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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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提著裙擺大步而來,竟激動的握住了夏淺薇的手臂。 “三小姐,求求你救救九小姐吧!” 什么? 夏淺薇的眼底劃過一抹流光,她看著杜姨娘這幅心急如焚的模樣,先前六少爺突然暴斃,她一副想要把自己吃了的架勢,眼下居然 “杜姨娘稍安勿躁,不妨進(jìn)屋坐坐?!?/br> 只見眼前的婦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她低著頭緊跟著夏淺薇入了屋子,連如畫為她倒的茶水也不敢喝。 “三小姐,若不是妾身實在走投無路,也不敢來求你,如今將軍和老夫人都惱極了我,九小姐突然發(fā)病,妾身還是偷跑出來的,只求三小姐發(fā)發(fā)慈悲,救救她吧!” 杜姨娘流著淚,差點就要向夏淺薇跪下來。 她的眼底竟全然沒有了半點兒恨意,將愛女心切的慈母模樣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讓人差點兒就要信了。 夏淺薇沉默了片刻,隨后臉上露出了一絲深沉的笑意,“杜姨娘難道不怪淺薇?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姨娘還肯讓我為九小姐醫(yī)治?”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而眼前的杜姨娘立刻緊張的解釋著,“都是妾身教子無方,連將軍也說了,若非有妾身這樣的姨娘,六少爺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可喪子之痛,妾身也是一時糊涂。” 她的語氣中盡顯懊悔,這情真意切的樣子讓人覺得她好像真的已經(jīng)想明白了。 杜姨娘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楚楚可憐的哽咽著。 “妾身知錯了,哪敢再錯怪三小姐,如今六少爺沒了,妾身實在不能沒了九小姐,否則,否則妾身哪里還活得下去?” 關(guān)于九小姐反反復(fù)復(fù)的病情,夏淺薇是有所耳聞,只是這杜姨娘 “妾身給三小姐跪下了!求三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給妾身一個活下去的機(jī)會吧!” 此時的杜姨娘仿佛已經(jīng)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想起她的喪子之痛,眼前這婦人頹然絕望的樣子著實令人憐憫。 只見夏淺薇目色幽沉的看著她,杜姨娘見她久久不肯答應(yīng),眼底當(dāng)即劃過一抹狠色,“若三小姐還在氣惱著妾身先前的無禮,妾身愿意一死,換女兒一命!” 說罷,這婦人一咬牙,竟作勢朝著桌腳撞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喪心病狂 夏淺薇眉頭一蹙,及時捕捉到了杜姨娘眼中的意圖,她當(dāng)即伸出手去拉住了這沖動的婦人,對方面色一閃,欣喜若狂的抬起眼。 “三小姐這是答應(yīng)了?” “既然杜姨娘這般相信淺薇,平日里淺薇對九妹也是有欠關(guān)照,明日一早便去怡蓉院為她看看吧?!?/br> 杜姨娘感激涕零的連連道謝,對著夏淺薇又是一陣噓寒問暖,便被如畫送了出去。 當(dāng)那婢女回來的時候,夏淺薇的面上卻是一片高深。 她的目光落在方才杜姨娘碰也沒碰過的那杯茶水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這杜姨娘著實有些可憐,事到如今才懺悔己過,可六少爺也回不來了?!比绠嬒肫鸲乓棠锓讲诺臉幼?,語氣里難掩惋惜。 “倘若她是懂得自省之人,六弟又怎會走到這一步?” 夏淺薇望著杜姨娘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弧度,此話一出,如畫立刻面露疑惑,“小姐的意思是” 喪子之痛,這天底下真有做母親的可以這么快就放下?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只是這一回,杜姨娘的刀究竟要落往何處? 此時怡蓉院內(nèi),一道單薄的身影柔弱無骨的倚靠在門邊,看著此時已經(jīng)歸來的婦人,夏香面上一喜輕輕喚了聲,“姨娘?!?/br> 只見方才還一臉傷心欲絕的杜姨娘此刻的面上卻是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冷意,她的嘴角噙著猙獰而詭異的淺笑,在聽見夏香的聲音之后表情忽然一變。 她瞪大了雙眼大步而來,竟一把將夏香狠狠的拖進(jìn)了屋子里。 “誰讓你在站在門邊的,我走時不是叮囑過你,你發(fā)病了,要躺在榻上!” “可是姨娘香兒的病已經(jīng)好了” 夏香輕蹙著眉頭,她竟是從杜姨娘的眼中看見了一股洶涌而來的猛烈恨意。 “不!你的病又發(fā)作了,而且非常嚴(yán)重,所以你三姐明日要來為你診脈,為了你六哥,一切都是為了你六哥” 她口中碎碎念著,身子竟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眼中的癲狂越發(fā)濃郁,夏香的面上不由得浮現(xiàn)幾分疑惑,姨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的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猶猶豫豫的開了口,“可是香兒擔(dān)心裝病瞞不過三姐” 杜姨娘的眼神當(dāng)即一變,“對,那個丫頭邪門得很,萬一她知道你是裝的,肯定會抽身而退,不行!這次只準(zhǔn)成功不準(zhǔn)失敗,我,我要她給恒兒陪葬!陪葬!” 可是該怎么辦呢?怎么辦才能讓那個丫頭萬劫不復(fù)? 夏香看著杜姨娘不斷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一副絞盡腦汁的樣子,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緩緩走到桌邊,“姨娘,您到現(xiàn)在還沒用膳,香兒特地做了您愛吃的” 不等她把話說完,夏香只覺得一道幽深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下意識的抬眼望去,就看見了杜姨娘那帶著森冷笑意的表情。 此時對方的眼底已然沒有半分的理智可言,天知道方才在夏淺薇的屋子里,她有好幾次都想抽出藏在自己袖中的匕首,一把送進(jìn)那丫頭的腹間,恨不得把夏淺薇的五臟六腑全都掏出來! 可不行,那丫頭對自己心有防備,要想得手談何容易? “香兒,你會幫姨娘替你六哥報仇的,對不對?” 杜姨娘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迎面逼來,只聽嘩啦一聲,夏香拿著糕點的手當(dāng)即一抖,瓷碟落在地上發(fā)出一陣格外刺耳的聲響。 杜姨娘的繡花鞋已然踩在那些碎片上,如同惡鬼一般看著夏香。 “姨娘?” 隨后,手臂傳來一陣刺痛,杜姨娘竟生生鉗制住了她的臂骨,猛地撕開了她的上衣! 冰涼的空氣頓時如同毒蛇一般鉆入夏香的身前,讓她不由得驚呼一聲倒吸了口寒氣。 還未反應(yīng)過來,杜姨娘已然扯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讓那具單薄顯瘦得好像只剩下一張皮囊的柔弱身軀顫巍巍的立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 “姨娘,香兒冷” “好孩子,為了給你六哥報仇,忍一忍!只要你真的病了,那丫頭答應(yīng)我了,會給你治?。 ?/br> 杜姨娘的口中發(fā)出了一陣得意的笑聲,她早已沒了半分理智,看著夏香瞬間被凍得通紅的小臉,眼底流露出一種可怕的瘋狂。 “不夠,這樣還不夠,你,你等著姨娘” 她寵溺的摸了摸夏香的頭發(fā),隨后小跑了出去,任由自己大病初愈的女兒赤條條的站在空蕩蕩的屋子里。 很快杜姨娘又折了回來,手里竟是拎著一桶井水,二話不說就潑到了夏香的身上! “啊” 這一次,夏香只覺得似有千拔尖刀生生的割在了她的每一寸肌膚之上,凍得她連呼吸都忘了。 水珠順著她軟細(xì)的發(fā)絲滴落,狼狽的劃過她精巧的下巴,整張臉已然沒了半分的血色。 “好孩子,難受嗎?” 夏香的眼眶通紅,淚水早已不受控制的打著轉(zhuǎn),她僵硬的點了點頭,乞求的看向自己的姨娘,可對方的面上卻只剩下喪心病狂的滿意。 “難受就對了,就這一次,幫幫姨娘,姨娘今后定給你買最好的藥!” 夏香的嗓子此刻凍得有些沙啞,瀕臨死亡的感覺讓她腦中嗡嗡作響,心中似有一個不甘的聲音響起。 姨娘瘋了!姨娘真的瘋了!不,她不想死! 六哥都已經(jīng)不在了,為何她還是無法取代他在姨娘心中的位置?! 她不甘心,難道自己永遠(yuǎn)都只能活在六哥的陰影下? “姨娘,求,求你,香兒好難受,讓香兒穿上衣服吧” 夏香拼了命的乞求著,掙扎著想要掙脫開杜姨娘的束縛,可對方卻突然拉下了臉色,狠狠的擰了她一把,“怎么?難道你不想為你六哥報仇?別怕,等姨娘收拾了那個賤丫頭,會有人來帶我們母女二人遠(yuǎn)走高飛,相信姨娘,我們再也不用留在這將軍府里受氣了!” 遠(yuǎn)走高飛? 姨娘想要離開將軍府?這,這可能嗎 第一百七十九章 病入膏肓 次日,一道清雅唯美的身影早早的便來到了冷清的怡蓉院里。 “三小姐果真是守信之人,妾身真不知該如何謝你才好,九小姐昨夜難受得整夜未曾合眼,妾身真是心疼得很” 杜姨娘感激涕零的迎了上來,夏淺薇望向她通紅的眼眶,看起來確實沒有休息好。 這院子清冷無比,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灰色,與夏恒還在之時的體面熱鬧形成了鮮明對比,有種nongnong的物是人非之感。 夏淺薇被領(lǐng)進(jìn)了屋內(nèi),一股濃郁的藥味伴隨著寒氣撲面而來,她環(huán)顧著這間空蕩蕩的屋子,除了桌椅茶幾之外,沒有半點兒裝飾之物。 那張陳舊的梳妝臺上,只有一面銅鏡,看不見任何的胭脂水粉,沒有半點女兒家閨房該有的樣子。 關(guān)于這位深居簡出的九小姐,夏淺薇聽得最多的便是她一身子的病,可看著眼前這死氣沉沉的一切,便讓人不由覺得壓抑。 在如此毫無生機(jī)的環(huán)境下,究竟能把人悶出怎樣的性子? 一陣虛弱的咳嗽聲喚回了夏淺薇的思緒,杜姨娘驚呼一聲趕緊來到榻旁,將垂下的帷幔卷起,一條平放于被褥之外如柳枝般纖細(xì)的手臂當(dāng)即躍入夏淺薇眼底。 眼前是一張蒼白得發(fā)紫的巴掌小臉,淡如水墨畫般的五官蒙上了一層令人憐惜的病態(tài),如同剛被狂風(fēng)暴雨洗禮過的水蓮,好像隨時可能凋零消散。 “可憐的孩子,快,快睜開眼看看誰來了?” 杜姨娘輕輕撥弄著夏香臉頰上細(xì)軟的發(fā)絲,眼底滿是nongnong的心疼,榻上稚嫩的少女這才幽幽的打開沉重的雙眸,一張精美絕倫的面容當(dāng)即倒映入她淡漠的眼底。 “三、三姐?” 這還是夏香第一次看見夏淺薇改頭換面之后的模樣,她的眸中似乎有抹隱澀的暗芒劃過,很快消失在一片戰(zhàn)戰(zhàn)兢兢之中。 掙扎著剛要起身,夏淺薇已然走上前來制止了她,“九妹身子虛,就好生躺著。” 然而指尖一碰到夏香的肌膚,夏淺薇的眉頭便是一蹙,好涼!一種刺入心肺的冰涼! 她立刻搭上了這少女的脈搏,一旁的杜姨娘略顯緊張的握緊了袖中的手,直到她疑惑的開了口,“九妹最近可是受了涼?” 夏香的身子分明是受了極寒侵蝕,凍傷了五臟六腑,夏淺薇只曾在衣不蔽體的難民之中遇見過這樣的病人,他們居無定所食不果腹,抵御不了嚴(yán)冬大雪,可再觀眼前的少女。 這間屋子雖不夠溫暖,但相較于從前備受冷待的竹園好了不止一點點,多穿幾件衣裳多喝幾口熱茶總是有的,不至于讓夏香變成這般模樣。 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