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史上第一禍國妖女(39)
不對……這不太對…… 由于多年浸染于藥理,深深熟悉于各位藥材的氣味,因而導(dǎo)致他對于氣味格外敏銳。 幾乎是聞過那么一次,他便記住了她身上自帶著,那一股淡淡的馨香,不似于香料染上去的,倒像是與生俱來就擁有的,因而也特別難以沾染到別人身上去。 除非…… 云知月眼眸倏地瞠大,隨即身上瞬間涌起暴亂的威壓,臉色難看到恐怖,眼里瞬間激起千層駭浪,氣質(zhì)徒然間發(fā)生轉(zhuǎn)變,宛如墮落的魔神,仿佛世間妖邪同他一起群魔亂舞般的恐怖! 花輕淺倏然間怔住,這是怎么了?云知月突然發(fā)的什么瘋? 隨即云知月突然轉(zhuǎn)眸看他一眼,狀似很淺淡,可卻讓人從心底里發(fā)寒。 花輕淺心情不愉快透了,看向他的眼眸愈發(fā)陰冷,可云知月卻驟然間轉(zhuǎn)移了視線,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般,步履匆匆,失了平日的淡然。 花輕淺顰眉,怎么感覺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從從霧山回來那么一趟之后,身上寒氣漸濃,性情也愈發(fā)陰晴不定了起來。 隨即飛速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 云知月臉色難看,幾乎有一絲扭曲,失了平素的清冷淡然。 白色的衣袂在空氣中飛速劃過,她絕對是和花輕淺…… 可為什么?明明和花之裴那般恩愛,在和花之裴在一起之前和花輕淺發(fā)生關(guān)系,可以認(rèn)為是年少不懂事,那現(xiàn)在呢? 云知月走了幾步,突然發(fā)覺可能自己真的可能是身在局中了,居然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 其實何止是花輕淺,他云知月又何嘗不是? 為什么要來招惹他…… 因為寂寞缺愛?以花之裴對她的態(tài)度,這根本就不可能。貪慕榮華富貴更不可能,這天底下哪個女人比皇后更尊貴。 那是為何…… 心里亂做一團(tuán),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 …… 花之裴親自送她回鸞心殿,棲梧如今那般的情況,是暫時住不了人了,她若是真的喜歡,也得過一段時間才能搬過去。 見她神色平淡,并無任何異狀,花之裴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隨即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等我回來?!?/br> 千依異常乖順地點點頭。 在他走后不久,千依看向秀兒一眼,秀兒道了一聲,“還不都退下?” 周圍的宮人瞬間下去,隨即秀兒對千依俯了俯身,也跟著下去了,守在門口的方向。 殿內(nèi)突然一名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現(xiàn),單膝下跪,“主子?!?/br> 千依表情淡然地伸出白皙晶瑩的手,輕輕觸及桌案上的茶靡花,透著淡淡的熒光,隨后柔聲道,“今日那批殺手是怎么回事?是你們放進(jìn)來的,還是璃王放進(jìn)來的?” 今天那批刺客明顯是訓(xùn)練有素,而且還能那么大規(guī)模地進(jìn)入皇宮,不是有人在背后刻意為之她才不信。 而當(dāng)今世上,最有那個能力的,她首先懷疑的,僅此二方。不過最有可能的是,前朝舊部私自背著她行動,而花輕淺替他們瞞天過海,于是就有了今日這聲勢浩大的一幕。 黑衣蒙面人垂眸不語,千依便明白了。 隨即殷紅的唇角漸漸揚起,指尖微微一用力,花朵便被扯了下來,眸光透著一股讓人從頭皮骨直寒到心底的森然涼意,“誰讓你們私自行動的?” 她真的很討厭吶,不聽從命令,擅自行動還自以為是的人。 “主子雖嫁與了花氏之人,但望主子萬不要忘了蓮沼一族的血海深仇!”話畢,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千依聞言冷冷地笑了笑,這是認(rèn)為她會為了花之裴,為了那所謂無妄的感情放棄復(fù)仇?那未免也太看不起她夏千依。 “作為一名下屬,你的顧慮還真是多了一些……”千依唇角的笑容微微淡了一些,“不聽話的下屬,我不喜歡?!?/br> 蒙面人有些疑惑,略有不解地抬起頭。主子年紀(jì)還小,以往一些眾多的事情都是他主張,精確規(guī)劃好每一步,而她也很聽話地跟著他的步子走。 時間一長自然也就成了習(xí)慣,可主子自從上次重傷醒來后,好像哪里就變得不一樣了,但他心里也沒多么在意,怎么說也是一個小屁孩罷了,能有什么大主意,到了重要關(guān)頭,自然還是得聽他的。 想到此,感覺心里的底氣好像變得足了一些,于是鏗鏘有力地道了一聲,“請主子責(zé)罰!” 可是聲音卻是沒有一絲認(rèn)錯的意思,反倒是頗有一種壯士視死如歸的底氣。 于是千依唇角的笑意深了深,隨即空靈縹緲的嗓音淡淡地響起,“責(zé)罰……自然是得責(zé)罰……” 黑衣男子略帶些許詫異地抬眸,隨即眼眸倏地瞠大! 一片柔嫩的綠葉飛快,狀似輕輕地在他喉間“倏”地一聲劃過空氣,留下了一條淺淺的血痕,感覺到脖子上燙了一瞬,他詫異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脖子,卻怎么也看不到,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 隨后,千依神色淡然地執(zhí)起眼前的杯盞,輕輕抿了一口。 “云公子!云公子!”外面?zhèn)鱽硇銉嚎桃庖屗犚姷慕袉尽?/br> 剛剛發(fā)生的那一瞬,好像是太過快速,就連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似的,然后驟然間,鮮血噴濺而出,那半截露在外面喉嚨,就那樣半掛不掛地懸在那里,血rou模糊,那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眼睛驚恐地瞠大,死不瞑目! 千依淡然地放下杯盞,笑意吟吟,心情很不錯的模樣。 控制地很好呢,不論是力度,正好是精準(zhǔn)地只割了三分之一,那樣在他喉間噴出血的同時,她只需要悠哉悠哉地坐在原位,衣服也不會被碰臟。 還有時間…… 千依轉(zhuǎn)眸看向門口那抹素白色的身影,周身仿佛泛著一層淡淡的、讓人捉摸不透的霧氣,修長的身形宛如神明般遺世而獨立。 可此時,他的眼中的霧氣散去了些許,從那云霧中透出幾抹詫異的神色,看著里面的情景,身體僵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千依唇角的笑意深了深,妖冶似水的桃花眸里閃過一抹幽深到近乎詭異的光。 嘛……被發(fā)現(xiàn)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