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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承熠見嘉樹難得竟然軟下心腸,心中不禁感慨頗多,“是朕不好,明知道你不愿意,還總是以勢壓人,還總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勉強(qiáng)你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br> 宣承熠心中苦澀,“你別生朕的氣,朕雖然活得久,但卻不曉得該怎樣去愛一個人?!?/br> 衛(wèi)嘉樹聽得心中一酸,她總覺得皇帝這種生物不可能有真心,但現(xiàn)在看來,皇帝對她,起碼比她對皇帝,真心得多! 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肯這般低三下四哄著你,大約真的是動了真心了。 衛(wèi)嘉樹雖然感動,但并不心動。 一時間,心里忍不住有些愧疚,“皇上……” 宣承熠附耳低聲道:“叫朕‘輝生’吧?!?/br> 衛(wèi)嘉樹扭了扭身子,“好吧,輝生?!?/br> 宣承熠瞬間綻開笑容,順勢一把將嘉樹攬入懷中,果然……這個計(jì)策是管用的。 其實(shí)他早就洞悉了,嘉樹的性子吃軟不吃硬。 從前他仗著身份權(quán)勢,總是那樣居高臨下,嘉樹或許會屈從,但心卻離他愈發(fā)遠(yuǎn)了。 如今,朕放下身段,與她推心置腹,又是賠禮又是訴情,嘉樹果不其然心軟了。 宣承熠懷抱佳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衛(wèi)嘉樹哪里曉得,今日的一切,滿滿都是心機(jī)! 讓她出宮見家人,至親相見,豈能不感動?這一感動,就能輕易軟化她的心。 第237章 腹黑皇帝 馬車碌碌,已是趕回行宮的路上。 宣承熠見效果卓然,便趁機(jī)附耳道:“以后,別不理朕了好嗎?” 衛(wèi)嘉樹先是一愣,脫口道:“我沒不理你啊?!?/br> 宣承熠眸子幽幽中透著灼熱,“那今晚,陪在朕身邊可好?” 衛(wèi)嘉樹臉皮一漲,丫的居然是這個意思! 宣承熠暗暗打量著嘉樹的神色,看樣子,嘉樹還是不怎么情愿侍寢啊…… 宣承熠心中略一思忖,便柔聲道:“朕不會勉強(qiáng)你生育,這樣,嘉樹總不會還拒絕朕吧?” 衛(wèi)嘉樹揉了揉自己的袖子,小聲道:“那個我……先前吃多了那個藥,月信都還沒恢復(fù)正常呢。每到信期,就疼得厲害,有時候,甚至疼得都睡不好覺……” 宣承熠眸子微微一顫,“你怎么不早告訴朕?!” 衛(wèi)嘉樹小聲咕噥:“是我自己要吃的,有什么后果,我自然自己受了?!?/br> 宣承熠暗忖,嘉樹最是嬌氣,不肯做朕的寵妃,恐怕也有怕信期痛楚的緣故…… 他心下忽的有些惱怒,路惟忠這個狗奴婢,嘉樹信期疼得厲害,居然也不告訴朕! 先前嘉樹突然就不愿意做寵妃了,他還以為嘉樹單純只是討厭他! 宣承熠滿是憐愛地道:“這東西,吃多了終究傷身啊。” 衛(wèi)嘉樹猶豫了一下,既然皇帝都肯讓步到這個程度了,甚至都不介意她是“樹妖”——額,后者大約只是因?yàn)榛实劭谖吨匕伞?/br> 既如此,她也實(shí)在不該再任性了,便小聲道:“其實(shí)……麗妃每個月一次半次的,也沒見影響信期。只要別吃得太頻繁,其實(shí)沒事的?!?/br> 宣承熠如何肯接受這個建議?每個月侍寢一次半次?那怎么能行?朕恨不得夜夜都只叫嘉樹陪著的!——除了信期。 但他也知道,讓嘉樹專寵六宮,只會害了嘉樹。 不,如今的嘉樹已經(jīng)是弱小任人欺凌的嘉樹了。 或許,朕可以更大膽一些,比如位份…… 宣承熠心里暗暗有了計(jì)較,嗯,這個容后再慢慢安排,現(xiàn)在要緊的是如何與嘉樹時常恩愛。 宣承熠柔聲道:“不是還有那個法子么。” 衛(wèi)嘉樹瞪大眼,皇帝居然肯用那個法子避孕? 的確那個方法最安全、最健康! 但皇帝不是嫌棄說那是青樓里才會用的東西嗎?! 此時此刻,衛(wèi)嘉樹終于可以體會到,一種名為“尊重”的東西。 這個才是她在這個時代最在意的,在她眼里,尊重比喜愛更重要。 宣承熠見到嘉樹臉上再無抗拒之色,心下大喜,他連忙道:“朕明日就叫人弄些來。”——要緊的是,這個東西,是可以做手腳,而且很難被察覺。 不不不,現(xiàn)在還不能動手腳。 要等到真正感動了嘉樹…… 否則以嘉樹的脾氣,肯定要跟朕翻臉。 宣承熠瞇著眼睛,心里滿滿的都是心機(jī)。 衛(wèi)嘉樹心中感慨萬千,穿越到古代,她居然能獲得皇帝的真心尊重,這多不可思議?。?/br> 她簡直都快成瑪麗蘇了。 而且,她不是人,而是棵樹!皇帝心中竟然絲毫不介懷!這已經(jīng)不是口味重,而是心大了。 她的藤條,可是能真真切切傷害到皇帝,甚至能取他性命! 這都敢睡,也著實(shí)是勇士了。 衛(wèi)嘉樹小聲問:“皇上……不介意我是‘樹妖’嗎?” 宣承熠笑了笑:“能變出樹枝藤蔓,難道就一定是妖怪嗎?” 衛(wèi)嘉樹一怔,難道這還不算妖怪?嗯,當(dāng)然了,她其實(shí)并不能算是妖怪啦。 宣承熠柔聲款款:“朕這陣子仔仔細(xì)細(xì)審查了嘉樹往年的事跡,從前你也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而已,朕雖不知道,你為何有了這么大的變化。但是——妖怪不都是害人不淺嗎?你這些年,可曾害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