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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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給你的銀子這么快就用完了?正好,再給你一次機會。” 夏淺薇根本來不及拒絕,就被慕瓏淵脅迫著進了內(nèi)廳。 方正幽靜的院子看似沒有什么不同,但越往深處,氣氛越是詭異,直到夏淺薇注意到墻上刻著的一個如同鷹眼式樣的圖紋讓她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薇兒,不是我信不過你,從今往后若是見了這個圖紋定要離得遠遠的,這天下間少有我們不愿對上的敵人,唯有這辰國閻幽王”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衛(wèi)玄麒的警告,夏淺薇心中一沉,忍不住脫口而出,“閻幽王” 身旁的慕瓏淵嘴角微微一勾,看來她確實對云國有些了解,竟知道外頭那些人私下給他改的稱號。 辰國幽王慕瓏淵,手掌重兵,用計詭詐,但凡跟他交手過的國家無一不聞風(fēng)喪膽,落入他手中的城池皆是生靈涂炭。 如今四國表面上和平共處,但暗流涌動,他便負責(zé)暗殺以及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任務(wù)。于是各國便傳此人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堪比閻王,其兵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閻幽王的名號至此流傳 前方一道石門緩緩打開,對氣味極其敏銳的夏淺薇分明嗅到風(fēng)中傳來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伴隨著地獄般的驚悚哀嚎。 “怕了?”慕瓏淵見她許久未動,不耐的催促了一句。 “王爺若要殺我,方才便可動手了?!?/br> 夏淺薇淡淡的回了一句,低頭輕輕彈了彈自己的衣擺,便大步跨進了那扇陰森森的石門。 哦?有意思,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丫頭一會兒是不是也能這般膽大。 一名渾身帶血的黑衣侍衛(wèi)迎上前來,手里還執(zhí)著染血的匕首,他疑惑的看了夏淺薇一眼,“王爺,這也是要剝的嗎?” “……” 慕瓏淵嘴角一勾,卻見夏淺薇佯裝沒有聽懂,面不改色的往前走了幾步,直到看見前方木架子上釘著的血人,才讓她表情微微一變。 先前她在雷若寺山下遇見衛(wèi)玄麒身邊的護衛(wèi),此刻已經(jīng)不成人形,他未著寸縷,有一半的皮被剝下隨意的搭在一旁,露出青筋交錯的脈絡(luò),血水在地上凝成了一片暗紫色,腥臭味刺鼻無比。 他的舌頭被烙鐵燙過,此刻也垂在嘴邊,若不是那微睜著的雙眸還有些沉光,否則早就讓人以為這是具死尸。 “他招了嗎?”若是尋常女子早該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發(fā)瘋,可夏淺薇卻是一副冷漠至極的模樣。 沒有人知道,這種剝皮酷刑她早就親身嘗過,如今一看只覺得心底的恨意更甚,她要的,是讓衛(wèi)玄麒和夏柔純也品品這其中滋味! 慕瓏淵挑了挑眉,竟是從她的眼底發(fā)現(xiàn)了一絲跳躍的火光與快意,這個丫頭 眼前的男子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夏淺薇自然明白,這可是國家秘事,又豈會讓她這么一個閨閣女子知曉太多,但幽王就這樣帶著自己進來了,怕是也不相信他所得到的供詞。 衛(wèi)玄麒的護衛(wèi)可是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哪怕生不如死也絕不可能透露出一個字,否則他們遠在云國的家人就會受到牽連。 夏淺薇緩緩朝著木架上的那血人靠了過去,身后的黑衣侍衛(wèi)正要阻止,卻是被慕瓏淵攔住。 只見那年輕的女子仿佛沒有聞見四周惡心的腥臭味,用一口流利的云國方言在那血人耳邊說了些什么,對方眼神微微一動,好似有所回應(yīng)的抖了抖雙唇。 就在這時,夏淺薇突然抽開身退后了幾步,“這幾個人,還請王爺好好查查,姜鵬,于知曉” 她說出了幾個人名,木架上的血人不由得瞪大了滿是紅絲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眼神緊緊的盯在夏淺薇的臉上。 他明明什么也沒說,為何這名從未見過的女子居然 不,不可以!若是消息透露出去,他的骨rou至親就活不成了! 木架上的血人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哪怕在剝皮酷刑的時候也不見他有這般大的反應(yīng),直到一口涼氣咽下,他已然在驚恐中耗盡了最后一絲生命。 慕瓏淵微瞇著雙眸,用刑三日都沒能套出什么消息,她只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讓這個人招了? 第二十三章 與虎謀皮 夏淺薇感覺到慕瓏淵正用一種深沉的目光審視著自己,旁邊的黑衣侍衛(wèi)上前探了探那血人的鼻息。 確定人已斷氣,立刻將這尸體從木架上放了下來,拖到了最里頭的黑暗處,很快傳來了一陣刴rou的聲音,這是碎尸? 隨后,夏淺薇跟著慕瓏淵跨出了那刑牢,只見前方的男子回過身來,語氣幽沉,“你方才與他說了些什么?” “若我告訴了王爺,今后豈不是再也做不了王爺?shù)纳???/br> “……”她還惦記著銀子? 慕瓏淵立刻想起上一次自己被她戲耍的事情,當(dāng)即靠了過來,兩人近在咫尺,他灼熱的氣勢如同猛虎的吐息,好像下一秒就要亮出獠牙將她撕個粉碎。 “你知道得這么多,難保不是云國jian細,就不怕本王殺人滅口?” 卻不想夏淺薇竟是笑了出來,“淺薇生在京都,長在京都,說是jian細未免也太高看小女子了。況且,王爺如今需要情報,小女子需要銀子,本就是各取所需,并未有任何冒犯之處。” 沒有冒犯之處? “上次見面你未向本王行禮,就已是以下犯上?!?/br> “淺薇知道王爺出現(xiàn)在那種地方,定是有任務(wù)在身,哪敢聲張?” 這么說,她倒是為他考慮了? 眼前這個夏三小姐處處透著古怪,但她方才給的名單,慕瓏淵倒是知曉幾個,有的是相府門生,有的是軍中小將,還有花船名伎,風(fēng)馬牛不相及,如今卻被聯(lián)系在了一起 直覺告訴慕瓏淵,這名女子并非信口雌黃,他手中一動,一塊銅佩便毫無預(yù)警的落入了夏淺薇的手里,她抬起眼,就對上了那輕蔑的眼神。 “就當(dāng)本王賣冷玉寒一個人情,拿著這個,你可以在京都任何一個錢莊取銀。” 夏淺薇故作鎮(zhèn)定的低下頭看著這印有鷹眼圖樣的銅佩,如此大的手筆并不是什么恩惠,反而是種威脅,畢竟閻幽王的銀子可不是那么好花的。 只要拿著這個,就等于她上了慕瓏淵的船,要想再下來是不可能了。 她已然深吸了口氣將銅佩收進了袖中,“多謝王爺賞賜,往后若有任何需要,小女子必定鞠躬盡瘁?!?/br> 夏淺薇知道跟閻幽王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fù)! 但這是一條捷徑,能讓她以最快的速度知曉衛(wèi)玄麒的動態(tài),只要慕瓏淵順著她給的名單去查,就會明白她有多大的利用價值! 自己的手上還有諸多底牌,但她就要等著看看,這名男子是否如傳聞中那般名副其實,值不值得自己押注在他身上。 關(guān)于衛(wèi)玄麒如今很可能就在辰國的事情,夏淺薇只字不提,那個人能夠花費多年的心血將暗樁埋在辰國而不輕易使用,這份毅力和謹慎非常人所能及,如果閻幽王的動作太快查到他的身上,恐怕就會打草驚蛇。 所以,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他的眼線,溫水煮青蛙,待衛(wèi)玄麒來不及反應(yīng)之時,殺他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夏淺薇突然抬頭深深的看了慕瓏淵一眼,這個眼神讓人覺得她好像在謀劃著什么,但只一閃而逝。 “滾吧!” 慕瓏淵眉頭一蹙,只覺得自己瘋了,居然真的想要用這個裝瘋賣傻的狡猾女子。在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他已然甩袖作勢就要離開。 可剛走沒有幾步,慕瓏淵又回頭望了一眼,看著夏淺薇離去時那好似謙卑的背影,他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傍晚時分,冷家的馬車已在門口備好,各房遵從老夫人的意思早早的去了前廳等著,為冷老夫人送行。 “四小姐怎么來得這般晚呀,聽說這次,四小姐可是立了大功呢!” 聽夏樂和夏晴說起白日里月梅院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各種猜測紛紜。 眾人只覺得冷老夫人提前回府一事肯定跟夏蘭初脫不了干系,否則怎會有下人親眼看見她被那徐嬤嬤丟出來?平日里早就受夠溫氏的氣,她們怎能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挖苦一番。 溫氏面不改色佯裝什么也沒有聽見,而姍姍來遲的夏蘭初則冷冷的瞪了夏樂一眼,定是這個七妹又多嘴多舌。 她本應(yīng)該沒有勇氣再面對冷老夫人,可此時夏蘭初已經(jīng)認定了最后倒霉的人會是夏淺薇,所以腰桿挺得越發(fā)直了,依舊端著她嫡女的架子站在那兒。 “七小姐和八小姐可要好好跟四小姐學(xué)學(xué)這寵辱不驚的本事” 阮姨娘正附和著杜姨娘一起陰陽怪氣的笑著,卻不想她表情突然一變,望著某個方向失了反應(yīng)。 只見不遠處冷老夫人正由一名年輕的女子扶著緩緩而來,隱約聽見了夏淺薇的名字,隨后夏樂與夏晴親昵的喚了一句,“三jiejie來了!” 夏蘭初心中冷哼一聲,只覺得那對雙生姐妹分明是在叫給自己聽的,當(dāng)即默默地謾罵著這兩個見風(fēng)使舵的賤種,好生等著吧,回頭再來巴結(jié)自己的話,可有她們好看的! 三jiejie? 阮姨娘和杜姨娘難以置信的對視了一眼,自夏淺薇回府之后,她們還沒親眼見過她改頭換面的樣子,只是聽府中下人私底下議論,也覺得是夸大了。 如今她們看著那張絕美的面容,只覺得眼睛被什么扎了一下,久久說不出話來。 夏蘭初低垂著眼,袖中的手早已緊緊的握住,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可掌心還是不自覺的滲出了薄汗。 直到冷老夫人完全無視了她跨出了將軍府的門口,夏蘭初才敢抬起頭,那眼神好像要在夏淺薇的背上戳出一個洞來! 好不容易等到冷家的馬車漸行漸遠,夏蘭初便在那一道道驚訝的目光中迎上去攔住了夏淺薇的去路,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 “今晨meimei口沒遮攔,三姐不會怪罪吧?” “怎么會呢?人總有失誤的時候?!?/br> 夏淺薇坦然的笑了笑,兩姐妹一副冰釋前嫌的模樣,看得一旁的眾人心中有種古怪的感覺。 “meimei慚愧,那,就祝三姐早日心想事成了”這次,定要她跌到谷底,再也爬不起來方能泄自己心頭之恨! 第二十四章 徹底消失 后來的兩日過得還算平靜,眾人皆對那次的事情緘默其口,只是夏蘭初在兩位姨娘那兒受了幾次諷刺,就忍著一口氣再也沒有踏出過房門,直到懷化將軍即將在夜里回府的消息傳來。 “將軍,您總算回來了!” 溫氏帶著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迎向夜色中那風(fēng)塵仆仆的男子。 夏宜海身材高大挺拔,刀削一般的眉眼有種武將的鋒利之感,那張氣度不凡的面容頗為嚴(yán)肅,極少有溫和的笑容出現(xiàn),哪怕他隨意的往那一站,都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又出什么事了?” 夏宜海一看溫氏的樣子,沉聲問了句。 只見眼前的婦人目光閃爍,攪著帕子想說又不敢說,隨后一咬牙,“冷老夫人前幾日來府上做客,突然舊疾發(fā)作,幸好沒發(fā)生什么大事,誰料淺薇竟口口聲聲說冷老夫人是中了毒,還胡亂寫了份藥方,哄得老夫人帶了回去” “什么?!你怎么也不阻止她!” 夏宜海臉色當(dāng)即一變,眼中跳躍著暴怒的火光。 溫氏顯得委屈極了,“有母親護著,妾身哪里敢啊,而且淺薇當(dāng)時說得頭頭是道,妾身一時糊涂,覺得可能她真的在雷若寺受了佛祖庇佑習(xí)得了醫(yī)術(shù),想著她能重新獲得冷老夫人的認可,妾身也高興!可后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此時夏宜海被氣得緊緊握住了腰間的長劍,狂暴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 “這個孽障!她是要讓我們將軍府萬劫不復(fù)才甘心!” 誰人不知鎮(zhèn)國將軍最是孝順,冷老夫人若有個三長兩短,以他的手段定會叫他們夏家陪葬! 夏宜海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緊咬著的雙唇已經(jīng)透露出他此刻內(nèi)心的掙扎交戰(zhàn),只聽嗡的一聲,那青筋暴起的手瞬間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再睜眼時就只剩下一片狂風(fēng)暴雨。 “將軍,您這是做什么?淺薇還小不懂事,您千萬不要動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