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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橋的丫鬟被□□的十分機靈,聽了這話,立刻眼珠子一轉(zhuǎn),伶牙俐齒地脆生生道:“回您,我們奶奶早已不是昭陽宮的宮人了,我們少爺,也是有功名在身的清貴人兒,不論從哪一條上頭論,斷沒有下車行禮的道理,若是長公主抬愛,想找我們奶奶說話呢,下帖子到我們府上,奶奶定不敢失禮,必具禮拜訪?!?/br> 一番話也算說得伶俐討喜,誰知,卻還是惹得對方鬧起來了······ 第107章 結(jié)仇 東橋和丫鬟哪里知道呢——這…… 東橋和丫鬟哪里知道呢——這嬤嬤原不是薛雰的人,正是特意帶上的,薛霏的心腹,專門就是來給她的主子“報仇”的。 因此,她不提胡仲賢倒還罷了,一提“我們少爺”這幾個字,那老虔婆一心為主是個忠心的,當(dāng)即就火冒三丈,立起眉毛來直接甩了那嬌滴滴的小丫鬟一巴掌,把人打得一個趔趄,一頭撞在了馬車上了。 她們好一番的無意惹事待人以禮,東橋在馬車上猝不及防見了此景,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簾子一掀,三兩步就跳下了馬車,剛要厲聲訓(xùn)斥,那老東西冷笑一聲,道:“這就對了嘛?!?/br> 說著,不顧儀態(tài)地撅著屁/股就一溜煙兒地跑了,薛雰的馬車,也終于在折騰了這么半天之后,轆轆過去了。 東橋知道她那句“這就對了”說的是什么意思,就是因為知道才搓火——她明明是下車來與她理論,來給自己的丫鬟撐腰的,可有那嬤嬤的前言在先,再加上這一句,卻好像她是下車來給薛雰行禮的一樣······ 偏偏那伙人鬼攆的一樣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跑沒影了,東橋一肚子的辯駁沒處說,平白受了一場窩囊氣。 ——當(dāng)然了,這是她薛雰原本的打算,東橋冷笑了一聲,此事絕不會真的“平白”的! 素來好脾氣的東橋,這回被人都欺到頭上來了,再加上早幾年間替薛雯而生的那么多的氣,新仇加上舊恨,此事必是不能善了的了。 那挨打的丫鬟名叫寶蓮,也是東橋的心腹。 寶蓮是個好丫頭,她不妨頭遭遇了這么一場飛來橫禍,卻并沒有哭哭啼啼地顧著自己委屈,而是連忙理了理裙子,上前冷靜地道:“奶奶,您先上車吧,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但也要從長計議,以后咱們再理論,嘉嬪娘娘可還等著您呢?!?/br> ——所說的嘉嬪陳氏,正是薛昌韞真正的長子的生母,舊時王府的陳氏姬。只可惜,那孩子無福,尚未序齒就夭折了。 當(dāng)時陳氏早產(chǎn),那孩子生下來就有些弱,伺候的人自然加小心,整日閉窗鎖門的不敢讓他見風(fēng)。又讓奶娘每日幾乎是不間斷地服著各種藥,好補到他身上去。 結(jié)果,搞得屋子里頭又是藥味又是奶腥味,十分難聞,經(jīng)日不散。 徐妙言當(dāng)時也去探望了一次,她是高位,本只是例行公事,孝仁皇后和卓氏在她前頭都是已經(jīng)去過了的。 結(jié)果她剛一進去,轉(zhuǎn)身就又出來了——說氣味如此污濁,必定不利于孩子。 可是她素來跳脫不甚靠譜的樣子,薛昌韞自然是聽府醫(yī)的不聽她的了,就連陳姬也話里話外地擠兌她,甚至給薛昌韞上眼藥,說徐側(cè)妃這是“有壞心”。 好在薛昌韞自己有腦子,沒把這話當(dāng)一回事,全只做是耳旁風(fēng),反過來,陳姬雖言語失當(dāng)?shù)a(chǎn)子有功,自然也不會為此受罰,這件事也就也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孩子終還是沒熬到滿月就去了···小小的一團,薛昌韞沒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在書房里哭了一場,抄經(jīng)書替自己的兒子超度。 再后來,就是孝仁皇后有孕,可惜懷相不好了。 薛昌韞這回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特意上了折子求皇上賜下御醫(yī),更有永安侯府也出力,找了不少婦科圣手送到了秦王府。 那時候,事情其實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連陳姬都已經(jīng)顧著裁新衣服打新頭面爭寵了,可是薛昌韞還是因心里過不去,私下詢問了太醫(yī),老太醫(yī)面露遲疑之色,在薛昌韞的保證和催促下,才帶著些歉然地道:“回秦王殿下,徐側(cè)妃娘娘所說的,在理?!?/br> 在理,薛昌韞如遭雷劈,陳姬聽到了消息后更是直接病倒了,病勢分外兇險,也是好懸才留下了一條命來。 病稍好了以后,她就去找了徐妙言謝罪,嚎啕大哭了一場,又躺倒了。 徐妙言見她可憐,便登門屢屢寬慰,她有了個宣泄的口子,方漸漸地好些了,可是,心也已經(jīng)死了,整個人形如槁木,倒是從此以后,唯徐妙言馬首是瞻。 薛昌韞登基后大封后宮,將她封為了嘉嬪,僅在徐、卓兩人之下。 幾日前,太醫(yī)為徐賢妃請平安脈時診出了喜脈,嘉嬪為此事欣喜若狂,比誰都要緊張,成天就悶在自己宮里頭讀醫(yī)書,太醫(yī)每回請平安脈,她就在一旁擎著筆奮筆疾書,一字一句都要記下來。 而有事情做了以后,身上也終于有了些活氣了,狀況有所好轉(zhuǎn)了。 ——文太后見嘉嬪懂事,她二人和睦心生喜悅,還打趣她,說再這樣下去,妃嬪不做,都可以去考司藥女官了。 另一頭,徐妙言初初有孕,又有些害喜之狀,平日里便難免有些力不從心,六宮事宜都壓在她的身上,也是不敢稍微放手。 卓青茗倒是積極地想著要替她分憂呢,徐妙言一開始天大的不愿意,分毫也不松口——當(dāng)然不愿意了,卓青茗這個人,話說重些,那都稱得上一聲“狼子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