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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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遲歇滿意說:“挺好?!?/br>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高興什么。 當(dāng)天晚上,凌灼受邀參加tg在本市的新旗艦店開張剪彩儀式。 記者群訪時,被問起陸遲歇為什么會成為他廣告片中的模特,凌灼大方回答:“原定的模特臨時有事,他是被攝影師老師看中,拉來救場的,也多虧了他,要不這支廣告片拍出來的效果未必會有現(xiàn)在這么好?!?/br> 再被問到他介不介意被陸遲歇搶了風(fēng)頭,凌灼笑著反問對方:“有嗎?” 確實沒有,廣告片中陸遲歇很出彩,但畢竟只有一分多鐘的鏡頭,后半段凌灼一個人的獨角戲部分更吸引人眼球,熱搜第一那條雖然是張靜買的,但熱度能有那么高,也確實是凌灼在廣告片中的表現(xiàn)力超出了預(yù)期。 他說:“我和陸老師是好朋友,他做我的廣告模特是順便幫我的忙,就算真的被他搶了風(fēng)頭也沒什么好介意的,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是沒有的,陸老師自己也這么說?!?/br> 鏡頭前的凌灼笑容燦爛、眼神明亮,將在場眾多記者逗笑。 這支廣告片的熱度不斷發(fā)酵,很快帶來新的連鎖效應(yīng),w腕表在考察了大半年之后,正式向凌灼發(fā)出合作邀請,但提出希望他能和陸遲歇以雙人名義接下代言,會給他們最高title. 陸遲歇那邊同樣收到了邀約,并且一口答應(yīng)下來,張靜原本還有猶豫,最后被凌灼幾句話說動。 “他們看中我和陸遲歇,無非一是我倆之前一直戴情侶表熱度已經(jīng)炒了起來,二是tg那個廣告帶來的效應(yīng),他們應(yīng)該就沒考慮過給單人代言吧?!?/br> “而且,靜姐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跟陸遲歇捆綁,我倆以后遲早要公開的,慢慢讓粉絲適應(yīng)也好。” 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下了。 簽下合同一周后,他們再一起飛去歐洲,拍攝廣告宣傳片。 陸遲歇已經(jīng)進了劇組拍攝新電影,凌灼也接了個新片在為進組做準(zhǔn)備,還要抽空籌備自己的個人專輯,抽出幾天時間飛國外拍廣告實屬不易。 這次的廣告拍攝卻很順利,他倆一共要拍四支片子,在每支片子里扮演不同身份的角色上演對手戲,有親人、有密友、有情敵,甚至還有情人。 情人是最后一個劇本,片中的他們在一場舞會上相識,在有限的時間里玩一場不挑明的曖昧游戲,拋棄偽裝放縱自己沉淪。 其中還有一場蜻蜓點水的吻戲,起初張靜提出異議,甚至想刪掉這個劇本,畢竟上回的香水廣告只是打擦邊球,這次卻有實打?qū)嵉奈菓颍趪鴥?nèi)還是比較敏感的。但品牌方提出四個版本的廣告要投放在不同地區(qū),國內(nèi)不會放這一支,堅持想要他們拍,最后仍是凌灼自己點了頭。 他其實也有一點私心,而且既然是拍廣告,那就是工作,并不算出格。 張靜只能勉為其難同意。 凌灼與陸遲歇默契十足,拍攝那些曖昧挑逗的戲份可謂信手拈來。 鏡頭前凌灼散漫倚著墻壁,陸遲歇一條手臂撐在他肩膀一側(cè),露出手腕上戴著的一枚w腕表,隨時提醒他們游戲結(jié)束的時間。陸遲歇漫不經(jīng)心地欺身過來,眼神短暫交匯,凌灼的視線下移,手指卷起陸遲歇的西裝領(lǐng)帶輕輕勾繞,再抬頭,嘴唇擦過陸遲歇唇角。 這一個吻也只重拍了兩三遍,讓攝影師多抓了幾個不同角度的鏡頭,很快就過了。 張靜抱臂站在一旁看,結(jié)束之后說了句:“等這個廣告一上,國內(nèi)粉絲得瘋了。” 凌灼一本正經(jīng):“人家拍同志片也要拍吧,我拍個廣告而已,正常工作罷了?!?/br> 張靜:“你也就騙騙你自己吧?!?/br> 陸遲歇笑笑,沒搭腔。 預(yù)留的廣告拍攝時間是三天,兩天就已全部拍攝完畢,第三天陸遲歇開車帶著凌灼,去了這個城市郊區(qū)的一處酒莊。 酒莊是他哥在這邊投資的,地處遠(yuǎn)離城市喧囂的地方,環(huán)境很好,四周被花田包圍,空氣中的花香酒香濃郁,頗像一處世外桃源。 陸遲歇也是第一次過來,帶凌灼一起來品酒。 凌灼不勝酒力,才粗略嘗試了幾種酒就已有了醉意,被陸遲歇拉著去外頭花田里散步。 大片的向日葵花田一望無際,正值花期,淡香襲人,凌灼看著稀奇,問陸遲歇:“為什么種這么多向日葵,這個也釀不了酒?。俊?/br> 陸遲歇隨口說:“我不知道,也許我哥喜歡吧,他每年度假都一個人來這里?!?/br> 凌灼迷迷糊糊“哦”了聲,被陸遲歇拉著手往前走。 再又忽然停了腳步,推了陸遲歇一下,說:“你給我拍張照片。” 陸遲歇:“拍照?” 凌灼點頭:“這里這么漂亮,不拍張照留念可惜了,正好給我粉絲發(fā)個福利?!?/br> 陸遲歇舉著手機隨手給他拍了,凌灼接回去看了看,拍得還不錯,他挺滿意的,連p圖都不用,直接發(fā)上了微博。 發(fā)完看到評論里粉絲嗷嗷叫,才一拍額頭想起來,剛他出來時隨手穿了陸遲歇的外套,肯定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你怎么不提醒我一聲。”凌灼小聲抱怨,也不好再刪了,更顯得欲蓋彌彰。 陸遲歇:“有什么關(guān)系,走吧?!?/br> 再拉起凌灼的手,牽著他繼續(xù)往前。走出花田往山上去,山頂有一座教堂,規(guī)模很小,看著也有些年頭了。 他們進去轉(zhuǎn)了一圈,里頭沒看到人,角落里立著一架黑色的鋼琴,很舊,但擦拭得很干凈。 凌灼走過去,隨手按了幾個鍵,音都是準(zhǔn)的。 他坐下來,抬頭笑看向陸遲歇:“我給你彈一首吧,你想聽什么?” 陸遲歇倚鋼琴邊:“隨你?!?/br> 凌灼想了想,雙手搭上琴鍵。 琴曲溫柔纏綿,凌灼嘴上跟著輕聲哼唱。陸遲歇安靜地聽,他已經(jīng)聽出來了,這是當(dāng)年他第一次在酒吧里聽凌灼唱歌,他邊彈邊唱的那一首。 一曲終了,凌灼再次抬眼,笑問他:“好聽嗎?” 陸遲歇:“你記得?” 凌灼:“你之前說了,我后頭仔細(xì)想想就記起來了,我沒彈錯吧?” 陸遲歇:“嗯?!?/br> 凌灼拉過他一只手,笑容更燦爛。 陸遲歇也笑了下,牽起他:“走吧,去后頭看看。” 從教堂后門出去,是一片寬闊的草坪,這里人卻不少,有牧師在主持舉辦一場婚禮。 新娘新郎正宣誓交換戒指,凌灼盯著看了片刻,轉(zhuǎn)頭和陸遲歇說:“我們運氣挺好的,趕上這種喜事?!?/br> 陸遲歇抬手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 凌灼身體往后仰,貼近陸遲歇說:“要不,我們也結(jié)個婚吧?!?/br> 陸遲歇:“在這里?” 凌灼點頭。 陸遲歇淡定提醒他:“我不信教,你信?” 凌灼:“不信啊,結(jié)婚又沒什么關(guān)系?!?/br> 陸遲歇:“你小心被人轟出去,也許人家反同?!?/br> 凌灼唉唉兩聲:“我還以為你會求之不得呢?!?/br> 陸遲歇:“你想結(jié)婚我們就去這里的市政廳登記,下次再來注冊,不過一樣沒法律效力。” 凌灼不以為然:“折騰那個干嘛,我就是覺得這樣宣誓一下挺有儀式感的?!?/br> 陸遲歇笑了:“沒戒指?!?/br> 凌灼彎腰隨手折了幾根草,在自己和陸遲歇無名指上比劃了一下,三兩下編出兩個草編戒指,得意向陸遲歇炫耀:“行嗎?” 陸遲歇挑眉:“你還會這個?” 凌灼:“這有多難。” 他們說著話,陸遲歇忽然一伸手,接住了前方新娘扔過來的捧花,周圍起哄聲一片。 新娘轉(zhuǎn)回身,看到有陌生人接了她的手捧花,意外過后笑著沖他們點了點頭。 凌灼小聲和陸遲歇說:“你看這些人挺友善的嘛,沒把我們趕出去啊?!?/br> 陸遲歇把花遞給他:“拿著吧?!?/br> 之后是慶祝party,新人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起參加。 草坪上擺著白色三角鋼琴,比教堂里的那架好不少,凌灼坐上去,為新人彈奏了一首婚禮祝福曲。 甜蜜輕快的鋼琴曲自他指尖下流淌而出,凌灼的神情格外專注享受,陸遲歇倚一旁著看他,落日余光灑在凌灼臉側(cè),染上細(xì)碎發(fā)尾,仿若溫柔的愛撫。 凌灼今天很高興。 后頭他們又喝了酒,酒是從山下的酒莊里買的,凌灼抿了一口,和陸遲歇說:“比你給我喝的好喝啊,你是不是藏私了?” 陸遲歇:“是你現(xiàn)在心情好?!?/br> 凌灼點點頭,可能吧,他確實被這里的歡樂氣氛感染了,心情飛揚。 陸遲歇拉過他一只手,把他剛編的戒指戴到無名指上,捏著他手指節(jié)看了一陣,說:“挺好看的?!?/br> “是吧……”凌灼放下杯子,也把另一個慢慢套上陸遲歇的手指。 或許是有些緊張,又或許是醉意上來手不穩(wěn),套了好幾次才終于套進去。 然后他又笑了:“太子爺這么有錢,表能送幾百萬的,戒指卻是我用草隨手編的?!?/br> 陸遲歇撥了撥手指上的戒指:“宣誓嗎?” 凌灼:“別人是按著圣經(jīng)宣誓,我們呢?” 陸遲歇敲了敲他心口:“憑良心?!?/br> 凌灼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其他東西都是虛的,感情這事但憑本心罷了。 “那就不宣誓了,”他說,“陸哥,我給你個承諾吧?!?/br> 陸遲歇看著他,洗耳恭聽。 凌灼認(rèn)真道:“只要你不變,我也不會變,這句永久有效。” 陸遲歇問他:“明明是我先追你,為什么你的語氣總感覺我是會先變心的那個,真被別人影響了,覺得我會不要你?凌老師這么沒自信?” 凌灼改了口:“你說的有道理,總之我不會變,你信我就行了?!?/br> 陸遲歇抬手捏了捏他泛起薄紅的耳垂,輕聲笑:“我的承諾也一樣?!?/br> 天際夕陽余暉還剩最后一縷,四周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火。 他們沿著另一邊的山間小徑下山,草坪上的音樂聲逐漸遠(yuǎn)去,喧囂漸散。 凌灼手里仍抱著那束捧花,挑中其中最艷麗的一朵,遞給陸遲歇。 “新婚快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