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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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跪著往前挪了兩步,仿佛想要表明自己的誠意,如同一朵柔弱的小花儼然將姿態(tài)擺在了最低,只怕任何的男子見了,都會生出一股于心不忍,向她伸出救贖的雙手。 一陣沉默之后,慕瓏淵果真靠了過去,那股淡淡的龍涎香傳來,讓夏香的心忍不住漏跳了兩拍。 只見這尊貴的男子伸手接過那糕點盒子,隨手打開一看,似有幾分感動的丟了句,“冒著被當成刺客就地正法的危險,就為了給本王送點心?” 夏香顯得緊張無比,那扭捏著衣擺的模樣盡顯女兒家的嬌媚姿態(tài)。 “香兒怎么樣都可以,王爺身子金貴,定是萬萬不能怠” 卻不想話還未說完,一股冰涼的甜膩從天而降,慕瓏淵竟是緩緩的拿起了盒子里的糕點,毫無預警的盡數(shù)倒在了夏香的頭頂上。 她神情當即一怔,只覺得那些滑膩的碎塊沾花了自己精致的妝容,耳邊傳來那冰冷得如同刀刃般的聲音,“本王從來不碰來歷不明的東西,更何況是一些粗鄙之物。” 慕瓏淵的身上散開了一股冷冽的氣勢,隨手將那白玉瓷碟往夏香身邊一丟,落地的瞬間,碎片四下飛濺,清脆的聲響無比的刺耳。 隨后,兩根冰冷而修長的手指毫無憐惜之情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迎上那危險的審視。 這名冷酷的男子一言未發(fā),可夏香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浸在了一片冷汗之中,他的目光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冰刃,正一刀一刀的劃著自己的肌膚,這種感覺讓她幾乎就要窒息而亡。 然而,卻有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與興奮漸漸在冰冷的血液中起來,這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可怕得叫人無法反抗,他那危險至極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致命吸引力。 好像在他的眼底,她的一切皆無所遁形! 這種與生俱來令人臣服的威懾力,這般叫人著迷,夏香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哪怕被他厭棄,只要能讓他多看一眼,就什么都值得! “將軍回府了!”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聲響,慕瓏淵輕輕瞥了那一晃而過的人影,隨后乏味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沒有再施舍夏香一個眼神,而地上的女子就那樣僵硬的跪著,連慕瓏淵何時離開的都沒有察覺。 待她回過神來,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有兩行不受控制落下的淚痕,渾身仿佛還籠罩在一片戰(zhàn)栗之中,可她卻緩緩地抬起手,撫著自己方才被慕瓏淵碰觸過的下巴。 倘若此刻有旁人在場,定會驚訝于夏香臉上的表情。 那種恐懼與敬畏并存,還夾雜著些許不甘,更有難以掩飾的野心,又哭又笑的模樣說不出的詭異至極! 粗鄙之物王爺說的,是她嗎? 但那又如何?說不定有朝一日,自己這樣的粗鄙之物卻能站在他的身邊呢? 這一刻,夏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可救藥的迷上了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幽王殿下!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湖中自己狼狽至極的倒影,可心情卻涌現(xiàn)出了一股詭異的愉悅。 比起那些她只要稍微哭一哭,就會忍不住靠過來的男子,幽王殿下難道不是更有魅力嗎?究竟要如何才能獲得他的青睞,夏香覺得沒有比這種遙不可及的挑戰(zhàn)更加振奮的事情。 她低下頭來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掌心,開始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她能辦到嗎? 許久之后,這少女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深沉的笑意,直到前方一道冷峻的身影躍入她的眼簾,夏香才收斂了表情。 那不是鎮(zhèn)國府的大少爺? 第二百五十四章 宣占主權(quán) 此時,碧荷院內(nèi)的眾人已然驚呆了眼,只見原本被毀得面目全非的禮衣眨眼間竟恢復如初,那復雜無比的刺繡牡丹栩栩如生的重新呈現(xiàn)在她們眼前,仿佛從未被剪毀過。 夏淺薇那嫻熟無比的繡法令人嘆為觀止,連方才被找來的繡娘都自愧不如,可眾人的心中同時升起一個疑惑。 三小姐從前最是厭惡女紅,她究竟是何時學了這雙面刺繡的技藝? 而一旁的慕昭早已看呆了眼,他是不懂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只是被夏淺薇那全神貫注的模樣迷走了魂兒,說來也怪,從前他就覺得那些大家閨秀做這些無趣的事情絲毫吸引不了他,可在夏淺薇做來,卻是那般令人賞心悅目。 她的一舉一動美得如同畫卷一般,每個動作優(yōu)雅得令人舍得不打攪,而待他回過神來,四周已然傳來一陣尷尬的笑聲。 慕昭的面上不由得一紅,他方才是怎么了?怎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人家姑娘家。 “不過,六殿下的衣服就”如畫最先反應過來,然而眾人當即望向慕昭的衣擺,只見方才被拆掉的圖案竟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凌亂不堪,只是由復雜變得簡單,絲毫沒有影響它的奢華貴美。 慕昭頓時一愣,他只顧著夏淺薇的禮衣,倒是沒多在意自己狼不狼狽,莫非方才夏三小姐拆解金蠶絲的時候,特地做了簡單的修補?若不仔觀察,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這圖樣的缺損,沒想到她的心思竟這般的玲瓏剔透。 “多謝六殿下鼎力相助,若是不嫌棄,待今日過后,臣女會命人入宮,將殿下的衣衫修補如初?!?/br> 夏淺薇謝道,然而慕昭卻不自覺的笑了笑,“夏三小姐客氣了,但若真的過意不去,不如親自為本殿制件衣裳如何?” 此話一出,屋內(nèi)立刻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氛圍,明眼人都看得出六殿下是什么意思,但這樣的請求未免太過唐突,自家小姐可是有婚約在身之人,怎可為別的男子縫制衣裳? “臣以為不妥?!眳s不想這時,屋外卻是傳來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不知何時冷家的大少爺竟站在了院子里,此刻正一臉陰沉的看著六皇子。 冷玉寒沒有想到再見她時,竟已經(jīng)有別的男子對她虎視眈眈,方才慕昭那眼中毫不掩飾的癡迷,讓他第一次嘗到了那種難以忍受的慍怒,似有一團嫉妒的火焰在心底不受控制的熊熊燃燒起來! 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沖進去,她怎能在還未與他解除婚約之前,就對別的男子毫無防備巧笑嫣然?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感幾乎要淹沒他的理智! 慕昭已然感受到了冷玉寒那nongnong的不悅,可他卻是輕輕挑了挑眉,眼神中竟流露出了一絲挑釁的笑意,“冷大少爺許久不見,這幾次練馬都借故推脫,本殿還以為今日,你也要缺席夏三小姐的及笄之禮了?!?/br> 此時那冷峻的男子已然邁開大步跨了進來,帶著一身說不出的敵意站在了慕昭的面前,沉聲回了句,“臣未婚妻子的大禮,怎有缺席的道理,六殿下多慮了?!?/br> 未婚妻子?這幾個字眼著實刺耳,他覺得冷玉寒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才跳出來宣誓主權(quán),未免有些可笑,“其實冷少爺就算缺席了,本殿也能理解,畢竟錦衣衛(wèi)事務繁多,兒女私情自是比不上皇命重要,更何況是一段無實的婚約。” 只見眼前的兩名男子之間竟是彌漫開了一股nongnong的敵意之氣,屋內(nèi)的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屏住了呼吸不敢多作言語,唯有如畫好不容易才深吸了口氣,強顏歡笑的上前將慕昭拉開。 “六殿下,奴、奴婢領(lǐng)您去花園里入座,否則將軍和老夫人該怪罪小姐待客不周了!” 慕昭的眼神這才有了些許松動,對,他今日可不是來讓夏三小姐為難的,這男子當即爽朗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本殿就先去外頭等著,夏三小姐若還有何事需要幫忙,但說無妨?!?/br> “多謝殿下美意,這里有臣在?!本蜔o需你費心了。 慕昭豈會聽不出冷玉寒的話外之意,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旁邊那此刻面色平淡的女子,這才在如畫的再三賠罪下離開了那間屋子。 他如今一點兒也不在意冷玉寒究竟是如何看待夏淺薇的,就憑鎮(zhèn)國夫人那般不待見夏三小姐,在宮中處處厭棄詆毀,讓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慕昭便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需要退讓的道理。 “冷少爺,一會兒夫人該來為小姐梳妝了。” 已然有婢女上前,想要緩和這個緊張的氛圍,可不等她把話說完,冷玉寒竟再也忍不住,含著一口怒火不甘的看著夏淺薇那張好似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的表情,“你當真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另攀高枝?” 可話一沖出口,他立刻看見了夏淺薇眼底的清冷與疏離,冷玉寒頓時就后悔了。 方才夏家的九小姐一副慌張的模樣,阻攔著他不讓靠近碧荷院,那吞吞吐吐的借口讓他越發(fā)不安,后來才知道原來六殿下就在夏淺薇的屋內(nèi),他立刻什么也顧不得就趕了過來。 明明一路上不斷的勸著自己莫要沖動,可看見他們相視而笑的樣子,他就無法抑制這一份妒意! 這些日子自己夜不能寐,被愧疚與擔憂折磨得食不下咽,終于鼓起勇氣想來親口跟她道句歉,誰會想到,在沒有他的這段時間,她已然跟旁人走得那般親近! 然而,迎上夏淺薇清澈的目光,冷玉寒喉嚨一澀,心中又升起了一種疑惑,她難道真的不打算給他任何的解釋? “不知是否淺薇先前說得不夠清楚,讓冷少爺還有所誤會?” 夏淺薇的眼中似有一抹疑慮,她本以為這名男子需要一點兒時間才能接受現(xiàn)實,可卻沒有想到幾日不見,他眼底的執(zhí)著竟比之前更甚! 她最是不喜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既然自己的將來不愿與他有任何的交集,就無需再給人希望。 這一瞬間,冷玉寒察覺到夏淺薇即將說些什么,他立刻后退了一步,緊皺著眉頭冷喝一聲,“不!你別說了!” 他生怕自己再呆下去,只怕今后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只見這男子立刻轉(zhuǎn)過身去朝著門口走去,不一會兒又停下了腳步。 “昌興侯爺與夫人我已經(jīng)送回來了,你” 他的聲音似有幾分顫抖,隨后袖中的手一緊,眸光一沉便咬著牙大步離去。 而不遠處的樹蔭之下,一名冷艷的女子早已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第二百五十五章 梁上君子 咔嚓。 手邊的樹枝應聲而斷,慕晴雪的嘴角噙著一抹無盡的冷意。 她從未見過冷玉寒那副模樣,那男子是何等的驕傲,他似那冬日暗夜中的冷月,從第一眼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無法自拔的迷戀上了他的一切。 身為辰國最尊貴的公主,她不惜降低身份去接近他,哪怕惹得父皇龍顏大怒也在所不惜。 她從未覺得冷玉寒配不上自己,相反,只有他才值得自己這般上心! 可究竟是從何時開始,這樣耀眼的男子也會露出那種受傷的表情? 該死的 夏淺薇那個賤人怎么能 當初冷家答應這門荒唐婚事的時候,她就應該盡快下手除去那個賤人!莫不是覺得跟那種低賤之人較真有辱了自己的身份,她怎會等到今日?! 況且那時候她以為,讓冷玉寒被夏淺薇這樣臭名昭著的女子纏上,自己再伸出橄欖枝,鎮(zhèn)國將軍又不是什么傻子,難不成讓自己最優(yōu)秀的兒子放著尊貴的駙馬不做,去做一個三品武將的女婿? 可誰知道,父皇竟如此固執(zhí),遲遲不肯下令成全她,結(jié)果就給了夏淺薇可乘之機! 她究竟施了什么妖法,換了張臉不說,還讓冷玉寒好像丟了魂魄一般。 “公主殿下,還、還請您回席位上,否則讓祖母知道了,定會責怪香兒” 一道顫抖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慕晴雪的眼中當即一沉,竟轉(zhuǎn)身揚手狠狠的給了夏香一巴掌! 那纖瘦的少女立刻狼狽的摔倒在地,楚楚可憐的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抬頭望向她。 “大膽!你算什么東西,竟敢教本公主做事?”慕晴雪的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而地上的少女一副不敢反抗的弱者姿態(tài),乞求一般的解釋著。 “公主殿下息怒,只是若讓三姐知道香兒沒能伺候好殿下,定會讓香兒生不如死” 慕晴雪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冷著表情看著如同螻蟻般的夏香,心中頓生一計。 “本公主聽說,你那姨娘和兄長,皆是夏淺薇害死的?難道你不恨她?” 夏香渾身一震,閃爍著目光連連搖著頭,“不、香兒不敢” 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少女已然將一可憐無助的小小庶女演繹得淋漓盡致,讓人輕而易舉的就卸下了防備。 一根冰涼的手指卻是輕輕的挑起了她的下巴,慕晴雪的眼底泛起了一股nongnong的陰毒,嘴角勾起了冰冷的笑意,“倘若本公主愿意幫你呢?” “……” 而此時,從鎮(zhèn)國府歸來的夏宜海已然帶著眾人來到了碧荷院,這風塵仆仆的中年男子望著屋內(nèi)一身潔白的女兒,腦海中卻是浮現(xiàn)出了一段遙遠的對話。 “夫君,將來我們淺薇及笄之禮時,玉容一定會不爭氣的流淚,那時候只怕要丟將軍府的顏面了?!?/br> 她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那么現(xiàn)在,她可是在天上看著? 望著這張與她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夏宜海的心頭一酸,無人發(fā)現(xiàn)這高大的男子眼眶似有幾分微紅。 一身隆裝的溫氏依舊是那副慈愛至極的模樣,她與夏淺薇四目相對,語氣真摯的開了口,“淺薇,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