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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蒨沒精打采地問:“阿姐什么時候來?” 霖兒回她:“大公主身邊的如意來傳,說是巳時過來。” 兩位jiejie都沒過來,王蒨心神不寧,收拾妥帖后出門在院子里踱步,思來想去,還是往前院里走。 今日既請了樂人來奏曲,前院里自然收拾地空曠,搭了個戲臺。因她吩咐過不愿大辦,許多人只是往她府上送了東西來,沒有前來叨擾。 王蒨看見李意行站在回廊下,不知他在想什么,猶豫著是否要回去,忽聽門口幾聲嘈雜,喬杏快步往里走:“太傅府上來人了!” 王蒨下意識地抬起頭,憂心忡忡地往門口看,不知來人是太傅大人或是郎主,他二人都不好對付,要是來了,還不知帶著什么目的。她不禁向外走去,仰長了脖子,卻見來人一身錦衣玉帶,衣襟松散,形似風流,手里還提著兩壺酒。 一進院,他就嚷嚷著:“表弟!子柏!弟妹!” 來的居然是表哥,而非她想象中古板陰險的郎主太傅,王蒨長吐一口氣,李意行走到她身邊,對著李潮生喊了一句:“表哥?!?/br> “弟妹,好弟妹,許久不見啦,”李潮生不理他,直直朝王蒨走過去,晃了晃手里的酒,“你看我?guī)Я耸裁磥???/br> 李意行又喊了一聲:“表哥。” 李潮生這才與他道:“子柏,你害得我忒慘了,今日弟妹生辰,你讓我喝上幾壺吧?” 他又怨又嘆,王蒨不知二人在大什么啞謎,倒是小聲回了句:“多謝表哥美意,只是我喝不慣烈酒?!?/br> “正正好,”李潮生擺起手,指著酒壇,“都是杏酒,最適合女郎了。” 王蒨又往外頭看了看,日頭尚早,她心頭苦悶,只得點頭:“那表哥與我們先進去吧?!?/br> 幾人往內院走,庭院中植著零零散散幾棵樹,與李家的主宅遠不能比,就是比起小山居也是遠遠不如。李潮生拎著酒,大大咧咧地四處看,半晌才看向王蒨:“喲,弟妹這府邸,抬頭是天低頭是地,舉目四處,騰風生云,真是好生霸氣豪邁!” 王蒨不曉得表哥在玩鬧還是真心話,略有些無言,睜著眼兒看他。 李意行忍不住出聲:“表哥,你安分些,夫人近日頗有煩惱。” “你們二人鬧脾氣?你惹弟妹了?” 李意行看了一眼無動于衷的王蒨,他無聲默認,只擰眉道:“你就少說些,一會兒還有兩位公主要來?!?/br> 客房的門拉開,低案上擺著剛剪下來的秋菊,王蒨與李意行并肩而坐,李潮生迫不及待地在對面打開酒壺,給三人各倒了一杯。 王蒨喝了一小口,味道的確不錯,她又品了品,才問:“表哥來了多久?” “子柏回朝,我就跟來啦。”李潮生專注看著自己的酒盞,他倒得滿滿當當,一不小心就會溢出。 “怎么許久不見你,也未曾聽說?”王蒨打量了一眼身旁的李意行,表哥回朝,他怎的只字不提?她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兒。 李潮生將酒一飲而盡,嘆氣:“一回來就被阿耶又打又罵,還禁足不出。今日若不是你生辰,我還被關著呢!” “嗯?”王蒨很迷茫,“何故至此???” 李意行忽然開口:“表哥想辭官?!?/br> 他放下杯盞,勸解李潮生:“表哥文采斐然,胸懷天下,辭官而去豈非可惜?” 李潮生不說話,他看著李意行,上下打量他,忽地拍在案上:“子柏,你如今怎的說話怪里怪氣的?好啊,你不想我在弟妹面前提及?” 他又轉向王蒨,沒好氣道:“當初在臨陽,我去花場聽曲兒,倒被他三言兩語污成了我與煙花女子糾纏不清,郎主罰了我二十個棍子,還教我在族人面前陳罪起書。若不是這回郎主在阿耶面前提及此事,我還不知是他說的!” 王蒨遂看向李意行,李意行面色不變,反倒有些委屈地看著她:“我不過是隨口提及,阿耶誤會了,表哥竟也沒有說清楚?!?/br> 王蒨不解他為何對表哥有敵意,平白無故要有這一出,但也曉得他向來詭計多端,根本不信他的話。 她含糊著:“我瞧你不似無意,害得表哥好苦?!?/br> “是呀,”李潮生沉冤得雪,連連嘆氣,又道,“說我胸懷天下,那不是胡說八道么?我都還不曾見過這天下人間,怎么懷?子柏,你若是有些良心,就勸勸我阿耶罷!” “下回見了他,定然替你開口?!?/br> 李意行當著王蒨的面,說不出拒絕的話,李潮生也對王蒨道:“弟妹可聽著了,往后要幫我做主的?!?/br> 王蒨笑了幾聲,心頭才輕松些,李潮生在家中憋了數(shù)日,正是話多的時候,他看著王蒨:“月余不見,弟妹似乎豐腴幾分?” “是嗎?”王蒨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從前吃得太少了,處理的事情稍微多一些就精神萎靡,這些日子有意好吃好喝,好像是有了些rou。 李潮生由衷道:“女郎還是應當豐腴些好看?!?/br> “表哥常去煙花之地,應當、應當見過不少……”王蒨把話尾收低了些,沒有說完。 李潮生聽明白了,猴急地解釋:“我只是看看,聽曲兒,什么都沒干過。前夜里聽完曲兒,我后夜還要回府讀書,都是點到為止啊!” “表哥,”李意行低聲,幽幽道,“莫說夫人,我也是不信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