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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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灼沒再動那個抽屜,去翻其他的。陸遲歇蹲下,手伸過去,剛碰到抽屜就被凌灼慌亂按住,凌灼尷尬沖他笑:“陸老師,你干什么呢?” 陸遲歇看著他,凌灼按著他的手不肯松開。 陸遲歇:“松手?!?/br> 凌灼:“這我的隱私,你別隨便看吧?!?/br> 陸遲歇:“我偏要看呢?凌老師在心虛什么?” 凌灼:“我有什么好心虛的?” 陸遲歇:“不心虛你這是在做什么?” 楊明他們先把收拾出的東西搬下去,房間里沒了別人。 凌灼被陸遲歇盯得頭大,僵持片刻,他泄氣松開手,自暴自棄說:“你愛看看吧,我才不心虛?!?/br> 陸遲歇卻不動了,收回手:“算了,免得你又說我不尊重你?!?/br> 凌灼氣不打一處來:“你故意的是吧?” 他用力拉開抽屜:“我讓你看,你看個夠吧?!?/br> 抽屜里的東西被他一樣一樣拿出來,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除了幾本比較貴很難買到的樂理書,只有壓在最下面的一張信紙,因為凌灼的動作被帶出來,落到了陸遲歇腳邊。 陸遲歇目光落過去,再看向凌灼:“這什么?” 凌灼撿起信紙,舉到陸遲歇眼前:“你睜大眼睛看,我寫給隊長的情書,嫉妒嗎?” 面前是凌灼氣呼呼的臉,陸遲歇視線移開,快速掃一眼那張信紙,只有寥寥兩三百字,字跡還十分潦草,寫的話顛三倒四,像是凌灼喝高了隨手寫下的。 凌灼把信紙拍到陸遲歇身上:“給你看個清楚。” 陸遲歇捻著那張紙,嘲弄道:“語句不通,錯別字一堆,字跡鬼畫符,你的情書就這點誠意?” 凌灼:“又不是寫給你的,關(guān)你什么事?” 陸遲歇:“我說的不對?” 凌灼:“寫得再丑再差也是我寫的,你有什么資格批評,吃醋的嘴臉真難看?!?/br> 陸遲歇:“這什么時候?qū)懙模俊?/br> 凌灼瞬間不吭聲了。 大約就是某次喝醉了想跟仲一然表白,就寫了,寫完卻沒送出去倒床里蒙頭大睡,第二天醒來看到這所謂情書自己都汗顏,最后隨手塞進(jìn)了抽屜里,要不是今天搬家,他都快忘了這事。 陸遲歇把信紙對折起,塞回凌灼衣服口袋里:“知道我會吃醋,就藏好一點,別讓我發(fā)現(xiàn)了?!?/br> 凌灼沒想到陸遲歇是這個反應(yīng),這人竟然沒發(fā)神經(jīng),還把信紙還給了他。 低頭沉默一陣,他又把信紙抽出來,當(dāng)著陸遲歇的面撕了。 “我以后再不寫這種東西了?!彼Z氣里滿是挫敗,沒送出去不說,還被人嘲笑寫得太差,太丟人了。 “倒也不是太差,”陸遲歇改了口,“你要是肯給我寫,寫得比這還差點都行?!?/br> 凌灼瞪他。 陸遲歇笑笑:“那要不我給你寫吧。” 凌灼:“……你給我寫?。俊?/br> 陸遲歇幫他把垃圾收了:“我考慮考慮。” 他站直起身,沒再逗凌灼:“趕緊收東西吧?!?/br> 凌灼下意識伸手去拉他。 他們一個蹲著一個站著,手牽到一塊,陸遲歇低頭沖他笑:“要我拉你起來?” 凌灼回神收回手,心跳得有點快,背過身去,繼續(xù)收拾行李。 之后楊明和小錢上上下下搬了幾趟,后頭齊良櫟也上來,想單獨跟凌灼說話,偏陸遲歇是個看得懂也裝看不懂眼色的,就是不走。 齊良櫟憋著口氣,干脆直接問了:“灼哥,你一定要這么急著搬出去嗎?” 凌灼點了下頭:“住出去方便點,也是我經(jīng)紀(jì)人的意思?!?/br> 齊良櫟:“……那你搬去哪里啊?” 凌灼:“單獨住。” 陸遲歇瞥他一眼,沒揭穿他,沖齊良櫟道:“小朋友,你是沒斷奶嗎?還指望跟隊友過一輩子?。俊?/br> 齊良櫟沒好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陸遲歇:“我看你資質(zhì)挺好的,至少比那個什么張尋強點,比另外那兩也不差,你還是對自己前途多上點心吧,落他們后面多劃不來。” 齊良櫟覺得這人是在挑撥他們隊友關(guān)系,對他越發(fā)沒好感,皺了一下眉,生生忍住了,又和凌灼說了幾句有的沒的,嘟嘟囔囔下樓去。 凌灼很無奈:“你怎么誰都要逗一下,小齊他沒得罪你吧?” 陸遲歇:“你的這幾個隊友,也就這小子不錯?!?/br> 凌灼搖了一下頭,懶得再說。 最后一趟東西搬完,楊明他們?nèi)チ藰窍萝嚿系?,凌灼這才起身,看了看已經(jīng)變得空蕩蕩的房間,不再留戀地和陸遲歇說:“走吧?!?/br> 出門時陸遲歇把他房間門上貼的名牌撕下,隨手一折,塞進(jìn)褲兜里。 凌灼看著他的動作,沒說什么。 樓下齊良櫟不知道去了哪,仲一然一個人在客廳,像在發(fā)呆,聽到凌灼他們下來的腳步聲,重新站起身,看向他們。 凌灼想著要再說句什么,仲一然先開了口:“凌灼,我能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嗎?” 凌灼點了下頭,回頭沖陸遲歇說:“陸老師,你先去外頭車上等我吧?!?/br> 陸遲歇沒動。 凌灼無奈,手伸過去捏了一下他手心。 陸遲歇這才丟下句“動作快點”,慢悠悠地晃了出去。 凌灼就站在原地沒動:“隊長,你想說什么直接說吧。” 仲一然神情復(fù)雜,目光落到他手腕上,那里戴著和陸遲歇手上一模一樣的腕表。 極力壓抑下心頭情緒,仲一然喉嚨滾了滾,艱聲問:“凌灼,你要搬去哪?” 他問了和齊良櫟一樣的問題,凌灼想了想,說了實話:“和陸老師一起住?!?/br> 仲一然用力一握拳頭:“你和他……” 凌灼:“我跟他在一起了?!?/br> 仲一然:“認(rèn)真的?” 凌灼:“認(rèn)真的?!?/br> 仲一然:“……你喜歡他?” 凌灼:“喜歡?!?/br> 他沒說假話,他喜歡仲一然七年是真的,現(xiàn)在對陸遲歇動了心也是真的。今天當(dāng)面說給仲一然聽,算是對自己過去七年的感情劃下一個徹底的句號。 雖然仲一然的反應(yīng)有點出乎他意料,仲一然好像特別難過,可為什么呢?先拒絕他的明明是仲一然吧?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只有一瞬,轉(zhuǎn)眼看到敞開的門外不遠(yuǎn)處和小錢說的話陸遲歇,腦子里其他的念頭瞬間就淡了,對那一點疑惑也沒了再深究的意愿。 仲一然將他的反應(yīng)看在眼中,尤其當(dāng)凌灼看向門外另一個人時,曾經(jīng)只會那樣看著他的目光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別人,是他親手將凌灼推了出去。 將要沖口而出的話最終忍住了,仲一然頹然低下聲音:“你以后,照顧好自己?!?/br> 凌灼又點了下頭:“我知道,謝謝啊?!?/br> 陸遲歇出門沒有上車,站在草叢邊逗外頭躥進(jìn)來的一只野貓。 小錢下車過來跟他說話,陸遲歇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的合約到期前,團活除了一個新專輯的發(fā)行和宣傳,一個巡回演唱會,還有別的嗎?” 小錢:“本來還有團綜現(xiàn)在也停了,暫時沒別的了,不過他們團的經(jīng)紀(jì)人再幫他們接其他工作也不一定,劉濤帶了他們好幾年,對他們這個團還是挺有感情的,演唱會的事情也是他在一直跟進(jìn)。” “劉濤,”陸遲歇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這人聽說挺有本事的,進(jìn)海天這么久,也該給他升升職了,一個快解散的團就不用讓親自帶了,換別人吧?!?/br> 小錢:“之前張尋退團的事情在他們粉圈里鬧大,對這個演唱會各家粉絲都不太滿意,加上另外那兩位個人行程和演唱會檔期重合,劉濤如果不帶他們了,演唱會的事情未必能順利推進(jìn),說不定最后就黃了?!?/br> 陸遲歇不以為意:“那不挺好,凌老師想開演唱會,以后有的是機會,何必一拖n.” 小錢點點頭。 海天現(xiàn)在最大的股東是他們的人,想做什么都是陸遲歇一句話的事情。 “陸哥,凌老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這里搬出去了,還需要做這些嗎?”小錢猶豫之下,還是想勸陸遲歇一句。 陸遲歇意味不明笑笑,繼續(xù)逗腳下的貓。 凌灼不需要跟別人分享成功和夢想,有他就夠了,他會幫凌灼鋪就康莊大道,實現(xiàn)凌灼想要的所有。 沒有任何人可以站在凌灼身邊,除了他。 凌灼出來時,野貓已經(jīng)被陸遲歇逗得炸毛,撒腿跑了。 凌灼有點無語:“怎么連只貓都會被你嚇跑?!?/br> 陸遲歇看一眼別墅里的人:“說完了?” 凌灼:“嗯。” 陸遲歇:“走吧?!?/br> 凌灼原以為陸遲歇會問他們說了什么,竟然沒有? 陸遲歇提步先走,凌灼跟過去,剛走到陸遲歇身邊被他反手攥住手腕,凌灼也沒掙開,跟他一起上車。 第42章 表白 萬圣節(jié)當(dāng)天早上,sparklebomb男團數(shù)字專輯全新上線。 五人團的最后一張團專,卻并非萬眾期待,各家唯粉后援會早一個星期前就紛紛發(fā)聲明表示不約,團粉和各路cp粉倒是想拼一把銷量,奈何心有余力不足,專輯上線兩小時,銷量只有去年那張的三分之一。 剩下四個人的群里一片死寂,半小時前齊良櫟跳出來說了句“你們都說句話啊”,但沒人吭聲,仲一然和鄧嵐洛不說話,凌灼也不想說話。 他只給張靜發(fā)了條消息:“靜姐,一定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