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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薄弱學(xué)科全是文或者理倒好了,現(xiàn)在這樣,有點兒……高不成低不就的。 她低頭陷入沉思,旁邊也跟著一起沉默。 “嘶——” 姜醒悅被冰得猛地一個激靈,差點跳了起來。 他什么時候離開的,她都沒有感覺。 “給?!?/br> 葉宵也不知道跑哪里去投幣買了瓶冰可樂,看她冰到魂兒都丟了的表情,邊笑邊把可樂罐外面那層水珠擦干,放進了她手里。 姜醒悅嘴角抽了抽:“大哥,笑點是不是有點低?你也不嫌無聊嗎?” “不?!比~宵搖頭:“不過可樂喝完,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兒。” 姜醒悅拉開拉環(huán),仰頭,幾口把可樂倒了下去。 等喝完了,才慢悠悠道:“我不。” 葉宵唇角的笑意淡了些,黑眸落在她身上。 “好好考慮下,你想文還是理。想好了告訴我,我做個參考。” 姜醒悅捏了捏易拉罐,含笑瞥他一眼:“你有別的選擇嗎?你不去選理科喝西北風(fēng)嗎?” “因為——” “你看,西北方向有一顆星星誒?!?/br> 葉宵忽然直起身來,手指向某個方向。今天濃重的夜色被云霧遮蓋起來,月亮此時卻偷偷露了個臉。姜醒悅抱著\'你在放p\'的心抬頭,居然真的望到了一顆。 她轉(zhuǎn)頭剛想說什么,卻看到葉宵閉著眼睛低下頭,神情簡直可以稱得上虔誠。 姜醒悅幾乎被逗笑了,饒有興趣的視線在天空跟葉宵之間來回轉(zhuǎn):“你在干什么呀?多大了還信這個?” 葉宵沒說話,過了快半分鐘才睜開眼,恢復(fù)了平素的神情,滿不在乎地笑笑:“管他呢,萬一有用呢?要不然為什么別人都不出來,就它出來了?” 姜醒悅猶豫了那么一秒,但余光看見296號公交已經(jīng)快到了,就沒跟著一起干傻事:“行吧。那你許了什么愿呀?” “秘密。” 葉宵輕拍了拍她提醒:“來了來了,上車了。” 姜醒悅上車刷卡的時候,葉宵飛快從兜里掏出了個硬幣,一拋,穩(wěn)穩(wěn)扔到了公交的長椅上。 識相就給點面子,葉宵最后看了一眼長椅,長腿一邁上了車,正翻公交卡呢,聽見姜醒悅叫他。 “別找了——過來吧。我都刷過了?!?/br> 接近末班車的時間了,車上空座很多。 公交搖搖晃晃,白熾燈亮得刺眼,窗外的夜色卻濃稠的化不開,他們坐在一起,肩膀偶爾會擦碰到一起。姜醒悅額頭靠在冰涼的窗戶上,一顛一顛的,她安安靜靜地看著,移動的景色從眼前飛馳而過。 “葉宵?!?/br> 她很輕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我真的,真的。” 她微微的停頓,讓葉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姜醒悅大概是累了,說話的聲音幾乎像是睡前無意識的囈語。但他能聽得清每一個字。 “很想考上?!?/br> 即使不可能,她也想試一試。 葉宵無聲地松了一口氣,剛想說什么,又聽見女生道。 “一起吧?!?/br> 夜燈像銀河。 一切都在依托這片銀河的悠悠光影上,連同她平靜而安然的心情,也悠悠地浮在上面。 車窗開了很細的一條縫,冬風(fēng)已經(jīng)很鋒利了,但少年人的手心溫?zé)?,極輕地抓握住了她的。 他們之間好像彌漫著無聲的一股暗流,誰也不需要多說什么,靠在公交偏硬的座椅上,就擁有了整個宇宙。 因為當(dāng)下與未來,好像都觸手可及。 寒假很快在怨聲載道中拉開了帷幕,每科老師不服輸一樣,自說自話的布置了不少作業(yè),加在一起就能壓死人了。 霍寧足足自閉了一下午,她本來幻想著,高一應(yīng)該是難得輕松的寒假,出去玩的日程表都做好了,除了大年三十晚沒一天著家的。 “你這比國家領(lǐng)導(dǎo)人還忙,”姜醒悅靠坐在她桌角,咬著辣筍片拜讀她的日程表:“初三還要去露營?你知道現(xiàn)在海邊多冷嗎?包您有去無回。” 霍寧一臉不服氣地搶回來,又蔫吧地跌坐回座位:“虧我還想著帶上你,沒良心的!” “不用了,”姜醒悅笑著擺擺手:“我這次沒考好,估計就在家了,這次卷子題不是都挺難的,我估計得做一陣子,有時間你也來我這做吧?!?/br> “四道普?!被魧幾隽藗€停的手勢,望了眼空著的后座,快放假了,男生很多都出去打球了。 她做了個鬼臉:“姜醒悅你好意思嗎,見色忘友,我賭十袋辣條,你一秒都沒準(zhǔn)備留給我。” 姜醒悅拆開一袋奶糖,挑了個抹茶味的塞到霍寧嘴里:“留給你留給你,我都留給你——只要您有時間,我保證全程陪同!” 霍寧:“得了吧,我可不想在某人那拉滿仇恨?!?/br> 姜醒悅:“拉個屁仇恨,你要整個假期過來我也沒意見。他家好像也有事,假期都出去了?!?/br> 葉宵確實有別的安排,整個假期都不在本市,說是姑姑許美來要搞家庭旅行,去隔壁市自駕游,泡溫泉什么的,大概是知道葉宵不會去,許美來過去的時候,帶了把鋒利的紅色剪刀,說如果葉宵執(zhí)意留在家里,她就立馬削發(fā)為尼青燈古佛度余生。 那時候已經(jīng)放學(xué)了,姜醒悅剛好在跟他語音,葉宵沒掛電話,她也就聽了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