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追不到的女主(快穿)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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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烏梅在謝晝緊盯的視線中俯身湊近柳嬌頸項聞了聞。 柳嬌因為癢而往后縮了下,輕輕嘶了聲。 謝晝瞳孔緊縮,指甲掐進(jìn)rou里,臉部線條緊繃著,脖頸青筋隱現(xiàn)。他竟不知道是該感謝這屏風(fēng)讓他看不真切,避免他當(dāng)場吐血,還是該恨這屏風(fēng),將這一幕演繹得浮想聯(lián)翩,讓他心中郁結(jié)更甚。 謝烏梅嘴角勾著惡劣地笑:“有什么事與你祖母說,最近她說了算?!?/br> 柳嬌:“……” 她看出來了,謝烏梅比她更愛演,更想搞事情。 真是只壞蝴蝶。 第40章 情話 生生世世都獨占 謝晝現(xiàn)在最不敢面對的就是柳嬌, 謝烏梅卻要他親口與柳嬌說出自己荒唐不堪的請求。 還是在柳嬌躺在祖爺懷里的情況下,謝晝根本開不了口。 以謝家在西隋的地位, 謝晝也是被萬千寵愛長大,是天子驕子。這種人自信也自傲,將尊嚴(yán)看得比什么都重。 從來只有別人對他卑躬屈膝,俯身低頭卑微請求,讓他狼狽低頭去求別人還不如讓他去死。 柳嬌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卻見謝晝在那低著頭久久不說話,于是提醒道:“你祖爺身體不好,有急事就早些說出來,可別在那悶著不說話惹他生氣加重病情。” 謝烏梅笑道:“嬌嬌說哪里話, 最近有你陪著, 心情好了不知道多少, 哪會隨意動氣, 說說看吧,是什么急事都求到這來了?!?/br> 柳嬌聽著謝烏梅這蒼老的聲音和話里的意思, 忍不住往他懷里鉆了下,默默捂首, 心里吐槽:這花里胡哨的情話真是惡心心。 兩人的發(fā)言對謝晝來說簡直是雙重折磨, 他臉色慘白地跪在那, 又見柳嬌往謝烏梅懷里鉆的一幕,心神打擊太大,竟沒能忍住,喉中一口腥甜吐出, 血灑屏風(fēng)暈倒過去。 柳嬌驚訝地轉(zhuǎn)頭,沒想到謝晝竟然如此脆弱,就這點小場面都撐不住吐血, 難道想靠這種招數(shù)博取同情? 謝烏梅眼尾一樣,有點不高興,這屏風(fēng)臟了。 盲仆招呼小廝將背起謝晝,道:“老奴這就帶他離開?!?/br> 謝烏梅見此無趣地躺回椅子上。 樂子沒了。 他見柳嬌要起身,一伸手把她撈回去,牢牢地禁錮在懷里,“擔(dān)心了?” 柳嬌說:“我想喝水?!?/br> 謝烏梅沒松手,柳嬌卻見一只名明黃艷麗的蝶端著茶杯停在她手邊。 柳嬌盯著眼前的蝴蝶沉思片刻,有點能理解為什么謝家能成為西隋首富了。 在她喝水的時候謝烏梅無趣道:“我可還什么都沒做,他自己就吐血暈倒了。” 柳嬌:你還沒做什么,你都恨不得當(dāng)著人的面演得再活色生香些。 謝烏梅手指繞著她的頭發(fā)轉(zhuǎn)圈,撩撩眼皮看她:“在你面前吐血賣慘,這是苦rou計,好讓你心疼他?!?/br> 你還挺懂啊。 不愧是有年頭的老蝴蝶。 柳嬌還在喝茶,沒反應(yīng)。 謝烏梅又道:“你現(xiàn)在覺得他慘,就會忘記他以前做的那些混賬事,這小孩再說些你愛聽的甜言蜜語,你就覺得他也不是很可惡,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于是一步步原諒他,再和好如初。” 柳嬌點點頭,心里憋著笑。 謝烏梅輕輕拽了下她頭發(fā),讓柳嬌扭頭看過來,揚揚下巴問:“你喜歡聽什么甜言蜜語?” 柳嬌想了想說,神色淡定道:“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是我一個人的小寶貝,噓寒問暖再打筆巨款,逢年過節(jié)送禮不停,愛我至死不渝,日出西方,??菔癄€也不會改變——” 她邊說邊打量謝烏梅,卻發(fā)現(xiàn)這人聽得面色不改,在她停頓的時候還揚了下眉,無聲示意我在聽你繼續(xù)說。 柳嬌摸摸鼻子,說不下去了。 謝烏梅見她噤聲,問:“沒了?” 柳嬌:“暫時沒了。” 謝烏梅輕聲嗤笑,讓黃蝶將她喝完的茶杯拿走,把人撈回懷里聞了聞香味,手掌撫著她冰涼柔順的長發(fā)說:“他肯定會說這些你愛聽的?!?/br> 柳嬌嗯嗯點著頭,重新看書,隨便他是玩頭發(fā)還是聞一聞。 謝烏梅覺得不太行,這種低級的甜言蜜語就能削弱柳嬌對謝晝的恨意,看他賣慘再說點好話就能被逐漸原諒,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他覺得柳嬌對甜言蜜語的抵抗力得提高一些。 于是謝烏梅坐起身,從他身上滑下去差點摔倒的柳嬌驚訝抬首,被謝烏梅勾著脖子挨近。 柳嬌抓著他的衣服問:“老爺,干什……” 謝烏梅盯著她的眼睛說:“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br> 柳嬌眼睫輕顫,心臟陡然間漏了一拍,微微怔住。 謝烏梅又道:“也會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br> 柳嬌:“……” 等等。 “你是我一個人的小寶貝。” 艸。 “謝家的產(chǎn)業(yè)就是你的產(chǎn)業(yè)?!?/br> 柳嬌的表情逐漸豐富,謝烏梅看得笑意加深,繼續(xù)說:“我愛你至死不渝,就算日出西方,海枯石爛也不會改變。” 說完還頗為滿意地瞇了下眼。 柳嬌露出痛苦的表情,抬手扶額,又被謝烏梅拿開,要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說:“如何?” “什么如何?”柳嬌目光復(fù)雜,“老爺你突然這樣,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胡說什么?!敝x烏梅倒是沒跟她計較,躺回去恢復(fù)懶洋洋的姿態(tài),“這些甜言蜜語男人張口就來,你聽聽就算了,別太在意?!?/br> 柳嬌心說這不廢話嗎,甜言蜜語有沒有用也得看人啊,哪會隨便一個人說兩句就在意心動的。 她有點想笑,拿著書遮了下臉,低垂著眼睫,心想這謝烏梅真的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主。 謝烏梅把玩著她的頭發(fā),一手轉(zhuǎn)而攬著她的腰把人拉回來躺懷里,“你記住,人把情話說得再漂亮,做的事卻對不上他的承諾時,就不要對這人有任何期望,最好就此斷絕關(guān)系老死不相往來,否則人家只會把你拿捏欺負(fù)的越慘。” 柳嬌敷衍道:“嗯嗯。” 謝烏梅見她又在看書,打了個響指,端完茶水的蝴蝶又給柳嬌遞來幾本書。 柳嬌問:“這是什么?” “你愛看的畫本?!敝x烏梅說,“有被妖以甜言蜜語哄騙的凡人,也有被凡人哄騙的妖,反正最后都沒什么好下場。不是瞎眼斷腿挖心,就是沒了內(nèi)丹丟了修為,血rou骨頭甚至靈魂都能被獻(xiàn)祭,還有一條命,你多看看,也算是漲漲經(jīng)驗,別被幾句花言巧語就蒙騙了去。” 柳嬌:“……” 她抱著書本面無表情,究竟是從哪里開始不對勁的,甜言蜜語這個話題從何而來? 柳嬌仔細(xì)回想一番,抓住了重點問:“老爺,你的意思是,怕我會因為謝晝的苦rou計和甜言蜜語從而心軟原諒他?” 謝烏梅半瞇著眼,幽幽笑道:“我可沒這么說?!?/br> 是嗎? 柳嬌納悶,還沒再問,反倒是被謝烏梅抓著先問:“你都說謝晝是廢物,還嫌棄無比,罵他渣男,動手打他,壞人姻緣,威脅他未婚妻想要嫁人就斷絕關(guān)系,都做到這份上,看他吐口血你就要原諒他?” 我這不是沒原諒嗎?我就沒說過要原諒??! 柳嬌快被他給說糊涂了。 謝烏梅冷笑聲:“天天看我吐血都該習(xí)慣了,看他吐口血算什么?!?/br> 柳嬌聽得額角狠抽,忍無可忍,無語道:“這能一樣嗎?” 謝烏梅捏著她下巴要她轉(zhuǎn)頭看自己,目光審視道:“哪里不一樣?” 柳嬌說:“謝晝是謝晝,老爺是老爺?!?/br> “噢。”謝烏梅說,“謝晝是你舊情人?!?/br> 柳嬌帶點狐疑的目光看他,總覺得這話配合謝烏梅此刻的舉動莫名有點酸意,但又不能確認(rèn),也就沒往這方面多想,只攤開了說:“那老爺是我夫君不是嗎?” 謝烏梅神情頓了下,沒說話。 柳嬌見他沒反駁,又道:“哪有正牌夫君天天鬧著撮合妻子與舊情人的?” 謝烏梅蹙眉。 柳嬌目光譴責(zé)地看著他:“老爺你一邊撮合我跟舊情人,一邊又提醒我別被舊情人花言巧語騙走,這不是很矛盾嗎?” 謝烏梅神色漸冷,“那還是我的不對?” 柳嬌卻不像初見時會怕,而是坦然道:“那不然呢?總不會是對舊情人完全沒心思的我的錯吧?” 謝烏梅凝神盯了她片刻,柳嬌無所畏懼,最終這人把她拉過去親了親。 “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敝x烏梅以冰涼的指腹輕輕摩挲她溫?zé)岬拇健?/br> 柳嬌抿唇笑了下,沒說話。 謝烏梅又躺回椅子,柳嬌靠他懷里重新看書,屋里逐漸安靜。 柳嬌看得入神,也沒管謝烏梅是不是睡著了,就算睡著了,他也不會把懷里的人弄丟下去。 謝烏梅醒來時柳嬌還在看,他玩了會頭發(fā),瞥了眼看書的柳嬌,腦子里忽然蹦出柳嬌說一生一世一雙人時的畫面。 一生一世算什么,如此短暫,廉價。 謝烏梅在心中嗤笑聲,護(hù)著柳嬌坐起身。 柳嬌欣喜道:“你醒啦?我餓了?!?/br> 謝烏梅雖然睡著了,圈著她的手卻始終沒放,柳嬌之前就嘗試過挪開自己起身,結(jié)果只有兩種:挪不開或者吵醒謝烏梅。 “以后餓了就叫蝴蝶,你的命令就如同我的命令?!敝x烏梅起身道。 柳嬌眨眨眼,心道還有這種好事,便試探性地指了指水杯說:“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