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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夫后的滋潤日子 第86節(jié)

    王氏不禁感嘆一聲物是人非,又再道一聲慶幸。

    真的是慶幸,當年要不是因為他們婆媳合力制服了那賊人,又連夜逃走,怕是如今也都不在人世了。

    他們從前住著的地方已經有了一戶人家,但因為那位置并不好,所以新住著的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也只建了兩間茅草屋。

    王氏是打算還在這地方建衣冠冢,所以顧茵給了對方二兩銀子,那家人毫不猶豫地就搬走了。

    距離中元節(jié)還有好幾日,一家子就先住下,先找人茅草屋后頭的山上挖兩個坑,再去定做石碑,等到中元節(jié)前就把石碑送過來,再填土合墳。

    王氏的心情明顯不好,疊元寶的時候還道:“當年走的匆忙,只帶他們一人一件衣裳做個念想,沒想到后頭發(fā)大水啥都沒有了?!?/br>
    顧茵和兩個小家伙都幫著她一道疊,顧茵聞言就勸慰道:“沒事兒,咱們多給爹他們裁兩身新衣裳,這舊衣服少些也不礙事?!?/br>
    “哎!”王氏先是笑了笑,又忍不住擦了擦眼睛,“也是你爹他們沒福氣,不知道你后頭會有那么好的廚藝,都沒吃上一口?!?/br>
    顧茵說這也不難,“雖然茅草屋簡陋,但我們出來的時候不是帶著菜刀傍身嗎?我還要隨身帶著的調料,做些飯食總是不難的。”

    顧茵說著就去拆包袱,要找里頭的菜刀。

    她一動,兩個小家伙也跟著動——自打上次顧茵離家月余,回來后倆小崽子有事沒事就去瞧她。

    還有過分的,顧茵去上茅房,他們也在門外等。

    把王氏看的笑死了。

    至于她為什么會看到,當然也是因為她時不時就去瞧自家兒媳婦。

    她也促狹,從寒山鎮(zhèn)出來的時候給顧茵的粗布衣裙上縫了兩根長帶子,帶子的另一頭就系在兩個孩子腰間。

    這下子真成了把孩子系在褲腰帶上。

    把顧茵都笑壞了,不過從寒山鎮(zhèn)到壩頭村路途遙遠,外出謹慎些總是好的,也就由著王氏把他們系上了。

    現在到了村子里,那系帶自然被拆下來了,但是兩個小家伙都養(yǎng)成習慣了,還跟著她團團轉。

    王氏抬眼見了兩個“小尾巴”,忍不住又噗嗤一聲笑出來,心里那些悲傷的情緒總算被沖淡。

    “娘?!鳖櫼馃o奈看她。

    “哎!”王氏應了一聲,又招呼武安和顧野說:“來和我疊元寶,老跟著她干啥?!?/br>
    顧茵看到菜刀還在,就數了幾十文錢出來,去村里買了些雞蛋和蔬菜,還托人第二天去趕集的時候幫自己捎帶一些rou。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那狹小的茅草房里已經堆滿了元寶。

    王氏找來麻袋把紙元寶都裝上,搖頭苦笑道:“當年我生青意的時候,真的是吃夠了苦頭,差點就一尸兩命。再懷武安,我都怕自己熬不過來。當時還和你爹說,要是我走在前頭,讓他也不用費銀錢給我準備什么祭品,每年疊一千個元寶在下頭盡夠花的。沒想到如今倒是我年年給他疊了?!?/br>
    “這不止一千個了娘?!蔽浒残÷曁嵝选?/br>
    王氏斜他一眼,“咱家條件好了,不得多給你爹、你哥燒點?你小子咋比我還摳搜?!?/br>
    “不是摳搜,是你讓我計數嘛?!蔽浒仓浪镄那椴?,不是真的罵自己,就只是小聲解釋,“現在是二千五百三十六個?!?/br>
    “那再疊會兒,”顧茵坐回小板凳上,“給爹他們湊個整兒?!?/br>
    最后一家子疊了四天元寶,足足疊了三千余個,但是誰都沒抱怨一句辛苦。

    就連顧野,他一開始都不知道這趟來拜祭的是誰,也沒有任何不耐煩的。

    七月十四,趕工了四天的兩塊大石碑送來了。

    看到武重和武青意兩個名字,王氏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顧茵也心里酸酸的,雖然從前就知道武家父子沒了,但那會兒和他們沒什么感情,現在因為王氏和武安,她也把他們父子當成一家子。

    墳冢合上之后,當晚王氏沒睡,就坐在兩個墳頭上發(fā)了一晚上的呆。

    武安也沒睡,他正在努力地給他爹和他哥哥寫悼文。

    雖然他才開蒙沒多久,但是早就想好要給他們寫,已經打了很久的腹稿,再落筆的時候就寫的很快。

    顧茵和顧野干脆也沒睡,顧茵處理食材,準備第二天好好做一頓祭飯,顧野則去陪著他奶。

    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正式到了中元節(jié)這天。

    王氏讓陪他坐了半宿的顧野進去歇會兒,自己則進屋先拿出一麻袋元寶,去了路口開始燒。

    這叫路祭,在傳統(tǒng)里是先燒給四方游魂的,怕他們搶自家人的錢。

    王氏口中念念有詞道:“都有,都有,誰都別搶?!?/br>
    等到在路口燒完,王氏拖著空麻袋回家。

    沒走兩步,遠遠的,她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家新立好的墓碑前。

    盡管那個人的身形是王氏沒見過的高大,但那種熟悉的感覺……當母親的不會認錯自己的兒子!

    她手里的空麻袋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輕響,那人立刻轉頭過來,他帶著半邊面具,但晨光熹微下,另外半邊露出來的臉還是既熟悉又陌生。

    王氏先是一喜,第一反應是以為他活著回來了,但后頭很快清醒,村子和自家舊址就一條路,他剛就在路口根本沒看到人過來,而且方才那一聲輕響,一般人怎么可能隔著十幾丈聽到?

    這是……這是鬼魂上來了??!

    “大大大大大……”王氏哆嗦著嘴唇,大丫兩個字怎么也喊不出,最后尖叫出聲道:“媳婦??!有鬼??!”

    武安已經寫好了祭文,剛走到門口聽到她娘一聲尖叫,立刻沖了出來。

    他先看到了一個極為高大的人影,一身玄衣,還帶著半邊面具,神色晦暗難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嫂嫂,救命!”

    嫂嫂手里有家里唯一的菜刀!

    話音未落,聽到王氏尖叫的顧茵抄著菜刀也沖出來了。

    中元節(jié)大早上鬧鬼?想也知道是有人裝神弄鬼!

    “哪里來的無恥鼠輩,敢在我武家門前裝神弄鬼?!”

    “不許欺負我娘!”剛回屋躺下休息的顧野趿拉著鞋子也沖出來了。

    一大兩小眨眼的工夫,從屋里一直竄到后院山頭上,不過兩個小家伙都沒再沖過去,都讓顧茵拉住了。

    他已經認出了眼前的青年,雖還不明白情形,但起碼知道他不是壞人。

    武青意掃過他們一眼后就還是看著王氏,淚水在他剛毅的臉上蜿蜒而下。

    八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于顧茵和武青意這樣的青年來說,八年足以讓他們從青澀的少年成長為另一個人。

    而對王氏這樣的年紀,八年的光陰只在她臉上留下了溝壑和滄桑。

    但眼前的親娘,雖然打扮窮苦,面容也老了一些,但看著極為精神,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年輕的朝氣。

    是他夢里都不敢設想的模樣。

    “娘,我回來了?!?/br>
    他聲音粗糲喑啞,聽到王氏耳朵里,她又喜又駭然,閉眼道:“兒啊,人鬼殊途,現在還是大白天,你可別出來嚇人啊!”

    轉頭看到顧茵他們沒動,王氏又顫著腿兒要往顧茵他們那邊靠,還顫聲說:“你們是不是看不見他?嗚嗚,快來扶我一把,我可能是一晚上沒睡,腦子糊涂了。”

    看她真嚇得不行了,武安立刻答道:“娘別怕,我們看得見的!他不是鬼?!?/br>
    “你們能看見、不是鬼就好……”王氏都走到他們跟前,離那兩塊墓碑遠遠的了,聽到這話才猛地站住腳,又猛地轉頭不可置信道:“兒,你沒死!”

    她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踉蹌著跑過去,武青意也快步伸手迎她,母子倆抱在一處,王氏慟哭道:“你這沒良心的兔崽子,龜兒子!沒死這么久才回來,老娘都要傷心死了?!?/br>
    武青意安安靜靜地任由她罵,后頭又聽她語無倫次罵道:“老娘每年給你們父子疊那么些元寶,都白疊了,全讓你爹在下頭一個人花了,他那個老不羞的,多得了那么些銀錢,也不知道上來給老娘報個夢,肯定是在下頭討小老婆了……”

    “娘,”武青意失笑,眼前這個的確是他如假包換的親娘,“爹也沒死啊!”

    王氏終于不罵了,訥訥地道:“他咋也沒死?”

    這話委實聽著不像好話,不過在場的都是和她親近之人,都知道她沒有咒武爹死的意思。

    “當年我和爹雖是被朝廷征召入伍,但還未入軍,就遇到了義王,成了義王座下將領?!蔽淝嘁饴卣f起了當年的事,最后道:“爹如今被今上封為國公了,就是身子不大好,中了風?!?/br>
    “中風好,中風好!”王氏又哭又笑,還有啥比人活著還重要呢?

    至于兒子說的啥國公,王氏也沒聽懂,反正就是戲文里的大官就對了!這下子自家真是否極泰來了!王氏做夢都夢不到這種好事兒!

    激動之下,一夜沒睡的王氏暈了過去。

    武青意面色一沉,立刻把她抱起,大步跨進茅草屋里。

    “我去請大夫!”顧野立刻跑出了家門。

    雖然到了壩頭村才幾天,但他一如既往閑不住,早就把村子里的狀況都摸清了。

    不到兩刻鐘,顧野就牽著一個大夫來了。

    鄉(xiāng)野之間自然沒什么好大夫,好在王氏身體強健,根本沒什么事兒,大夫給她診脈的時候她都開始打呼了。

    “沒事兒,就是睡過去了。”大夫說完就離開了。

    屋里眾人也都放下心來,看王氏睡的香,顧茵帶著兩個孩子出了屋。

    武青意最后留了一留,確認屋里的娘和這一切都不是他幻想出來的,他才松了一口氣。

    隨后他的眼神落到屋門口。

    他想到自己方才看到的婦人和小孩,雖心神動蕩之際沒仔細看,但也知道那是他的幼弟和他的發(fā)妻,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不點口口聲聲喊他的發(fā)妻為娘。

    他離家八載,哪里來的五歲的孩子?

    尤其是當年他和發(fā)妻成親,本就是權宜之計,根本沒有夫妻之實。

    不過他當年就說過自己去后,就讓她自行發(fā)嫁,想來應該是再改嫁了。

    時移世易,他已經不太記得八年前她的模樣了,只還記得她打小嬌怯膽小,只敢縮在人后的,沒想到如今都敢揮起菜刀了。

    他揚了揚唇,起身出了屋。

    顧茵已經進灶房去了,準備了一夜的吃食,可不能浪費,雖不用做祭飯了,但可以做團圓飯??!

    兩個小崽子正在屋門口小聲說話。

    “那是你大哥?。俊鳖櫼坝幸稽c點酸酸的。

    他也認得丑臉叔叔那半張臉和特別魁梧的身形,他挺佩服他的,想著再見面要和他結拜!

    但是沒想到再見面,才知道他是武安的親大哥。

    武安又不練武,這么好的大哥,給他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