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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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格外自信的模樣讓夏淺薇察覺到了些許異樣,不知為何,她看著眼前異常精神興奮的馬匹,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三小姐莫不是怕了?” 此時慕昭極力的想要表現(xiàn)自己,已然甩起韁繩沖到了前方。 夏淺薇笑了笑,隨后如同飛燕一般輕盈的躍上馬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迅速追上了前方的男子。 “太子殿下,六皇子這次找來的千里馬果然是萬里挑一。”身旁的侍衛(wèi)由衷的贊嘆道,慕元望著那絕塵而去的兩人,笑眼中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流光。 而另一頭。 無人的樹林里,冷玉寒早已放開了柳溪云,原本溫柔的面龐霎時又蒙上了一層冰霜,陰晴不定的模樣讓身旁的女子心中有了些許失落與狐疑。 “玉寒,表妹她” “不準提她!” 這男子突然惱怒的冷喝了一聲,嚇得柳溪云微微一怔,眼眶不由得一紅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奇恥大辱 冷玉寒突如其來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讓柳溪云的腦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不愿相信的可能性。 “為何不準提她?玉寒,你最近變得好生奇怪,表妹究竟有什么好,竟讓你這般在意?” 新 bique一想到他方才對自己的體貼竟是為了做戲給夏淺薇看,柳溪云便覺得這簡直是對她的一種羞辱! 這樣算什么?難道那個賤丫頭不在,玉寒就連正眼也不肯多給她一個? 這俊美的男子眼底瞬間騰起了令人忌憚的怒火,他渾身氣勢陡然一變,隨時可能失控的模樣讓柳溪云的心一點點的往下墜,竟讓自己說中了? “誰會在意她?!柳大小姐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莫要再胡言亂語!” 冷玉寒的訓(xùn)斥讓柳溪云心中的委屈愈演愈烈,她緊咬著櫻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可卻倔強的噙著隨時可能奪眶而出的淚水,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愛慕之心在此刻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傾瀉而出。 “玉寒,夏淺薇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從前你根本不屑與她有所牽扯,可最近卻時常出雙入對,現(xiàn)在居然還為了她兇我難道你看不出,其實我” “其實你什么?柳大小姐還請自重,我做何事從來都不需要旁人的準許,告辭了!” 這男子全然沒有興趣聽她哭訴衷腸,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沒想到連柳溪云都看出了自己的異樣,這種被人拆穿,無所遁形的感覺讓冷玉寒越發(fā)心慌。 不,他不承認!哪怕全天下的女子皆消失了,他也不會對夏淺薇 “看見了嗎?夏三小姐不知何時又勾搭上了六皇子,果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br> “別說了,沒見方才幾位貴女都被太子殿下訓(xùn)斥了,小心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不遠處隱約傳來的私語聲讓冷玉寒眼神不由得一僵,腦中似乎有了些許空白,沒想到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已經(jīng)與旁人傳出了流言蜚語! 眼見著這男子的臉色越發(fā)陰沉,柳溪云早已將女兒家的矜持拋之腦后,提起裙擺作勢追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腕,“玉寒,你要去哪里?” 難不成他要回去找夏淺薇? 冷玉寒此時已經(jīng)聽不進任何的聲音,他心亂如麻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今日之事是冷某有欠妥當,既然柳小姐的腿傷已好,冷某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失陪了!” 他疏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語氣里泛開一股令人無地自容的冷漠與不悅,這被拋下的女子孤零零的身影顯得那般狼狽,柳溪云從未受過這般屈辱,她望著那頭也不回大步離開的男子,指尖幾乎要嵌入掌心,薄唇被咬出了血也不自知。 賤人!都是因為那個賤人! 自己究竟有哪里比不上夏淺薇?竟讓他連逢場作戲的耐心都沒有? 其實明明只要他一句話,自己就愿意拋下一切,違抗母親的意愿不去爭什么太子妃之位,可自己的一片真心竟是被他這般踐踏 只見柳溪云的眼底漸漸浮上了一抹怨毒,她狠狠的擦掉了不知何時已經(jīng)落下的眼淚。 “冷玉寒,今日你這般對我,將來,我定要你跪在面前求我!” 與此同時,夏淺薇與六皇子已經(jīng)沖進了林間的賽道。 那急促的馬蹄聲凌厲有力,兩旁的風(fēng)景變成了模糊的線條急速向后而去,四周狂風(fēng)亂舞,而那男子的心卻越發(fā)狂熱。 身下那股源源不斷傾瀉而出的沖勁讓慕昭渾身的血液不受控制的了起來,這種所向披靡的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對,就是這樣! 只要有了這等速度和力量,他們怎么會拼不過金國的戰(zhàn)馬? 慕昭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他興奮的看向緊追在自己身后的少女,卻不想目光一閃,夏三小姐那兒的情況怎么有些不太對勁? 夏淺薇緊皺著眉頭,只有她知道從方才開始,自己身下的這匹馬便有一種不受控制的狂躁,速度越快,這種處于瘋狂邊緣的緊繃感便越是強烈,若非她緊緊的抓著韁繩,恐怕早已被狠狠的甩飛出去! “怎么回事?” 夏淺薇分明感覺到前方的慕昭眼底流露出了一抹驚恐,他錯愕的看著原本好好的一匹寶馬此刻竟雙目通紅,一副猙獰駭人的模樣。 此刻的場景似曾相識,夏淺薇猛然想起了什么,她迅速摘下了自己腰間的香囊湊到馬鼻旁,果真引起了更加猛烈的反應(yīng)。 這馬好像被刺激到了一般,開始橫沖直撞,已然偏離了原本的方向,帶著一陣刺耳的嘶鳴聲奔進了林中深處。 “不好,前面是懸崖!夏三小姐,停下!快停下!” 眨眼就被甩在后方的慕昭心中大駭,附近把守的士兵聽見這巨大的動靜紛紛趕來,可那馬已經(jīng)徹底癲狂,劇烈的喘著粗氣唾沫橫飛,全然無視他們的阻攔。 哀嚎聲頓時此起彼伏,這瘋馬的力量不容小覷,不少士兵被撞得口吐鮮血翻滾在地,馬背上的夏淺薇最大限度的俯身抱著馬脖,若她稍有松懈,這個速度一旦摔下馬背,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劇烈的顛簸讓她無法抽出袖中的銀針,眼見著懸崖近在咫尺,夏淺薇眸色微冷打算全力一搏躍下馬背之際,一道熟悉的人影突然從角落里沖了出來,耳邊響起一道驚呼。 “夏將軍!” 她面露驚訝的看著夏宜海奮不顧身的擋在了瘋馬面前,身后是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可他依舊咬著牙,視死如歸的抽出了腰間長劍一把揮向瘋馬的前腿。 霎時溫?zé)岬难核臑R,這馬悲鳴一聲瞬間向前栽倒,馬背上的夏淺薇立刻就被甩了出去。 強烈的慣性讓她纖細的身軀不受控制的騰向空中,眼見著即將落下懸崖,一雙大手及時抓住了她的衣帶,夏宜海的雙眸帶著血絲,千鈞一發(fā)之際他以迅雷之勢將長劍深深的扎進巖壁上,另一手把女兒扯了回來,牢牢的護在了懷中! 此時地上一片慘烈的鮮紅色,而這對死里逃生的父女就那樣掛在懸崖邊上 而另一邊,正等著兩人歸來的慕元身旁站著那一身陰霾的冷玉寒,這冷峻的男子心情是rou眼可見的糟糕,身后傳來的腳步聲讓他回過神,錯以為是夏淺薇,卻不想回頭便看見一名面帶焦急的士兵小跑而來。 “啟稟太子殿下,夏三小姐出事了” 什么?! 冷玉寒的心中咯噔一聲,此時所有的憤怒瞬間煙消云散,他慌張的伸出手去一把扯過這士兵的衣領(lǐng),“你再說一次?!” 第一百四十九章 賭徒之劍 當慕元與冷玉寒趕到懸崖邊時,地上那觸目驚心的大片血跡讓兩人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四周不斷的傳來士兵的哀嚎,哪怕不用親眼所見,也能猜到方才的場面有多么危急驚險。 冷玉寒只覺得心口輕顫,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他隨手抓過一名忙碌的士兵,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沙啞著聲音問道,“夏淺薇她,她人在何處?” 慕元這才收回了神,他深深的看著身旁慌張無措的男子,只覺得這位冷大少爺反常的態(tài)度與矛盾的行為實在是耐人尋味。 看樣子他這般在乎夏三小姐,為何還要與相府嫡女柳溪云牽扯不清? 那士兵被冷玉寒的樣子嚇了一跳,迎上對方帶著血絲的雙眸,顫抖的指向角落,兩人當即轉(zhuǎn)頭望去,只見樹林邊上圍滿了人,夏宜海的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面色蒼白的坐在中央,他的手骨已然脫臼,為了護住夏淺薇承受了大部分的創(chuàng)傷,此時正輕閉著眼調(diào)養(yǎng)生息。 趕來的夏常峰凝重的守在一旁,而另一側(cè)站著一道格外引人注意的纖細身影。 此時的夏淺薇一頭黑發(fā)微亂,白皙如雪的臉上帶著點點干涸的血跡,那一身淺藍的衣衫被損了幾道口子,露出了一截滿是擦傷的小臂,明明是一副狼狽的模樣,那張未施粉黛的面容卻如同被暴雨洗禮后的初荷般,美得動人心魂。 冷玉寒此刻只覺得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咽喉,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雙腳似乎垂著千斤重,讓他毫無勇氣跟上身邊的慕元。 “皇兄”慕昭凝重著表情望向來人,慕元輕蹙著眉頭,薄唇微張自責(zé)的問了句,“究竟這是” 卻不想一道冷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眾人被夏淺薇此刻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這年紀輕輕的少女渾身竟是散開一股難以言喻的清冽之勢,毫不掩飾她對慕元的不滿與責(zé)備,可眼下竟無人敢出聲呵斥她的無禮與膽大,那對幽潭般的眸子寒光畢現(xiàn),令人望而生畏。 慕元眼中微微一動,隨后小心的叮囑著身旁的人,“好生照看懷化將軍?!?/br> 慕昭顯然被夏淺薇的樣子嚇了一跳,他猶豫了片刻便忐忑的跟了上去。 無人的林間,那如柳似溫雅尊貴的男子此時帶著歉意的表情,前方的夏淺薇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太子殿下可否如實相告,那馬是否被喂了什么藥?” 不遠處的慕昭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那語氣篤定的少女。 他目光閃爍,有些心虛的看向自家皇兄,而慕元則是面露詫異,疑惑的回道,“這” 夏淺薇深吸了口氣,她的表情蒙上了一層寒霜,聲音透著幾分責(zé)備的冷厲,“臣女深知四國盛會關(guān)系到各國的利益往來,但勝利沒有捷徑,一個國家的強大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倘若殿下為了暫時的榮耀而忘了根本,失去的將遠多于了所得!” 從未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當今太子說話,夏淺薇如此以下犯上,就算賜她死罪也不為過。 然而慕元卻是神情微動,有些深沉的安靜了下來。 “殿下不肯承認?”夏淺薇等了片刻,眼底似有幾分失望,“本以為太子殿下是世間少有的真摯正直之人,卻不想也會被眼前的虛榮蒙蔽了雙眼,靠投機取巧贏得的成功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殿下可是仔細想過?” “夏三小姐!莫要以為太子仁厚,你便可以這般冒犯!” 六皇子慕昭忍不住出聲呵斥道,慕元卻回過頭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慕昭喉間一澀,眼中閃動著掙扎的光芒,隨后一咬牙單膝跪了下來。 “請?zhí)拥钕纶H罪!一切都是臣弟自作主張,這馬是服用了衛(wèi)公子給的藥方,臣弟只是想贏,只要趁此機會給金國一個教訓(xùn),哪怕為此付出再大的代價,臣弟也在所不惜!” 慕元眼神一凜,面上露出了少有的嚴肅,“皇弟,你好糊涂??!我不是說過不準用嗎?” 慕昭撇撇嘴,倔強的抬起眼迎上對方責(zé)備的目光,語氣里滿是不服,“那金國太子為了取勝可以不擇手段,為何我們不行?” 夏淺薇算是聽明白了,這么說太子并不知情? 她微微搖頭道,“殿下可知,那藥方雖能以最快的速度強健馬匹體魄,維持短暫的亢奮,可實際上卻是外強中干,它可悄無聲息迅速耗盡其精氣,造成萎靡不振,癲狂失控的后遺癥狀,并且這弊病將留給下一代幼馬。” 這藥方倘若大范圍的投入使用,長此以往,所有的精良馬匹將逐漸衰弱,這對于本就不夠強悍的辰國兵力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打擊! 慕元心中大駭,他沒有想到那藥方竟有這樣的反效果,“夏三小姐是如何得知?” 只見眼前的少女取下了自己腰間的香囊,“臣女曾在書上得知這種奇藥,不僅是馬匹,只要稍作改動其成分,也可用在人身上。而此藥與臣女香囊內(nèi)的一味藥引相克成毒,方才那匹馬便是聞了臣女身上的氣味,才引發(fā)了這般劇烈的反應(yīng)?!?/br> 所以那馬會突然發(fā)狂不是偶然,慕昭面上一窘,如此說來確實是自己釀成了這次的意外,差點害了懷化將軍與夏三小姐! “六皇弟可是聽清了?那藥方不可再用!” 慕元的語氣格外鄭重,可慕昭還是有所猶豫,“一次,就用一次還不成?” 夏淺薇心中不由得冷笑,只覺得衛(wèi)玄麒果真是陰險至極,或許他正是摸透了這六皇子的性子,才打算以這種方式毀掉辰國的戰(zhàn)馬,重創(chuàng)其兵力! “六殿下可知何為賭徒?” 眼前的兩名男子臉色微微一變,似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