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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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想起了那段艱難的過往,隨后長長的嘆了口濁氣,“誰不想成為像師傅那樣名揚四海的大師?若不是仙鶴的名氣在外,何時輪得到你來撰寫蓬萊清話?” 空塵搖晃著腳步,緩緩彎下腰來撿起方才被冷玉寒丟在地上的經(jīng)書,珍惜無比的拂去了上面的塵埃,“只要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我也能成為師傅那樣的高僧,該名垂千史的人是我!” 他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無比,在場的小僧們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出家人本應清心寡欲,為了追逐名利而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早已叛離了佛法,有悖初心。 榻上的方丈不顧眾人的阻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的眼中一片哀傷。 “永樂縣主,冷千戶,此事皆因老衲而起,能否再給他一次機會?” 什么? 眾人沒有想到事到如今,方丈竟還開口為空塵求情! “師傅圓寂前曾交代過,要我好好照顧于你,他說你心思太雜不適空門,今后怕會釀成大錯。是師兄辜負了他的囑托” 空塵眸光微動,一時間啞然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然而冷玉寒卻是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抱歉,皇命難違,錦衣衛(wèi)必須把人帶回去審問,若他是無辜的,冷某自然會把他送回來!” 肩頭那劇痛讓空塵很快反應過來,此時心中竟有一股恐懼不受控制的洶涌而出。 進了錦衣衛(wèi)的天牢,誰能完整無缺的回來?那比痛快的殺了他還要殘忍百倍! “不,師兄,我錯了,不要讓他們帶師弟走我回雷午寺,我明日就回!師”不等他把話說完,冷玉寒已經(jīng)一個手刀劈昏了空塵將他扛起,隨后深深的看了夏淺薇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禪房內(nèi)一派沉重的氛圍,一抹別樣的視線很快吸引了夏宜海的注意,只見屋外的院子里,竟是站著一道熟悉無比的人影,那人臉上的面具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 第三百四十一章 欺君之罪 只見竹林之間立著一道足以與月爭輝的身影,那銀白的衣袍在清風中散著出塵的氣質(zhì),一副純金的半臉面具下,微薄的唇似乎噙著清冷的弧度。 夏宜海只覺得渾身一震,有種難以言喻的寒意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而那人對上他的視線,哪怕隔著面具,夏宜海都能感覺到那股失望與憤怒的情緒。 禪房里眾人回過神來,開始忙于為方丈療傷解毒,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夏宜海早已不見了蹤影。 無人的涼亭里,兩名男子面對而立,周遭似乎彌漫著一股隱隱的火藥味。 “你為何會在此處?”夏宜海緊皺著眉頭,這聲音里滿是防備,他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拳,好像隱忍著什么莫大的情緒。 一陣沉默之后,眼前的金面男子帶著疏離的語氣開了口,“將軍還是這般急脾氣?!?/br> 簡單的一句話卻徹底的觸怒了夏宜海,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多年以前,這名男子也是有這等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告訴他,他不適合玉容,無法給玉容幸福。 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卻與當年大不一樣。 仿佛心中的傷疤再次被人狠狠的撕開,可而今,他卻再也無法像從前那般自信滿滿的反駁,信誓旦旦的承諾。 倘若慕云霄此時取下面具,夏宜海定會覺得他平靜異常的表情更加令人難以接受。 “本王以為你真如當年所言,此生唯愛玉容一人,如今看來倒是本王天真了?!?/br> 夏宜海瞳仁一顫,立刻明白慕云霄口中所說的人是誰。他下意識的想要辯駁一句,可話到了嘴邊卻只剩下一片無力。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許久之后,沙啞的聲音傳來,不知為何夏宜海的心中竟不受控制的萌生出了一種好像自己又要再次失去最重要之物的預感。 在他眼底,慕云霄絕對是這個世間最可怕的強盜,只是現(xiàn)在的夏家已經(jīng)失去了抵擋強盜的能力。 只見眼前的金面男子緩緩轉(zhuǎn)過身去,一副已然對夏宜海失去所有興趣的樣子。 “不必擔心,本王不過是來與方丈商量要事,和將軍沒有任何關系?!?/br> 這話在夏宜海的耳中聽來,好像是在諷刺他太自以為是,難道區(qū)區(qū)一個小將軍還值得堂堂明王千里迢迢追到雷若寺里羞辱? 沒有關系 是的,如今那名女子已經(jīng)不在了,他們也只是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待夏宜海反應過來,眼前哪還有慕云霄的身影。 他望著地上遠去的腳步,眼中的失落漸漸凝聚成一片清明與謹慎。 那種發(fā)自靈魂深處的忌憚不知過了多久才徹底散去,夏宜海沒有想到時隔多年,這名男子給人的感覺竟是比從前更加的危險。 人人皆說當今明王與世無爭,可唯有夏宜海真正體會過那種無時無刻被都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 慕云霄此番,莫不是打聽到他身邊帶著一個與玉容極其相似的女子,所以才親自過來一探究竟? 不,如今他再也不會如從前那般輕視這個對手,因為他再也不能容許自己失去 而另一頭,錦衣衛(wèi)的天牢內(nèi)傳來一陣哀嚎聲。 “大人饒命!老衲,老衲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只見今日被帶走的空塵大師鮮血淋漓的被鎖在夾上,一只耳朵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駭人的血窟窿,支離破碎的袈裟下沒有一處完整的肌膚。 他虛弱的望向前方面無表情的冷玉寒,淚流滿面的乞求著同情。 兩名行刑的錦衣衛(wèi)滿臉不悅的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回到冷玉寒身邊,“頭兒,這老禿驢真是嘴硬得緊,當真一個字也不肯多說?!?/br> 一陣沉默之后,這冷峻的男子緩緩來到了空塵的面前,他的眼底毫無溫度與憐憫,“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舍利子在哪里?!” “老衲真的不” 誰知話還未說完,眾人便聽咔嚓一聲,冷玉寒突然伸出手去扣住了他的脖頸一扭,下一秒空塵的腦袋便無力的耷拉下來,儼然咽了氣。 眾人的眼底劃過一抹詫異,他們分明感覺到今日的冷玉寒心情異常不好。 雖然這個老禿驢是該死,但陛下給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他們還是毫無線索 “結(jié)案?!?/br> 只聽冷玉寒平靜無比的開了口,眾人不由得面露疑惑,這是什么意思? “雷午寺方丈空塵,為一己之私盜走舍利子轉(zhuǎn)賣境外,對方是汴國商人,身份不明?!?/br> 話及此處,眾人已然明白冷玉寒的意思,頭兒是打算讓空塵獨自攬下罪責,憑空捏造一份罪狀! “可是頭兒” “沒有可是,或者你們想要被革職查辦?” 冷玉寒幽幽的看了他們一眼,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倘若這個案子結(jié)不了,在場的所有人都難逃懲罰。 進錦衣衛(wèi)這么多年,他們無數(shù)次的死里逃生,誰也不想這么輕易就斷送了自己的前途。 冷玉寒好似已經(jīng)看出了他們的顧慮,“若此事不慎傳揚出去,你們便說是我一人的主意?!?/br> 不等其他人說些什么,這冷峻的男子已然大步離開了地牢。 回到鎮(zhèn)國府已是夜深人靜時,無人的院子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酒香,那辛辣的烈酒入喉,仿佛只有這灼熱的氣味才能沖淡他腦海中那張疏離的絕美面龐。 直到一雙冰冷至極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冷玉寒眉頭一蹙抬起眼,便看見了許久不曾出現(xiàn)在鎮(zhèn)國府中的慕瓏淵。 “你可知欺君之罪當如何?”這責怪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可冷玉寒卻是久久的望著這個讓他恨入骨髓的俊美男子,竟不受控制的想象著自己拔出袖中隱藏的匕首送進對方心口的場景! “呵,若王爺想向陛下告發(fā),悉聽尊便?!?/br>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收斂了思緒冷漠的回道。 “你以為本王不敢?!”慕瓏淵的眼底跳躍著火焰,要知道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讓他如此氣惱! 難道自己將冷玉寒送進錦衣衛(wèi),就是為了讓他引火? 一個性子耿直光明磊落之人,竟會做出這等荒唐的欺瞞之舉? 難道他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錦衣衛(wèi)?若不是自己的人及時來報,只怕這件事情已經(jīng)捅到了有心人的耳中! 然而面對慕瓏淵的憤怒,冷玉寒卻突然笑了出來,“幽王殿下有何不敢?” “……” 第三百四十二章 徹底決裂 慕瓏淵從未在冷玉寒的臉上看見過這種表情,似笑非笑,盡是嘲諷。 從前那個愛憎分明,不喜逢場作戲的男子,總會將情緒表露于臉上,對于他來說討厭一個人那便毫不客氣的將對方罵走便好,何時會如現(xiàn)在這般拐彎抹角的諷刺挖苦? “臣知王爺手眼通天,卻不曾想連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能為了王爺而出賣臣,果真這世間皆是虛情假意,哪怕曾經(jīng)為他們兩肋插刀,也換不回推心置腹的忠誠。” 他與錦衣衛(wèi)的那幫人已是過命之交,冷玉寒本以為自己終于得到了他們的認可,除了慕瓏淵之外,他也真心把他們視若手足。 可到頭來還是被出賣了!否則如此隱秘之事,是如何傳到慕瓏淵的耳中?可見在場就有一個人是告密者! 慕瓏淵的沉默仿佛已經(jīng)證實了他的猜疑。 只聽砰的一聲,冷玉寒內(nèi)力一震,手中的酒壺突然應聲而裂,他猛地站起身憤怒的直視著眼前的男子,“王爺是來看我笑話的?還是特地前來告訴我,這段時日我的一舉一動皆在你的掌控之中?!” 這聲音幾乎是從他的靈魂深處怒吼出來,冷玉寒受夠了這種被慕瓏淵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 慕瓏淵陷入了一陣沉默,他深邃的眼眸中似有一股寒意在漸漸沉淀。許久之后,那微涼的薄唇才輕輕一啟,“技不如人,又何必怨天尤人?” 什么?! 冷玉寒瞳仁一縮,他分明感覺到慕瓏淵對自己nongnong的輕蔑。 難道他打從一開始就看不起自己? “不服氣?本王生在帝王家,而你生于臣子家,這就是差別!要向與命運對抗,你就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不喜歡被本王監(jiān)視?可以,只要你有朝一日當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掃清本王的內(nèi)線,到時候才能與本王一比高下?!?/br> 慕瓏淵的每一個字都透著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冷玉寒氣得雙手直顫,原來這才是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想起當初二人初見時,他對自己所展示出的欣賞,與那種一視同仁的平等對待,這才讓冷玉寒卸下了防備。 本以為幽王是個身世可憐不受恩寵的皇子,憑借自己的努力才得到了如今的地位,冷玉寒心中十分欣賞與憧憬這一份能耐,可事到如今他才明白,慕瓏淵一直以來都以皇子之身為榮! 這與他所厭惡的那些紈绔子弟有何區(qū)別? “你以為我辦不到?” “你辦得到嗎?”慕瓏淵笑著反問了句,下一秒一道銀光劃過,他眸光一閃腳步輕移,及時奪過了冷玉寒突然拔出來的長劍,但依舊被他削下了一縷細長的發(fā)絲。 “你可知這一劍意義何在?”這一劍斷的不僅僅是慕瓏淵的頭發(fā),斷的更是兩人之間的情誼! 他深深的看著已經(jīng)紅了眼的冷玉寒,而這冷峻的男子則低沉的回道,“在王爺向陛下請旨賜婚的時候,你我之間便已無情分可言。” 話及此處,一陣清風拂過,顯得夜色越發(fā)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