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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聞岸如同置身云端,又被拉扯著陷入仙人編織的夢境之中。 玉竹般的shou指開始有所動作,輕柔地給他送來涼涼的潤意。 身上滿是火燒似的熱,忽而又如同夏季一頭扎進泳池里,手指攥緊紅色的床單,腳尖倏爾繃緊,從內(nèi)而外的舒爽蔓延。 前已失守,而后亦至。 沈延極盡耐心地拓展領(lǐng)地,還不忘抬起頭來看他。 “先生,舒坦么? 燭火之下男子的臉一片紅霞,卻還被逼迫著回應(yīng)。 “嗯……” 無論是身還是心,此刻都被巨大的滿足感充斥著。 直到徹底滿了,口耑息從唇邊溢出。 沈延稍稍放過那一處,終于抬起頭來,始入天人合一之境。 江聞岸徹底不敢再看,即使倒映在墻上的只是黑黢黢的影子。 他抬起手臂掩住眼睛,還是忍不住顫.栗。 手臂被強勢地拉下來,沈延原本帶著涼意的手指也不禁染上溫度,十指緊扣的時候,體溫互相傳遞著,分不清誰的更高一點。 滾.燙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安撫著不停顫動的眼睫。 沈延用低啞的聲音哄著他睜眼:“先生,看看我?!?/br> 這樣的嗓音太具有蠱惑力了,如同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水手聽到鮫人的歌聲,終是不敵誘.惑,急切地想要上岸,想看看傳說中美麗的鮫人。 江聞岸睜開眼睛,驚訝于他眼中迸發(fā)出火燒云一般熱烈的光,太澀了。 肌rou猛的收suo,便聽得延延一聲低呼。 覺察壯大之勢,他再次閉上眼睛。 然而方才剎那的刺ji,心上人目含秋波的模樣已足以令沈延心跳不止。 如果江聞岸再次睜開眼睛,一定會下意識地后褪,否則濃重而肆意的情感一定會將他裹挾淹沒。 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 細雨綿綿,隨之而來的卻是烏云壓頂,繼而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 航行在海上的小船在狂風(fēng)暴雨之中于蒼茫水色間飄搖著,船上唯一的水手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船長身上。 船長引領(lǐng)著方向,帶著水手安全著陸。 驟雨初歇。 然而僅是暫緩。 江聞岸被翻了個身子,軀體自身后覆之。 沈延事事細心,極盡溫柔。 “先生,這樣好不好?” 等到江聞岸嗚.咽著說“好”,他才召喚另一場甘霖前來澆灌。 雷陣雨又急又猛,本該來得快去得也快,降臨在江聞岸身上的這一場疾風(fēng)驟雨卻來勢洶洶,持續(xù)了大半夜。 江聞岸不知道他是何時昏睡過去的,然而心里惦記著事情,不得不強打著精神醒來。 外頭竟果真下起了雨,雨絲打在窗子上,在安靜的空間里格外明顯。 手臂上的禁錮無法忽視,沈延還睡著。 身子雖累,然而清爽,想來是延延給他清理過了。 江聞岸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小布袋來,倒出一粒朱紅色的藥丸來。 這是靳言事先給他的,只要喂沈延吃下,幾個時辰之內(nèi)他都不會醒來。 即便是提早醒來了,他也難追上,只要進了弄雪閣,便是永恒的離別,他再也追不上了。 江聞岸撐著身子起來看他完美的睡顏,忍不住伸手觸碰他的臉。 被觸碰的時候,他像是有知覺一般,在睡夢中尋找著身旁的人擁緊。 江聞岸將丸子輕含在唇間,低頭渡給他。 遇水慢慢溶化,箍在腰間的手臂也有松緩之勢。 江聞岸留戀地再次親吻他,小心翼翼地撬開他的手,穿好衣裳,拖著疲憊的身子下床。 門打開,一場雨使得秋意更濃,寒意侵身而來。 他回頭看了床上安靜躺著的人一眼,踏入雨簾之中。 而此時,皇宮偏遠無人問津的角落,弄雪閣里,靳言正在等著他。 * 沈延覺得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但算不上多舒服,心里總是不安穩(wěn),醒來時果然見窗外天已大亮,而身旁空蕩蕩的。 “先生?” 無人應(yīng)答。 室內(nèi)空無一人,除了遺落在地上的婚服,先生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身旁的位置沒有多余的溫度。 “先生?!” 沈延心慌起來,顧不得穿好外袍便往外跑。 門被猛的拉開,急急的風(fēng)卷著最后一絲濕潤的雨拍在他臉上,雨中的人一動不動地站著,渾身已經(jīng)濕透。 雨終于停了。 這場雨下了一夜,江聞岸就在雨中淋了一夜。 他想讓自己理智一點,可是無論身上的寒意如何提醒內(nèi)心要保持清醒,他仍然舍不得沈延。 同樣的雨天,弄雪閣里的人也等了一夜,秋意染了一身,唯有窗外滴答的雨聲為伴。 他沒有去。 “先生!”沈延不管不顧闖入雨簾之中,竟莫名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先生,你怎么跑出來了?” 江聞岸沒說話,渾身僵硬地看著他,只有睫毛上承載水珠不堪重負落下時才偶爾眨一下眼。 沈延搓著他的手,只覺冰涼僵硬。 心中實在心疼,“先生,怎么了?” 江聞岸不說話,他便忍不住胡思亂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還是我昨夜做得不好,讓先生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