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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上天總算是沒有薄待自己。 看著宋子瑜清瘦俊俏的臉上,滿是淡然,端的一副翩翩君子模樣,溫琪卻是難得的沒有發(fā)怒,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暗處樹影婆娑的拐角,輕輕的勾了勾唇,”相信我,你一定會后悔的,靠欺騙得來的感情,永遠(yuǎn)不會長久,希望你的真面目永遠(yuǎn)不會被拆穿,我可憐你?!?/br> 宋子瑜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不耐,有些厭煩的看著面前這個喋喋不休的女人,從她身邊繞過,徑直而去。 溫琪回頭,看著男人一身白袍,風(fēng)流修長的背影,有些愉悅的挑了挑眉,再看著前方拐角處隨風(fēng)搖曳的桂樹,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明顯,原本心中的憤懣也一掃而空。 一陣靜默,程懷瑾站在原地久久沒有挪動,身后墻面?zhèn)鱽砦龅挠|感成了此刻唯一讓他覺得清醒的依憑,雙手撐著墻壁,慢慢的站直身子,雙腿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慢慢的挪了挪步子,程懷瑾看著已經(jīng)有些發(fā)暗的天色,第一次沒有了回家的欲望,此刻,他覺得自己還沒有勇氣面對宋子瑜。 他們這段意外的感情,程懷瑾曾經(jīng)覺得即便會有些艱難,可是最起碼兩人的心是堅定的,哪怕世人唾罵,只要兩個人一起,就會無所畏懼。 他以為他們二人會相互扶持著走下去,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無法忍受來自愛人的欺騙,像金絲雀一樣活在另一個男人的羽翼之下,這從來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夢想和愛人,那是除了親人以外程懷瑾最看重的,他以為宋子瑜是懂得,所以從未想過這兩者遇見之后要怎么選擇,可是當(dāng)愛人費(fèi)盡心機(jī)的想要破壞自己的夢,甚至是以損害自己的身體為代價,程懷瑾覺得有些可笑。 哪怕再不愿意,回家的路終究還是走完了,走到巷口的時候,天上只有一輪彎月,隱隱藏在云后,只露出一團(tuán)模糊的輪廓,程懷瑾腳下的步子越發(fā)慢了,巷子又窄又繞,可謂九曲回折,地面上也是坑坑洼洼的,巷子的盡頭是他們的家。 程懷瑾低著頭,一步一步走的小心,他永遠(yuǎn)不會明白為什么宋子瑜并不缺錢卻在這樣一個并不算繁華,甚至也稱不上景色優(yōu)美的地方安下了家。 又一個拐角轉(zhuǎn)過,小院的輪廓隱約可見,抬頭遠(yuǎn)望,夜色掩住了程懷瑾發(fā)紅的眼眶,柳樹下下一個清瘦修長的側(cè)影定定地站在原地,仿若地老天荒。夜風(fēng)微寒,吹起他長衫的下擺,不過幾息之間。那個模糊的身影帶著暗黃的光暈慢慢的朝著程懷瑾的方向走來。 “怎么這會兒才回來,冷不冷?” 男人俊美溫和的神色在夜色里模糊不清,但掌心的溫度卻透過手背的皮膚直直的傳到程懷瑾心里。 即便不用看得很清楚,程懷瑾也知道男人此刻的表情該是多么令人心動,他平滑的眉頭一定淺淺的皺起,狹長微翹的鳳眸里一定閃爍著擔(dān)憂的神情,溫柔的棱唇一定是抿起一個平直的弧度。 程懷瑾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任由男人用他并不算溫暖的手掌,捂著自己的大手,星光閃閃,程懷瑾心中有些酸,有些澀,就像有什么東西堵在喉間,從相識到今天,關(guān)于男人的許許多多浮現(xiàn)在眼前,不管這個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他也許并不算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可是從始至終他從來沒有對不起自己。 除了在肖老的事情上,而理由竟然也是害怕自己離開,程懷瑾又氣又恨,原本心中的郁氣卻已經(jīng)消除了一小半。 夜色中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將男人握著自己的手捂在胸口,額頭微微前傾,抵著男人的額頭,鼻息間的糾纏讓他們仿佛又恢復(fù)了以往的親密無間,男人身上帶著的幾分茶香讓程懷瑾本就不太清醒的頭腦更加迷醉,如今他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被程懷瑾緊緊抱在懷里,宋子瑜微微一愣,卻是順著男人輕輕的靠著對方,他能感覺到今天的程懷瑾明顯情緒不對,白日里的遭遇對于這個還沒有長成參天大樹的男人來說大概是很大的打擊,宋子瑜緊緊的環(huán)著程懷瑾的腰,下一刻換來對方更加用力的回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擁抱著對方。 烏云被夜風(fēng)吹過,終于露出了點點皎潔的暈光,程懷瑾深深的吸了一口,對方溫暖舒適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他慢慢的松開環(huán)著宋子瑜的雙臂,身體向后拉開,牽住男人還放著自己腰間的手,“回吧!” “好!”宋子瑜沒有多問,也沒有任何安慰男人的話,他知道這個男人哪怕是一時的脆弱,可是他能夠自己想明白,走出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 日月還轉(zhuǎn),有人一夜好眠,有人輾轉(zhuǎn)難安。 第22章 .22 有時候你以為的難過其實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心難安,共枕眠, 當(dāng)程懷瑾迷迷糊糊的醒來, 第一眼看見枕邊的人的時候,神色慢慢的清明起來, 其實他早就有了抉擇, 有些事情既然割舍不下, 就不該戳破,糊里糊涂未必不是一個好的解決方法。 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幫宋子瑜捻了捻被子, 程懷瑾套上鞋子悄悄地出了門,像往常一樣活動活動肩膀, 穿過院子, 打開大門準(zhǔn)備去買早餐, 一開門卻被門口的蹲著的一個身影下了一跳。 “爹,大清早的你怎么在這蹲著?!背虘谚θシ龆自陂T邊的程老爹。 程老爹沒有說話, 只是沉默的看了程懷瑾一眼, 眼中的紅血絲看起來有些嚇人,大概是一夜沒睡, 地上的煙灰已經(jīng)有了一小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