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驟猛的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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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晚這時候確實有點怕他…… 不對,童心晚一直挺怕他的。雖然這么說很沒出息,但她活到今天,還真的就怕莫越琛一個人!雖然她也和他頂嘴,還能跟他橫,但心底里的那種懼意一直在。他盯她一眼,她就虛上三分,再盯一眼,她就慫了。 是不是有點莫名其妙? “有膽量撞上來,還怕什么?”他的長指慢慢往上,輕落在她的下唇上,“把兔子耳朵收好,別讓人家揪走了?!?/br> “我才不怕……什么兔子耳朵?我又沒養(yǎng)兔子?!蓖耐肀凰讣馍系南舅奈兜琅糜行┬纳癫欢?。 “我要養(yǎng)一只?!彼借〉氖种讣忭樦哪橆a到達(dá)她的耳朵上,隨即收回去,拿起外套往外走,“羅大勇那里會有人送他,你要不要現(xiàn)在上樓看一眼?我在車?yán)锏饶??!?/br> 他養(yǎng)兔子? “兔子很臭的。”童心晚跟著他往外走,小聲說:“你成天不在家,它會餓死,還會到處拋小黑蛋?!?/br> “小黑蛋?”他扭頭看了她一眼。 “ba……ba……客廳啊,沙發(fā)上底下啊……到處都有,很臭的?!蓖耐碛米煨驼f了前兩個字,然后曲起食指和拇指比了個手勢,好心地提醒他。 “你會這樣?”他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 童心晚三秒之后終于明白他說的兔子是誰了!一陣燥熱從心底涌起,恨不得脫下鞋子敲他兩鞋板子。偏偏想像力還無限地往宇宙銀河死命擴(kuò)散,想像自己穿了個兔子裝,捧著胡蘿卜恭敬地叫他莫叔叔。 畫畫的人,說到什么都能迅速在腦海里描出十個八個場景!就是這么拽! 醫(yī)院大樓的大廳門敞著,風(fēng)穿堂而入,在廳里盤旋。 已經(jīng)到了穿外套的季節(jié)了。 童心晚沒有外套,隨身帶來的箱子里都是夏裝,風(fēng)吹得她打連兩個哆嗦。此時大廳里還很喧囂,她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她吸氣的聲音,隔著兩步的距離,她安靜地看他的后腦勺,步子有點慢。 童心晚一向覺得每個人都有兩張臉,去面對不同的人。一張臉在外面掛滿客套或者囂張的笑,一張臉給最親近的人。但是莫越琛他可不止兩張臉,他還可能像章魚一樣有八只觸角……他復(fù)雜冷漠,心深深無處窺探。 在這世上,有真正了解他的人嗎?溫柔,冷漠,沉深,還是腹黑?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阿嚏…… 風(fēng)吹過來,童心晚打了個噴嚏,眼淚鼻涕全出來了。她趕緊用一只手捂著臉,一只手抓開袋子上的鎖扣,去包里翻找紙巾。 就在這時候,幾名醫(yī)院的醫(yī)生下班了,見他站在車前,于是過來打招呼。 “莫院長?!?/br> “這是女朋友?” 莫越琛擰擰眉,把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童心晚很懊惱,側(cè)過身背對大家用紙巾往臉上使勁擦了幾下。他哪會有沾滿鼻涕的女朋友?應(yīng)該美美的抬頭沖大家一笑,脆聲說“我叫童心晚”才對。 “好好擦?!彼眠^她手里的紙巾,方方正正地疊好,揪著她發(fā)紅的鼻頭從上往下輕輕擦了兩遍。 童心晚趕緊把臟紙巾抓過來,藏在身后面,紅著臉看他,“垃圾筒在哪邊?” 莫越琛的手繞到她身后,從她的掌心里拿走臟紙巾,對著墻角的垃圾筒手起手落……紙團(tuán)準(zhǔn)準(zhǔn)進(jìn)入。 那幾個醫(yī)生還站在原地看著呢,一個個的嘴里能塞下鴕鳥蛋,下巴都要驚掉了。 “一起去吃飯?”莫越琛扭頭看向那幾人,語氣溫和。 但是那個醫(yī)生也不是不識眼色的主,能跟去當(dāng)電燈泡嗎?再說了,莫越琛剛剛那話聽上去很溫和,但實際上真能和他坐在一桌吃飯的也就鄭秀秀他們幾個人,其余人都受不了桌上那種冷凍庫一樣的氣氛。醫(yī)院里都傳說,和莫越琛吃幾次飯下來,能得胃脹氣。 “不了……” “對,有約了?!?/br> 幾人互相看看,趕緊各上各的車,走了。 童心晚自已拉開了車門,端端正正地坐好。 “吃什么?”他發(fā)動車,淡淡地問道。 “隨便吧,面條也行?!蓖耐砜戳丝此?。他不吃rou,兩個人一起吃面條好了。 “那就吃烤rou去?!彼肓讼?,往宵夜一條街開。 呃……莫叔叔的腦回路真是奇怪,要問她吃什么,她給了明確的選擇,他又像聾了一樣。 但是忙完一天,有rou吃真好! 童心晚太容易滿足了,給她一碗紅燒rou,她能覺得自己得到了全宇宙。 車在紅綠燈時停下,童心晚突然想到了花的事,趕緊說:“對了,莫叔叔,你家林文佩不給錢?!?/br> “誰家林文佩?”他眼神掃過來,滿眸的銳利。 “你大嫂?;檠缛∠悄銈兊氖?,不能讓愛悅虧錢啊……”童心晚捋了捋頭發(fā),嘆氣,“林文佩她好像挺喜歡你的,一直盯著你看。眼神像種了鐵鉤子,恨不能把你勾到她懷里去。” 莫越琛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彈了彈,打開藍(lán)牙電話,“去愛悅把退的花買了,送到童心晚住的那里?!?/br> 童心晚楞了片刻,小聲問:“人家不要的花你給我?” 第一次送花啊……能不能別這樣?退婚的花,會不會不吉利? 得,她還挑什么呢?莫越琛肯定幫忙解決這個麻煩就是大好人了。 莫越琛的視線往她身上掃了一眼,沉聲道:“preen的,小碼,你看著買吧,送到福安街7號大廳來?!?/br> 童心晚的衣服并不多,不像別的大小姐會有偌大的衣帽間。她更多的錢都用在了舞鞋和繪畫工具上。再好看的衣服,畫畫和跳舞的時候都不能穿,所以她平常穿得非常隨意。 preen是童心晚一直穿的品牌。她從小就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喜歡的品牌就一直穿,喜歡的人就一直喜歡。這些年來,她用舊的東西都整齊的收好,不愿意丟棄。她覺得每一件東西都是她生活過的痕跡,能證明她來過這世界一次。 讓她沒想到的是,莫越琛連這個也知道! 他還知道她什么事? 7號大廳是一家店的名字。 童心晚的老家也有,進(jìn)來之后不甩個幾千塊錢出不去。同樣是烤rou,他們的食材要新鮮環(huán)保得多。 錢是好東西,能讓生活保持高質(zhì)量,能讓人生處處鮮花開放。 莫越琛看上去是??停?jīng)理立刻過來親自招呼他們二人了。殷勤又彬彬有禮地給二人拖開椅子,拿上他存在這里的酒和酒杯,給二人倒上。 “老規(guī)矩,您還是素食套餐。這位小姐呢?”經(jīng)理笑吟吟地看向童心晚。 “烤rou?!蹦借∧闷鸩藛危L指從頭劃到尾,一長溜地指了下來。 “我吃不了那么多……”童心晚嚇了一大跳,這真是準(zhǔn)備喂豬? “好的。”經(jīng)理笑著點頭,抱起菜單去準(zhǔn)備。 “菜量少?!蹦借〉囊暰€回到她臉上,淡淡地說道。 童心晚有些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天天喊著想得到他,現(xiàn)在真坐在一起了,又感覺渾身不得勁。 “不用怕,我不會對自己人怎么樣?!彼贸鰺?,直接用打火機(jī)點著,走到窗邊推開了大窗。 他喜歡灰色,灰色是白和黑的中間地帶。莫越琛,他是介于好與壞之間的人嗎? 童心晚撐著下巴,凝神看著他。 “開學(xué)日期要到了,你決定一下,是轉(zhuǎn)過來,還是繼續(xù)回原校。”他微微扭頭,看著她說道。 轉(zhuǎn)過來哪有那么好的專業(yè)呢?最好的芭蕾舞就在她那里。 “回原校?!彼q豫了一下,輕聲說道。 “訂開學(xué)前兩天的機(jī)票。房子準(zhǔn)備好?!彼蛲觌娫?,繼續(xù)說道:“你們宿舍今年要改建,需要住老樓。舊墻太潮,對你的腿不好。在外面給你置了套房子,你先住著,周末我過去看你?!?/br> 他居然了解得這么清楚,把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童心晚楞了會兒,只能點頭,“哦。” 書一定是要念完的,就算以后要當(dāng)小學(xué)舞蹈老師,她也需要這紙文憑。還有,這算是包養(yǎng)了嗎?應(yīng)該是談戀愛的。 “我自己交學(xué)費(fèi),房租我給你?!彼Я藭捍?,輕聲說道。 他撣了撣煙灰,緩聲說:“用男人的錢沒什么不好,在這方面犟沒什么意義?!?/br> 是說她白蓮花嗎?又要湊上來,又要裝純潔。 童心晚其實也覺得自己矯情,怎么就杠著這個錢字不放了。 得,用!就用他的! “你比我爸還像我爸。”她悶了會兒,小聲說道。兩次約會了,怎么總和想像中的不一樣! 他笑了會兒,手指輕掐起她的小臉,慢慢往上抬。 童心晚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要吻你了,不閉眼睛?”他俯下來,嘴唇掃過她的額頭,低啞地說道。 還通知一聲?。?/br> “我不害臊的,你要是害臊,你閉眼睛好了?!蓖耐砟剜?。 話音才落,他的嘴唇印上來了,輕輕柔柔地在她的唇瓣上掃動兩下,突然手掌滑到她的腦后面,用力摁緊了,細(xì)吻轉(zhuǎn)變?yōu)轶E猛的節(jié)奏。 童心晚喘不過氣,雙手在兩邊張著,不知道往哪里放。 一個念頭在她的心里慢慢的清晰,這才是真實的他…… 他是獵人。 最好的獵人只有在快得手的時候,才會讓你知道,他有多么凌厲狠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