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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上午終于過去,門外太監(jiān)敲鐘的聲音驚醒了昏昏欲睡的皇子們,沈彥昭正打著瞌睡,被這么一嚇一頭磕在了桌子上。 江聞岸看向一直端端正正坐著的沈延,心中甚感欣慰。 “今日就講到這里,都回去吧?!?/br> 皇子們站起來謝先生,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伴讀們正收拾筆墨紙硯整理桌子,幾人則聚在一塊兒吵吵嚷嚷。 六皇子湊近太子身邊,提高嗓門道:“太子殿下果然才華橫溢,每次作文章都會被先生夸?!?/br> 他說著眼神不住瞟向坐在最末的沈延,意有所指道:“不像有的人,不知道寫的什么東西,兩句評點已是奢侈,只怕連一句評價都不配?!?/br> 江聞岸正在整理書案,聞言抬眼看了過去。 只見太子冷笑一聲:“作文章可不靠運氣,不是誤打誤撞就能寫好的?!?/br> 江聞岸的目光落在沈延身上。 小家伙充耳未聞一般,自顧自安安靜靜洗著毛筆。 江聞岸微微一笑。 見著伴讀們都已整理完桌子侍立在側,他忙說道:“殿下們,下午還得去馬場,不若先回去用膳吧,歇息一會兒午后才能有精神。” 皇子們方散去。 沈彥昭方才一直沒有搭腔,見著人少了又開始往江聞岸身邊湊。 他磨蹭著又撒起嬌,哼哼唧唧道:“舅舅,你怎么又批我,就不能夸我一次嗎?” 江聞岸看了他一眼,將書摞好,方道:“那也得你的文章里有值得夸的地方?!?/br> “哪里就沒有值得夸的地方了?”他碎碎念著:“太子殿下的文章你不也夸了許多?說字寫得好就算了,還說什么文章篇幅安排得剛剛好,什么格式嚴格按照要求,這些難道我沒有做到嗎?” “……”江聞岸無言。 這不是夸無可夸硬夸嗎? “哎呀,你不懂。”江聞岸拍了拍沈彥昭圓潤的肩,神秘兮兮道:“舅舅是希望你能做得更好,嚴師出高徒,懂不懂?” “好了,下午你不也得去騎馬么?還不回去用膳?” 沈彥昭“哼”了一聲,可憐兮兮道:“我不想去,舅舅,要不然我不去了好不好?” “你跟那邊的先生說我身子不適,今日就不去了,好么?” 沈延坐在座位上,默默看著二人的互動,眼中情緒變幻莫測。 江聞岸還在鞭策他。 “不行!” “誰說要減重來著?” “嗯?不是說要娶妻子怕人家看不上你么?多去騎馬射箭才能瘦下來?!?/br> “……” 終于把人勸走,江聞岸搖頭失笑,往沈延那邊去。 “走了,回去吃好吃的。” 沈延只獲準重回知善堂聽學,下午的騎射課還不能和他們一起上。 好在江聞岸早就做了二手準備,沈延也覺得如此樂得自在。 他跟在江聞岸身后慢慢走著,眼神晦暗不明。 等江聞岸回過頭時又恢復一副純良的模樣,目光清澈看著他。 江聞岸像是想起了什么,攬過他的肩讓小家伙與他并行。 “我今日沒有夸你,你知道是為什么么?” 第16章 沈延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嗯?!?/br> “先生說過讓我低調一些,不要太過張揚。我知道,先生都是為我好。” 沈延跟著他夜夜熟讀圣人之書,寫出來的文章自然不差。 只是江聞岸不想在眾人面前夸他。 “你知道就好?!苯劙饵c點頭,“他們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我夸過你多次,只是先前有的毛病這次還有,勤加練習會寫得更好?!?/br> “文章是一回事,有關治國策略的書籍也要多看,多思考?!?/br> …… 接下來的日子六皇子幾人總時不時對沈延冷嘲熱諷,沈延一律無視,每天早上認認真真聽學,下午偷偷出去騎馬射箭,晚上又去江聞岸屋里與他一起看書,日子過得十分充實。 直到皇帝決定親自去加原部落會見都赫然王爺,準備挑選幾個皇子陪同前去。 一連幾日眾皇子都顯得十分興奮,商量著要穿哪些衣裳,帶哪些物品。 沈延在這其中顯得格格不入,并沒有多大興致。 加原部落有一片大草原,還有最大的牧場,山上多珍稀動物,有一次江聞岸與他說起如果這次能出去試試打獵就好了,他只是搖搖頭繼續(xù)看書,并不抱任何希望。 出發(fā)三天前陳公公送來名冊,上頭有江聞岸和沈延的名字。 “太好了!”江聞岸比沈延還興奮。 此次去外邊,除了讓沈延有機會親歷演練騎馬打獵外,也昭示著皇帝對他態(tài)度有所轉變,另外此次會見也是一個巨大的轉折點,沈延最后之所以會死于太子手里也跟太子這次在加原得到的機緣有關。 書中沈延沒有獲得前去的機會,這一次總算是有所改變了。 必須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出發(fā)前一夜,江聞岸幫著沈延檢查了一遍攜帶的衣物,又回自己屋里清點。 沈延涂的藥膏得帶上,以防萬一常用的藥也得備好,他收拾了一個包袱,只帶了一套換洗的衣物,其余的全是為小家伙帶的東西。 江聞岸剛把藥膏裝進包袱里,便聽見外頭傳來嘈雜的聲音,一個急切的腳步聲跑著接近,他正想著沈延應當不會如此焦急,還奇怪,便見外邊的人一聲招呼都沒打就推門而入。