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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白玫瑰,戴安娜婚禮時捧得那種?!?/br> “哦~~~~” 他們兩個向來是班里男生女生熱議的話題,他們倆說的悄悄話也是同學(xué)們津津樂道的八卦雜談。 偷聽的同學(xué)們在一旁起哄,江唯有些害羞,周涵則是護著她,跟幾個起哄最厲害的打鬧起來。 想著想著姚羽就生氣。 還不是為了討好江唯她才萌生出在房子里追加個花架的主意,她可是跟方棟梁兩個人足足忙活了一整個下午才弄完的。 也不說自己喜歡還是不喜歡,好歹給句話啊,這種沒有態(tài)度的沉默最最最最討人厭了! 正生著氣,姚羽視線一撇,卻發(fā)現(xiàn)靜靜躺在副駕座上的一個禮品袋。 姚羽有些疑惑,她什么時候買東西了? 扒拉袋子一看,那里面是從江唯家找到的鐵盒子。 姚羽無奈地氣出個冷笑,以為不用再見江唯了,沒想到她的東西還在她這里。 姚羽向來是個行動派,她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原路開回去,早點把東西給她就不用再麻煩了,姚羽如此想著,放緩了車速,回到別墅。 燈還亮著,跟她離開時一樣。 姚羽來到門前,按了門鈴,她等了會兒,沒有人來開門,姚羽覺得納悶,她伸手拍門,可掌心剛觸碰到門板,門就開了。 姚羽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朝里面探頭探腦,她喊了聲:“江唯?” 沒有人回應(yīng)。 不知怎的,姚羽的心突然緊張起來,或許是因為空氣中不易察覺的細(xì)小微動,或許是房子靜謐的過于詭秘。 姚羽將一樓的房間挨個看了遍,她發(fā)現(xiàn)餐廳的酒架上少了一碰紅酒,還有一只高腳杯。 姚羽扶著扶手緩步走上二樓,人還沒上去,她就看到樓梯口,倒著一只空掉的紅酒瓶,瓶子里還有些許暗紅色的紅酒流淌出來,原木色的地板上暗紅色的水漬有些觸目驚心。 姚羽一提氣,走上樓梯。 只見江唯坐在梯形的花架中央,她仍然穿著那身米白色的真絲長裙,裙擺拖曳在花架上,仿佛與整片的玫瑰花架融為一體。 江唯的手里搖晃著一杯紅酒,血色的液體在晶瑩透亮的玻璃杯壁上起伏,掛了圈淺淺的紅。她伸長如天鵝頸般的美麗脖頸,將那暗紅的液體吞入腹中,奢靡而頹敗。 迷蒙的眼,在打量姚羽。 “羅總要破產(chǎn)了。”江唯說。 聽她的語氣似乎在為自己慶祝? 姚羽眉心微動,她將袋子放到地板上,對江唯說:“這是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的盒子,我剛剛忘記給你了,現(xiàn)在還給你?!?/br> “你不想知道為什么嗎?”面對姚羽的淡漠江唯卻萌生了好奇心。 “北港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被查是遲早的事?!币τ鸬f。 江唯哼笑出聲,她又嘆了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對哦,我怎么忘了,你多聰明啊,你怎么會猜不到呢。” 姚羽有些聽不懂江唯的話,她疑惑地盯著江唯,想要看穿她,獲取答案。 “你知道嗎,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苯ㄘW缘卣f,伸長了纖細(xì)修長的腿,舒展妖嬈美麗的身體,“如果不能成為有價值的女人,就把自己變成可怕的女人?!?/br> 要讓他憤怒,讓他害怕,讓他后悔,為什么在那年那天那夜選擇欺負(fù)我。 這些年,江唯跟在羅總身邊,她恨他也恨自己,她恨羅總的人面獸心,她同樣恨自己的弱小。然而,若想扳倒羅總,她只能成為他的女人忍辱負(fù)重,收集證據(jù)。 姚羽的睫毛顫了顫。 大家都是成年人,盡管江唯的話說的很隱晦,姚羽多少還是能猜出些東西。 她靜靜地望著江唯,不知道要說什么,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一室靜默。 飄搖而起的幔帳被風(fēng)牽著走,幔帳的邊緣掃過木質(zhì)地板,發(fā)出輕輕淺淺的聲音,江唯閉著眼贏,將頭歪在玫瑰花枝上。 她仍然那么的美麗,那么的高高在上。 不過姚羽知道,有些東西已經(jīng)在消失變質(zhì)了,它只能用美麗的外殼來修飾虛無的內(nèi)心。 第37章 姚羽走后,江唯才走下花架。 她居高臨下俯瞰躺在地上的銹跡斑斑的鐵盒,眼神霧蒙蒙的,有這氤氳的水色。 她將鐵盒子拾起來。 因為鐵盒生銹嚴(yán)重,又經(jīng)過重力擠壓,想要打開它并不是容易事,可江唯就像是在跟誰較勁,她非要把盒子打開。 “卡”的一聲,盒子打開了,江唯的指甲也劃破了條口子。 一股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她無暇顧及指尖的痛,而是將所有的視線都放在盒子里面的東西上面。 一張銀行卡,嶄新的銀行卡。 銀行卡內(nèi)裝的是羅總給的這棟房子的周涵的那部分房款,還有“零花錢”。 江唯從未動過這筆錢。 她以為將它封在墻柱里面就可以永世無憂了,沒想到因為這棟房子破敗不堪的內(nèi)里還是讓這個盒子曝光在了大眾視線里。 她真傻,以為藏得住嗎? 江唯折斷銀行卡,將它丟在盒子里,然后連同盒子丟進(jìn)了垃圾桶。 以后再也不用藏了。 ...... 羅總破產(chǎn)了。 青市少了位羅總多了位江總,姚羽和方棟梁再次來到羅氏,哦不,是江氏,來簽合同,負(fù)責(zé)接待他們的是位英俊的青年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