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
書迷正在閱讀:你比時光更甜、霸道老公求抱抱、婚不守舍、混嗎混唄、在年代文里養(yǎng)反派、薄涼、哥哥們太愛我了怎么辦[骨科NPH]、偏執(zhí)秦少的小萌寶持續(xù)掉馬中、戮天記、神醫(yī)皇妃惹不得
聞山立馬搖頭:“不,不敢。” 他抬起眼,合上竹卷:“一會兒替我去請個人?!?/br> . 李意行是獨身進內院的,李潮生已坐在院里靜候許久了。 “表弟?!崩畛鄙_了口,神情復雜。 李意行客客氣氣回了句表哥,李潮生側過臉,示意將人拉上來。 他吩咐了要活捉,這巫師一路上待遇都不錯,除了手腳戴著鐐銬,渾身上下干凈整潔。他見了李意行也不知下跪,只是如見鬼了一般,嚎啕著要往外跑。 李潮生知曉他不會中原話,特意尋了個會說真族語的士兵來,見狀問他:“這是怎么了?” 士兵收緊鎖鏈的另一端,將人連拖帶拽地拉了回來,一知半解道:“他、他好像在說什么,鬼神怨魂,還是以前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屬下不知?!?/br> 這些士兵即便會真族語也只是些常見的話兒,像是占卜測算等一下生僻不常見的話兒,就分辨不清楚了。 李潮生為難地看向李意行:“這如何是好?這個人一直瘋瘋癲癲的。” 李意行坐在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人。 巫師的臉沾了些泥土,他的臉扁寬,嘴唇也厚,兩眼四處游離,不敢與座上的人對視,嘴巴里小聲說著些什么。 李意行咳了一聲,借著游溪送來的茶水掩去了神色。前世他見到這巫師時,是在一座山上,那時他已會熟練地說中原話了,是以,李意行從不曾想過眼前的場景。 他合上茶蓋:“無妨,他不會中原話,我倒要學一學真語。” 李潮生坐立難安,揮散了下人:“表弟,你且說句實話,如此大動干戈究竟要做什么?” “不過是心頭有些不解,想請教一二,”李意行看著他,目光又落到那瑟瑟發(fā)抖的巫師身上,緩緩道,“素聞真族人崇拜神靈,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厲害?!?/br> “那你去廟里不也一樣?” “自是去過的,沒什么用罷了?!崩钜庑邢肫鹎笆涝谙闳A寺跪得兩膝流血,不禁自嘲一笑。 他要問的事不能借他人之口,這巫師如今又不會中原話,只能有他自己來問。李意行去叫人送來了竹卷與書籍,他沒有那樣好的耐心去等,便主動去學。 “表哥,”他叫住了將要起身的李潮生,“此次多謝你?!?/br> 李潮生道:“受不起這句謝,只盼你保住秘密。” 李意行與他對視,他或是不解。 “你若早一步開口,何必落得今日地步,先發(fā)制人不是更好?” 李潮生決然地搖頭:“說到底,這樣的事兒在族中為人不齒。我不能壞了她的名聲,亦不能為一己私欲做了她眼中的卑鄙小人?!?/br> 他說完,李意行意味不明地笑了:“表哥磊落,不妨去看看她吧?!?/br> “當真?”李潮生睜大眼,又驚又喜,“她來洛陽了?” “隨她郎子來的?!崩钜庑胁焕洳粺岬?。 見李潮生眼中的希冀破滅,李意行才品出幾分快活,他不好過,偏也不讓外人好過,于是他繼續(xù)道:“不僅如此,聽說她有孕了?!?/br> 李潮生幾乎是逃命一般地跑了出去。 看著他倉皇的背影,李意行才逐漸沒了笑意,他回了房,倚在長塌上,想著李潮生方才的話沉思。 不能為了一己私欲做了她眼中的卑鄙小人。 若非李意行清楚,李潮生不知他對王蒨做的事,否則他當真要以為這是在指著鼻子罵自己。 李家旁支眾多,子嗣不斷,偏生嫡系幾支出了這樣多的癡情種,除開李意行自己,他阿耶一生也只娶了謝氏一個妻子,李潮生在臨陽是出了名的風流紈绔,心底卻小心深藏著一個人那么多年。 李潮生嘲笑過李意行是活菩薩——李意行亦不想拆穿他的假風流,也不知是誰在花樓里偷摸念書。 可說到底,人不能有那樣的弱點,一旦被拿捏住,后果難測。 李意行低下了頭,將書翻過一頁。 第67章 逼見 “既知我下作,又何必非要惹我生…… 王蒨一連兩日都不曾去掌教家中,周陵下學后來她府上給她送書。 糊糊喝了藥,比昨日好多了,見了周陵又如野豬一般撞了上去,周陵文文弱弱地,被撞得步履踉蹌,扶著墻穩(wěn)了穩(wěn),略尷尬道:“這貍貓果真有些重?!?/br> 王蒨已不是第一回 聽到外人如此說了,李莘委婉提醒過,王楚碧也鄙夷過,說王蒨根本就是養(yǎng)了三頭豬。 她也不生氣,無奈道:“我也不知她能長成這般模樣?!?/br> 周陵進了府,將姜掌教布置的作業(yè)與書都留了下來,撐在桌上圈畫考點,二人正在說話,喬杏大聲通報:“李家的女郎來了!” 說的自然是李莘。 王蒨與李意行和離后,李莘避了她好一陣子,唯恐見了面拘束。還是王蒨主動與她說話,才緩解了關系,只不過李莘還是避著李意行,對他只字不提,怕惹王蒨不快,二人見面只閑談,不說別的。 李莘一身杏粉色的齊胸襦裙,還穿上了大袖衫,王蒨見了她,忍不住多看幾眼:“表姐如此打扮,是要去做什么?” 被她夸贊,李莘有些不好意思地交握雙手:“想請你夜里陪我去聽曲兒?!?/br> 王蒨走上前:“什么樣的樂人,讓你如此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