請來的貴客,特地叮囑過不可怠慢” 一旁的婢女終于鼓起勇氣攔在了夏淺薇跟前,虞少爺當即皺著眉頭,看著這婢女清秀的臉蛋卻是覺得乏味至極,不耐煩的伸出手去將她推開,“滾,敢壞本少爺?shù)暮檬?!?/br> 而另一邊,安靜的客廳內(nèi),虞二爺落落大方的在慕瓏淵的對面坐下,隨后一名家丁進來恭敬的稟道,“二爺,已經(jīng)將言庭安置于客房之中,只是他不聽勸阻,打傷了幾名丫鬟?!?/br> “傷得重不重?愣著做什么趕緊叫大夫!這段時間莫要叫人進言庭的屋內(nèi),否則誤傷無辜那便不好了!”虞二爺一副焦急萬分的樣子,可慕瓏淵卻是聽出來了。 這是以一個十分正當?shù)睦碛?,將虞言庭囚禁于屋?nèi),并且禁止任何人探視。 當然這個理由,是說給他聽的。 慕瓏淵佯裝沒有絲毫懷疑,虞二爺愁容滿面的看向他,“那孩子想必沒少給公子添麻煩,我們虞家村,先替那孩子謝過公子了!” “虞二爺不必多禮,他打著為民除害伸張正義的旗號去京都鳴冤,所以我們才不遠萬里前來為他討公道?!?/br> 慕瓏淵知道虞二爺想打聽的事情,索性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只見對方立刻露出了一副捶胸頓足,有苦難言的表情,“這真是讓公子見笑了,言庭這病時好時壞,這次只怕要讓公子白跑一趟了?!?/br> “二爺此話何意?難道貴村的祖祠不是被柳相的人霸占了?” 慕瓏淵的話讓虞二爺聽得心驚rou跳,他本想探探虛實,誰知竟真是最壞的結(jié)果! 沒想到虞言庭真有能耐從京都請了幫手,可膽敢插手丞相之事,眼前這位公子定也有權(quán)有勢,究竟是何來歷? “荒唐!相爺可是我們虞家村的大恩人,談何霸占一說?” “恩人?”慕瓏淵故作驚訝,他早就知道柳相此人行事極其謹慎,若真的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那必定已經(jīng)留好了退路。 只見虞二爺轉(zhuǎn)過身去進了內(nèi)廳,很快拿了個檀木盒子出來,將里頭的賬本放到了慕瓏淵的面前。 “實不相瞞,這幾年天災人禍,我們虞家村農(nóng)作收成減少了一半有余,再加上我大哥經(jīng)營不善,使得村子財庫入不敷出,全村度過了很長一段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br> 原來,這些賬本記錄了虞家村連續(xù)虧損數(shù)年的財務狀況,慕瓏淵只是隨手翻了翻,并不言語,直到掉出了一份地契。 虞二爺順勢接道,“幸好不久前有位商人說,京中來了位貴人想買地,見我們鐘壽山人杰地靈甚是中意,所以我大哥遵尋了全村人的意愿,將地賣給了那位貴人,后來才知竟是當朝丞相?!?/br> “就是你們虞家村祖祠所在的那塊地?身為虞氏子孫,你們怎么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慕瓏淵隱隱冷笑了一聲,虞二爺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一問,當即露出了慚愧的神色,“看來今日是瞞不住了,其實那塊地大有問題!” 仔細一聽,原來虞氏祖祠所在的山頭不知何等原因,在雨天時常引雷,動不動就劈斷房梁,已經(jīng)引起了數(shù)次大火,他們這些年請了不少道長,都說那塊地不干凈,若不早日將祖祠挪往他處,必定會給子孫后代帶來連連厄運。 “實在慚愧,若非走投無路,我們也不想欺瞞,畢竟村子里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人,那么多張嘴都要吃飯啊” 慕瓏淵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對方話中的意思,明明是龍脈吉xue,卻被說成不詳之地,這可有點兒意思。 第四百三十章 拋磚引玉 虞二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坐立難安嘆聲連連,而慕瓏淵則緩緩合上了那本滿是爛賬的簿子。 “那么,這位貴人可知實情?” 虞二爺無地自容的抬起眼,尷尬又無奈的回道,“我大哥重病之后,村中人心惶惶,皆認為祖宗顯靈,怪罪我們做的缺德事,所以我便代大哥向那位貴人坦白了一切?!?/br> 話及此處,虞二爺又露出了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萬萬沒有想到,柳相心胸如此寬廣,不但沒有怪罪我們,反而念在村民們窮困潦倒,又給了雙倍的銀兩,并答應為我們另尋良地重建祖祠!” 他儼然將柳相說成了一個不計前嫌以德報怨的大善人,慕瓏淵此刻深深的體會到了柳相這個人滴水不漏的性子,想必,如今整個虞家村除了虞言庭和那兩個死里逃生的孩子,其余人等全都成了幫兇! 這一套說辭足以應對萬一事情敗露之后所能引起的種種弊端。 柳相是以正當手段購來的地皮,而虞家村隱瞞在先,為了維持生計將不祥之地賣給了柳相,他便成了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