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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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沒有想到夏淺薇居然會在今日提及竹園的事情,將軍府誰人不是對那母子的境況睜只眼閉只眼,要知道從前三小姐也十分的不待見他們,怎的這次反而要替他們打抱不平了? 阮姨娘卻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三小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夫人還以為二少爺回來以后她就得到了一張免死金牌,連四小姐也開始有恃無恐回來爭寵,所以三小姐這是要借力打力,給她們一個下馬威! 畢竟一直以來,竹園之內(nèi)的吃穿用度都是大夫人安排的,平日里無人愿意得罪她,可今時不同往日,若讓老夫人知曉蘇姨娘和大少爺?shù)奶幘?,恐怕大夫人寧可繼續(xù)呆在屋內(nèi)暫避鋒芒,也不愿露面吧? 還不知事情嚴(yán)重性的夏蘭初卻是暗地里憤憤的握緊了袖中的手,指尖幾乎要扎破柔軟的掌心。 自己費盡心思做的菜肴,她居然如此輕松的就想求祖母賞給那個廢物大哥,未免太可笑了?那對母子配嗎? “試藥?父親,三妹所言可是真的?”夏常峰此刻也顧不上溫氏頻頻投來求助的眼神,自己中毒昏迷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夏宜海抿了抿唇,似乎十分不愿意提起夏故新,當(dāng)即避開了他的目光,夏常峰立刻明白了什么,表情里盡是憤慨。 “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父親為何還是不肯原諒大哥?”他至今也不愿相信九年前的意外是大哥所為,可府中卻無一人愿意聽他的。 想起這些年兄弟二人之間的疏離,夏常峰便覺得愧疚不已。 他的身子怕是不好,卻還冒著危險替自己試藥 想到這,夏常峰已然站了起來,眾人一驚,“二少爺,您這是要做什么?” 只見那男子冷峻著一張表情,今日就算父親不悅,他也要見大哥一面! “自然是要將他們接來,共享團(tuán)圓之樂!” “二哥留步!” 夏淺薇焦急的攔住了他,夏常峰有些意外,卻見眼前的女子面露難色,“大哥的屋內(nèi)雖然簡陋又無碳爐,起碼還有四壁擋風(fēng),他身上的衣衫根本無法抵御今日這般的嚴(yán)寒?!?/br> 什么?居然已經(jīng)落魄到這般地步了? 老夫人的臉色越發(fā)難看,那目光冷冽的落在了故作鎮(zhèn)定的大夫人身上。 此時溫氏恨不得沖上前去撕爛夏淺薇的嘴,自己好不容易才等來的機(jī)會,眼看著就要砸在這丫頭手中了! 她惶恐的從座上起身,跪倒在夏蘭初的身邊,“母親明鑒,關(guān)于竹園的一切兒媳早已安排給了府中的柳嬤嬤,并三番交代要好生照顧蘇姨娘跟大少爺!若不是淺薇今日提起,兒媳也跟母親一樣蒙在鼓里” “呵呵,大夫人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柳嬤嬤自作主張?沒有您的示意,區(qū)區(qū)一個下人敢如此苛待將軍府的姨娘和少爺?” 阮姨娘陰陽怪氣的開了口,夏蘭初抬起眼毫不客氣的瞪著她。 “阮姨娘怕是忘了這些年府中上下瑣事皆由母親cao持,若有些下人刻意欺上瞞下,難免會出現(xiàn)紕漏。也難怪,阮姨娘剛掌持后院不久,是體會不到其中辛苦的?!?/br> 夏蘭初這話不但替自己的母親開脫,還諷刺了阮姨娘對將軍府事宜毫不用心。 “四小姐說得對,妾身確實比不上勞苦功高的大夫人。只是老夫人一向身體力行的主張節(jié)儉,這府中也好些年未曾修繕了,沒想到四小姐一出手就是這等奢靡珍饈令人大開眼界,可大少爺那兒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這也是妾身的失誤,請老夫人責(zé)罰!” 阮姨娘作勢也跟著跪了下來,她低著頭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就是想提醒眾人,夏蘭初的私房銀可不是一般的多,在將軍府各房省吃儉用的節(jié)骨眼上,若不好好查查怎么堵得住悠悠之口? “看來這個府中,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挺多。” 老夫人別有深意的開了口,深沉的目光在地上跪著的這對母女之間轉(zhuǎn)著。 要知道每次府中有大筆的開支,皆是溫氏以疼愛夏淺薇為名向賬房支的,這其中有多少流進(jìn)了她們自己的口袋? 經(jīng)過這幾次的事情,溫氏多年來的努力換取的信任,在老夫人這兒漸漸瓦解,一旦生了疑心就越發(fā)不可收拾,看著此刻溫氏那委屈無比的表情,竟覺得這般虛假刻意。 夏蘭初終于意識到一開始夏淺薇就給她挖了坑,阮姨娘又跟著添油加醋,原本這幾道美食是用來討祖母歡心的,如今卻適得其反,真是可惡至極! 本想開口解釋,可這銀子確實是母親給的,她生怕多說多錯,只能在心里不斷的詛咒著夏淺薇。 “去,送幾套厚實的衣服到竹園,將蘇姨娘和大少爺接來,另外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樣的奴才敢在將軍府里如此撒野!” 只聽砰的一聲,老夫人重重一拍桌面,四周的氛圍頓時緊張了起來。 角落里的蘇姨娘原本滿心的不快,什么團(tuán)圓飯,在場竟沒有一個人想起她的小九,難道常年臥病就不是將軍府的小姐了? 不過眼下這么一出好戲讓她的心情漸漸愉快起來,心想著之前沒能除掉二少爺嫁禍給夏故新,興許就是天意。 大夫人想著重新鞏固自己的地位,三小姐把大少爺推了出來,隔山觀虎斗難道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嗎? 直到一道頎長單薄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蘇姨娘的眼底含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抬起頭,下一秒她的表情不由得一僵,眼前的男子與她想象中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此時夏故新?lián)Q上了雷嬤嬤送去的青色長衫,一頭細(xì)如絲綢的長發(fā)冠于腦后,筆挺的身姿有種說不出的雅之感,清瘦俊雅的面龐讓人眼前一亮。 比起夏常峰爽朗干練的氣場,夏故新如同一名超脫卓然的人,舉手投足皆是彬彬之氣,如玉通透的樣子僅一眼便能博人好感。 四周越發(fā)安靜,老夫人看著這竹葉一般的年輕男子,他的眼睛像極了兒時,讓她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xiàn)出多年以前,夏故新機(jī)靈懂事的站在自己面前背誦詩經(jīng)的模樣。 夏宜??粗墓市履墙┯餐闲兄淖笸?,僵硬的別開了目光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老夫人的眼眶不由得一熱,下意識的站起身伸出手去,卻見他一把撩開衣擺跪了下來,溫潤的聲音帶著些許涌動的情緒傳來,“孫兒不孝,請祖母責(zé)罰?!?/br> “……” 第六十一章 損失慘重 老夫人看著夏故新動作艱難的模樣,一時間心中涌出陣陣自責(zé)。 她一直知道夏宜海對這個兒子的偏見不僅僅是因為當(dāng)年的事故,更多是由于他的姨娘曾經(jīng)是玉容的婢女。觸景生情最是傷,因此他才能做到這些年對蘇姨娘他們不聞不問。 “我可憐的孫兒,快起來!” 老夫人顫抖的想將夏故新扶起,對方卻一副不敢讓人碰觸的模樣,她深深地看了夏宜海一眼,既無奈又可氣。 還記得曾經(jīng)人人夸贊的夏家神童,如今卻變得這般敏感謹(jǐn)慎,其中的是是非非又有誰說得清楚? “孫兒不敢,戴罪之身,無法承歡膝下以盡孝道,實在愧對祖母。”夏故新的眼中閃動著真摯的光,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怨懟,如此一來就讓老夫人心中的怒火更甚。 “從前的事情便讓它過去吧,誰沒有個犯錯的時候,更何況是才十幾歲的孩子!重要的是一家合樂平安!” 老夫人這話是說給角落里的夏宜海聽的,希望他徹底的放下過去。 而在場的有些人心底不由得一驚,要知道將軍當(dāng)年曾說過,夏家再也沒有什么大少爺!雖是氣頭上的話,但好歹他們也聽命了這么長的時間。 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的 老夫人如今三言兩語,就重新承認(rèn)了大少爺?shù)纳矸?,這要其他人怎么辦? 夏宜海陷入了一陣沉默,似乎是默認(rèn)了老夫人的意思,看得杜姨娘心底越發(fā)驚慌。 她看著夏故新儀表堂堂的模樣,好似想到了某些事情,趕緊在心中勸著自己,不過是個被關(guān)了九年的廢人,能掀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特別是他還有個蠢到無可救藥的姨娘,就更不足為懼了! 此時雷嬤嬤已然從竹園回來,她表情凝重好像見到了些難以置信的慘狀,小心的靠近老夫人耳語著什么,眾人只聽一聲大怒。 “姨娘重病,身邊竟沒有一個下人伺候著?真是反了天了!” 老夫人一個眼神示意,夏淺薇當(dāng)即將夏故新從地上扶起,無聲的握緊了對方袖中緊張的手。 正因為蘇姨娘的性子,他們才決定不讓她出現(xiàn)在這等到處彌漫著無聲硝煙的戰(zhàn)場,以免成為眾矢之的,因此夏淺薇便使了點法子,讓蘇姨娘“病重”在床。 阮姨娘也作勢跟著站起身,立在夏故新的身邊,隱忍著笑意看向地上忐忑的溫氏母女,一副好整以暇靜觀事態(tài)的架勢。 然而,前去柳嬤嬤屋內(nèi)的家丁卻是匆忙來報,“老夫人,那柳婆子不見了!她帶走了所有的衣物錢財,好像畏罪潛逃了!” 溫氏的掌心早已滲出了一片冷汗,她還擔(dān)心自己沒有事先安排,那柳婆子會胡言亂語連累了自己,此刻才松了口氣,只要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老夫人也不會為難她。 夏淺薇暗中將溫氏漸漸放松的神色看在眼底,那柳婆子已經(jīng)被自己藏在了一個無人找得到的地方,溫氏做的惡事如此之多,如今夏常峰救太子有功,看在他的面子上夏家也不會真的動溫氏一根頭發(fā)。 所以還要等,滴水尚能穿石,等那個能讓溫氏再也翻不了身的機(jī)會! “大哥” 一直隱忍著情緒的夏常峰再也自持不住緩緩靠了過來,夏故新身子一僵,略顯猶豫的轉(zhuǎn)頭望去,兄弟二人似有千言萬語積壓于胸口,這幅模樣看得旁人心里也跟著不是滋味。 “都是我的錯,讓大哥蒙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為何不將此事告知母親,她一定會為大哥做主,豈能讓那刁奴為所欲為?” 溫氏終于等來夏常峰這一句話,她抬起頭一副心疼無比的表情,“常新,我可憐的兒啊是母親疏忽!那柳婆子曾再三起誓會好生照顧你,哪里知道她竟是藏著這等黑心腸子,若非這些年忙于府中瑣事,母親早該去看看你,究竟該如何彌補(bǔ),你才愿原諒母親?” 她聲淚俱下的請求著,儼然一副慈母悲痛的模樣,夏故新的臉色卻是一白。 想起這些年他嘗盡的世態(tài)炎涼人心冷暖,如今罪魁禍?zhǔn)拙凸蛟谧约旱拿媲?,滿嘴謊言虛偽的求他原諒? 她可能還自己的一條腿?可能還他失去的機(jī)會?可能補(bǔ)上這九年的歲月? 夏淺薇側(cè)目看著對方微微顫抖的薄唇,夏故新的手冰涼得厲害,若不是她扶著,恐怕這名男子早已站不穩(wěn)身子。 一旁的夏蘭初緊咬著牙關(guān),這個廢人是什么意思,居然讓母親跪在地上這么久而無動于衷,他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竟敢如此羞辱于人? 就在這時,夏故新深吸了口氣,竟是伸出手去將溫氏從地上扶起,“母親言重了,當(dāng)年若非母親求情,故新又豈能站在這里?這份恩情絕不敢忘!” 溫氏的眼神一閃,總覺得對方話中有話。 可抬眼看著夏故新那清澈謙卑的眼眸,她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當(dāng)年不費吹灰之力就讓這對母子失了寵,如今就算他們投靠了夏淺薇又如何?那丫頭算是自討苦吃多管閑事,今后有得她后悔的! 此時阮姨娘和杜姨娘眼底滿是失望,還以為大夫人又要倒霉了,誰知道這大少爺就是根軟骨頭,著實沒勁得很! “母親,淺薇有個不情之請。大哥的腿傷至今未愈,尤其是天寒之時更是疼痛難忍,唯有溫泉方能緩解?!?/br> 夏淺薇此話一出,眾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溫氏所在的云泉院內(nèi)有處溫泉池,當(dāng)年她生五少爺時難產(chǎn)落下了病根,老夫人便將那冬暖夏涼舒適無比的云泉院賞給了她,引得多少人羨慕嫉妒。 說來那溫泉確有奇效,僅僅一兩年的時間溫氏的病便再也沒有復(fù)發(fā)過,平日里連普通的傷風(fēng)感冒也沒找過她,身子越發(fā)的好。 “母親的傷還未痊愈,你怎么能”夏蘭初忍不住沖口而出,夏常峰眉頭一蹙,傷? “四小姐,方才可是大夫人自己說要彌補(bǔ)大少爺?shù)模贿^就是個住的地方,也舍不得嗎?”阮姨娘輕飄飄的丟來一句,老夫人當(dāng)即不悅的看了夏蘭初一眼,溫氏趕緊攔住了她。 方才自己一副誠心恕罪的樣子,這會兒若是拒絕那賤丫頭的提議,恐會惹來老夫人和將軍的不滿。 溫氏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著血,差點沒將一口銀牙咬碎,好不容易才勉強(qiáng)撐起一個笑容,“既、既然如此,就讓蘇姨娘跟故新搬到云泉院去,這也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夏淺薇含著笑,“母親果然大方!” 如此慘重的損失,夠這溫氏母女疼上好些時日吧? 不想這時,一名武將由外頭而來,“啟稟將軍,鎮(zhèn)國府來人了” 第六十二章 如你所愿 鎮(zhèn)國府? 眾人面露驚訝,紛紛起身望向院外,片刻功夫,只見兩個紅色的鎏金箱子被抬了進(jìn)來,一名鎮(zhèn)國府的副將大步邁近恭敬的立在一旁。 “末將給夏老夫人、夏將軍拜年了!這些是我家老夫人特地命人準(zhǔn)備的酥點,念及夏三小姐此前救助郡主有功,便命末將送來為夏府年夜錦上添花,還望將軍及老夫人收下這片心意,今后常來常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