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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夢境里前世“自己”說“我便是你,你便是我”有板有眼,甚至識海里多出來的記憶也是這么告訴她的,可許意棠潛意識里只覺得離譜。 就算她是原主意外丟失的三縷魄又怎樣?就憑她接受了十幾年的現(xiàn)代教育,具備完整的現(xiàn)代認(rèn)知思維,本質(zhì)她也不是楚端靜。 她只是一個完整的自己。 所以她固執(zhí)覺得自己就是許意棠。 可惜原主完整的靈魂為了喚回她,并告知她運氣交換和三次求生提示,已經(jīng)甘受兩個平行時空的法則二煙消云散。 身為二四十小時常駐綠江的沖浪型讀者,許意棠還沒看到過像自己這樣,命運如此繁雜的穿書人。 她再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就是楚端靜,可讓她無視原主煙消云散將她喚回的慘烈,她自問做不到。 再者原主也提示為了不走老路,唯有讓傅晚韞娶她這一條路走。 就當(dāng)被迫重拾她剛穿來、決定抱緊反派大腿干倒狗男主的想法了。 換個思路想,有個詞叫以惡制惡,無論原著還是識海多出的記憶,都表明能制住傅云澤的只有傅晚韞。 反正夢境只讓她想辦法讓傅晚韞同意娶了她,又沒說讓她必須和傅晚韞過一輩子。 再者原主說的“贖罪”,那萬一她想贖罪,而對方不愿意呢? 只要與傅晚韞盡力摁死傅云澤保住命,再讓傅晚韞厭棄她將她趕出攝政王府。 反正夢境說了她不會死在傅晚韞手上。 在“贖罪”的大前提下,又不是她辜負(fù)傅晚韞,是贖罪對象不配合。 再怎么說她都是來自大楚的堂堂和親公主,就算身在長安那也算半個君家,那些想指點她的也不敢當(dāng)面落井下石。 說直白點,她又不受禮教約束,被趕出攝政王府所受指點根本傷不了她。 恰好她沒什么志向,等被趕出攝政王府,她假借傷心沒臉待在長安,憑一國公主身份也能在臨安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當(dāng)條咸魚多好。 想到這,眼前秒出現(xiàn)未來生活曬曬太陽躺躺尸的她,覺得詭笑著睥睨自己的傅晚韞也友善多了。 收了思緒的百轉(zhuǎn)千回,她甚至還有心思朝對方揚唇,聲線明顯淡定很多,“這是赴宴的請?zhí)€請攝政王殿下與余大人前來?!?/br> 原著里的狩獵大會,她記得只有傅晚韞和顧寒蘇這兩位重要角色在狩獵,其他比如男女主以及楚傾顏,都在用盡小心思談情說愛。 多好的時機,雖然沒給傅晚韞多少筆墨,起碼人露臉了。 靠著這一點,許意棠也知曉去哪兒找他刷好感。 “多謝端靜公主相邀,不過——”余恒謹(jǐn)記自家生人勿進的主子不喜赴宴,正要回絕便聽一道懶散的聲線傳來,“收著?!?/br> 余恒:“……” 有些不敢置信回頭,生怕自己聽錯了。 按照傅晚韞桀驁不羈、任性自如的性子,原著里也一筆帶過大楚上門多次才請來這位攝政王賞臉,許意棠其實做好了會被他拒絕的準(zhǔn)備。 誰知對方如此輕而易舉應(yīng)下,倒讓她也訝異狀愣了愣。 “需要本王重復(fù)一遍么?”女子覆了一層氤氳水霧的杏眸驟然瞪大,紅唇微微輕啟,暗暗緊了緊藏于寬袖捏著清心丹的指尖。 待內(nèi)息的那股沖動壓下去后,他還算平靜看向下首的女子。 從地獄爬回來,算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打量讓他分不清愛恨的人。 一身淺藕裙衫和斗篷,青絲半挽成髻,清絕靈美的面容白皙干凈,唇角輕揚間眉眼彎彎,一顰一笑都和記憶里重合無二。 大概是重活一世,他對如何控制體內(nèi)這股強勢的魔功發(fā)作有了一定經(jīng)驗。 加之他知曉謝問情是友非敵,也不像前世那般提防謝問情配制的一切藥劑。 比如清心丹,在抑制魔功方面便效果顯著。 保持神智不會走偏,他殷紅的唇角懶懶勾起,“貴國公主誠意相邀,本王若是拒了,豈非太不近人情?” 說話間,層疊逶迤的衣擺無風(fēng)自動,與他黑而長的發(fā)絲纏繞,宛如隨時都會乘風(fēng)而去的神祗。 孤傲而張揚,清冷而陰邪。 ……前提是忽略那雙被碎發(fā)掩映的暗紅眼眸。 余恒唇角不由抽了抽:“……” 王爺您是不是對“豈非”二字有什么誤解? 照您在大唐一言不合就掀桌毀宴,動不動把一眾養(yǎng)尊處優(yōu)、習(xí)慣用鼻孔看人的權(quán)貴嚇到哆嗦跪了一地,真的和“不近人情”搭邊嗎? “屬下不敢?!备拐u歸腹誹,余恒又不是不要命,接觸到傅晚韞淡淡的似笑非笑眼神,他猛地一個激靈。 極強的求生欲催促他輕咳一聲,很快伸手接過請?zhí)?,“多謝端靜公主?!?/br> “余大人太客氣了?!彼阃瓿扇蝿?wù)的許意棠,沒興致也沒心思去細(xì)想傅晚韞為什么如此好說話。 只將請?zhí)统鋈ズ?,出于客氣回道:“那本宮便恭候王爺如期而至。” “恭候?”只聽傅晚韞低聲重復(fù)了這兩個詞。 許意棠蹙眉,暗暗示意面色重新表露慌張的汀蘭莫急,“王爺這是何意?” 就連余恒都有些搞不懂自家主子這鬧得哪一出。 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王爺漫不經(jīng)心重復(fù)他人的話時,不是內(nèi)息不穩(wěn)意識被控想殺人了,就是單純心情差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