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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燕京城內空蕩蕩的街巷有一個小兒奔跑著呼喊。 “皇上沈時乾喪盡天良殘害同胞兄長,人人得而誅之,端允王為父報仇斬殺賊王,大快人心!” 一聲又一聲清脆的童聲響徹大街小巷,不敢出門的人們不約而同地發(fā)現(xiàn)門縫被人塞進一份陳情狀來,狀中揭露當年真相,年紀大些的人紛紛想起那個記憶中玉樹臨風的大皇子來。 塵封得快要被遺忘的記憶慢慢被勾起,人們終于想起當時的種種蹊蹺,只是身處其中的時人只覺得惋惜,并未察覺異樣。 如今得知真相才驚覺當今皇上真真是陰辣狠毒。 不過眼下該說是先皇了。 那向百姓們傳話的孩童鉆入巷子里,消失不見。 原來是進入了碧塘巷尾一處破舊的小宅子里。 江聞岸坐著,面前的小桌上鋪著暈染了墨水的紙張。 他微笑著遞給小孩兒一方帕子,讓他擦擦額上的細汗。 “都發(fā)完了?” “嗯!我發(fā)得最快!虎子他們還沒回來呢!” “真棒?!苯劙睹嗣念^,將桌上紋絲未動的綠豆糕推到他面前,小孩兒開開心心地享用起來。 皇帝倒臺,有關他生前所做的一切惡事,惺惺作態(tài)的表象一一被揭露,男子嘆可惜了沈時南一個前途無量的男兒被迫害至死,女子為沈時南和佟玉婉的愛情故事落淚。 無人將沈延此次作為視為篡位,反而都覺得這是沈時乾罪有應得。 端允王雷厲風行,很快料理完一切事宜,有關他的事跡被廣泛傳播,也傳到了江聞岸耳朵里。 新帝登基,他心中悵然若失,可等啊等,卻沒有等來任何變化,他還留在這兒,靳言亦是,他們并沒有如同設想一般在沈延登基之日回到現(xiàn)代。 難不成還有任何遺漏? 江聞岸如何都想不通。 新帝登基第三日,一個壞消息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崽徹底黑了QAQ 第72章 屋外一片嘈雜,江聞岸出門,發(fā)現(xiàn)靳言披甲執(zhí)劍,似乎怒氣沖沖。 從南洲趕過來的玉遙正一臉擔憂地攔著他,二人僵持不下。 江聞岸趕緊走過去,“發(fā)生什么事了?” 玉遙趁著靳言走神的間隙迅速奪過劍,背在身后,他解釋:“皇上……皇上抓走了緋言公子的弟弟,緋言公子方才正想去救人?!?/br> “皇上……”江聞岸有些恍惚。 “就是先前的五殿下,江公子,您和皇上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他會無緣無故抓走緋言公子的弟弟???聽說還抓了幾個和江先生您親近的人,還說除非江先生親自進宮,否則就要將他們全部處斬,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聞岸心一驚,“抓了誰?” 靳言回過神來,沒有瞞著他。 “梁子慈和沈彥昭?!?/br> “延……皇上抓了他們?” “為什么不抓我?”靳言皺眉。 他來到這里之后發(fā)現(xiàn)他占據(jù)的身體主人家里有一位母親和一位尚在上學的弟弟,即便這個弟弟不是他的親生弟弟,但他好歹擔了這一聲哥哥的名義,不可能坐視不理。 況且從沈延這幾日的行事來看,他的手段極其殘忍。 江聞岸沉默了一會兒,卻是明白了。 “他有仇必報,可有恩也必報?!?/br> “從云山回京的路上,你曾經(jīng)救過我們,所以他不會動你?!?/br> 江聞岸說著苦笑了一下。 人們都說當今圣上殘暴狠辣,可他卻知道,延延其實是很有原則、很善良的一個小孩。 如今肯定是因為還在氣頭上。 靳言的弟弟、梁子慈、沈彥昭,歸根結底全都落在了一個人身上——江聞岸。 “他做這一切只是想讓我進宮。” 延延狡猾就狡猾在這里,他沒有逼江聞岸,沒有用皇上的名義強迫他進宮,而要他自己心甘情愿去到他身邊。 給了他最大程度的自由,可同時也要他散失所有的自尊,一旦他有所求地進宮,等著他的只有無盡的屈辱。 可他不可能看著其他人為他的錯誤受到傷害,該接受懲罰的是他自己。 “我進宮?!?/br> “你不能去!”靳言不肯,“一旦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你懂嗎?” “沒辦法了,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受傷害?!?/br> “我去找他!” “別白費力氣了,他在等的人是我。” 翌日清晨,江聞岸收拾好行囊,只背了一個小包袱便出了門。 馬車在外邊侯著。 車夫是個陌生的面孔,一開口卻是熟悉的聲音:“保護好自己?!?/br> 江聞岸愣了一下,意識到這是靳言的聲音,登時有些訝異。 他咳了一聲,解釋道:“我這張臉……恐怕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找人畫了張臉皮,是貼上去的?!?/br> 他說著自耳廓后邊摸索了一下,輕輕扯動假面。 江聞岸睜大眼睛,覺得頗為神奇。 靳言靠近了幾分,低聲道:“此去務必要好好保護自己,等我找到辦法就給你傳信,一定帶你一起回去?!?/br> 江聞岸微微一笑。 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多少執(zhí)念了。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讓靳言能夠回家。 按靳言先前所說,他之所以會來到這里也是因為江聞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