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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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首頁? 秦子夏的心間咯噔了一下,該不會是昨日會場上的事情還是牽扯上了小絮吧。 許利朦這句話說得倒是讓她的心間漏下了一拍,明明早就知道這一場戲牽扯出來的事情定然不會簡單,陸梓銘說過不會動柳絮,難么定然和他不會有關(guān)系,唯一可能的,就是許承了? 這個家伙從她回國調(diào)查柳絮身邊的人開始,她就知道他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想著要讓柳絮多注意注意,難道說,他和小絮之間,有過節(jié)嗎? “我知道了,你既然回國了,那么等你安頓下來之后,我們還是碰個面吧?!?/br> “自然,我的zoe小姐,不過,在見面之前,我倒是希望你能幫我把某個棘手的人處理掉。” “我可不敢動肖爺啊?!?/br> “呵,自然不會讓你親自動手,而且他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只不過是做一做戲,讓他離開江城而已?!?/br> “話說起來,人家肖爺追了你大半輩子了,你再不答應(yīng),是不是太不給人面子了,如果真的是沒有那個心意的話,也不應(yīng)該一直吊著別人啊,給了別人希望再失望,這可不是你許利朦一貫的作風(fēng)?!?/br> 她明顯能夠聽到對面的人頓了許久,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聲音明顯低了下來:“我和他......算了,不說他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是不是肖爺,還是熊爺呢,我只知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怕罷了?!?/br> “我可沒那么神通廣大,就這一個人,我還是要三分忌憚的。” “可是除了你,他誰的面子都不會給啊,這一次我要回江城,他還千方百計阻撓著呢,真不知道他和你的關(guān)系是真的好,還是在表面那么說說罷了?!?/br> “我和他的關(guān)系也不是你能明白的,懂嗎?” “企鵝,誰想懂。” “呵呵?!鼻刈酉穆犞谑切姆堑脑捳Z,倒是心情極好,柳絮的事情早就有了預(yù)感,也不覺的有什么驚訝的。 掛上了電話,才緩緩地打開了手機網(wǎng)頁。 一幕幕的新聞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 柳絮醒過來的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許承,手被他緊緊地拽在了手心里,溫暖一直襲上心口。他憔悴了許多,臉色慘白,有那一瞬間,真的就是一瞬間,腦中有一些空白。 墨色地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琉璃燈,這里依舊是許承的公寓。 壁爐依舊燃燒得極旺,噼里啪啦的聲音讓她有些恍惚,感覺很累很累。 許承見她醒過來了,眼底劃過了難以掩飾的驚喜,嘴角稍微露出了一些微笑,有些像孩子的局促不安。 只聽見他說:“你醒了,小絮,有沒有覺著身體哪里還難受嗎?那些藥還讓不讓你覺著難受了?” 他墨色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有種莫名的關(guān)心和擔(dān)憂,他看著她的眼睛和面容,只見她一言不發(fā),只那么定定地望著他,好像眼里是無限的絕望。 “小絮,小絮,你別嚇我啊,你說句話,你說句話好不好,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那里難受了,你告訴我啊?!彼行┘拥刈テ鹚氖直?,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也是冰涼徹骨的,眼神也是冰冷徹骨,猶如寒霜。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承認(rèn),我承認(rèn)是我叫來了那些記者,本以為你會說出你對我的心意,但是我沒想到會讓你觸碰到不想回憶的過去,我不想的,真的,小絮,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他摟著她,輕撫著她的后背,想借此把身體的溫度傳給她。 瞬間感覺肩上有些涼意,是濕漉漉的觸感,拉開她的身子,卻發(fā)現(xiàn)她慘白的面龐早已被淚水染濕。 “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該不會是失憶了吧,雖然沒有這種先例,但是一顆心還是狠狠被揪起。 懷中的人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眸子沉了下去,只聽她凄凄涼地吐出了兩個字,似疑問:“回憶?” 許承這才反應(yīng)過來,擔(dān)心則亂,自己方才說的話,擺明了自己已經(jīng)查過她了,聰明如她,又怎么會猜不出來? 突然有些語塞:“我只是,擔(dān)心你?!?/br> “是嗎?那你查出了什么?”柳絮歪著頭,凄凄涼一笑,慘白的面容,讓許承心疼至極。 他低眸:“塔薩克伯爵的事情,我都知道?!?/br> “是嗎?那你想必也查到了吧,我不叫柳絮,我真正名字叫方馨。”這時候,她看著他的眼睛開始變得清明,眼神里透過了無限的冰冷和恨意。 就像是第一次她看著他的那種莫名的眼神。 他的眼神里有些閃爍,沒有驚訝地表情就證明了他已經(jīng)清楚。 “你是不是還在查我當(dāng)初在江城待過的孤兒院?” 她戚戚然問出這一句,讓許承啞口無言。 “呵?!绷跎钌钗艘豢跉?,終究還是躲不過,她一個人手無縛雞之力,怎能抵得過一個手握江城娛樂圈活水的許承呢? “查到了嗎?” 許承搖搖頭,只是抓著她的手開始緊緊收力,像是下一秒就怕她離開似的。 “但是小絮,你信我,你信我好不好,不管如何,我們和好好不好,我再也不會拿別人來試探你的心意了,再也不會了好不好?”他問得那樣急切,那樣揪心。 柳絮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已經(jīng)窒息。 眼底泛起了絲絲霧氣。 只是幽幽推開他,起身走到他的前方,身子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娓娓道來:“你不用查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br> 許承頓時搖搖頭:“不,你不想說,我就不要聽,如果你說出來,我們的關(guān)系會更僵硬,我寧愿你別說?!?/br> “我要說,許承,你讓我說,你讓我說,好不好?事到如今,我還不說出來的話,我覺得自己很難受?!币活w豆大的淚珠劃過臉頰。 許承臉色微變,卻也已經(jīng)閉了嘴。 “呵,”柳絮咽了一口氣,“你調(diào)查的沒錯,我是塔薩克伯爵的養(yǎng)女,中文名也叫方馨,我七歲之前,確實是在江城華心孤兒院待過,不過那個孤兒院,在六年前已經(jīng)起火了,所有的資料八cd不在了。 我還有個親jiejie,叫方慧。父母車禍過世之后,我們相依為命,被人送到了華心。”說著眸光變得哀傷。 許承的眸光幽幽抬起,似乎找到了一絲串起整件事情脈絡(luò)的線索。 “就那樣,我們在孤兒院,度過了兩年的時光,我一直以為生活會這樣繼續(xù)下去。 可是七歲那年,我jiejie九歲,我被養(yǎng)父養(yǎng)母收養(yǎng),沒多久就帶出了國,我jiejie被江城的人收養(yǎng),就那樣我們姐妹兩天各一方。我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找她,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我找到了,我在m國的時候日日夜夜都在期盼著與她團聚,與她相遇,那時候我還是伯爵女兒,我有一個愛我的母親,即便我的父親是那樣專制霸道。 可是后來,火災(zāi)把一切都?xì)Я?,那時候,我就特別特別想要回到j(luò)iejie的身邊,我拼勁了全力,在獄中受盡了折磨,就只為了回國,回到j(luò)iejie的身邊。 可當(dāng)我掃除了一切的阻礙,做了很多這輩子都可能不會再觸碰的事情之后,終于回到了江城,卻得知,jiejie,已經(jīng)失蹤了?!?/br> 她的背影在顫抖,眼淚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流。 說這些話,已經(jīng)用去了她的全部力氣。 她回眸,寒涼地笑著:“你知不知道我jiejie是誰?” 許承因為她這一問,心中不安升起來,喃喃道:“該不會......” “我jiejie,以前的名字叫做方慧,被人收養(yǎng)之后,改名秦子夏。” 秦子夏?許承的眼波里閃過一絲疑惑,轉(zhuǎn)而瞳孔不斷發(fā)大,回憶一波一波地往上洶涌,難怪她那么恨他,那么很陸梓銘,恨不得要殺了他心尖尖上的人。 她慢慢地走過來,眼里霧氣泛起,壁爐的火燃燒得格外刺耳:“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jiejie,就是六年前,被你至親至愛的阿姨,被你敬重萬分的表哥逼到絕路,最終流產(chǎn),受盡侮辱,直到現(xiàn)在生死不明,下落不明的前任天成集團總裁夫人,秦子夏?!?/br> 她說那名字的時候,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 緩緩地接近他:“是你,是你血脈相連的阿姨還有表哥害得我現(xiàn)在竟然絲毫不知道我jiejie的下落,是他們讓我無家可歸,是他們讓我的jiejie備受折磨,直到最后,身心憔悴,警察立案是失蹤,但是更可能的是死亡,許承,你知道嗎?就單單憑借著這一份,你和我,就注定,是敵人?!?/br>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已經(jīng)哽咽。 淚水早爬滿了蒼白的臉容。 許承咽了咽喉嚨,盡量地回憶當(dāng)初一切的一切,自己雖然從未見過那個嫂子,只因為當(dāng)初的自己已經(jīng)參軍。也是在回到江城之后才聽說阿銘哥的那個嫂子失蹤了,流產(chǎn)的事情也略有耳聞,直到六年時間里都不曾找到那人的半點行蹤。 江城更多的猜測,則是陸家主母,也就是他的阿姨,當(dāng)時逼死了這位少夫人,還毀尸滅跡,這是最多人的說法,只不過警察一直以失蹤作為案件的結(jié)論,直到現(xiàn)在都眾口不一。 可是竟不知道,眼前的柳絮,竟然和他有著這么大的深仇大恨,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 帶著凄慘的眸子看向滿眼恨意的柳絮,心間有一種堵塞的感覺。 “呵。許承,你現(xiàn)在知道了嗎?我恨你,始終都不是無緣無故的,我說我和你永遠(yuǎn)的都不可能在一起,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因為我們之間,隔著兩條人命,血海深仇,不共戴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