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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許斯月、許清瑤以及小嫻,任何一個人都心知肚明。 可是許斯月是誰啊,她本該是個渾身帶刺,天不怕地不怕意氣風發(fā)的女孩。她本該如此,如今卻早已被磨平棱角,被迫將刺收起,與從前那個偏執(zhí)的女孩判若兩人。 有關這一點,明眼人,比如許清瑤,比如小嫻,這些人都看在了眼中。確實這五年許斯月與許清瑤的變化都是有的,但變化最大的,當然還是許斯月。 斯月,我們本想將淚水統(tǒng)統(tǒng)咽進肚中,可當許清瑤終于可以開口說話時,她卻還是控制不住地讓一滴淚水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想要說的話又被重新哽在喉間。她好恨現(xiàn)在這樣對什么都無能為力的自己,恨不得她不是她,而是一個強勢又強大的許清瑤。 我們重復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她才剛出口兩個字,卻又無法繼續(xù)說下去了。 我們以后都會好好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許清瑤沒有說出口的話許斯月替她往下說,同時她也笑著抬手,替自己身前那個臉上早已沾滿淚水的人拭去淚水,安慰道,好啦,不要哭了清瑤,我這不是好好在呢嘛,要開心點呀,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什么坎坷是過不去的,我們一起面對困難。 許斯月始終面帶燦爛笑容,像是冬日跨至春季的暖陽,將冰雪融化,還給大家一個綠意盎然的世界。這時候的太陽不至于刺眼,留給人的只會是溫暖與舒適。 嗯。許清瑤再一次重重點頭,用劇烈的動作來回應許斯月的話。她眼尾紅得厲害,倒真像極了一只可愛卻又惹人心疼的小兔子。 許斯月捏捏她根本就沒什么rou的小臉,模樣嚴肅起來,不許哭了哦。 許清瑤清了清嗓子,發(fā)現(xiàn)嗓子仍有些喑啞,便又再咳嗽一聲清嗓,作用似乎并不明顯,但她還是以言語來回應了許斯月,嗯斯月我不哭 話雖說得斷斷續(xù)續(xù),許斯月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耐心聽許清瑤說完,認真凝視著她,兩側唇角的笑意越發(fā)肆意。下一秒,她微微俯下身來,一抹輕吻就這樣直接落在了許清瑤泛紅的眼尾上。 許清瑤薄唇微張,當那抹溫柔的溫熱落下來時,她先是愣了半秒,旋即合上唇,也慢慢露出一抹淺淡笑意,任由許斯月柔軟的唇輕貼在自己肌膚上,吻著自己沾了些許淚漬的眼尾。 她們都沒有動,只是靜靜站立,靜靜擁抱,靜靜親吻。 全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許清瑤覺得自己似是陷入到了一處靜謐深海,她被承載許斯月愛意的海水包裹著,闔眼徜徉著,慢慢的心也就逐漸靜了下來。 不知多久過去,許斯月的唇還未離開,而由她先開了口,是極輕的一聲斯月,只許斯月一個人能聽見的音量。 許斯月的吻滿是眷戀,被她抱著被她親著的人可是她最愛的那個人啊,她當然舍不得離開,于是只從嗓子眼中輕哼出一聲嗯以作回應。 我們去收拾吧,小嫻現(xiàn)在一個人在收拾。許清瑤的嗓子顯然還有些不適,但她能把一句整話說得完整,不再哽咽。 許斯月的唇終于緩緩離開許清瑤眼尾,應一聲好,可她仍舍不得放開攬住對方腰際的手。直至遲疑幾秒后,她才終于移開了手。 她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即便再如何舍不得,現(xiàn)在也得把正事干了,不能因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賴著什么事都不做,難道以后與清瑤牽手的機會還少嗎? 這樣的反問無疑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也催使她最后終于得以放開許清瑤,與她一起加入小嫻,將這滿地狼藉收拾干凈。 許斯月沒讓許清瑤靠近花瓶碎片散落的那塊區(qū)域,自己先將附近的那本書與玫瑰書簽撿了起來,之后趕緊也將碎瓷片收拾起來,以免它們不慎弄傷了清瑤。 用透明膠帶將碎片包裹起幾層之后,許斯月這才將它們丟進了垃圾桶中。至于那束可憐的小花,好在它還完好無損,之后她們可以再拿個花瓶出來,把花放進去繼續(xù)養(yǎng)著。 至于其他原本是要賣出去的話,基本上都被那些人糟蹋得體無完膚,找不出還有哪束是頑強活著的。 三個人齊力將整間店鋪都收拾干凈,原本擺滿花束的店忽變得空蕩一片,許清瑤環(huán)視這間屋子一圈,只靜靜站立著,有苦難言。 確實這些被毀壞的都是她的心血,但最重要的當然還是人沒事。只要她們三人都還好好的,沒有受傷,那無疑就是最好的結果。 只是可惜了這些花。 對于許清瑤來說,這些話也都是富有生命的,它們本該去往愛它們的人那里,綻放絢麗的這一生,可現(xiàn)在卻在這里結束了它們脆弱的生命,她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它們,沒有讓它們得到好的歸宿。 從許清瑤眼中,許斯月看到了很多復雜情緒,有惋惜,有痛心,也有不甘。 因為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撫慰許清瑤,許斯月就只是重新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入自己溫暖的懷中,讓她與自己相互依偎著。 她知道自己該給清瑤一點冷靜下來的時間,無言的擁抱在此刻其實就是最好的寬慰。 第172章 番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