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女桂芝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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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則起身來到了前鋪子,那站在鋪子中間斯文的書生非常給人好感,他自我介紹道, “牛德貴是我的父親,這位公子叫什么名字?祖籍何處?” “小侄姓葉名蔚林,父親葉**祖父葉盛,祖母牛倩倩,這是我的路引和信物?!?/br> 葉蔚林躬身施禮,把自己帶的信物遞了過去。 這名字倒都對的上的,牛大柱接過路引翻看了一遍,沒看出啥問題,他委實也不知道那姑奶奶去了哪里,至于那把舊的牛角梳,倒有些像祖父的手藝,但時間太久遠(yuǎn)了,他也不敢確定, “公子是如何尋到這里的?”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牛德貴的聲音從門外急急的傳了進(jìn)來, “大柱,可是你姑奶奶家來后人了?” 牛大柱忙站到門檻邊扶了一把老父親, “這位葉公子帶了信物來,父親請過目。” 牛德貴只一眼就抓著那牛角梳不放,對著這葉蔚林卻是左右端詳不敢認(rèn),自己妹子長啥樣自己清楚著呢,咋這孩子一點都沒隨呢? “咱到后院慢慢說?!?/br> 牛大柱攙著父親往后院走。 “什么?你是舉人進(jìn)京科考順便尋親的!” 本朝規(guī)定三年一次科考,今年正逢三年之期,又是新皇登基之時,參加科考的舉子為本朝開國以來最多的一次,只是今年春舉行的會試,現(xiàn)在已經(jīng)考完了??! “你怎么不考試之前找過來,在家里讀書總比客棧要清靜些?!?/br> 有了舉人的身份,那肯定不會有假,牛大柱父子倆心里的懷疑一下子煙消云散!只有找到親人的喜悅,和對親人不實在的嗔怪。 “京里幾十年變化太大,我又只記得舅爺爺?shù)拿?,?dān)心尋人耗費太多時間…” 葉蔚林有些赧然的說道,他既是進(jìn)京會試,當(dāng)以科考為主,哪顧得上先尋親,考完試離放榜還有一段時間這才開始尋找,只是他也奇怪, “舅爺爺以前不是牛記牛角鋪子嗎?咋改成‘牛?!?,害我多費了好多功夫?!?/br> “這個?” 牛大柱頂著父親譴責(zé)的目光訕笑道, “這不是借財神爺?shù)墓饴铮【├铿F(xiàn)在流行這種店鋪名。” 說財神爺財神爺就到,桂芝回鋪子里知道牛角梳快沒貨了,就跑來催貨了, “牛伯伯,我的牛角梳好了嗎?順便那牛角絲黑白兩色先各訂兩個牛角的?!?/br> 桂芝很熟稔的和小伙計點點頭就往后院走,正看到正面的牛爺爺, “牛爺爺,你今天紅光滿面可是有啥大喜之事?” 聽到這聲音那葉蔚林驚喜的轉(zhuǎn)頭。 “咦?你怎么在這?” 桂芝驚呼,她以為是個顧客,敢情還是個貴客? 葉蔚林對著田桂芝又是深施一禮, “還要多謝這位小娘子,在下尋到親人了!” “這是怎么回事?” 牛大柱看著那新認(rèn)侄兒感激的樣子一頭霧水。 第105章 尋鋪子 田桂芝沒想到 田桂芝沒想到眼前這位年輕的公子竟然已經(jīng)取的舉人之功名, 就連見多識廣的自己都免不了多看兩眼。 時下年輕秀才常見,如此年輕的舉人可不多見, 去年秋闈乃新皇登基第一次選拔人才,京城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下場的不少,監(jiān)生的身份參加科舉免了秀才一環(huán)節(jié),可舉人是必須要考的。 桂芝認(rèn)識的人去年秋闈中舉的有兩個,一是國公府五公子,他回京后又入了國子監(jiān)讀書,取的監(jiān)生身份后下場,毫無疑問中了舉人, 就是他也比這葉蔚林年長, 另一個就是張騏的大哥張景,他倒是未到二十歲, 可他從小讀書都是什么人教學(xué),這師資力量如何能比。 三表叔杜連勇日日夜夜苦讀, 去年春天中了秀才, 秋闈卻是榜上無名, 就這還被夸年紀(jì)輕輕,大有可為呢! 自從桂芝搬到小姨家里住,杜薇薇就每天下午來坐一會兒,有時拉著她回家, 有時就在鋪子里說說話,今天到了后卻坐在那里有些神思不屬, “魂歸來兮!” 桂芝看她眼神發(fā)散大腦不知飄哪去了, 伸手在她面前揮揮喊道。 杜薇薇回神后,左思右想還是沒忍住, “桂芝, 你說徐五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隱疾?” 這疑惑她放心里好久了,她和桂芝雖名為姑侄,感情上卻是姐妹,這種話也就姐妹之間說說了。 桂芝一口菊花茶險些噴出來,努力咽了下去,湊到她近前好奇問道, “你聽誰說什么了?” 空xue來風(fēng),未必?zé)o因,若是外面真有傳言倒要好好打聽打聽。 杜薇薇把自己的疑惑道明,這人行蹤倒也簡單,委實沒有什么紅顏知己,這不更奇怪了嘛!他今年都二十三了,怎么想都不對。 桂芝松了口氣,敢情你就是自己瞎琢磨的??! “小姑姑,五公子去年秋闈以監(jiān)生的身份參加了鄉(xiāng)試中了舉人,半個月前又參加了會試,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杜薇薇不語,她也不想打聽,可徐香凝每次都會把小叔叔行蹤說的明明白白的,就那么記住了唄。 “所以人家這幾年一直在苦讀詩書,你真是想多了?!?/br> 桂芝勸解著明顯焦躁的小表姑,世上好色之男人是不少,但偶爾也有那么幾個鳳毛麟角,不要沒有任何證據(jù)就先給人家定罪啊!而且她也聽到過些消息,這位五公子于經(jīng)商上頗有天賦,外出兩年說是游學(xué),實際是去尋了不少好茶回來,京里好幾座大茶樓能生意那么好,靠的可不光是位置。 “可是我三哥說徐五公子只是在國子監(jiān)掛名,并沒有去讀書?!?/br> “反正再過幾天就放榜了,到時候不中進(jìn)士再笑話他!” 桂芝理解她心里的焦慮,可自己什么也幫不了,只能如此安慰了。 三月初一,會試放榜,禮部衙門外人潮洶涌。 徐淞高中頭名會元的捷報傳遍了京城。 田桂芝在帽帽小屋都聽到大街上的敲鑼聲了。 “小姑姑怕是今春就要成親了。” 桂芝看著外面議論紛紛的人群,自己都能猜到安國公府想雙喜臨門,雖然不清楚殿試的成績,那時要看圣意如何。 本朝自開國以來就限制爵位世襲,除非是皇子皇孫親王郡王可以世襲,外姓功臣都是終身制,所以開國時立有功勛的國公、侯、爵都在為后輩謀算,有從軍的,有謀文散官的,最出息的子弟就是順應(yīng)圣意走科舉之路出仕。 安國公從以前的不支持到現(xiàn)在的一臉嘚瑟,仿佛那么優(yōu)秀的兒子都是自己教導(dǎo)有方, “安國公,何時能喝你們家的喜酒??!” “快了快了!” 果然,會試的捷報也送到了杜明輝家里,李氏早就把那邊送來的良辰吉日背了下來,夏收之前就有一個大好的日子,還有一個就是秋收后了。她本來屬意秋收后,做母親的心總是想女兒多留在身邊幾天,現(xiàn)在有這捷報,那肯定是‘洞房火燭夜,金榜題名時’雙喜臨門為最佳了! 杜薇薇站在鋪子窗口,看著大街上送喜報的人一波接著一波,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被簇?fù)碇愤^,他看到自己了,他朝自己笑了,匆匆閃到窗戶后面,她的臉頰微微發(fā)熱… 田桂芝第二日從窗口看到了一個失魂落魄的人,葉蔚林如一只游魂從鋪子前晃過,昨日已經(jīng)聽到消息的田桂芝心里念叨, ‘牛伯伯怎么也不照顧著點?這要是出事咋辦?’ 她出了鋪子,看那斜對面酒館外身影蕭瑟,她不由的走了過去, “葉公子,這么早就出來喝酒?。俊?/br> “讓小娘子見笑了!” 葉蔚林聞聲抬頭,臉上笑容有些苦澀。 “客官,您的小酒小菜?!?/br> 小二端了托盤出來,一個小白瓷壺,一個小白酒盞,兩碟小咸菜,麻溜的擺了桌子上,還不忘攬買賣, “田小娘子可要來壺小酒?!?/br> 田桂芝搖頭,她想了下還是去和牛伯伯說一聲吧,雖然看著這一壺酒也沒多少。 誰想那葉舉人自斟自飲一杯水酒后,喃喃道, “我對不起父母,這次會試榜上無名,他們?nèi)掠兄?/br> 唉,這還是個父母雙亡的,天可憐見的,桂芝回頭勸慰道, “第一次科考你就當(dāng)見見題型,知道薄弱點回去尋名師來好好努力下次再來?!?/br> “舅爺爺他們一家都安慰我不要著急我還年輕,我知道這個理,只是心里難受,我父親過世的早,留下的家產(chǎn)被幾個叔叔覬覦,我拼命考中了秀才才保住了家產(chǎn),本想母親以后都跟著我享福,誰知一場風(fēng)寒卻撒手人寰…” 葉蔚林說著說著酒意上頭,眼神漸漸迷離,一壺水酒很快見了底,搖晃著身子對著里面招手, “小二,再來一壺酒?!?/br> 桂芝苦笑,這可真是,這么點酒量也敢出來喝酒?她對出來的店小二道,, “小二哥,我回去喊人把他送回去,你先看著點?!?/br> “放心吧田小娘子?!?/br> 店小二保證道。 “真是麻煩桂芝了?!?/br> 牛大柱正要出門尋人呢,看桂芝家的車夫把人攙了了過來,忙把人接到鋪子后院安頓著歇息, 出來對著桂芝苦笑道, “蔚林這孩子心思太重了,因為小時候家里一些不好的事,防人之心很重,到現(xiàn)在也不肯退了租的房子搬過來住,昨天看著還好好的,誰想一大早去借酒消愁,真是多謝你幫著送回來。” “都是街坊鄰居,舉手之勞而已,” 桂芝說著就準(zhǔn)備搞辭了。 牛大柱往外送她繼續(xù)道, “我和父親昨天商量過決定留他在京城讀書,國子監(jiān)我們是不敢肖想,京城兩家書院等明日就帶他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