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修真大陸開工廠、被迫成為病嬌反派的忠犬、大清良人、異界玄幻學(xué)府、身外之物、農(nóng)門雄男小財主、第一贅婿、快穿反派總是輸、在選秀節(jié)目里當(dāng)團(tuán)寵、全世界我只偏愛你[娛樂圈]
“砰——” 驀地,一道宛如石破天驚的沉木聲,再次在哀嚎遍野的天際響起,將他的聽覺刺得狠狠一顫的同時,也打斷了這些在他腦中翻涌的念頭。 “啊——” 又是一陣紛至沓來的痛嚎,連掙扎動彈都不得,便被不知從何處飛落的棺蓋砸斷了生息。 傅云澤:“……” 袖間掩藏是拳頭緊攥之際,他猛的轉(zhuǎn)眸望向墓葬的方位,心頭那股不好的預(yù)感又強(qiáng)烈了些。 意料之中,正是一身墨紅衣袍的頎長身影。 “敢讓本座的人嫁給一個死人,”他冷嗤一聲,聲線機(jī)械又淡漠,在這尸骸遍野的曠野處只顯詭異,“那你們,變?nèi)ゼ赖熠ど癜??!?/br> 陰風(fēng)吹過,熄滅了影影綽綽的燭火,落在他那本就冷白的膚色處,多了一抹沒有人氣的陰影。 話落,一道紅光自遠(yuǎn)處襲來,隔空懸在他的面前。 刀鋒汩汩冒著血,發(fā)出興奮至極的錚鳴。 是屠神。 ——傳聞中的血洗長安夜,被魔頭傅晚韞cao縱著染紅半邊天的魔器! 不止傅云澤眉目一顫,就連被他溫柔護(hù)持在懷里的許意棠,一顆高懸的心呈直線墜落。 她清楚自己的指尖,從骨節(jié)到表皮的每一處都冰冷到極致。 無關(guān)乎險些合葬在棺槨當(dāng)中,與蠱蟲做成的男尸一道生祭冥神。 更可以感知到,抱著他的一雙手,或者說這個人,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任憑她再怎么緊緊環(huán)抱回去。 “傅晚韞……我沒事,”她用力搖搖頭,想要無視識海里最真切的猜測,唇瓣努力揚起一抹弧度,“我真的沒事,你先放我下來好不好?” 意料之中的,他沒有回應(yīng)。 “老大!”下首一劍封喉裴氏宗親的云知羨,可算松了口氣的同時,嬉笑著急切對墓葬邊佇立的紅袍郎君喊道。 幸好老大得了消息,及時與北斗七星一道趕來,否則就他和宋長瑾,以裴安手段的狠毒,別說救出王妃jiejie,只怕他們?nèi)齻€都得交代在這。 與粗神經(jīng)的云知羨比起來,敏銳察覺傅晚韞有些許不對勁之處的宋長瑾,揮扇擊退裴氏的同時,清俊的容顏有憂切一閃而過。 皇上趕來之前,但愿是他想多了。 “……何處來的鼠輩!膽敢破壞吾兒成婚,真是好大的狗膽!”好不容易止住肩頭劇痛的裴安,徹底被激怒得狂叫。 長刀出鞘,直指一語不發(fā)的傅晚韞道,“今日要是不割了你的狗頭,本座誓不為人??!” 狠話撂完,可謂怒發(fā)沖冠的裴安,揮刀間將內(nèi)功灌輸?shù)綐O致。 可惜故步自封在“沒了葉無修,裴安就是九州第一”的他,著實小瞧了傅晚韞。 根本不見得對方怎么動作,裴安cao刀想直愣愣豎劈過去時,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刀刃不知何時脫離了刀柄。 還沒來得及愣神,肩胛骨到手腕,又是一陣撕裂的痛感。 緊接著是雙腿。 而后是雙腳腳腕。 再蔓延到脖頸。 意識彌留的最后一刻,不止清晰明了感知有溫潤的艷麗從眼前越過鼻尖,一滴一滴緩緩墜向棺槨。 就像瞬息由歌舞升平變成尸骸遍野的席間一樣。 他發(fā)不出一絲的聲音。 “轟隆——” 聲如洪鐘的砸地,把本就壓抑絕望的眾人再次逼近地獄。 曾經(jīng)九州高手排行榜榜二的白虎道裴氏家主,所謂三大正派的一代梟雄,就這樣以身生殉了屠神。 “傅晚韞……”許意棠的視線,已經(jīng)徹底被水霧籠罩,她的語氣近乎哀求,“你看看我,我一直有話沒有對你說,你看看我好不好?” 終于察覺到她溫軟的聲音,那雙一如既往透骨生香的美眸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 他輕輕抬手,妖紅的瞳孔輕顫,“誰動的?” 許意棠一愣。 “沒有,我……”快速反應(yīng)過來傅晚韞所問是何意的她,下意識搖搖頭,“沒有,只是臉頰有些不適,想來水土不服過了敏……” 倒不是想為誰開脫或是怯懦,而是怕擴(kuò)大了傅晚韞的怨氣,反而讓無修道撿了便宜。 幾欲慌亂的解釋未完,唇瓣便被一根忽然伸出的手指擋住。 “騙子?!彼溧土艘宦?,皮囊瑰姿艷逸的不像話。 許意棠:“……” 還沒想到該如何應(yīng)對,只覺腰間一緊,等到視野褪去染了紅的玄袍,正對上倉皇跌倒的黑衫青年。 “是他?”屠神對準(zhǔn)脖頸動脈處,傅晚韞側(cè)眸,一本正經(jīng)發(fā)問。 許意棠:“……” 拉著傅晚韞右腕的指尖又用力了幾分,靈澈的杏眼再也掩飾不住氤氳。 有晶瑩自眼角話落,正巧滴在環(huán)住她腰身的手指指尖。 指尖的主人怔了怔,寫滿妖冶邪肆的眸底,有一瞬迷惘劃過。 “賤人!孤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眼見這魔頭比預(yù)想中的還要癲狂,明明渾身滴血,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卻能輕而易舉將裴安分尸。 決意能屈能伸,打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主意,傅云澤剛收了長劍想踏足逃離,一股強(qiáng)悍到野蠻的氣息,當(dāng)即讓他整個人不受控倒飛著仰面鋪地。 拾起狼狽,入目的正是楚端靜這個處處與他作對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