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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夫后的滋潤日子 第96節(jié)

    英國公府開府沒多久,武重和武青意父子也不是講究人,家里的金銀珠寶就都堆在一個大庫房里。

    看到一個個到人小腿高的大箱子把開闊的庫房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王氏眉開眼笑,忍到讓下人下去了,她才笑出了聲,豪氣干云道:“娘剛說的不對,這么些好東西,買一間哪兒夠?你喜歡的都買,買它一條街!”

    顧茵也跟著笑。哪兒有人不喜歡銀錢呢?自家再不用為生計發(fā)愁,那真的是再好不過的事。

    王氏說完就去開箱子了,第一箱是各色珠寶,她抓了個大金鐲子就往顧茵手上套,第二箱子是大件古董,她不懂分辨,就讓顧茵自己看,讓她挑喜歡的放自己屋里。第三箱子是字畫卷軸,王氏沒動。第四箱是一些紙張發(fā)黃的書,她就說回頭都塞武安屋里去。第五箱是布匹料子,她選了個顏色好看的,說回頭給顧茵裁新衣。

    接著第六箱,第七箱……一口氣開了泰半,王氏汗都出來了,奇怪地嘟囔道:“金銀呢?難道家里就沒有能直接花用的?”

    自然是有的,最后一摞疊在一起的、個頭小一些的箱子,最上頭的一個里頭裝著的就是一箱子銀元寶。

    王氏又笑起來,再開下頭的……然后她臉上的笑就戛然而止。

    第二箱裝的是金元寶,但是空了一大半,只剩不到兩層。

    其他幾個箱子更驚人,居然是空的!

    王氏一口氣把剩下的十來個全開了,臉黑的比鍋底還黑,拉著顧茵回了主院。

    那邊廂,武重知道武安和顧野都學(xué)了本事,倆孩子正一個表演舞拳,一個表演背書給他看。

    武重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一會兒看看小兒子,一會兒看看的大孫子。

    要不是他現(xiàn)在身子差了,真恨不得把倆孩子都摟懷里掂掂。

    他正享著天倫之樂,冷不丁,王氏一陣風(fēng)似的刮進(jìn)來了。

    “這個年紀(jì)了,你慢些?!蔽渲匦χχ?,發(fā)現(xiàn)老妻面色不虞,立刻止住了笑,小心翼翼地問她:“咋了這是?誰、誰惹你?”

    武安和顧野可比他有眼力見兒,兩人從王氏的腳步聲就察覺到不高興了,早就停下來站到一旁去了。

    王氏把鑰匙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你惹我了!”

    吵架沒好話,他們夫妻久別多年,沒得剛見面就因為錢財傷了和氣。尤其武重說話不利索,怕是急起來解釋都解釋不清。

    顧茵先讓王氏坐下,又解釋道:“娘方才和我去了庫房,看到家里金銀珠寶和古董字畫都沒動,只是金銀那些所剩不多。”

    又勸王氏:“爹和青意是什么樣的人,娘難道不知道嗎?咱們農(nóng)家人最是儉省的,娘先不忙生氣,咱們先問問清楚。真要是他們亂花銷,我就和娘一起……一起生氣?!?/br>
    王氏聽到這話忍不住抿了抿唇,“咋的光我一個人生氣不夠,還得加個你一起生氣唄?”

    顧茵笑了笑,“那我能干啥?我總不能和娘一道把爹揍一頓吧。武安快來,背背律法,這要是揍了當(dāng)朝國公,我得關(guān)幾年?”

    “別聽你嫂嫂胡吣?!笨吹轿浒策€真要張嘴被律書了,王氏總算是笑起來,“聽你的,我先不氣了,咱們好好問問?!?/br>
    武重方才是真的急了,從前家里鬧出這種陣仗,非吵上大半天不可。

    他方才張嘴想解釋,但焦急之下,喉嚨又如同往常那樣像塞了團(tuán)棉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也的虧兒媳婦像老妻說的那樣,今非昔比了,三言兩語還真把她勸住了,不然怕是今日這團(tuán)圓的好日子,就要因為一樁誤會鬧得不可開交。

    看到武重的臉都被憋紅了,顧茵端起他面前的茶盞,走到廊下讓人換了新的,后頭也不讓下人進(jìn)屋,她又親自端到武重面前,“爹先潤潤嗓子再說話?!?/br>
    武重從家里離開的時候,顧茵到武家不過三年,又是個只喜歡躲在人后的怯懦性子。武重對她的印象已經(jīng)完全模糊了,如今雖才重見了小半日,顧茵整個人都在武重的記憶里鮮活了起來。

    “好孩子。”他拍了拍顧茵的手背,喝過了茶,心中焦急的情緒褪去,也能說出完整的話了,“我們行軍打仗并不洗劫?!?/br>
    這是自然的,不然義軍也不會在十年里盡收天下民心。

    武重又接著道:“庫房中的都是陛下賞賜,金銀本就不多?!?/br>
    王氏當(dāng)然看出來裝金銀的箱子比其他箱子少很多,畢竟新朝的國庫是接管舊朝的,舊朝國庫早就空虛了,軍餉都發(fā)不出。但皇帝肯定不可能賞賜些空箱子來吧?

    “金銀那些,大多都是分給舊部了?!?/br>
    正元帝登基,第一件事自然是封賞有從龍之功的人。但追隨他的人好幾萬,肯定不可能人人都記得住,又人人都給賞賜。

    尤其是一些早年就如武重這樣,受了傷從戰(zhàn)場上退下去的殘兵傷患,不知凡幾。

    他們這些人大多都在皇帝面前沒有姓名,進(jìn)不得皇宮,也不敢求到正元帝面前,便進(jìn)英國公府求見武重哭訴。

    尤其是前段時間武青意也不在京中,偌大的英國公府只剩個武重一人,他對昔日部下的境遇感同身受,心也軟和,每次給出去幾十兩銀子或者幾兩金子給對方安家……不知不覺就給出了好些金銀。

    他也沒數(shù),不擅理財,身邊的兩個小廝雖然是從前就一直跟在他身邊服侍,忠心可表日月的,但也都是從前軍中的窮苦孩子出身,目不識丁,自然不通庶務(wù)。

    要不是王氏今日提了,武重還不知道快把庫房里現(xiàn)有的金銀都掏出去了。

    “敗家玩意兒!”王氏雖然不像之前那么生氣了,還是忍不住嘟囔道:“他們在陛下面前沒體面,難道在你面前就有了?那么些人,你全都記得?”

    武重被說得沒吱聲。

    他自然是記不全的,只是對方能說出具體所屬哪個營帳、哪個隊伍,他聽著是自己知道的,或者自己或兒子帶領(lǐng)過的,再看一看對方帶來的能表明身份的信物,也就把金銀掏了。

    “算啦,確實(shí)都是可憐人?!蓖跏嫌謬@了口氣。

    她自己窮苦過來的,當(dāng)初逃難到寒山鎮(zhèn)也是山窮水盡。若不是顧茵幫著她拿回了娘家的屋子,怕連個小攤子都一時之間都支不起來。

    那些人都是被前朝逼的沒辦法才造反,本來的境況肯定艱難,又沒混出個名堂,身上帶著傷或被致殘,想來便是到了新朝,日子也不會好過多少。

    “就當(dāng)是給咱家積德了?!蓖跏先讨耐?,不敢具體去想具體給出去多少金銀,隨后她看到顧茵手上的那個金鐲子,又笑著安慰自己道:“還有好些個珠寶和古董呢,也值好多銀錢!盡夠給咱家大丫置辦新店的!”

    雖然有些煞風(fēng)景,但是顧茵還是提醒道:“娘,這些東西怕是不好變賣。”

    看到王氏臉上的笑一下子垮了下來,她接著指著鐲子內(nèi)圈解釋道:“娘看這里,這里有記號,我猜是宮廷特有的。一會兒去比對其他珠寶首飾,應(yīng)該能印證我猜的對不對。有宮廷特有記號的東西,一般的鋪?zhàn)硬粫铡6乙部赡芙o咱家招災(zāi)?!?/br>
    御賜的東西,那都是出宮前就在宮里登記造冊的。

    尋常人家能被賞賜一兩件,那都得像祖宗似的供在家里。

    也就是英國公府從龍之功甚偉的,能得到那樣一庫房的東西。

    但這也并不代表,英國公府可以隨意處置御賜的東西。

    變賣御賜的東西,一來是如顧茵所說,等閑店鋪看到宮中的記號就不會收。

    而且就算收了,這事兒讓有心人知道了,往小的鬧,那是說英國公府剛得了開國的賞賜就入不敷出,把他們一家子當(dāng)成笑話。

    往大了鬧,那就可以說英國公府居功自傲,目中無人,連御賜的東西都敢往外賣,不是不把正元帝放在眼里是什么?

    更往深一層想,要是有心人先留著他們府里流出去的東西,按下不表,等到以后拿出來,作為英國公府的信物,構(gòu)陷個別的罪名,還真掰扯不清!

    一通分析下來,顧茵抿了口熱茶,王氏都快哭出來了,道:“那要那些東西能干啥?就擺在家里看?”

    暫時還真只能供著,除非顧茵哪天生意做大了,自己整個金樓銀樓的,親自監(jiān)督,讓信得過的人把金銀首飾直接融了炸了。

    但開金樓銀樓需要的資金和人脈,根本不是眼下根基未穩(wěn)、剛從泥腿子脫胎出來英國公府能想的。

    “還是能用的,”顧茵安慰道:“那些個頭面首飾,娘和我一道戴,或是見客或是赴宴,都很體面?!?/br>
    王氏根本沒被安慰道,她和兒媳婦都是一個頭兩只手,兩個人戴能戴多少?那一庫房的,夠她們婆媳倆從年頭戴到年尾不重樣兒的。

    她們又都不是那種好面子的人,而是喜歡實(shí)惠的人。

    王氏又問武重,說:“你送人錢財歸送人錢財,沒把那些御賜的東西給人吧?”

    武重立刻搖頭說沒有,倒不是他想的和兒媳婦一樣深遠(yuǎn),只是想著那些珠寶給了人,對方肯定還要再去變賣。都是和他一樣窮苦出身的人,哪里知道那些珠寶的具體價值,別回頭讓當(dāng)鋪的人給糊弄了,就干脆直接給現(xiàn)銀。

    王氏呼出一口長氣,很快又想到了旁的,眼睛一亮,道:“還有俸祿呢,國公俸祿肯定不低!”

    “盤盤賬吧。”顧茵道。

    國公的俸祿肯定不低,但這偌大的國公府,養(yǎng)的人也不少。光上午出去迎人的,就有好幾十人。進(jìn)項多,出項也多,還是得把整體的賬盤一遍才能做到心中有數(shù)。

    顧茵說完就去看武重,他到底是一家之主。

    “府中應(yīng)該有賬房先生?”

    武重?fù)u頭說沒有,又緩慢地解釋道:“這府邸之前是王府,賬房先生逃了?!?/br>
    一朝改朝換代,王府里賣身的奴仆自然是不能逃、也不敢逃的,但是賬房先生是從前主子的心腹,又是自由之身,自然就逃了。

    而英國公府開府時間短,也沒人料理庶務(wù),還沒培養(yǎng)那樣的心腹。

    說完武重看向王氏,從前家里的大事小情可都是王氏做主。

    王氏再看顧茵,這才是現(xiàn)在家里真正的一家之主呢!

    “唉,一起來吧。”顧茵苦著臉,心道幸好學(xué)會了看古代的單式記賬法,也和周掌柜學(xué)會了打算盤,不然眼下還真要抓瞎。

    武重又讓小廝去取公中的賬簿和算盤來。

    一大摞賬簿先送來,兩個小廝合力抬過來的,多一些的是從前王府里的那些下人月錢的記錄,少一些的是開府了半年多的英國公府的日常開銷。

    后頭他們再去取算盤,府里就一把原先那賬房先生剩下的老算盤。

    但好在有個小廝記性很不錯,記得宮里賞賜的那些東西里頭有幾把金算盤。

    雖然那金算盤做的小巧精致,只成人巴掌大小,是用來賞玩的,但好歹能用。

    “來吧!”顧茵擼起袖子,先把一個小算盤放到武安面前。

    顧野同情地看了武安一眼,然后腳下開溜,跟著他奶去庫房里檢查哪些東西不帶宮廷記號。

    武青意也會計數(shù),但不擅長打算盤,就幫著他們念賬簿。

    武重看著大家都忙活去了,干坐著怪不好意思的,就幫大家添茶蓄水,讓小廝去廚房傳話做點(diǎn)心吃食。

    一家子從午飯前開始忙活的,一直忙到下午晌,周掌柜帶著笑從外頭回來了。

    他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朝廷放租放售的店鋪實(shí)在很優(yōu)惠,他們來的晚,放租的基本是輪不上了,但是放售的店鋪卻還有不少。像望月樓那樣的大酒樓,一整間連土地,只賣六七千兩銀子。地段市口好一些的,也就在一萬至二萬兩出頭的樣子。

    寒山鎮(zhèn)的望月樓抵押的時候都能抵押出一千兩,都知道黑市抵押壓價壓的厲害,所以望月樓市價其實(shí)是在二千兩左右。這也是當(dāng)初王大富在那么不富裕的情況下,散盡家財也得把望月樓贖回去的原因。

    如今可是在京城,天子腳下,寸土寸金,這樣的低價,也就是新朝開國才能趕上這種大好事了!

    擱從前,周掌柜當(dāng)然是想辦法再打聽打聽那些放租的,看看剩下的那些里頭還有沒有能用的,從矮子里頭拔高個兒。

    眼下他東家背靠英國公府,當(dāng)然不用再那么摳摳搜搜了,周掌柜一整天盡打聽那幾間大酒樓去了。

    有一間他覺得最好,就在英國公府不遠(yuǎn)的太白大街街口,搭乘馬車的話來回不超過半個時辰。

    附近既有達(dá)官貴人,也有富裕百姓,既方便顧茵照顧店鋪,也不用再做利頭微薄的平價生意。

    進(jìn)了府,周掌柜就迫不及待地想告訴顧茵這個好消息。

    然而剛進(jìn)了屋,周掌柜就看到了王氏正癱軟在太師椅上,捂著眼睛欲哭無淚道:“咋都有,啥都有!珍珠串串每顆都有,釵環(huán)首飾上的寶石也有,連金算盤的算盤珠子上也有……”

    有個啥?周掌柜還沒搞明白,就看到自家素來鎮(zhèn)定自若的東家眼冒精光地激動道:“掌柜的總算回來了!”

    周掌柜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顧野已經(jīng)躥到他身后,“砰”一聲關(guān)上了屋門!

    武青意也在眨眼間出現(xiàn)在了周掌柜身側(cè),鐵鉗子似的大手按到周掌柜肩頭,“來,您請坐?!?/br>
    屋里響了一下午的算盤聲再次響起,而且還多了一道,顯得越發(fā)熱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