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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嘉樹道:“我并不是要與您老死不相往來。畢竟,您是rourou的父親?!?/br> 提到rourou,衛(wèi)嘉樹忙道:“請您放心,rourou是您的親生骨rou,他沒有繼承我的能力,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弱小的嬰孩。我自然不希望他被自己親生父親所厭惡。”——rou體的的確確是嬰孩,就是靈魂稍微特殊了點兒。 宣承熠心口發(fā)酸,眼眶發(fā)紅,“朕怎么可能厭惡自己的孩兒……”——分明是你在厭惡朕! 衛(wèi)嘉樹松了一口氣,雖然她皇帝鬧掰了,但她終究不希望連累rourou。 第222章 良嬪要失寵了? 皇帝在暮色西斜十分,紅著眼圈離開了長秋宮。 然后,皇帝接連十幾日未曾翻牌子,據(jù)說是因為西南土司之亂,皇帝無暇顧及后宮。 貌似,一跟她鬧矛盾,皇帝就沒性趣召幸后宮了。 這下子六宮那些嗷嗷待哺的嬪妃可就急了。 尤其是慧嬪,因胡美人有喜,慧嬪與顧才人姊妹得以多蒙召幸?guī)状危珊萌兆記]過幾天,皇帝又不翻牌子了! 麗妃更是急壞了,她急慌慌來到長秋宮,“是不是因為本宮那日的失言,所以才連累你失寵的?” 衛(wèi)嘉樹忙笑著道:“娘娘多心了,那件事,我跟皇上已經(jīng)好生解釋清楚了?!?/br> 麗妃眉心緊蹙,“那皇上怎么又是這么久不翻牌子?西南土司,幾乎年年鬧事,此番生了亂子的,也只是個小部族,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是啊,西南土司很多,且形式復(fù)雜,土司之間也多有紛爭,這些紛爭,也就只是山大王、野土匪鬧事的級別,根本犯不著九五之尊的皇帝忙得半個月都不進(jìn)后宮。 衛(wèi)嘉樹道:“許是因為謐嬪吧。” 麗妃臉色一沉,“難不成是因為承恩侯喪禮上鬧的那一出——那種瘋話怎么能信?!”——皇上未免也太多疑了些! 為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老姨娘的瘋話,居然信不過枕邊寵愛數(shù)年之人! 麗妃不禁覺得心寒。 皇帝可以不搭理后宮嬪妃,但卻不能不搭理太后。 哪怕朝政再忙碌,也得抽時間去給太后請安。 看著皇帝沉郁的臉色和略見消瘦的臉龐,太后還是忍不住道:“朝政再忙碌,皇帝也要愛惜自己的身子。” 宣承熠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嘴上敷衍地道:“多謝母后關(guān)懷,等過了這陣子就好了?!薄螛洹蝗辉陔廾媲氨┞蹲陨?,圖的什么?可不就是為了讓朕疏遠(yuǎn)她么…… 朕,有那么招人厭嗎? 宣承熠心中苦澀萬分。 太后心中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謐嬪福薄,但后宮里還有不少年輕可人嬪妃,皇帝子嗣雖然日漸豐盈,但也不要太過冷落后宮?!?/br> 如今六宮紛傳,謐嬪是某個寵妃害死的。這分明是直指良嬪?。?/br> 所以那日,皇帝從長秋宮出來,便不再召幸嬪妃。 唉,皇帝就是太多疑了! 太后想著良嬪那可人的容顏,還有乖巧可愛的修佑,她滿面慈祥地道:“就算皇帝無暇召幸嬪妃,也該抽時間關(guān)懷了一下皇子公主們。”——良嬪好歹是六皇子的生母。 皇帝心里存著懷疑,太后也不好直接提良嬪說好話,省得皇帝覺得她是偏袒。 永慶宮。 賢嬪才剛出了月子,她輕輕搖曳著搖籃里的五公主,神色幽幽,“皇上上一回冷落六宮,也是因為與良嬪置氣?!?/br> 云溪姑姑道:“難不成皇上真的疑心了良嬪?良嬪要失寵了?” 賢嬪輕笑,“良嬪是何等國色,皇上若真的放得下,也不會冷落了整個后宮?!?/br> 說著,賢嬪又道:“何家這一局,當(dāng)真是舍得孩子套住了狼??!哪怕沒有真憑實據(jù),皇上心里存了疑影,良嬪若不想法子消了皇上的疑心,想要再跟從前那樣得寵,怕是不能了?!?/br> 云溪姑姑一喜:“如此,對娘娘而言,倒是好事?!?/br> 賢嬪撫摸著自己憔悴蒼白的臉頰,還有細(xì)紋橫生的眼角,“唉,可惜本宮傷了身子,連容顏也不及從前了。” 她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保養(yǎng)容顏,才有本錢與慧嬪姊妹、胡美人等人爭寵。 至于良嬪,她能否翻身,且冷眼瞧瞧吧。 賢嬪心里暗暗有了計較。 隨著天氣日暖,移駕大宣宮避暑之事也提上了日程。 麗妃特特擬了名單,惴惴不安地來到了御前。 宣承熠一看到麗妃,就忍不住想起了那天的事兒,這個長舌婦! 麗妃小心翼翼道:“臣妾特來請示皇上,良嬪……是否一如往年,伴駕避暑?”——她私底下問過良嬪了,良嬪自己倒是表示無所謂,去不去都行。 麗妃忖著,如今后宮議論紛紛,甚至有人都明晃晃說是良嬪害死了謐嬪。如此形勢,若良嬪被皇上獨獨撩在宮里,只怕潑在她身上的污水便甩不掉了。 宣承熠臉色陰郁得像個閻王,“怎么?是你不希望良嬪去行宮,還是良嬪自己不想去?” 麗妃急忙道:“良meimei最畏暑熱,六皇子又年幼,她怎會不希望伴駕避暑?臣妾自然也是希望她去的?!?/br> 宣承熠將手里的奏折重重摔在案上,“既如此,你還來與朕說這些廢話作甚?!” 麗妃一愣,皇上這意思是……允許良嬪母族伴駕去行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