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女桂芝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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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麗麗一抬頭卻是嚇了一跳,那衣衫的料子如何是自己這村子里會有的,而且那衣衫旁邊飄著的分明是頭發(fā),她慌忙站起來扯著嗓子喊道, “快來人?。。?!救命?。?!有人跳譚啦!!” 第35章 紙風車 這半個月以來 這半個月以來, 京城里波瀾云詭,各地的探子如坐針氈, 以金和遼的損失最大,大理寺的嚴刑拷打讓隱藏在暗處的探子一個牽一個的暴露出來,很多人不得不暫時離京暫避鋒芒! 下元節(jié)在即,回鄉(xiāng)探親的馬車和商船陸續(xù)出京,京郊的禁衛(wèi)軍對進京的驛道和河道都加強了巡查。 明晃晃的太陽透過林立的大樹,寂靜無聲的山谷樹影婆娑, “刷” … 鄭少勇雙手沾滿了鮮血,連續(xù)的大力挑殺讓他的雙手沉如鉛墜, 飛起一腳把右側(cè)的胡人踢入河中, 卻不妨背上一痛,自己緊隨其后落入了水中, 先入水的胡人往河岸游的身影迅速掉頭,在水下的他憋著一口氣, 如一條魚兒無聲的潛游, 腰上的匕首悄悄滑入了手中… “咳咳咳” 明亮的陽光刺的鄭少勇瞇了眼, 一圈烏泱泱的人頭和遠處的青山,自己這是還在陽間? *** 一場秋雨過后,那些等著落雨才能耕的地開始動了起來,女兒有身孕在身, 程山自家的農(nóng)田耕了一半,留兒子在家里種地,他就趕著牛車拉著小女兒親自來幫女婿耕地。 靠墻邊上的兩個大柳條筐里是滿滿的黃白色土化肥, 田樹滿拿鐵鍬盛到小些的背簍里,這是桂芝給她定的一畝地底肥量。 “你這土化肥真的好用?” 程山蹲在柳條筐邊上,鼻子聞到的是一股尿酸味, 他已經(jīng)知道這肥怎么做的了,所以很是不敢相信。 “我上次糧食產(chǎn)量在那擺著呢,不過要是再加些糞肥會更好些,我家里沒養(yǎng)豬養(yǎng)牛的,沒攢多少積肥。” 田樹滿說話間已經(jīng)裝好了一筐,一個擔子兩頭挑,另一頭就是大缸里豆餅發(fā)酵的底肥, “我們不養(yǎng)豬就把豆餅泡了發(fā)酵也可以當肥使?!?/br> “這個倒是可以?!?/br> 豆餅發(fā)酵那肯定是好東西,就這樣,程山和女婿兩人先把地里撒了發(fā)酵的豆餅、土化肥和積肥,又耕了地,返家時牛車上多了兩筐土化肥,他也回家試試,若是麥子真能增加產(chǎn)量,那可真是大善! “爹,我來撒種子!” 田桂芝挎著小提籃頭戴草帽,很是自信能干好這大事。 三畝地有田樹根和小姨的幫忙,很快種子就在土壤里悄悄的孕育生長。 程麗麗手里的白色羊毛圍巾越織越順手,從前面的松緊不一凹凸不平到現(xiàn)在的平平展展,田桂芝坐在旁邊目前的均勻度覺得小姨已經(jīng)可以織毛衣了,她把織好的部分從小姨腿上拉過來一看,這長度圍在衣服里面也夠了。 “小姨,這個可以收針了,” 程麗麗手里的竹針快速捯飭著,快的都能看見殘影了,聽說收針速度慢了下來,只是這收針如何收? “其實就是鎖邊,第一針還是正常的織法,第二針先是這樣,” 田桂芝小手有點笨拙的接過來捯飭著, “然后把第一針的針眼套過來,你看這邊就鎖住了。” 程麗麗恍然點頭接了過去,最后一針無師自通的剪斷毛線,線尾套入最后一個針布中,拉緊完成。 田桂芝拿過來長長的圍巾往脖子上一圍, “小姨,你看好看嗎?” “還行吧,” 程麗麗看在是自己織的份上勉強說的還行,事實上覺的不咋樣, “你不扎脖子嗎?” 田桂芝左右拉了拉,這個倒是真扎脖子, “我可以圍在衣領(lǐng)外面?!?/br> “隨你吧!” 把手里的竹針和線團收到了笸籮里,程麗麗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你不是說要做紅果的新吃法嗎?咱開始吧?!?/br> 紅果去核,放到篦子上蒸的透透的,倒進盆里經(jīng)過捶打攪拌,直到變成粉色的糊糊狀,可不是個輕省活。 … 很快又到了趕集的日子,程麗麗這次跟著姐夫去趕集卻不是買東西,而是早和父親商量好的去幫著賣紅果。 “二舅,這里!” 田桂芝跳著腳朝著遠處挑著擔子走來的人招手喊道。 “你們來的可真早!” 程遠笑著進了占好的位子把擔子放下,程麗麗和桂芝把筐子抬到了靠前的位置,柳條筐的蓋子翻過來,鋪上把稻草,把山里果捧了些出來堆到上面,像個紅通通的小山。 “二舅,你嘗嘗這個!” 田桂芝把自己帶來的山楂片端了出來。 程遠看那薄薄的紅紅的, “紅果餅?” 可和自己見過的又不太像,這個顯然薄了很多。 “這是山…不是,是紅果片?!?/br> 田桂芝差點脫口而出說出那個爛熟于心的名稱,臨了改了口, “比餅要薄,我給卡成了圓片片,這樣好拿著吃。” 程遠嘗了一片,味道出奇的可口, “不錯,甜酸甜酸的,比吃果子好吃。” “我們做了不少,等下讓小姨試著賣賣看, ” 田桂芝把自己糊好的小紙袋也顯擺了出來, “這紅果片我打算用這紙袋裝,也不用稱,就這么一文錢十片往外賣?!?/br> “用紙袋裝倒是可以,但論片賣不行,” 誰知二舅聽了卻搖頭,他賣糖葫蘆感受很深的就是, “你是沒見過那些大娘大嬸的挑剔,她們買一串糖葫蘆能把我這一把子上的都拔一遍才選出自己中意的,你這紅果片經(jīng)得住翻嗎?” “…” 田桂芝眼睛忽閃著看著二舅,程遠重重的點點頭,就是這么殘酷! 果斷把手里的匣子蓋上,桂芝決定 “那我先不賣了!” “你用秤稱著賣,” 程遠卻道, “咱家的秤最少到一兩,我們先試試一兩能稱多少,到時候就能賣半兩,大不了兩頭各搭一片兩片…”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多年賣貨的人就是有各種辦法把貨賣出去! 集市的入口處,豎的高高的紅紅的糖葫蘆把子前圍了好多孩子,黃色的紙風車忽悠悠的轉(zhuǎn)啊轉(zhuǎn),比糖葫蘆還吸引他們的目光, “大爺,那個轉(zhuǎn)的怎么賣?” “這個不賣,就是好看的!” 程山樂呵呵的笑著,接過一個年輕漢子遞過來的五文錢, “你看中哪串,我給你拿!” 集市里面,程遠扛著同樣的糖葫蘆把子所過之處周圍人無不張望,那隨風吹的紙風車忽悠悠的轉(zhuǎn)啊轉(zhuǎn) … 賈潑皮是附近村上的小混混,這個集市養(yǎng)活了他們這周圍三四個村子如他一樣的混混,每到大集去這個攤子上拿兩個雞蛋,那個攤子上吃碗面,讓那些攤主厭煩無比偏又不值當報官,他們看人下手,多年吃這碗飯練就的眼光讓他們很少碰上硬茬子。 只是這兩個月來他們?nèi)兆与y過了不少,以為抓著賊人那些軍爺就回去了,誰知他們竟然傳了常服當起了暗探,他們這些人只得打起了游擊! 在面攤上吃了碗面一抹嘴,賈潑皮溜達著就到了程麗麗的攤子上,他早就盯著這攤子了,一上午的買賣很不錯,枯黃的爪子抓了兩個紅果在手里拋了拋,流里流氣的道, “小娘子這紅果不錯??!水靈靈的給我稱兩斤!” 程麗麗認的這個潑皮,前幾次她跟著趕集桂芝都指給她看過,這是個賺小便宜的,慣會瞅空子,若是碰上就當打發(fā)要飯的了事,不必與他爭執(zhí)。 現(xiàn)在攤子上就自己一人,她也沒說話,只低頭抓了些紅果子稱了倒進了他后面跟著的半大小子挎著的籃子里,賈潑皮又伸手抓了一大把紅果子,往嘴里扔了一顆, “呸呸呸” 的朝著旁邊吐著嘴里的核,離他近的紛紛晦氣的避讓,這潑皮常趕集的無人不識的。 面有得色的賈潑皮忽然右肩一沉,一個低沉的強硬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你付錢了嗎?” 哪個不長眼的敢管我賈爺要錢?賈潑皮三角眼陰狠之色一閃而過,緩緩的回頭,卻在看清背后的人是誰時,黑紅的臉頰抽了抽,面色急劇從陰狠變的訕訕然再到諂媚的笑, “軍爺,我這不是正嘗著味道嘛!這就付這就付!” 他娘的!剛才不是看著他們?nèi)チ硪活^了嗎?什么時候過來的! “多少錢?” 鄭少勇轉(zhuǎn)頭對著站起來的程麗麗問道。 “兩斤三十文!” 程麗麗脆生生的道。 賈潑皮心頭滴血的掏出錢袋子,這要是買的話講講價還會便宜些,這可倒好,反倒買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