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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怵二meimei,則是因為她嬌氣。 現(xiàn)在是看不出來了···meimei長大了,懂事了、獨立了、成熟了,也不愛粘著哥哥們了,甚至,能輔佐他,行他所不可行了。 但,疼愛meimei的心一經(jīng)養(yǎng)成輕易不變,薛雯笑意一收,薛昌韞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薛雯眉頭一皺,薛昌韞心里頓時就是一緊,剛想索性翻臉訓(xùn)斥那什么香追公主,久不接招的薛雯,就終于開了口。 符香尚且一臉斗志昂然呢,便聽薛雯沒什么情緒地道:“公主來公主去的,你也是公主,本宮也是公主···可真夠亂的。哎呀,說起來,西戎稱臣,皇兄也應(yīng)該對香追公主再行加封才是啊。” 第99章 小徐 薛昌韞脊背一挺,連忙十分及…… 薛昌韞脊背一挺,連忙十分及時地道:“來人,擬旨——冊封符氏為香追郡主,賜金銀綾羅,以襄我朝與西戎之好?!?/br> 薛雯被符香攪和得煩躁,光只是這樣并沒有消氣,而是再一次帶著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笑意,開口道:“皇兄,‘香追’二字是西戎語譯過來的,譯為漢文未免有些輕浮,何不換一個封號?” 薛昌韞在這種事上自然是百般順著她的,點頭道:“應(yīng)當(dāng),還是二皇妹思慮周全,依皇妹的意思,取何等字眼為好呢?” 那符香方才一番行事無狀,其實心思好猜得很,無非是遠(yuǎn)離故土心懸難安,忍不住上躥下跳想找找存在感,也想踩著別人立立威,聽她話里的意思,或許還有些嫉妒同為公主,薛雯和她的境地卻有著天壤之別的緣故。 然而此時,小公主明顯是已經(jīng)被這一來二去嚇得小臉兒煞白了,再不復(fù)方才囂張,忍不住主動服軟,沖薛雯露出了祈求的神色,到底涉及兩國之事,薛雯也無意把事情做絕,嚇唬嚇唬她就點到為止了,笑道:“既然皇兄有言自然不好推脫,不如,就取‘永和’二字如何?” 還不等薛昌韞接話,“劫后余生”的永和郡主就連忙跪下道:“符香領(lǐng)旨謝恩,謝陛下,謝明安長公主?!?/br> 可見其人雖然跳脫小蠢小笨,大體倒還算得上是識時務(wù)的······ 等到宴席散后,薛雯更是早已將這一場小小的鬧劇拋到了腦后,倒是徐妙言還在忿忿不平,道:“真是窮鄉(xiāng)僻壤出刁民,叫她一聲公主她還當(dāng)了真不成?哪來這么大的臉,好好的日子非要鬧事,惹人的不痛快?” 文渺煙抱著小兒子在一旁偷笑,打趣道:“賢妃娘娘好威風(fēng),如今成了代后,果然大不相同,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徐妙言的閨名是一個單字“薈”,意為草木繁盛,是在她大了以后,因其性格活潑能言善辯,家里人半是玩笑,才取了“妙言”二字為小字,她倒喜歡,也就這么叫下來了。 誰想進(jìn)宮后偏偏遇上了文渺煙,兩人眉眼相像,連名字也是同音,徐妙言一開始,便難免心里對文氏存了些別扭,尤其是在得知了文氏是薛昌韞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以后,那就更別扭了。 那時候她剛冊封為四皇子側(cè)妃不久,常常纏著孝仁皇后同寢,就是為了避寵,面上雖沒有傻到流露出什么來,但心里膈應(yīng),躲避薛昌韞如蛇蝎。 這一層心事,便是連素來與她親近,情同姐妹的孝仁皇后都不知道,一直被她深埋于心底,表面上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徐,每天快快活活的。 薛昌韞有時候也會露出無奈的神色,嘆氣道:“妙言還沒開竅呢啊,孩子一樣,對情愛還全然無心呢,這么半大的丫頭,人也天真,怎么就給選進(jìn)來了呢?” 于是徐妙言知道了薛昌韞對自己至少是憐惜的,所以她不怪文渺煙,也不怪薛昌韞,只是心里別扭,小小百戶家的長女,徐妙言也有自己的驕傲與矜重。 可是薛昌韞卻好像真的喜歡她似的,帶著她騎馬蹴鞠,也帶著她吟詩作賦、風(fēng)花雪月。 徐妙言練就了描畫眉眼的功夫,自認(rèn)已與那文渺煙絲毫不像了,卻仍不見薛昌韞對她置之不理。 他本就生得高大俊朗,待人如此和熙體貼,徐妙言的心一點一點地軟化著。 徐妙言出身不高,徐家比起別的宮眷們來說實在是小門小戶,她雖識字,讀書卻并不多,薛昌韞見她為此而自卑不樂,便帶著她,教著她,耐心極了,寵溺極了。 他在紙上寫下自己的表字給她,告訴她正妃張氏和已經(jīng)十分受寵了的卓氏都還不知道——乃是“亢之”二字。 徐妙言因著一腔直頭愣腦的脾氣,亮亮的眼睛盯著他道:“殿下,您該取‘杭之’而字才是啊?!?/br> 話起突然,薛昌韞不解其意,徐妙言一字一頓地吟道:“渺渺煙波莫能極,誰云一葦可杭之?!?/br> 詩里藏著文渺煙的名字,笨拙地試探。 薛昌韞愣了一瞬,回過神來以后卻并不見窘迫羞惱之色,而是爽朗大笑,摸了摸她的頭,贊嘆道:“小徐已經(jīng)出師了?依據(jù)起經(jīng)典來連我也跟不上了?!?/br> 徐妙言道行不夠,忍不住掛上了疑惑的神色偷偷打量他,被薛昌韞發(fā)現(xiàn)了,在她鼻尖前打了個響指,好笑道:“小丫頭片子,心眼兒還挺多,就是動腦子少了點兒,怎么不想想,你jiejie為什么不問呢?” 他說的“你jiejie”指的是正妃張妍,徐妙言一想也是,她都知道,張妍不可能不知道,何況還有個慣會恃寵生嬌的卓青茗在那里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