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女桂芝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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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后面的門簾子掀開,里面的兩人在軍爺?shù)匿h利的長刀一亮,陸續(xù)跳下了馬車,只余里面幾個籮筐,零零散散的有吃食有布匹,倒是很像趕集的, “驛站這邊的集市大,東西也便宜,若是我們那邊也有這么個大集就好了…” 那些軍士們有意無意的就把這些人圍了起來,鄭少勇打馬來到了馬車后面,那馬車里面一覽無余,他從后面看車底板側(cè)板都不像是加厚過的,那么人藏在哪里呢? 一個小兵跳上了馬車,仔細的每個角落都翻了一遍,皺著眉頭對著外面的鄭巡檢搖頭。 難道人還在集市上?鄭少勇臉色蒼白,自己當時應(yīng)該先把那假扮的人抓住就好了,卻是自己心急則亂了。 那小兵四處搜查無果后,就要起身下車,卻不妨起的急了些,頭撞到了車頂上, “咚”的一聲,那馬車旁邊的漢子霎時臉色一變,而鄭少勇的目光也隨著那聲到了車頂,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那木制的車頂被的手掌大力撕開,露出了里面蜷縮成一團人事不知的熟悉倩影… 日頭已經(jīng)偏西,集市上的攤子都散的七七八八,孤零零的站在四周都已經(jīng)沒人的攤子上,四處張望的田樹根終于等到了打馬而來的軍爺, “你可是杜家村程麗麗的家人?” “是的,我是?!?/br> 看著小姨那失了血色的臉龐,桂芝哭的泣不成聲, “小姨,都是我的錯,我要是不要這羊毛衫就好了!” 反倒是剛醒來的程麗麗安慰著她, “這事不怪你,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咱以后多小心點就好了!” 田桂芝卻知道這次災禍只是個開始,那禍頭子不處理掉自家人還得遭殃,她看著旁邊累的雙腿都打顫的父親,她下了決心, “爹,我想把這織羊毛衫的方子獻給皇帝?!?/br> 已經(jīng)聽女兒分析小姨子招此禍端的田樹滿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些賊人若是好言來問,我們告訴他們也沒啥,他們動了歪心思,這織法斷無輕易給他們的道理。” 田桂芝就出了營帳,找到鄭少勇后對他招招手, “軍爺,我有重要的事相商!” 看了這小丫頭一眼,鄭少勇?lián)]手讓營里的軍士都下去, “何事?” 田桂芝就又往前走了幾步,把自己頭上戴的帽子拿在手上, “軍爺,你看!我小姨會把羊毛線織成衣服、帽子,那賊人竟是因此起了擄掠之意,我們只以為是閑時所作,卻沒想到是小兒捧金過市不自知?!?/br> 鄭少勇伸手取過來她手上的帽子,翻了一圈后默然點頭,這物件確實值得他們冒此險! 桂芝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 “我和小姨、我爹都商量過了,我們只有兩個法子能自保,一是把這織法宣揚出去,會的人多了,那些暗中的人自然也就學會了,” 鄭少勇眼睛一瞪,他可不接受這種法子, “不行,如何能如此便宜了那賊人!” “軍爺,你聽我說,” 田桂芝搖搖他的袖子繼續(xù), “還有一種就是把法子獻給朝廷,我有點明白那賊人為何會迫不及待擄人了,那羊毛織的衣衫在我們中原是粗鄙之物,可對只有羊的草原人來講卻是意義非凡,朝廷可以用這織法挾制北方,或拿方子換好處,或自己組建一個織毛線的作坊,從北方買羊毛再把織好的羊毛衫反賣給他們!” 鄭少勇聽著聽著那眼睛瞬間大了一圈,眼底的震驚藏都藏不住,這丫頭真是成精了!他的頭點的如小雞啄米, “第二個法子甚好!甚好!” “嘿嘿,” 田桂芝終于露出來一絲得意的笑, “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 “事不宜遲,咱們馬上進京!” 鄭少勇借著這次機會抓了不少可疑的探子,正好送進京一起審了! “軍爺,我可以跟著去照顧小姨嗎?” “你個小孩子能行嗎?” “我娘有著身孕,我兩個舅媽也是,我外婆年紀又大了,只得我有空!” “行吧,你個小丫頭倒也方便?!?/br> 這一家人可真能生!這是鄭少勇對他們一家人的第二印象。 桂芝又提了個條件, “只是還得麻煩軍爺派人到我家拿些東西,這羊毛衫得有東西才能織。” 第49章 復進京 審案 田樹滿趕著驢車在前帶路, 兩名軍士騎著馬跟在他后面,一陣快馬加鞭, 看著只有丈夫和田樹根從驢車上下來,還有隨后進了院子的兩位高大的官兵,程氏嚇的一哆嗦,臉上血色褪盡, “咋了?麗麗和桂芝呢?” 田樹滿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給她使了個勿多問的眼色, “有位大人看上了麗麗織的帽子,想把此物獻給宮里, 這位軍爺是跟著我來拿毛線和針的, 你去找了來讓軍爺帶回去。” 程氏一顆心七上八下,但見那軍爺進了堂屋坐下喝茶時和丈夫客客氣氣的, 應(yīng)該不是壞事吧? 很快程氏把麗麗的針線籃子找了出來,織了一半的羊毛褲和毛線團裝到包袱里, 想了想又把竹針多放了幾根, 田樹滿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只有兩團毛線, “那羊毛線還有沒有,桂芝說都帶上,還有麗麗給老二老三織的羊毛衫, 都要帶進京去?!?/br> 看了眼那半掩著的房門,那官兵背著的身影,程氏低聲問。 “她們真的沒事?” 田樹滿肯定的點頭, “無事,等晚間我再和你細說?!?/br> 程氏這才把心里那一團慌亂拋開,把那羊毛線都翻了出來, 包了一個大包袱出來,又跑到女兒房間收拾了一包袱兩人換洗的衣物。 夜里,程氏‘嗚嗚’的哭聲一直到半夜后才止住,田樹滿拍拍妻子的背,眼睛酸澀卻毫無睡意,直到天快亮才瞇了一會,天一亮就出了門,一連走了幾家后,兩輛驢車載著幾個年輕人出了村。 而這頭,田桂芝一夜好眠,白天受的驚嚇,夜里在營帳里有小姨在身旁她睡的格外香甜,天剛蒙蒙亮,就被外面cao練的喊聲吵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看見坐在墊子上正低頭織毛線的小姨,地上的火盆里火勢正旺,火光映襯下,她略顯圓潤的臉蛋上大眼睛水汪汪的紅紅的像個兔子,偏嘴角的笑容又像偷吃了啥好東西的滿足,這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畫風把桂芝驚的摸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小姨,你是不是一宿沒睡?” “你醒啦?” 程麗麗看外甥醒了就把手上的毛線一卷放回到包袱里,站了起來找了塊抹布拎起火盆上架的銚子, “我也是才剛醒!這里有我剛燒好的熱水,你起來洗漱吧?!?/br> 洗漱完,桂芝體驗了一把古代的野營和野餐,這大鍋飯可真難吃!看著那稀薄的粥,吃著那攙著麥糠的饃饃,進了嘴里反復的嚼著,她忽然覺得自己那后奶都沒那么面目可憎了! “桂芝,不好吃也要多吃點,不然等會路上冷,還有午飯不知道何時才能吃上。” 程麗麗吃著難以下咽的饃饃,還要努力勸著只吃了一口饃饃的小外甥。 感覺一口饃饃進了嘴,越嚼越多越嚼越多,桂芝都吃了好幾口蘿卜干了,還沒咽完呢,看小姨大口的喝著粥,忙伸手攔了攔,含糊不清道, “小姨,你少喝點稀的,等下路上都沒地方上茅廁。” 程麗麗僵住了手,把這茬給忘了,看著大碗發(fā)了會呆,底下這幾粒米該怎么吃到嘴里呢? 桂芝實在是咽不下那摻有麥糠的雜糧饃饃,索性掰碎了泡到粥里,把那腌蘿卜干里的咸水往里倒了些,待饃饃泡開,那麥糠浮上來,拿筷子往外挑了挑,然后眼睛一閉,‘啪啦啪啦’手上的筷子一陣猛扒拉,那泡饃就進了肚,摸摸已經(jīng)飽了的肚子,最后挾了一塊咸蘿卜干騙騙舌頭。 她們倆默不作聲的吃著飯,軍營里的軍士也都緊張的輪番進食,偶有交談聲也都是低聲,整個營地的紀律還不錯,剛在心里大加贊揚的桂芝就聽到‘哐啷’一聲脆響,隨之一個女聲激憤的聲音響起, “你們無緣無故把我們抓來就罷了,竟然還給我們吃豬食!” 隨著那鍋碗倒了地,她還上去連踢帶踩,一臉瘋狂… “刷” 各自圍坐一個大鍋子吃飯的軍士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個撒潑的年輕婦人身上,都是面色不善,真是好大的膽子! “就是她買的我帽子!” 程麗麗在桂芝耳朵邊嘀咕。 這女人腦子里在想什么呢?桂芝看了眼那敢在軍營里掀鍋碗的女人,這得是多蠢?但是能看中那毛線帽子的人又如何是個蠢人? “她腦子有坑吧,” 她眼珠一轉(zhuǎn)不忿的小聲反駁道, “豬多可愛啊!不挑食還給我們貢獻了一身rou,她說不得還不如一頭豬值錢呢!” 她聲音不大,但此時空氣突然安靜??!這聲音就被周圍的軍士們都聽到了耳里。 這還真是一句大實話,細算現(xiàn)在買個人的價錢和一頭豬的賣價,還有那傳聞中的人rou包子,那可不是空xue來風,那都是豬rou價格太高所致,不少人就低頭悶笑,略顯凝滯的空氣隨之一松。 鄭巡檢從營帳里大步走了出來,冷冷的吩咐道, “這邊沒吃飽的兄弟去重新領(lǐng)一份,其余人等準備啟程!” *** 杜明輝一早悠然自得的進了大理寺衙門,他現(xiàn)在和同僚的關(guān)系日漸熟悉,也沒有人額外給他加工作量,每天就是把分到自己手上的案子逐一審理,以防有冤案錯案… “杜大人,你外甥不是回家了嗎?” 那趙大人咋咋呼呼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一掌拍到杜明輝的案子上,把他的桌子震的一哆嗦,幸好幸好自己沒在寫字!他抬眼對趙大人怒目而視, “明知故問!” “難道我看錯了?” 杜大人眼神里的篤定眼神立馬閃爍,充滿著懷疑和不確定, “剛才鄭巡檢押來了一批探子,我好像在里面看到了他家那小丫頭!” 杜明輝心下一驚,身子往前探了探,急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