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女桂芝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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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桂芝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對張騏的心思已經(jīng)偏重了很多,第二天酉時,她出現(xiàn)在了國子監(jiān)門口,朝著第一批跑出國子監(jiān)大門的張騏招手。 “你今天來附近談買賣嗎?” 張騏驚喜的看著她,都不敢相信這么好運氣。 “不是,今天有空,帶你去見個人?!?/br> 田桂芝沒好氣的道,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你要不要騎馬?” “不要,我坐馬車來的。” 對自己的駕駛技術(shù)不放心的桂芝才不敢在京城大街上騎馬呢, “等你休沐日我們?nèi)ソ纪怛T馬?!?/br> “…” 李沅出了國子監(jiān)大門,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就看見前面那熟悉的倩影,側(cè)臉朝著張二公子笑的那么張揚,張騏對著她一臉的縱容… 第117章 閑事 因為前幾年的遭遇 因為前幾年的遭遇, 桂芝對京城附近的治安從來不敢掉以輕心,她以前常趕的驛站集市就那么多人那么多事, 京城東門外,汴河之水帶來了南方大量的財富,這塊地上的人只會更復(fù)雜。 若是鄭少勇在京,他本是東郊人士,又有禁軍在手,這事根本就不是個事,可現(xiàn)在不行,所以桂芝是不想涉險的, 萬一那葉蔚林別有用心, 幾個張騏也不夠看的,她就想給他看看這其中的利害。 “你明日休沐有別的安排嗎?” “沒有, 可是你需要我?guī)兔Γ柯犝f你又接了不少單子?!?/br> “我都安排下去了,” 上次桂芝回去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一些安排, 那駝色麻布母親也可以來染, 關(guān)鍵是各方環(huán)節(jié)銜接好, 現(xiàn)在幾個單子要貨時間都錯開了,每人手上緊一緊,完全忙的過來,誰想這人不省心呢, 桂芝就索性先去走訪一圈再說, “聽說毛家鎮(zhèn)是倉庫聚集地,京里好多商賈都在那邊有院子, 明日請朋友帶我們?nèi)マD(zhuǎn)一圈,就當出城郊游了?!?/br> “好?!?/br> 能和桂芝出城騎馬游玩,張騏沒有不答應(yīng)的。 “說來葉公子也是個舉人了, 我也不懂他的才分如何,可是驚才絕艷之輩?” 對青春期的少年,不能上來就否定他的想法,而是要循循善誘,桂芝沒有挑明自己知道他結(jié)識葉公子,而是如此旁敲側(cè)擊。 “那天我故意和他偶遇,帶他去瓦舍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那葉公子對勾欄之地挺熟悉,好杯中之物,反倒是文采沒有想象中的好…” “若是耽于酒色倒是可惜了他的天分了!” 桂芝感慨,她本來以為過去的苦難對這個年輕的舉子是未來強大的加成,誰想一次挫折就要天才泯然眾人了嗎? 時下木材是個好買賣,特別是京城四面沒有山林的特殊地勢,全靠天南地北運來木料,利潤就非常的可觀,競爭自然非常激烈,沒有點本事可站不住。 前朝僅在廣州一處設(shè)市舶司,顯德帝在位期間又在臨安府增設(shè)了一處市舶司,大量珍貴的木材開始涌入大周京都。 木材市場比田桂芝第一次來已經(jīng)大變了樣子,本來就是靠河岸碼頭圈出來塊地方,草棚子林立,小木屋摻雜其中,現(xiàn)在多了一些像樣的鋪子,鋪子都很寬敞,地上擺著些珍貴的木料圍著不少人看,珍貴木材的價錢已經(jīng)飛漲起來了。 桂芝沒去那些鋪子里,而是來到了那個眼熟的小木屋前, “王爺爺在嗎?我是田桂芝?!?/br> 才四十歲就當爺爺?shù)耐醮蠛有娜_了門對著桂芝笑的慈祥, “桂芝啊!今天刮什么風(fēng)?。 ?/br> “王爺爺,我要到東門外置辦份產(chǎn)業(yè),聽說那邊你熟悉著呢,能不能派一個熟悉那邊各方勢力的人帶我去看看?!?/br> 王大胡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這丫頭沒說實話,不過自己人跟著她,也無所謂實話不實話。 “哪天?” “就明天吧?!?/br> 辰時整,東水門外三個方向陸續(xù)駛來幾匹快馬,桂芝今天一身騎射的胡服裝扮,頭上帶了一頂黑色的帽子,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田小娘子,這是我們黑子哥,他在毛家鎮(zhèn)住了十幾年,沒有他不知道的?!?/br> 一個桂芝認識的小伙計給雙方介紹道。 “今天勞煩黑子哥給我們好好介紹一下毛家鎮(zhèn)…” “好說好說。” 毛家鎮(zhèn)因一個碼頭而興盛,最初因汴河形成了一個毛家村,本朝在此建都后,在此地建了一個碼頭,京城大門難進,這附近卻有禁軍駐扎,好多行商就把此處做了中轉(zhuǎn)地,因此貧富差別特別明顯。 王大胡子和孫木匠還是有幾分情意的,他倆初識于微末,孫木匠一直在他家買木材,所以他嘴上嗶嗶著漲價漲價,有好東西還是會給他留些,田桂芝純粹就是投他的脾氣,一個小丫頭性子敢闖,腦子又好使,又擅于結(jié)交朋友,對于他這種擅于投機取巧的人來說更是重要拉攏之人。 今天來帶路的就是城外負責(zé)大院的黑子哥,對毛家鎮(zhèn)這片地如數(shù)家珍。 “東邊茅草房多是毛家村村民和附近村子來賣力氣的人家?!?/br> “西邊這些大院子大都是商戶人家置辦的庫房,田小娘子想先看哪邊?” “西邊吧,能否挨著介紹一二?!?/br> 早得到大哥吩咐的黑子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院子是王記布莊的,背后是*郡王府,十年前在此建的院子。” “這院子是曹記糧鋪,背后是吏部…” “這一處是釀酒作坊,旁邊的小院,東邊的酒樓都是一個人的,背后的人家是翰林院張大人。” 這話一出,旁邊張騏的臉色微變,桂芝擔(dān)心的看了他一眼,他盯著那三個院子面沉如水,到底是沉住了氣,沒有多問話。 “如何會分開建三個院子?” 桂芝問道。 “倒不是他家建的,四五年前他們初來此地買了中間的院子,每年會有商船帶貨來在此歇腳存貨,那時候是做布料買賣的,誰想這些年江南絲錦壓過了蜀錦,兩年前又買了左邊的院子做了釀酒作坊,去年才買了右邊的院子改建成酒樓…” 因為桂芝的原因,黑子說的很委婉,其實就是一個明里酒館,暗里男人尋歡作樂的所在。 桂芝見過這種酒樓,二樓到了夜間珠簾繡額、燈燭晃耀,只是現(xiàn)在是大清早,里面的女支女們?nèi)找诡嵉苟紱]起來罷了。 桂芝看著現(xiàn)在空無一人的酒樓若有所思,她腦子里好像靈光閃現(xiàn)了一下, “黑子哥,他家的酒味道好嗎?” “普通酒,都是從官府買的酒曲釀的,要論好酒還得是駙馬爺和郡馬爺家的,他們在這方面很肯下功夫?!?/br> 時下民眾好飲酒,酒利頗大,但真正叫上名號的就是那幾家背景雄厚的大酒樓。 普通的酒館就靠各自施展手段了,張記酒館鋪子小沒法做別的文章,靠的是‘夜郎酒’的噱頭。 小小的毛家鎮(zhèn)這種酒樓有好幾家,一條主街兩旁商鋪林立, “不知田小娘子是想買鋪子還是買院子?這里的鋪子不好買,倒不如靠街近的院子買一處改建?!?/br> “就這釀酒作坊附近有院子賣嗎?我覺得這位置不錯?!?/br> “我可以幫你打聽,卻急不得?!?/br> “這個曉的,買院子也講究個緣分?!?/br> 巴掌大的毛家鎮(zhèn),轉(zhuǎn)完一圈也半天功夫過去了,桂芝找了家好的酒樓做東,她帶著江氏簡單吃了點就離了席,讓這些男人們喝酒也能喝個盡興。 桂芝來到林記酒樓斜對面的茶館落座,看著這座新建的酒樓開始理自己的思路, ‘葉蔚林對張記的清風(fēng)酒很喜歡,經(jīng)常打這酒給舅爺爺喝,其實論位置和味道,并不是上選,起碼帽帽小屋斜對面的小酒館味道就很不錯,周圍很多人家都是在那打酒,張騏還說他好被杯中之物,勾欄之地甚是熟悉…’ 仔細盤算過后,她附耳江氏, “江姨,明日你來此打探一番,特別是那酒樓里…” 辭別了好心帶路的黑子哥一行人,桂芝轉(zhuǎn)身對著一身酒氣的張騏沒了好臉色,她剛才才回過味來,這臭小子怕是帶葉公子去勾欄院風(fēng)月場所了。 ‘她咋又不高興了?’ 張騏對桂芝冷冰冰的小臉一籌莫展,莫不是不喜歡自己喝酒? “我剛才沒有多喝…” “你也帶我去勾欄院見識一下唄?” 桂芝忽然語出驚人。 “?。俊?/br> 張騏冷汗都出來了, “那種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我還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去的,不如你跟我說說?” “不就是些雜耍、唱曲的…” “你不想帶我去就算了唄,我找別人帶!” 桂芝冷哼一聲,我還愁沒人帶我玩不成? “我可沒說不想帶,今天回去太晚了,不若下次休沐日我?guī)闳???/br> “勉強可以吧?!?/br> 桂芝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今天出來的早,等回去也傍晚了,鋪子都沒去,直接回了小姨家,明天的事還得好好安排安排,卻不知今日李沅來鋪子里找了她兩回。 張宅 五六歲的孩子正是最調(diào)皮好動的時候,傍晚時分陽光也不強烈了,張?zhí)谠鹤永锟磁畠禾唠ψ?,看見張騏進來,張穎腳下的毽子就朝著二哥飛去了,那毽子到了張騏腳下如同一只翻飛的蝴蝶,直把張穎樂的拍手叫好, “二哥真厲害,我也要學(xué)?!?/br> 和meimei你來我往玩了一會兒,看她額頭上汗津津的,張騏伸手把空中的毽子一收, “你看你這滿頭的汗,先歇一會兒再玩?!?/br> 張?zhí)跇涫a底下看著兄妹倆玩的開心,聽騏兒如此說就起身走了過來,拿帕子擦了擦女兒額頭上的汗,對在旁侍立的田翠翠道, “翠翠,你帶穎兒回去換身衣衫再出來吃寒瓜?!?/br> 張騏扶著母親的胳膊回了屋里,張?zhí)χ鴨柕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