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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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以為眼下相爺總該發(fā)難了吧?誰知,等了許久,柳相卻是大度的笑了笑。 “王爺日理萬機(jī)著實辛苦,想吃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br> 齊侍衛(wèi)的面上毫不掩飾的失望,要知道相爺平日里在朝堂上看似溫爾雅,可做起事情來卻是雷厲風(fēng)行,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的軟柿子? 沒意思,著實沒有意思。 夏淺薇似乎早就料到柳相會這般隱忍,畢竟先前秦玉媛栽贓陷害,可是牽扯進(jìn)了慕瓏淵手底下的陸大人,他應(yīng)該認(rèn)為這只是幽王泄恨的手段而已。 只見這少女的眼底劃過一抹流光,隨后喚來了一名閻幽軍,在對方的耳邊吩咐著什么。 “抓小賊!該死的,竟敢偷王爺要的桂花糕!” 片刻功夫,醉仙樓里竟是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只見一名衣衫襤褸的小孩兒懷里揣著什么東西橫沖直撞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一溜煙竟是往隊伍中柳老夫人的棺木而去。 身后幾名閻幽軍追了出來,場面一片混亂。 那小孩仿佛玩兒似的,繞著棺木躲閃著,柳相面上大駭,“抓住他!” 此時那幾名閻幽軍已經(jīng)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對著那如泥鰍一般的小孩一通亂砍,嚇得抬棺的腳夫們連連低呼。 這一陣晃動看得旁人觸目驚心,沒有人注意到其中一名閻幽軍忽然一肘捅向其中一名腳夫,那人哎呦一聲竟是跪倒在地。 “小心棺木!” 然而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柳老夫人的棺木便在一片混亂中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天啊,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柳相的臉色頓時一青,那表情說不出的駭人。 誰知齊侍衛(wèi)竟是不合時宜的感嘆了一聲,“看來,柳老夫人是不想離京,想葬在此地?!?/br> 按老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棺材從出門到終點是不能落地的,如果落地就會不吉利,還有說法是如果棺材在哪落地,那就代表這人死后想葬在那里。 然而,荒唐的還在后頭。 那小孩突然爬上了棺木,如同猴子一般躲閃著,只聽閻幽軍大喝一聲,竟運(yùn)起內(nèi)力一掌拍向棺木! 眾人只聽轟的一聲,棺蓋竟被生生震飛了出去,柳老夫人僵硬的遺體毫無預(yù)警的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隨后,人群中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第四百一十九章 鬧上大殿 混亂的場景在這一刻歸于詭異的寂靜,有膽子大的圍觀者忍不住往棺內(nèi)看了一眼,立刻響起了一陣驚叫。 只見柳老夫人一身奢華的壽衣,滿頭白發(fā)綴滿了翡翠,可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如同橘皮一般透著恐怖的青黑色,緊閉的雙唇帶著一點兒早已干涸的污血,沒有絲毫安詳?shù)哪印?/br> 這姿態(tài)讓眾人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死于非命。 柳溪云眸色一閃,竟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只覺得棺內(nèi)的老夫人好像隨時可能睜開眼來指控她的罪行。 “祖母,不,不是我”她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這份恐懼,可眼淚已經(jīng)不住的打轉(zhuǎn)。 誰知,竟有一雙手從背后推了她一把,柳溪云毫無準(zhǔn)備的撲上前去,幸好雙手及時撐在了棺木上,但那股濃郁刺鼻的臭味撲面而來,讓這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子胃中一陣翻滾,終于忍不住狼狽的彎下腰輕嘔起來! 此時柳相的表情說不出的陰森,他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刺骨的寒意,連周遭的氣壓也跟著下沉了不少。 他一個眼神示意,趕緊有人上前將柳溪云拉了下去。 閣樓上的夏淺薇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略帶惋惜的嘆道,“我這姨母,看來真是恨死了柳老夫人?!?/br> 周遭的大臣們紛紛面露駭色,“欺人太甚!這,這可是對老夫人的褻瀆!” “死者為大,怎能這般胡鬧?就算你們是為幽王殿下辦事,也該有個分寸!” 面對這樣的指責(zé),幾名閻幽軍卻是一副趾高氣揚(yáng)的模樣,“閑雜人等的出殯與我何干?我們只為王爺效力!” 他們不屑的輕哼一聲,竟連看也沒多看這些憤憤不平的大臣一眼,挺著腰桿轉(zhuǎn)身回到了閻幽軍的隊列之中,沒有半分的愧疚之色。 大臣們簡直難以置信,他們早就知道幽王猖狂,沒想到連他的部下都這般無法無天!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將棺木蓋上!” 然而四周的腳夫們只覺得這真是飛來橫禍,摔了相府老夫人的棺材,他們還要不要活了? 只見這些卑微的苦力當(dāng)即手忙腳亂的將棺木封上,驚恐無比的跪倒在柳相的面前磕頭求饒著,“相爺饒命,相爺饒命??!” 然而,就算柳相心中有火,若是遷怒于這些無辜的腳夫,也顯得太不公道。 可這種打碎了牙把血往肚子里咽的感覺,讓他忍得肝疼,只能任由袖中的手緊緊握起,好似要生生扎破自己的掌心一般。 這副模樣落在那些大臣們眼底,只覺得相爺忍辱負(fù)重著實不易,很快他們竟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有了心照不宣的念頭。 然而當(dāng)出殯的隊伍重新整頓妥當(dāng),原本堵在路口的閻幽軍竟齊齊不見了蹤影,這仿佛是在當(dāng)眾嘲笑柳相的三番忍讓,也更驗證了眾人方才的猜想。 今日幽王根本就是來給丞相難堪的!將事情鬧得這般田地才收手,要做起碼做得漂亮一點兒,何必這般草草收場? “永樂縣主,方才為何不讓屬下當(dāng)眾要求驗尸?”此時齊侍衛(wèi)已經(jīng)回到了夏淺薇的身邊,眼底滿是疑惑。 王爺吩咐過了,今日特地攔下相府的隊伍,就是為了開棺驗尸! 明知柳相不會答應(yīng),所以他們才想出了這個法子,方才眾人可都看見了,相府的老夫人死狀何其詭異,倘若趁此機(jī)會讓早已等在暗處的仵作出馬,定能還夏淺薇一個清白,徹底堵住悠悠之口,讓那柳溪云再無立足之地! “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何必咄咄相逼?”誰知,夏淺薇卻是輕輕笑了笑。 她說的不僅僅是柳老夫人,還有那已經(jīng)被沉入京江的秦玉媛。 一旁的齊侍衛(wèi)看著夏淺薇的表情,便覺得事情不簡單,永樂縣主豈是這般善良的人? 不對,應(yīng)該說永樂縣主跟自家王爺一樣,在惡人面前從不會讓自己吃虧,那柳相老jian巨猾,應(yīng)該讓他吃吃苦頭,趁機(jī)挫挫他的銳氣才對! 正當(dāng)齊侍衛(wèi)思慮之際,夏淺薇已經(jīng)緩緩站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補(bǔ)了句,“不過,家父在王爺府上已經(jīng)打攪多日,也是時候做個了結(jié)了?!?/br> 再睜眼時,夏淺薇的眼底竟是鋒芒畢現(xiàn),這一刻齊侍衛(wèi)的心中竟不由得升起一股忌憚之感,總覺得此刻的永樂縣主跟自家王爺真是極其相似,那個勢在必得的神態(tài),不用懷疑很快便有人要倒大霉了! 次日。 丞相告假回鄉(xiāng)安葬其母,而幽王卻在午時應(yīng)召來到了御書房。 只聽嘩啦一聲,辰皇勃然大怒,一把將桌上所有的奏折盡數(shù)丟在了慕瓏淵的腳邊。 “看你做的好事!” 只見那俊美冰冷的男子輕輕挑了挑眉,一旁的御前公公趕緊上前替慕瓏淵撿起一份奏折遞上,他風(fēng)輕云淡的瞥了一眼,隨后笑道,“多管閑事。” 說的,當(dāng)然是這些一大早便上奏彈劾他的大臣了。 辰皇瞪著眼,差點將手邊的硯臺也丟過去。 “你,你為何要這么做?” 自己這個兒子雖然平日里看柳相不順眼,但也極少做出這等荒唐欺人的事情,如今整個京都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閻幽軍當(dāng)眾砸了柳老夫人的棺木,對死者不敬! 慕瓏淵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辰皇見他一副不打算辯解的模樣,忍不住狐疑的問道,“難道不是你做的?” “是臣做的。” “……”辰皇差點被沒氣得吐出一口老血來,“砸人家的棺材算什么本事?你要朕如何服眾?” 此事似乎已經(jīng)沒有辦法和平處理,這些彈劾的奏折皆是要他廢除幽王的頭銜,拿回兵權(quán)以儆效尤。 可如此一來,就等同他拆了自己國家的盾牌。 但若不處罰慕瓏淵,他又要如何面對文武百官? 辰皇晃了晃身子,怒火燃燒過后只剩下滿心的無力,他癱軟的坐了回去瞪著那毫無悔過之意的年輕男子。 “你以為氣死朕,這江山就歸你了?你” “既然陛下這般為難,本王親自去柳老夫人的墓前賠禮道歉便是了。” 辰皇一時間沒有聽清楚,難以置信的丟了句,“你還要去砸人家的墓等等,你說什么?” 難道是他的錯覺,從未低過頭認(rèn)過錯的幽王,竟說要親自去賠禮道歉? 然而辰皇不知道的是,慕瓏淵此刻心里也有些不滿。 那丫頭讓齊韶轉(zhuǎn)告他,今日必定會有大臣彈劾,要他順?biāo)浦厶岢銮巴┫嗬霞?,為柳老夫人上香賠罪。 說只要這么做,他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起初慕瓏淵是拒絕的,可齊韶說夏淺薇也會一同前往,他這才欣然答應(yīng)。 看看那丫頭究竟在玩什么花樣,也好 第四百二十章 打翻醋壇 一輛低調(diào)卻透著陰沉之氣的馬車緩緩的朝著京外行駛而去。 得了辰皇的默許,為平息眾怒,幽王立刻微服出發(fā),親自前往柳相老家。 此時馬車內(nèi),一對不滿森冷的眼眸正定定的盯著坐于他對面的清雅少女,夏淺薇仿佛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慕瓏淵的異樣,而是輕閉著眼一副安然平和的模樣。 而馬車內(nèi)的角落里恭恭敬敬的坐著一名布衣男子,那人一張白凈的面容顯得清秀而無害,眉眼間自有一股淡淡的書卷氣,纖細(xì)的身形如女子般羸弱,如柳葉般的雙眸此刻帶著幾分忐忑,時不時的看向夏淺薇,又好像驚覺自己失禮時不時低下頭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 “不該給個解釋?” 慕瓏淵隱忍多時,終于壓制著內(nèi)心的怒火開了口。 他可是深刻的體會過了夏淺薇的厚臉皮,只要他不問,這丫頭肯定敢佯裝若無其事。 本以為這一路上可以與她好好相處,帶著這樣一份愉悅的心情卻等來了一名陌生可笑的男子擋在他們之間。 慕瓏淵這一出聲,那男子竟嚇得跌坐在地,慌忙跪著求饒道,“公子息怒!小的,小的家住鐘壽山虞家村,家里還有年邁的母親與兩名弟弟”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臉上竟是露出了痛苦之色,反而有種如同雨中水蓮般的柔雅之感,“不久前,兩名弟弟被jian人所害,連母親也傷心過度命在旦夕” 慕瓏淵眉頭不由得一蹙,當(dāng)即冷冷的打斷了他,帶著一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閉嘴!” 明明這身世聽起來著實令人同情,但此刻只叫他覺得聒噪得很,慕瓏淵那懷疑的目光在這位虞公子和夏淺薇身上來回徘徊。 他竟是不知這丫頭年紀(jì)輕輕居然還懂得金屋藏嬌,聽齊韶說夏淺薇一早就讓他去離夏府不遠(yuǎn)的民宅將此人一并接來,似乎關(guān)系匪淺的樣子。 此時虞公子下意識的一抖,只覺得這位衣著華貴氣度非凡的貴人眼神著實可怕,好像將自己里里外外全都看透了,那種不怒而威的感覺讓人潛意識里判定自己定是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無禮之事。 慕瓏淵心情越發(fā)煩躁,難道那丫頭喜歡這種弱不禁風(fēng)身無幾兩rou的小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