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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天地人魔傳在線閱讀 - 第156章 天劫傳(一百五十五)

第156章 天劫傳(一百五十五)

    天劫和天鳳躲到了一起,潛入影子之中,而后悄無聲息的盯著外面。

    那黑人手持一把彎刀,見到窗戶沒有鎖,直接推開,闖了進來。

    慢慢的向天劫床邊靠近,而床上只躺了一個暗影分身。

    那人想也不想,一下子刺了下去,這時才發(fā)現(xiàn)是分身。

    心中知道自己中計了,回頭想要逃跑,卻被天劫和天鳳攔住了。

    “你是誰?為什么要來殺天劫?”天鳳質(zhì)問著他。

    那人見逃不過了,索性拿著匕首朝他們兩個人刺了過去。

    天劫拔出了極光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那男子絲毫不畏懼,繼續(xù)上前攻擊天劫。

    天劫往后退了一步,把天鳳拉到了一旁,用極光劍和他打了起來。

    簡單的過了幾招之后,天劫發(fā)現(xiàn)此人也有些實力,那彎刀攻擊快準狠,也像是修煉了很多年。

    過了一會,天劫找到一個破綻,極光劍發(fā)出光芒,光芒閃耀到他的眼睛。

    那人視線受阻,而天劫趁機一腳踢了過去,將他踢倒在地。

    天劫伸出手來,木神珠發(fā)揮威力,在房間中生長一根根藤蔓,快速將他捆綁了起來。

    天鳳走上前,那人在奮力掙扎,但是他卻掙脫不開。

    天鳳撕開了他的面紗,是一張丑陋的嘴臉,一臉的雀斑,全是滄桑,還一道六七厘米的傷疤。

    兩人都不認識,天劫問他,“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呸,我會告訴你!”那男子囂張的說,說完就要咬舌自盡。

    天劫趕緊在他嘴巴里塞了一顆小木塊,防止他咬舌自盡。

    “天鳳,把他關(guān)起來吧!”天劫說。

    “好,一定要審訊他,但是誰這么大膽,敢動我的人,哼!看我怎么教訓(xùn)他幕后的人?!碧禅P氣沖沖的說。

    這時候,那男子聽說要抓他,立馬更加用力了,木藤堅持不住,都崩斷了。

    那人撞開了天鳳,天劫立馬跑過去保護她,好在他的手上沒有彎刀了。

    然而,卻放跑的那人,他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六層的高度讓他摔在了地上。

    重重的一聲巨響,那人連腳下的地面都砸碎了,踉踉蹌蹌的往前方跑去。

    而樓下的雷麟,正在喝酒,聽到響聲,又看那人穿著打扮,覺得其中有古怪。

    天劫也看見他了,隨后立馬朝他大喊,“雷麟,快抓住他!”

    “好!”雷麟跑了過去,一瞬間就消失了人影。

    那人本以為天劫沒追過來,得意的笑了笑,加快了速度,繼續(xù)往城外跑。

    但他卻忽略了雷麟的速度,一眨眼的功夫,雷麟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剎不住車,一頭撞在了雷麟的胸肌上,猶如撞到了墻壁,被反彈倒在了地上。

    “你是誰?為什么要攔我的去路?”那人大吼一聲。

    “雷族――雷麟!”雷麟一笑,雙手放在身后。

    “你,滾開,別逼我動手!”那人變出了彎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確定?”雷麟表情更加放肆了。

    “滾,我不想殺人!”那人說。

    雷麟絲毫沒有猶豫,雷電之力遍布全身,一道閃電絲朝著那人襲擊而去。

    那人看著雷電之力通過自己的彎刀,往身上蔓延,此刻為時已晚。

    只見那人渾身抽搐,被電的頭發(fā)都豎了起來,然后身體一抽,往后一倒,暈倒了過去。

    等到天劫和天鳳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徹底失去意識,時不時的抽搐兩下。

    “多謝了,改日去府上喝茶。”天劫說,將那人五花大綁,準備送去牢獄之中。

    “天劫大人,天鳳公主。”雷麟立馬俯身行禮。

    “雷麟,沒想到真的是你呀,你怎么會在這里?”天鳳熱情的迎接上去。

    天劫有些不開心了,趕緊拉住了她,“他是來找我的,別自戀了?!?/br>
    “天劫大人和天鳳公主還真是郎才女貌??!你倆很般配,天劫大人不要誤會,我倆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崩作胝f。

    “這樣呀,我怎么可能會誤會?”天劫笑了笑,說,“怎么跟我們一起去吧?到刑部去看一下?!?/br>
    “他犯的什么罪?”雷麟說。

    “謀害朝廷重臣?!碧旖僬f。

    “還有暗殺公主!”天鳳加了一句。

    “這么嚴重,干嘛不就地處決了?要不要我來動手?”雷麟說。

    “不知道是誰派來的,先押送審訊一番再說?!碧旖僬f。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吧,剛好刑部我也有認識人,一起去吧?!崩作胝f。

    “雷兄身居何位?官居幾品?”天劫問。

    “我是禮部主事,六品。”雷麟說,“想天劫大人如此年少有為之人,還是少數(shù)?!?/br>
    “那是,走吧?!碧旖傩α诵?,三人拖著那人往刑部走去,“喝不喝酒?”

    “偶爾小酌一點,不敢喝醉。”雷麟說。

    “你這不行啊,為官為宦,不喝酒怎么行?”天劫說,和他勾肩搭背,兩人關(guān)系一下就好了起來。

    到了刑部大門,那刑部尚書玄泰正站在大門口,原本來回踱步的他,見到天劫和天鳳前來,立馬表示的很鎮(zhèn)定。

    那人黑發(fā)藍瞳,一小點胡子像是貼在下巴處,頭頂中間部分也全部花白了,四十來歲的樣子。

    模樣不算好看,甚至有一點猥瑣,但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官,也有一點威嚴。

    他把背挺的很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站在臺階上,看著三人。

    “天鳳公主!”玄泰見到天鳳,趕緊下去行了個禮。

    雷麟官職比他低了不少,又得向玄泰行禮,玄泰卻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天劫不喜歡這一套,又見這刑部尚書高高在上,更加討厭他了。

    “天鳳公主,不知有何要事前來,有失遠迎了?!毙μ禅P非??蜌獾恼f。

    “這個人想要殺我,把他抓起來,嚴加審訊,一定要問出他背后是誰?”天鳳說。

    “是,敢對公主大人不利,來人啊!把她帶到牢中,待會兒我就親自審訊他!”玄泰說。

    “公主大人還有什么事情嗎?”玄泰說。

    “沒事……”天鳳還沒說完,天劫就插了一句嘴。

    “我們一起審訊他吧,你審,我們看著?!碧旖僬f。

    “對呀,玄泰大人,我們是證人,也是受害者,還請你給我們一個公道。”雷麟說。

    “這個,這個恐怕不行?!毙┲е嵛岬恼f,好像不想讓他們在旁邊。

    “按照天國的律法,我們可以旁聽的,怎么?你想違反天國的律法?”天鳳嚴肅的說。

    “不是不是,老臣不敢,只是監(jiān)獄太臟,我怕您的身子受不住那種地方?!毙┱f。

    “沒有什么受不受得了的,我就要去,還有我的兩個朋友也一樣?!碧禅P說。

    玄泰沒有辦法,只好答應(yīng)了天鳳的要求,而后來到監(jiān)獄中。

    那名偷襲的男子還沒醒過來,雙手雙腳被銬在木樁上,四肢緊緊的貼著木樁。

    這間牢房四周都是封閉的,只要一個小窗戶可以通風(fēng)透氣,四周都是用鐵制成的墻壁。

    這地方位于整個監(jiān)獄的最上層,夏天太陽一曬,牢房里面猶如蒸籠一般。

    而到了冬天,寒風(fēng)一吹,整個牢房又像冰窖一般,刺骨的感覺讓犯人根本無法忍受。

    所以這里只是審訊室,對付那群有些許證據(jù),但又無法定罪,并且死不認罪的犯人。

    這個審訊室里一共六個人,只有一名獄卒在幫忙,那人還不清醒。

    “來人啊,給我潑一桶水,弄醒他!”玄泰坐在中間,大喊一聲。

    隨后,那名獄卒提了一桶水,對準了那家伙潑了過去,那人立馬清醒過來。

    那人見到玄泰坐在自己對面,眼神中不是驚恐,又是一絲詫異,也沒表現(xiàn)出有任何的恐懼。

    “玄泰……”

    玄泰給他使了一個眼色,那人看向了周圍,頓時把嘴巴給閉上了。

    “你怎么認識我?你叫什么名字?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不然……”玄泰一拍桌子。

    “端遼,這是我的名字,其他的,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你也不必浪費口舌了!”那人大喊一聲。

    天劫察覺到兩人只見似乎有點聯(lián)系,藏在心里也沒說出來。

    “你好大的膽子,敢對公主大人不敬,你知不知道,謀害公主,是誅九族的大罪!”玄泰又拍了拍桌子。

    “公主?大人,你搞錯了吧?我只是想殺他身邊那個小子而已,并未對公主不利。”端遼說。

    “那你知道謀害朝廷命官,是什么重罪嗎?”

    “不就誅三族嗎?反正我無父無母,無妻無子,三族之內(nèi)也就我一人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端遼一副不屑的樣子說。

    “你,大膽,來人啊,給我掌嘴!”玄泰很生氣的樣子,讓獄卒上前去打他。

    “算了,不用打了,打了他也不會說?!碧旖僬f,“先把他關(guān)起來吧,我去請示昔天王,看他如何定奪?!?/br>
    “你算哪根蔥,你也配指使我?我可是刑部尚書,官職比你……”玄泰說著。

    天劫和天鳳兩人眼睛死死地瞪著他,玄泰知道天劫不好惹,又有天鳳公主和昔天王在背后撐腰,索性把嘴巴給閉上了。

    天劫走到了那人的面前,端遼大笑了起來,一口痰吐了過來。

    雷麟利用雷電屏障,將口水都給接住了,天劫說了句謝謝,有繼續(xù)問。

    “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我們見過嗎?”天劫平靜的問。

    “我沒見過你,但是我認識你。不就是靠著天族人這個身份,還有昔天王的撐腰,你能有今天?”

    “別人辛辛苦苦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的付出,你一朝一夕就得到了。還有你身上的這身官服,你也配穿?”

    端遼說。

    那人情緒激動的說著,唾沫星子飛濺,像是在指責(zé)天劫一樣。

    “那好,我問你幾個問題。我天賦高于常人,這確實沒錯,但你覺得我十七歲之前過一天的安生日子嗎?”

    “我每天都在為自己的生存而發(fā)愁,我不敢松懈下來,我不努力一點,我就有可能被別人殺死?!?/br>
    “我稍微安定一定,我便會離開舒適圈,去危險的地方尋找增強自己實力的辦法,我天賦高,但我覺得我的勤奮才是致使我到達十七歲采云境的關(guān)鍵?!?/br>
    “你知道每天修煉十二個小時的滋味嗎?你知道全身透支是什么感覺嗎?我躺在地上,剛一睜開眼睛,就能驚醒,你要知道那是為什么嗎?”

    “正因為我能如此努力,才致使我成為大陸上最年輕的采云境之一。然而,若不是有這一條,昔天王也不會賞識我。”

    “戶部侍郎,是我靠自己的勇敢和果敢,帶隊前往冥國,刺探敵情,得來的結(jié)果。你能與冥王對峙而不露怯色嗎?你能在眾人鄙夷的眼光中抬頭嗎?”

    “所有的事情發(fā)展下去都有他的道理,我也相信,你是受人指使,才敢前來偷襲我,不過沒關(guān)系,說出來,我絕對保你性命?!碧旖僬f。

    他講的慷慨激昂,條理清晰,說得端遼無話可說。

    端遼又看了看玄泰,玄泰輕微的搖了搖頭,天劫也捕捉到他眼神中的信息。

    突然,天劫打開了天眼,利用傳音術(shù)和他溝通。

    “我知道你開不了口,你一定還想活著,我再問你幾個問題,我一定保你安全,到時候放你一條生路。”

    “你現(xiàn)在只需要用眼神告訴我就可以了,說對了,你眨一眨眼睛,錯了,你就不要有任何的行動。行嗎?”天劫利用傳音術(shù)說。

    那人點了點頭,眼神誠懇的看著天劫。

    “你背后的人在不在這間房間里面?”

    天劫問。

    端遼看著天劫,沒有任何動作。

    “是不是玄泰搞的鬼?”

    端遼還是沒有動作。

    天劫回頭看了一眼,覺得此事有蹊蹺,但是端遼好像相信了天劫,緊緊的盯著他。

    “那幕后黑手是不是在天王城?”

    端遼眨了眨眼睛。

    “我認識嗎?”

    端遼又點了點頭,這時候刑部尚書玄泰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快步上前走了過來。

    “既然也沒什么事,就請你們出去吧,來人啊,把他帶到普通牢房去?!毙┱f。

    天劫還想問什么,天鳳卻拉開了他,雷麟也示意讓他趕快離開。

    三人出了審訊的牢房,玄泰也告辭了,讓一名獄卒護送三人離開。

    “雷麟,你的朋友是不是也在這里?”天劫對他說。

    “沒錯,他是這里的典獄長,平時這些犯人都歸他管?!崩作胝f。

    “好,帶我去見見他,我有要事和他說。”天劫說。

    三人又來到了典獄長的工作室,他們個個穿著黑色的鎧甲,坐在一張桌子旁邊。

    圍攏著,像是在賭什么東西一樣,一邊玩著一邊大吼大叫。

    “大大大!”

    “小小?。 ?/br>
    “詔詡,詔詡!”雷麟走過去喊了幾聲,但是都被他們的聲音給掩蓋了。

    天劫推開一人站在了桌子上,大喊一聲,“誰是詔詡!”

    那群人頓時被嚇到了,又不知道這是哪里來的,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天劫。

    “天劫大人,你怎么突然來到這里?”其中一名紅色眼睛的男人說。

    他長的霸氣,不過就是有一些滄桑感,兇神惡煞的,說話也很大聲,有一種硬漢的氣息。

    “我有事找你,過來!”天劫說。

    詔詡只好放下手中的賭注,對他的那群手下說,“等我回來,都別走??!”

    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天鳳和雷麟也在場,趕緊給兩人行禮。

    “你這典獄長當(dāng)?shù)牡故峭p松的,一天天不是賭錢,就是玩樂。上次見你,你就是在睡大覺?!碧禅P笑著說。

    “這監(jiān)獄人太多了,外面又有重兵把守,只要合理安排一下,每組人巡邏個半個小時,也就閑下來了?!痹t詡趕緊說。

    “只要這里的人不鬧事,我想他也不會有忙的時候?!崩作胝f。

    “沒錯,沒錯?!痹t詡說。

    “今天刑部尚書都來了,你還敢在這里賭錢?”雷麟說。

    “我本就不喜歡那人,他來了,關(guān)我什么事?我繼續(xù)玩我的,他審他的案子?!?/br>
    詔詡說到玄泰的時候,很不屑的樣子。

    “好了,和你說正事,今天新來了一個罪犯,你知不知道?”天劫說。

    “是,罪名好像是謀害公主和行刺朝廷命官?!痹t詡說。

    “我需要你替我辦一件事,千萬千萬,一定要保住他的命,我絕對要揪出他背后的黑手?!碧旖僬f。

    “這個好辦,我會派人時刻盯著他,一有情況立馬來通知我。”詔詡說。

    “這樣恐怕不行,沒準這個牢里,也有他的手下,不如……”天劫和他們一起密謀了些什么,非常小聲地說著。

    而就在這時門口一名身穿黑色鎧甲的獄卒悄悄在門口偷聽,但聲音太小,好像也聽不見什么。

    “喂,干嘛呢?”另外一人拍了他肩膀一下,而后又將他帶去了桌子旁邊,繼續(xù)賭錢了。

    等到三人離開,時不時的有獄卒在端遼的牢房前巡邏,隔個一兩分鐘就會出現(xiàn)一人。

    監(jiān)獄全副武裝,個個手里拿著長槍,腰間別著一把短劍。

    只要有人敢來,一定不讓他活著出去。

    到了三更時分,外面靜悄悄的,許多獄卒也都犯困了,不停的打著哈欠。

    而牢房中的端遼,聽到了什么響動,從隔壁的牢房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