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天劫傳(一百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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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聽到了天劫的話之后,立刻展開熱烈的討論,但是都是對天劫不滿的。 “無知小兒,也敢在此信口雌黃,有本事你就繼續(xù)打,到時候還是你天國厲害,還是我東炎國將士更加強(qiáng)橫!” 一名老臣說,看樣子是一名老將軍了,不過他身上的朝服表明他并不是什么大官。 “我無知?我信口雌黃?別忘了是誰要求和的,不是我大天國不打,而是某些人求著要我來了,你們大可以把我給殺了,你看天國會如何?”天劫笑著大聲說。 “你小子不要太囂張,咱們走著瞧!”那老將軍說。 “別在這里胡鬧了,天國派來的使臣說的句句在理,我們是主人,他是客,讓著他點(diǎn)?!标栰驼f。 “太子殿下,果然深明大義,那就來談?wù)剹l件吧。”天鳳說。 “我的要求很簡單,還城退兵,互不侵?jǐn)_,今后天國和東炎國依舊是友好鄰邦?!标栰驼f。 “還城是不可能的,這是烈焰將軍辛苦在東線戰(zhàn)斗繳獲的戰(zhàn)利品,也作為你們背信棄義,勾結(jié)冥國的代價(jià)?!碧禅P說。 “如果不還城的話,恐怕今天這場談判很難進(jìn)行下去?!标栰驼f。 “那就沒必要談了,若是東炎國再友盡進(jìn)犯之意,那就休怪我天國無情了?!碧禅P霸氣的說。 “可這赤山城乃是我東炎國之城,你若不歸還,我亦是覺得天國沒有任何誠意?!标栰驼f。 “一座小小的赤山城,卻關(guān)乎著東炎國的安危,少了赤山城,猶如失去了一道屏障,天國想要進(jìn)犯東炎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碧旖僬f。 “是,所以……” “想讓我們還城,絕不可能,要么你就憑自己的本事來搶,但是我告訴你們,烈焰將軍將會一直守在那里,等著你們?!碧禅P說。 “你以為我們會怕你嗎?烈焰將軍又怎么樣,不過是東炎國逃出去的叛徒而已,能有什么實(shí)力?”一名年輕一點(diǎn)的文官說。 “烈焰將軍駐守東部也有一段時間了,你可見他丟失過一座城?打過一場敗仗?”天劫反問道。 “當(dāng)初烈焰將軍蒙冤而出,逃到了天國,一步一步往上,終于到了將軍的位置,而如今他也證明了自己。并非烈焰將軍無德無才,而是你們東炎國,留不住人才。”天鳳說。 “這……”那群人就低下了頭,不知道說什么了。 “想要我們還城可以,十年之內(nèi),只要你們東炎國不再進(jìn)犯天國,與天國友好往來,十年之后,這赤山城自然就會到你們手中。”天劫說。 天鳳拉了拉天劫的衣角,但是天劫還是自信滿滿的樣子,他知道,東炎國絕對撐不過十年。 但至少這段時間他們會安分一點(diǎn),東炎國境內(nèi)接連爆發(fā)的內(nèi)亂,恐怕也讓他們束手無策,更是無暇顧及天國了。 “放心吧,我要考慮的?!碧旖傩χ鴮μ禅P說。 “那好吧,我相信你?!碧禅P點(diǎn)點(diǎn)頭。 “十年……”天劫的一番話瞬間引爆了文武大臣,也讓陽焱陷入思考。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天國承諾,絕不先行發(fā)兵。兩國之間保持友好的禮尚往來,絕不動用武力解決問題,怎么樣?”天劫笑著說。 “此事干系重大,容我們商議商議,明日一早再給天劫大人和天鳳公主一個答復(fù),兩位還請去酒樓中休息。”陽焱說。 “國君陛下,臣等告退?!碧旖俸吞禅P彎腰行禮。 天劫和陽焱對視了一眼,兩人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許多,陰謀和仇恨,以及殺意。 天劫和天鳳告退之后,兩人走在路上,又開始閑聊起來。 “小久,你為什么要和他約定十年之期?萬一他們十年之內(nèi),真的沒有進(jìn)犯天國怎么辦?”天鳳問。 “絕對不可能的,你相信,我會計(jì)算好這一切的?!碧旖僬f。 “不過話說回來,這陽焱還是有點(diǎn)本事,而且還挺能裝的,之前的囂張跋扈,嬌縱無禮,現(xiàn)在也都消失了?!碧禅P說。 “當(dāng)然,這么多大臣,他肯定不敢放肆,我想他對我這個國君之位也是覬覦已久?!碧旖僬f。 “那他有沒有可能對他父王的下手?就像齊王一樣,看他父王那還個樣子,估計(jì)也是油盡燈枯?!碧禅P說。 “不知道,大概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他沒有什么實(shí)力,沒有神力支撐,活不了多久。”天劫說。 “唉,萬一被陽焱繼位了,這東炎國豈不是又要內(nèi)亂了?”天鳳說。 “陽焱非常能夠隱忍,絕非常人之才。一個能夠隱忍到極致的人,肯定野心也比一般人大,他想要的東西,恐怕不只是東炎國而已。”天劫說。 兩人牽著手,回頭看了一眼炎王宮,這個充滿混亂的地方。 兩人安全回到了王宮沒多遠(yuǎn)的一家酒樓中,利用傳音術(shù)告訴其他人自己安全,讓大家放心。 然后他們繼續(xù)分布在王宮周圍,只要有風(fēng)吹草動,他們都能察覺到。 王宮中,國君太過于困乏,瞇著眼睛已經(jīng)睡著了,一邊打著呼嚕。 “父王累了,今天就先討論到這里,大家都退下吧!” 陽焱說。 而后陽焱把老國君抬回了后宮中,然后獨(dú)自離開,回到了東宮。 樊將軍和幾位太子近臣都聚在一起,陽焱大發(fā)脾氣,“可惡,這個天劫,他未免太過囂張了!” “大人,要不要我們……”樊將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怎么殺?來,你告訴我怎么殺?”陽焱問。 “他們是天國的使臣,是來議和的,萬一他們被殺了天國很有可能會再次出兵的?!?/br> 一名文官說,大概四十來歲,摸著自己的胡須,還沒來得及更換衣服。 “天劫是使臣,其他人不是,他們沒有使節(jié),更何況赤炎還在其中,只要我們弄個意外,把他們給殺了,天國也不好說什么?!?/br> 又一個謀士說,他也是身穿著朝服,年齡也不是很大,大概30來歲的樣子。 “怎么設(shè)計(jì)意外?他們幾個聚在一起,萬一誤傷了天劫或者天鳳,咱們都得完蛋。”陽焱說。 “他們分開了,一人住一家酒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蔽墓僬f。 “此話當(dāng)真?”陽焱問,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 “當(dāng)真,千正萬確?!?/br>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馬上設(shè)計(jì),挨個挨個擊殺?!标栰驼f。 “先沖誰下手?”樊將軍問。 “他們中不是有一個叛徒嗎?有一個逃犯,那就先從他下手,殺了他天國沒有任何的辦法?!标栰驼f。 “您是說赤炎?”文官說。 “沒錯,就是赤炎,聽說他在九界城也是非常出色,戰(zhàn)功赫赫,殺了他,沒有任何的代價(jià),還能搓搓天劫的銳氣!”陽焱說。 “那好,屬下立馬去吩咐手下辦此事?!狈畬④娬f。 到了晚上,赤炎一個人坐在酒樓大廳里喝酒,好久沒回到這里了,原本想出去走走的,沒想到窗外下起了雨。 這時候,他聽見天劫傳來的聲音,傳音術(shù)在腦海中傳遞著。 “赤炎,我們難得來一次東炎國,有可能今后不會再來這里了,必須在陽焱成為國君之前,把他給殺了,不然今后會更加麻煩。”天劫說。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嗎?”赤炎一邊喝酒一邊說。 “有,現(xiàn)在殺不了他,但是我已經(jīng)想到了辦法。我今天來問你,就是你必須考慮清楚,事情一旦開始就不能結(jié)束,而且今后你很有可能回不到這片土地上?!碧旖僬f。 “回不來就回不來吧,報(bào)仇才是最重要的?!背嘌讘n郁的說,一邊干了一杯酒。 “那好,明天起我就會開始我的計(jì)劃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很重要,你一定要記住了?!碧旖僬f。 “好。” 兩個人商量著計(jì)劃,一直到赤炎的酒喝完了。 大概到了半夜,赤炎見大廳里沒有任何人了,于是拿了一瓶酒,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喝去了。 剛一推開門,一把長劍刺了過來,正對著赤炎的脖子處。 赤炎把酒葫蘆給收好了,而后露出了微笑,直接將用手抓住了那蒙面人的武器。 “還有點(diǎn)實(shí)力嘛,只可惜你遇到的是我!”赤炎一笑,永生之焰燃燒的起來。 火焰噴涌而出,鐵制的長劍一下子就融化了,變成鐵水滴落在地面上。 “你!”火焰隨著長劍繼續(xù)往那里襲去,那人趕緊松開了手,長劍掉了下來。 “是誰派你來殺我的?”赤炎問他,繼續(xù)往前面走去,赤炎順便把門給關(guān)上了。 那人嚇了一跳,而房間中還有其他人,五把長槍,同時刺了過來,每一把長槍都是附著體術(shù)氣息。 然而他們還是忽略了赤炎和永生之焰的能力,火神都不用現(xiàn)身,永生之焰就將長槍給抵御住了。 那群人繼續(xù)用力,但還是攻不破赤炎的防御。 “再怎么使力也沒有用!”赤炎笑著說。 背后又有人沖了過來擊碎的墻壁,又是五把長槍刺了過來。 赤炎終于把火神祭了出來,屹立在自己身后,用兩只手臂一掃,兩波人全都倒下了。 最開始使用常見的那名蒙面人,大概最年輕,實(shí)力也不強(qiáng),見到這種場景之后,接連后退。 “可惡!”那人舉起的拳頭就沖了過來。 赤炎一個側(cè)身,很輕松的就躲了過去,而后用腳拌了一下他,那家伙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繼續(xù),別讓他給跑了!”那群手持長槍的人又沖了過來。 赤炎沒有耐心了,渾身都燃燒了起來,然后一拳砸在了地上。 “散!” 永生之焰的能量注入了地面中,快速擴(kuò)散,將那群手持長槍的戰(zhàn)士全都擊退了。 “啊!”那長劍男子沒有了武器,整個人就廢了。 赤炎見他又沖了過來,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火焰燃燒了他的面罩。 “你是火熾?”赤炎認(rèn)出了他。 這個曾經(jīng)童年的玩伴,比自己小了五歲,以前經(jīng)常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那個小屁孩。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也想殺我?”赤炎驚訝的問他。 “沒錯,就是來殺你的,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已經(jīng)變成國賊了?!被馃胝f。 “國賊?是東炎國背叛了我,給我全家冠上了謀反的罪名,你覺得我還有必要留下去嗎?”赤炎問,也還是沒有松開他。 “明明是你們謀反在先,國君寬宏大量,放過了你,沒想到你還不知好歹,與天國的走狗勾結(jié)在一起,企圖對東炎國不利,你太讓我失望了?!被馃胝f。 赤炎有些寒心,他也不愿多說了,直接把他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也沒繼續(xù)攻擊他了。 看著周圍手持長槍的暗殺者們,猜到了,他們大概率是焰城的守城士兵,也沒多說什么,沖了過去。 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頭上,那人反應(yīng)沒有這么快,頭都被打歪了。 而后一擊烈火掌,又打退了其中一人,鑲嵌在了墻壁中。 赤炎聽見了還有其他的腳步聲音,于是便從窗臺跳了下去。 天劫剛好在外面等著他,御劍接住了他,之后將他送到了王宮外的馬車上。 阿空正在這里睡大覺,天劫一腳把她踢醒了。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阿空驚醒,對天劫和赤炎說。 “陽焱終究還是忍不住出手了,不知道其他人情況怎么樣了?”赤炎說。 “你放心,他們都很安全,看來他們小看了你啊,若是派出一個觸月境的高手,你現(xiàn)在就沒命了?!碧旖僬f。 “焰城觸月境的高手不超過十個人,而且都是散落在民間,不愿參與朝中紛爭的。就憑他們幾個嚇兵蟹將,想要?dú)⑽疫€太嫩了點(diǎn)?!背嘌渍f。 “既然他的計(jì)劃已經(jīng)開始,不得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必須想個辦法盡快解決,盡早離開東炎國?!碧旖僬f。 “直接殺到王宮去,找陽焱算賬,怎么樣?”赤炎說。 “也不是不行,阿空,我報(bào)告位置,你去把他帶出來,帶到一處僻靜的院子里?!碧旖僬f。 “不行啊,天劫大哥,王宮內(nèi)有很強(qiáng)的火元素結(jié)界,我根本突破不了,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卑⒖照f。 “關(guān)鍵時候又用不到你了,我們把他引出來,你就能帶他走吧?”天劫問。 “理論上是這樣的,前提是你們把他弄出來,只要沒有結(jié)界,我就可以帶走了?!卑⒖照f。 “那明天再說吧,今天好累。”赤炎說。 “你就在這里休息吧,有什么情況,就讓阿空帶著你走?!碧旖僬f。 “沒問題?!?/br> 陽焱知道暗殺赤炎失敗之后,又是怒氣沖天,一腳踹在了火熾的身上,把他打倒在地。 “這點(diǎn)小事都干不好,人家都在你面前了,你這都能給別人反應(yīng)的時間?”陽焱生氣的說。 “殿下,是臣的失誤,萬萬沒想到他的永生之焰,已經(jīng)修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是屬下的無能,還請贖罪。”火熾說。 “那他現(xiàn)在是什么實(shí)力了?”陽焱問。 “大概是臨天境吧,三四段的樣子?!被馃胝f。 “他修煉的速度如此之快,用不了多久就能趕超我了,到時候可就是個威脅了?!标栰托睦锵?。 “去幫我請幾個大師過來,都要是臨天境的高人才行,不管出多少錢,一定要?dú)⒘怂!标栰驼f。 “是,殿下?!被馃胪讼铝?。 到了第二天清晨,水沙閑的太無聊,出來活動活動,酒也沒了,剛好要去打酒了。 “這東炎國也挺繁榮的嘛?!彼痴f,來到一處商業(yè)街購買一些東西。 水沙沒有別的愛好,喝酒,吃,逛青樓,這就是他的人生三大樂趣。 今天來到街上,因?yàn)槭乔宄?,街上不是很多人,但是商家們紛紛都已?jīng)出攤了。 逛著逛著,突然聽見一匹戰(zhàn)馬的嘶嚎聲,城中原本是禁止騎馬的,不知為何,突然聽到了馬蹄聲。 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就朝著自己過來了,水沙也沒有什么好怕的,站在原地。 果然沒過多久,那匹馬像瘋了一樣,在街道里到處亂跑,一下撞壞這個,一下撞壞那個。 騎在馬背上的人好像不太擅長騎馬,根本無法駕馭他胯下的戰(zhàn)馬。 整個街道的人都四散而光,立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只剩下水沙還在吃著rou包。 過了一會,那個人撇了眼水沙,然后一拉韁繩,馬匹往水沙這邊沖了過來。 水沙也不慌張,把自己的rou包趕緊給吃了,三口變做兩口。 “得手了!”那人手中的長槍刺了過去,穿透了水沙的身體。 “靠,你能不能讓我把東西吃完?”水沙的身體化為了一灘水,包子也掉到地面,弄臟吃不了。 “什么?”那人再次一拉韁繩馬匹,安靜了下來。 “你也是陽焱派來殺我的?”水沙表情嚴(yán)肅的問。 “不是!”說完,轉(zhuǎn)身駕馬就要跑了,水沙身體突然消失,變成了一灘水,而后出現(xiàn)在戰(zhàn)馬腳下。 馬匹的四條腿都陷入了水中,一股力量不斷往下拉,到達(dá)地面底部也是如此, 沒過多久,水沙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那人不得不放棄了腳下的紅馬,繼續(xù)攻擊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